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车子一路上没有停,直到在一座大厦下面停了下来,那座大厦大约有70层楼,木子遥头望去,一直往忘不到尽头,那楼的尽头好似神州号飞船一样,让人联想起它的尽头……
  “木子,到了,这是我家!”蒋飘飘说。蒋飘飘说指着眼前这座大厦说,她的眼睛里闪过一片喜悦,只不过这种喜悦在她眼睛中化作了一道明亮的风景,而看风景的人是——木子。
  “这…是你的家?”木子惊异的说。他好像还没有听明白眼前这位情人的意思,在他看来,整栋楼是蒋飘飘家的……
  “我家在66层,走吧!”蒋飘飘说。木子还以为整栋楼是蒋飘飘家的,他现在彻底被蒋飘飘家的财富征服了,这让他有点真正的喜欢上蒋飘飘了……
  “小晴子,我走了!拜拜!”蒋飘飘向她爸爸的秘书说。
  “好的,我走了,拜拜!”小晴子说。蒋飘飘下了车之后,向小晴子招了一下手,小晴子从车窗里探出头笑着回应着。虽然那天天气不太好,但她依然穿的很裸露,她作为蒋飘飘父亲的秘书,经常与那位副市长很忙,蒋飘飘的母亲知道她丈夫有这样的毛病,但平时总是闭口不言,仿佛不曾发生似的,因为女儿都这么大了……
  木子与蒋飘飘乘着电梯一下子飞到了66层,蒋飘飘没有想到她父亲此刻在家里……
  开门的是蒋飘飘的父亲,他看到女儿身边多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一缕黑云掠过他的额头,他甚至还没来得及问个明白就被女儿打断了。
  “爸,我回来了,取一下东西,这是我同学,是我一个班的。”蒋飘飘回过头来指着木子说,她的眼睛鲜活的像一条河在流动,只有爱神知道这条河的名字……
  “奥,你好,进来吧!”蒋飘飘的父亲说。他上身穿着马甲,脚踏着一双白色的拖鞋,洁白的像兔子的外衣,此刻他看了木子,一下子发现他是个穷困潦倒的孩子,因为穷人眼睛总是那样的呆滞,像树枝上的叶子,干瘪的望着这个干冷的冬天,木子穿衣的风格很陈旧……
  “奥,好的。”木子说。他点点头,不过他点头点得太厉害了,差点把自己发搅乱。
  蒋飘飘没有直接告诉父亲她谈恋爱了,而只是用“同学”二字来解释这一切,因为她父亲对她的事情很关心,上次蒋飘飘的父亲与其同事在一块吃饭的时候,那个同事要介绍一位省上领导的儿子给蒋飘飘,蒋飘飘的父亲没有给确切的回答,只是说要与女儿商量一下,但蒋飘飘始终没有答应,仍在考虑中……
  木子即将踏入那扇门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铃声依然是《卡农》,他接起了电话,他又把那一步收了回去。
  “我是木子,请问什么事情?”木子说。他的声音很低……
  蒋飘飘在门口等着他,她要等他一块进去,她父亲已经进去了,她在等…她在猜木子的电话…在即将流去的时光中等待……
  “我…我要回学校了,学院打来电话说我的学生信息有点问题,要重新填写。”木子对蒋飘飘说。这个不速电话使地木子就要离开了。
  “什么?学院的事真多!”蒋飘飘说。她开始抱怨起学院来了,或者说她开始抱怨“凑巧”这两个字来。
  “我先走了,学校见奥!”木子说。
  “我送你吧!”蒋飘飘说。她只好在现实面前低头了,古希腊阿里安说:活着的现实,总让人低头。这句话告诉我们,活着的人是无法预测幸福的,幸福的人是无法预测不幸的……
  “不用了,学校见奥!”木子说。木子向蒋飘飘挥了挥手说。
  “那你下去后向右拐,然后……”蒋飘飘说了一大段话。她把详细的坐车地址给木子说了,因为她担心他会走失,她说的那么认真,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木子了。
  木子走后,蒋飘飘来到了屋内,她父亲就在里面站着,也许在等她进来,也许这是他站地时间最长的一次……
  “他是不是你男朋友?”蒋飘飘的父亲说。他看到女儿回来了,转过头急促的问道,屋内顿时沉寂一片。
  “奥…刚开始交往!”蒋飘飘说。她一边说,一边朝着自己的屋内走去,随手把包扔在了沙发上。她知道父亲上次要给她介绍一位男朋友,但她才不会同意呢!从小到大,自己的事情自己说算,没有人能拦住她,这次她只给父亲一个模糊的回答……
  “他家是干什么的?”她父亲问。她父亲急忙跟在后面问着自己最关心的话题,作为父亲的他时常会问一些题外话,或许这就是对女儿尽责的表现吧。
  “奥,这个…他是乡村的。”蒋飘飘迟疑的说。虽然她出身的官宦家庭,但对于爱情,她始终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
  “上次我同事给你介绍的那个条件很好啊!人家正等着回话呢!”蒋飘飘的父亲说。她父亲皱起了眉毛,看着蒋飘飘的背影等着她回答。
  他只想让女儿过上幸福的生活,因为乡村艰难生活深深地像根一样扎在了他心中,他现在还能想起自己在文革之后参加高考的样子,那年,那月,他母亲为给他凑够学费,跑遍了村里村外。那年,那月,他家的猪、鸡都卖了,就在他在县里刚工作的时候,他母亲去世了,工作繁忙的他还没来得及看他的母亲,他母亲的祭文是他写的,主人公以切身的体会回顾了她母亲的一生……
  现在作为副市长的他,不禁回想起往事如烟的感觉,一种历史的沧桑与变迁深深地隽刻在内心深处……
  “我知道啊!但现在我已经有了!”蒋飘飘说着便进了自己的屋子。她的父亲紧随而至……
  “什么?有孩子了?”蒋飘飘的父亲说。他的眼神一下子失去了光芒,嘴唇刹那间停止了合拢。
  “什么啊?爸你说到哪里去了,是我有男朋友了!”蒋飘飘说。她转过头来说,眼睛中充满了惊奇,然后又向自己的卧室走去,进了门,“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她父亲的鼻子差点撞到门上。随后她父亲敲了她的门……
  “当当当…飘……”他敲了一下女儿的房间。急促的敲门声传到了蒋飘飘的屋内,那时她刚躺在自己的卧室里,正准备休息一下。
  “我已经跟人家约好了,下个周末见,人家条件不错啊,人也很帅气啊!到时候我给你通知。”蒋飘飘的父亲说。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刚开始与木子交往,感情还不太深,乘此机会赶紧让同事介绍的那个对象与自己的女儿见面,这样才能扭转这孩子的犟脾气,他知道女儿一旦决定做一件事,就会不惜代价的去做。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想见任何人!我要睡觉了!”蒋飘飘说。她把被子捂在嘴边,一句话也不说了,这让这位在官场魄力十足的父亲没办法了。此刻,蒋飘飘的母亲听到吵声之后赶了过来。
  “你爸让你去你就去一下嘛!又不是就让你和他结婚!再说,人家说不定看不上你呢!”蒋飘飘的母亲说。蒋飘飘母亲的话,让僵局的局面突然变得缓和起来了,她知道这是对女儿最好的安慰,对于女儿的做法,她一向沉默不语,何况感情这种事情……
  但蒋飘飘的父亲从心理面坚决反对她与木子这样没有背景的人交往,何况现在大学就业这么难,房价又这么高,各种压力扑面而来,年轻的孩子肯定接受不了。
  蒋飘飘的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无论来自官场的压力,还是来自家庭的压力,他都一个人默默地藏在心里,有时候看透了官场的黑暗,恨不得去一些大酒店,去干一些不知人晓得事情……
  “好吧!下周再说吧!我要睡觉了!”蒋飘飘说。她只想尽快摆脱他们的唠叨,因为他们一唠叨起来就不会停下来,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在她身上,对于父母的话她早已经听腻了,现在只想在床上好好睡一觉,然后下午去学校……
  她母亲与父亲离开了,他们知道女儿的犟脾气,靠这种方法是不行的,于是他们在大厅里聊起女儿的事情来……
  “这不能急啊!女儿等今年女儿毕业之后再说吧!”蒋飘飘的母亲对父亲说。
  “什么?这得提前下手啊,要是迟了,他们深入发展…这他们就成了小龙女和杨过了,说不准他们哪一天私奔了呢?你还不知到自己的女儿的脾气吗?”蒋飘飘的父亲说。
  “什么?当年我不就是跟你私奔的吗?”蒋飘飘的母亲说。她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片情海,她似乎还想让女儿继承自己的某些风格……
  “当年咱俩那不算私奔吧?”蒋飘飘的父亲说。他变得一脸的严肃,仿佛在开会似的……
  “什么?奥,你现在不承认了?”蒋飘飘母亲说。
  ……
  就这样他们俩讨论起这件事情来了,蒋飘飘在屋内听到了之后,就偷偷地笑了起来,她打开电视正看的是《神雕侠侣》这部电视剧……
  叶子在火锅店与木子邂逅之后,一直思考以往与木子一起生活的情景,她至今不明白木子是这样的人,她没有向木子问个明白,就写出了那样的信,她想既然木子那样对她,作为她别无选择,她唯一能做的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回应她,但最终受伤的是自己……
  希腊的故事中,女人总是是引起战争的原因,在爱琴海边每天会发生着异样的故事,等着后人去解读,也许这不是女人的错,或许是历史的错误,它把爱情留给了女人,而把战争留给了男人……
  看着自己的情人与蒋飘飘一起吃饭的情景,不禁感慨万千……她彻底对木子失去了希望,对爱情产生了绝望,她或许至今还在想,与木子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是一场午夜醒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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