第4章

  “什么事情啊?这么急!吃了再去吧!”叶子说。她把木子的饭端到他面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叶子,然后用筷子迅速的把米饭刨进嘴中,接着说:“我先有事先走了,学校见奥!”
  木子放下碗,拿了衣服夺门而去,叶子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什么事情,他已经只剩下背影在她眼睛中了,她站在杂货铺的门口,望着他远去的身影……
  木子到了学校,依然在11号宿舍楼下的梧桐树下面等着蒋飘飘。因为她告诉他有急事请找他,他相信了……
  天阴沉沉的快要下雨了,可她终究没有出现,打电话给她,但关机,他寻思着她,说好的在这里见面,咋么她还不来呢!不一会儿,天空落下了大雨,它们像一条条铁链连接着天空与大地,一道一道闪电把天空撕开,地面上顷刻出现了滚动的水球……
  木子着急了,在最后的时刻冲向了11号楼的檐下,他的衣服还没有完全被雨水淋湿,他似乎脑海中开始抱怨起蒋飘飘来了。
  “是你木子!”一个女孩的声音。木子回过头一看原来是蒋飘飘,她也被大雨感到了楼下,袖子上还留着闪闪发光的雨水,头发像刚洗过似的,偶尔能看到几颗水珠留在发梢上面。
  “咋么是你啊?我等你好久了……”蒋飘飘说。
  “咋么是你啊?我等你好久了……”木子说。
  他们俩同时说出了这句相同的话,顿时都哑口无言了,原来他们俩约好在11号宿舍楼下见面,但一个在楼这边,而另一个却在那边,中间便是11号宿舍楼主楼,一个陷入爱情的人,一个着急的人,竟然忽视了这一点……
  不一会,天空便放晴了,他们俩看着天空发呆仿佛把一些事情忘掉了。蒋飘飘在一旁偶尔偷看木子一眼,观察着他复杂的表情,她右手摸进自己的包里取出那朵玫瑰来,眼睛向下一看便发现,那朵玫瑰已经被折断了,她眼睛一转,失望与惊讶的的表情顷刻间铺满了那张脸,似乎一下子戴上了另一个面具似的。
  原来刚才下雷雨的时候,把它装进包里的时用力过猛,蒋飘飘想一定不能再送给他了,哪有用衰败的玫瑰来代表纯洁的爱情呢!
  为了更好的追木子,她查阅了许多书,她甚至还买了《爱情秘籍》这样的书,也许这是她最矫情的一次,但现实就是这样,一种神秘的力量驱使她这样做,驱使她宁愿这样做,虽然她的性格很开朗、泼辣,但在木子面前却显得温情、柔弱。
  她寻思了一会,决定不再拿出这朵玫瑰了,雨停之后木子才问她:“你找我什么事情?为啥电话上说不清楚啊?”
  “我…我没事,我只是想与你一块吃个饭,可不可以嘛?”她说。蒋飘飘急促的说,她身子一下子向木子这边拥过来,像一块巨石要把木子撞到似的,木子身子向右一倾斜躲了过去,他就这样接住了蒋飘飘这一招。
  “那…那好吧!”木子说。他眼前掠过一丝恐怖的景象,然后向蒋飘飘吐出一些微笑来,这种微笑仿佛被戴上了一层面具似的,把真实的木子一盖而去。木子心想这太疯狂了,是不是在拍电影,自己还是先答应了她吧,毕竟她对自己还是有一片情水的。
  木子答应了蒋飘飘去吃饭,蒋飘飘顿时双眼发亮,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一眨一眨的,这使得木子低下了头。
  蒋飘飘与木子吃晚饭,在街上还逛了很久,天色已晚,a城的灯光洒在这座城市中,一路上蒋飘飘问什么,木子回答什么,还有他们之间一阵阵的沉默,木子知道自己咋么可以脚踩两条船呢……
  蒋飘飘与他在一起的时候,问着问那的,一直想引起木子的兴趣,但那天他依旧沉着脸……
  a城夜景总有几分恬淡,清风掠过发梢,木子与蒋飘飘在一座桥上面兜着风,她紧紧地贴在木子身边,从远处看,他们就是一对成熟的恋人……
  叶子从老板娘的杂货店出来之后,踏上开往学校的末班车,她带着疲倦的身体,拎着包在车上发呆……
  窗外花花绿绿的夜景使她劳累的身体更显得疲倦了,她现在只想坐着车永远的向前飞去,像天使一般离开这片土地,汽车在经过学校的天桥的时候,她突然从眼前捕捉到木子的身影,淡黄色的灯光在他脸上流动着,那熟悉的脸庞一下子使她精神了起来。木子正与一个女孩紧紧地相贴在那里,他们的眼睛飞向远方那条河中,水中弯弯的月牙上镶嵌着俩个人的身影,风吹过的时候月牙儿晃动了起来……
  在那一刻,她的眼睛模糊了窗外的木子,还有许许多多正在行走的人,她依然紧紧地握着为木子买的围脖。
  车在那一刻飞过了天桥,城市的灯光依然很亮……
  她决定给木子打电话,她只想知道她是谁?为什么他今天晚上与她通话的时候,总是说他今晚有急事,她越想越想复杂,有时她会想到分手的事情,但她始终没有给木子拨通电话,她不想那样严厉的拷问木子……
  叶子回到宿舍爬在床上睡了起来,虽然是睡,但泪水却一滴一滴地从她的脸蛋上滑了下来,那颗颗泪珠中也许充满了木子的身影,没有一个天使去发现,因为每一个女孩就是天使……天使在掉泪……
  内向的她始终没有给他一个电话,因为她的心已经被烈火烧作了焦……
  电话响了,她接了起来,是木子打来的。
  “叶子,今天晚上我不到宿舍楼下等你了,你不用来了。”木子从电话那边传来。
  “啊…为什么?”叶子说。痛苦像一条蛇紧紧地叶子缠住了,自从她们开始交往,每天晚上都会在11号宿舍楼下聊天,直至宿舍的灯光都灭了,她们之间没有太多的钱,但每天晚上的聊天木子从不会失约……
  “恩…我的一个舍友病了到医院去陪他,你不用担心奥。”木子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像绷紧的弦,随时都会发出深沉的声音。
  “奥,好的,那我一个人在那棵梧桐树下自言自语了?”叶子说。她故意这样说。11号宿舍楼下的梧桐树旁边的长椅上是他们俩经常约会的地方……
  “那好,下次你不在的时候,我自言自语。”木子问。
  “你…你刚才去哪了?”叶子说。她想知道刚才与木子在一起的那个女孩是谁。
  “我…我在宿舍。”他说。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与蒋飘飘在一起的时候请,因为天使都会嫉妒。
  叶子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她现在只想做的一件事便是哭,让泪水洗去所有刚才看到的画面……
  木子再没有能打通叶子的电话,因为电话那边总是传来同样一句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拨了好几次电话都没有打通,他知道她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不过她不肯说而已。
  那一晚,叶子一直在睡,一直在想,一直在想木子与那女孩的情景……一直在想曾经他们……
  因为那天背着灯光她只看到哪个女孩的背影,确不曾看到她真实的脸庞……
  第二天,在教室的时候,叶子又看到了木子,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因为她两是班里最勤奋的学生,不过他正爬在桌子上睡着大觉,仿佛经历了一夜,他累极了……
  叶子的双眼充满了血丝,那颜色始终是红的,她不准备与木子打招呼,一方面,木子已经睡着了,另一方面,她不想再提起昨晚那件事来,但她路过木子旁边的时候,却发现,木子的双手长满了水泡泡,有的已经破了,正流着血丝,那双手是一夜之间变成那样的,手心中裂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的血已经凝结,不再往外流血,木子在睡觉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头不去碰到那双手,所以那双手始终伸向外面,仿佛像一个过路的人要什么似的。
  叶子着急了……
  “哎呀!你的手咋么啦?”叶子说。
  “恩,谁?你吓了我一跳!”木子说。他立刻清醒了过来,同时把自己的双手藏了起来,试图不让叶子知道藏在这里面的故事。
  “你的手咋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那女的干的?”叶子急着说。她指的是昨天与木子在一起的那个……
  “没…没什么,我的手很好啊,什么那个女的?”木子说。他立刻笑了起来,仅仅是露出的是疲倦的眼神,眼圈周围围上了一条黑色围脖似的。
  “你快说啊…呜呜。”叶子说。她一边推着木子的身子,一边缓缓地摸着木子的手,那双手全是血丝,那晃动的血丝就要流开了……
  “我昨天晚上去…去搬东西了,老板给的工资很高。”木子说。他原本不想让叶子知道这件事情的,但现在她已经追问起来了,只能这样告诉她,木子只想赚一点钱,然后与叶子出去逛一逛……
  “呜…你咋么不告诉我啊!坏蛋!”她说。叶子眼泪中又涌出来新的泪水来。
  “没什么,你看。”木子说。木子说着从口袋中拿出200元来。他准备过几天等自己伤好了就带叶子出去逛,给她买一些她喜爱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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