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看看!”蒋飘飘。蒋飘飘以为木子脸上略过的愁云是为她而产生的,她还特别的伸出美丽的脚让木子看。
“恩,那好啊!对了,你有没有见到叶子?我只是随便问一下。”木子说。木子看到蒋飘飘的伤好之后,那一刻,露出一丝笑容,但很快就把话题转移了,他现在只想知道叶子的情况。
“奥,她好像请假回老家去了,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啊!”蒋飘飘说。蒋飘飘听到他提到叶子的时候,吃了不少醋,但她看到木子对她露出笑容的那一刻,她已经满足了,虽然她是官二代,但对木子却是真心的,茫茫人海,真心这两个字却能穿越时代,被后人提到……
“奥,我…我的电影票弄丢了…昨天在去市里的时候。”木子说。木子不好意思的说,在他心中存在着一些内疚,他知道蒋飘飘喜欢上他了,但他心里已经有人了啊!如果他再接受蒋飘飘,这就成了一个人脚踩两条船,总有一天会在阴沟里翻船……
“呀,这没事啊,重新买一张不就得了吗?”蒋飘飘说。蒋飘飘对于钱就像对于卫生纸一样,她总以为钱总是那么容易挣,她时常喊着跟她爸爸要钱,她爸爸从没有拒绝过一次,她父亲以前是个农民,在高考恢复之后,重新走上了求学之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仕途上取得了如今的成功,成为该市的副市长。
“那什么时候去?我的导师下午找我呢,她说我的毕业论文还得改一下啊!”木子说。
“又是那个导师,我恨死她了,让我想想什么时候去……”蒋飘飘说。蒋飘飘那双眼睛缩在脑海中开始搜寻起来……
“要不下个礼拜天吧!咋么样?”木子说。
“也只能这样了,中午一块吃个饭吧!我在v餐馆等你!”蒋飘飘说。这是蒋飘飘请木子第n次吃饭了,第一次在学校的食堂。
“恩,那好吧!”木子说。木子也不好意思拒绝,因为他是个多情的人,这也许是他一生的缺点。
中午的时候,飘起了雪,那些学校门口的小贩们一个个带着自己的车子、凳子、还有摩托车离开了,在寒冷的这个冬天,已经很少见到那些城管了。蒋飘飘穿着白色的大衣等在那里,她的低着头,不时的望着自己所期望的人,出现在她的眼睛中……
她有点冷,身体不由得抖擞起来,像一个小姑娘在落雪中跳着舞……
她看着一对对情侣像大雁一样整齐的从自己面前经过,不由得伤感了起来,但她还是望着木子的出现,她知道木子从来都是很守时的,她单纯的像雪一样……
当她再次抬头的时候,木子的整个身影出现在她面前了,他正从远处走来,不过木子走的很慢,蒋飘飘仔细一看,差点吓坏了,因为她看到木子一只脚上穿着暖鞋,而另外一只脚上则是拖鞋,寒冷的雪把很冷送入了那只脚里。
“木子…你怎么穿着拖鞋啊!你没有其他鞋子了吗?”蒋飘飘说。蒋飘飘差点掉下眼泪啊!木子遇到困难,从来不向蒋飘飘求助,他知道蒋飘飘家发的要命,但他那犟脾气总不会屈服的。
“我的…我的鞋子在找兼职的时候,把鞋底穿掉了……”木子说。他自从辞掉老板娘的工作之后就开始找其他工作了,为了节省money他只能步行去找工作。
“今天不去看电影了!去市里面给你买鞋子吧!”蒋飘飘说。蒋飘飘看到他落魄的样子,即刻产生想给他买鞋子的欲望,她差点想起了马加爵,马加爵穷的时候也是在穿拖鞋,她知道马加爵与木子的区别在于,前者走向了极端,而后者却把痛苦消融在自己的心里。
“这…算了,我……”木子说。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像一堆秋风中的烈火,烧到脖子下面,在他看来,这是多么丢人事情啊!一个男子汉竟然……
“我请客,就算请你吃一顿饭吧!不要客气奥!”蒋飘飘说。将飘飘说这话的时候,木子脸上掠过一片红色的云似的,他不太好意思接受蒋飘飘对他的好,只是叶子……
叶子也知道蒋飘飘对木子产生了爱慕之意,但她好像不知道似的,从来不会产生一丝嫉妒,蒋飘飘家太有钱了,但看到木子这样,从不会产生轻视之心,她愿意为木子付出……
叶子、蒋飘飘和木子是三个好朋友,经常出去逛,三个人的世界,三个人的复杂生活……
“说真的,我对不起你……”木子说。木子终于开口向蒋飘飘说心里话了,蒋飘飘一下子捂住脸哭出了声。蒋飘飘对他的好,终于有回报了,在蒋飘飘爱上木子的那一刻,只愿意付出,哪怕木子对她表示一下爱意,她都会满足,因为从没有一个人能让她痴迷到如此地步……
但木子那张脸总是会显得拒绝她,因为他担心自己向蒋飘飘说出心里话,最终受伤的还是蒋飘飘,因为他现在已经有叶子了,他不能这样朝三暮四的……
“没关系啦,我知道叶子是你的女友啊,我可不会从她那里抢走你的!”蒋飘飘说。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湿湿的,身子转了过去……
她无法掩饰自己对木子默默地付出,泪水在心中已经溢出了眼眶……
蒋飘飘一下子拉住木子的手,走向a城中最繁华的街,就像人生中,总有那么几道亮丽而又充满了繁华的景象……
木子觉得自己真对不起蒋飘飘,如果在这样下去,更对不起叶子……
叶子现在坐在回家的车上,虽然车外又飘起了雪,但她的目光从没有望向窗外,因为在她灼痛的心里,一直燃烧着爱情的灼痛,她一直回忆着那天下午从自己书包里发现的照片……
那天她从自己的包里发现了一张一张熟悉的照片,那些照片还没有变黄,因为照片好像是刚照的,上面是木子,不仅有木子,还有蒋飘飘,不仅有蒋飘飘,还有木子背着蒋飘飘的情景,还有一些俩个人的裸照……
当她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她的泪像秋天的落叶,一滴,一滴,掉落在痛苦的回忆中,拾不起痛苦,干瘪的藏在冬天的雪中……
她是个爱哭的女孩子,像《红楼梦》里面的那个女人,或许,时代可以让一个人穿越,或许,一个人可以穿越时代……
她一直想着木子,难道他不爱自己了?他是不是嫌弃自己是个穷女孩子,她知道自己与蒋飘飘相比起来,自己没有什么背景,或者说给不了木子什么,想到这里,她坦然多了,可是心中却一直在燃烧着痛苦……
希腊诸神的中的一位神,曾说过,每个女孩都是落下来的天使,像雪一样,从没有人可以世俗的触碰,包括爱情……
叶子在车上的时候,一路的风景飘过的她的眼睛,一路的风景都在冬雪中穿上了统一的衣服,再没有人辨认出,哪个雪人来自哪里?哪个雪人来自遥远的乡村,她们都在窗外统一的望着失落的叶子,想告诉她,她就是天使,她就是安徒生童话中的丑小鸭,在下一个落木发芽的季节,她会在一个小湖边,慢慢地振着翅膀,飞,飞……
木子那次与蒋飘飘在一起的照片,她收藏着,她要把痛苦收藏,她也不想再与木子当面讲清楚,因为她一直以来很尊重别人的选择,她一直默默地收藏者人生中的点点滴滴痛苦,或许,当老去的那一刻,一切都会化作一滩回忆的泪水……
她这次又回到了久别的c城,因为父亲的病了,自己要回来看望一下。
这是她高中时经常穿梭的一座县城,在那里,她还能想起她父亲摆地摊的情景……
那时她住校,在县城里读书,而她父亲也整天穿梭在这座城市里,因为她父亲是个钉鞋匠,他的地摊就摆在叶子所就读的学校的门口……
他父亲每天从乡村到城市,再从乡城市到乡村,站在叶子所在的教室门口,就可以远远地望见他父亲……
叶子高中在学校的时候,从来都呆在教室,从来不出去,因为她害怕父亲看到她,然后用乡村的声音喊着她的小名……
她很不愿意让父亲干这个活,为此,她还与父亲争吵过几次,但每次争吵完之后,她都会躲在一个角落,默默地掉泪,一直把泪掉在乡村的土地上,也许第二年的春天,在那里会伸出一朵美丽的野花来,自然地伸着自己的胳膊……
自从她母亲去世之后,她就剩一个父亲了,不过她父亲告诉过她,她还有一个哥哥,这个哥哥小时候就被送人了,一方面计划生育抓得特别严,更重要的是她们家养不起,过了十几年才生下了她,她父亲现在已经60多岁了,已经进入人生的最后阶段了。
他父亲经常默默地掉泪,因为他女儿长这么大,还没有好好给她买过一件漂亮的衣服,他知道他女儿打扮起来一定很漂亮,他经常坐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望着天上的星星,想着自己的女儿,那个漂亮而又贫穷的脸蛋,朴实的笑容,偶尔天空中会划过几颗流星,一切伤感的事情都会一一的回忆起来,那一瞬即逝的星星多么像自己的一生,即将走完,因为他还没有把自己的病情告诉自己亲爱的女儿,他好像听医生说自己得了癌症,不过他从来不知道那癌症是个什么玩意,那医生也没告诉他癌症是什么,因为那位医生是他们一个村子的,现在在县里当主治医生,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更不想让叶子知道她父亲这件事情,那位医生只是告诉叶子的父亲要好好休息,仅此而已……
她父亲在一直呆在村子里,他已经老了,只想在放假的时候多见见叶子,他只想叶子毕业之后在县城里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他这一辈子只干了一件事,就是把叶子送到了大学,就像历史上秦始皇只干了一件值得称赞的事情——统一了六国,也许一个人的一生,只能干一件被人们称赞的事情……
叶子这次请假回家是因为她父亲在学校门口摆地摊钉鞋的时候,被城管打了,那些城管在没收钉鞋机的时候,与她父亲发生了冲突,她父亲拼命地想抢回那个伴随他许多年的钉鞋机,但还是被他们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