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因为叶子把他的话打断了。
  “啊!那个…不是你?你不是跟蒋……”叶子说。她单纯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单纯,她就像呆在古墓里的小龙女一样,没有一丝怀疑之心,仿佛她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她看到蒋飘飘与木子亲密的照片就想到,木子已经与她分手了,就像她看到塑料花,就知道春天来了一样……
  虽然说她已经是大学生了,可是在高中之前,大家除了学习,就是吃饭睡觉,没有别的活动,那时所有的学校像寺庙一样,一进校园,你就可以看到那些“僧人”拿着书,死背着那些死去的句子: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在市场经济下,这样的诗句让人听了之后,简直感到自己就要完蛋了……
  叶子大概就是这样的学生吧!她现在单纯的心思也许能在这里找到答案……
  “不是啊……”木子一步步向叶子解释着那些照片和那些事情。所有的事情的都被木子嗮在那个夏天里了……
  “那你…那你还与我好吗?”叶子把脸转到一边说,她半笑着,一边还捻着衣角……
  “这还用说嘛!难道你有别的想法?”木子说。他笑着顺手用右手牵起叶子手,一阵阵暖流流入叶子的心里。
  “没有啊!我只是问一下嘛,你和她有没有那个……”叶子说。叶子突然产生了嫉妒似的,她想知道木子和飘飘到哪种地步了。
  “哪个?你说到哪里去了,我俩刚开始,不过我对她好像没感觉,我会向她解释清楚一切的,其实我一直惦记着你。”木子说。他紧紧地牵着叶子的手,仿佛俩个人即将走进婚礼殿堂似的,叶子扑上去吻了一下木子,然后背着他偷笑了一会……
  不过,叶子知道误会了木子,顿时眼圈又红红的,她曾想,她与木子的爱情已经走到了尽头,那些像风一样飘走的往事再也找不回了。她曾无数次穿越未来的生活,但都在那一刻化作了被遗忘的梦……
  “那你还相信我给你写的那封信吗?”叶子问。叶子着急了,因为她想那封信一定刺痛了木子,她还没有解释那封信是自己骗自己写出来的,就被木子的笑声打断了……
  “是那封信吗?你的文采不错,不过我看后首先不是恨你,而是感谢你用那么多伤感的词句来描写我们那些事情。”木子说。木子已经知道那封信是叶子的气话,因为他很了解她的性格,不过在木瓜告诉他真相之前,他还是信以为真了。
  “我讨厌死你了!”叶子说。她差一点笑出来,不过她很及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在木子看来,这句话应该翻译成:我喜欢死你了。或者翻译水品高一点应该是: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了。
  木子在那里傻笑,梧桐树上的几只鸟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
  叶子和木子之间的一场冰期过去了,暖温期来了,仿佛这就是一万年的气候变化吧!
  夏日的11号女生楼下,偶尔有几个光棍男生在梧桐树下徘徊着,唯独这边风景独好……
  接下来的几日里,木子一直在想怎么样面对蒋飘飘,他知道叶子和他分手是她一手造成的,但他也知道,那是她太爱自己才那样做的,木子现在依然能记得那次蒋飘飘为了他而吃起了干馒头的情景……
  他在想一个办法,既与叶子和好如初,又不会伤害蒋飘飘……
  时间过得很快,周末来了,蒋飘飘的父亲把相亲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地点就在s大酒店,虽然蒋飘飘很不愿意去,但在母亲的凑合下,终于决定要去了。
  那天她穿上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比平时漂亮多了,这件衣服后来只能在蒋飘飘的毕业照上依稀能看到,那是她父亲从纽约带回来的,纽约是个大城市,他希望自己的女儿从小就喜欢上这座繁华的世界大都市……
  一切都准备好之后,蒋飘飘坐在大厅里,等着她母亲,因为她还在试穿参加宴会的衣服,待会她父亲的秘书小晴子会开车来接他们,然后一起奔往宴会,在那里,她能看到他……
  第四节
  “好了没啊?”蒋飘飘坐在大厅里不耐烦的说。她手中拿着电视遥控板不断地在换台,好像除了广告之外,没有什么好看的电视剧,或者,她的眼睛盯着电视机,而心中却幻想着一些事情……
  “好了,好了,才几分钟啊,就喊我。”蒋飘飘的母亲说。蒋飘飘的母亲从卧室里出来,随手把门一关,急急忙忙的换了一下鞋子,她的发梢上偶能看到几缕白发……
  “什么啊!好长时间了,我爸是不是经常这样等你啊?”蒋飘飘不耐其烦的说。她似乎在想:以后绝不做男人,遇到了这样的女人,简直在浪费生命……
  “你爸才不呢!他年轻时是个工作狂,有时候我迟到一秒他都要唠唠叨叨的说半天。”蒋飘飘的母亲说。蒋飘飘的母亲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好像蒋飘飘的父亲当年没有好好追她似的,她希望女儿嫁个浪漫的男人……
  “对了,你和我爸当年是怎么认识的啊?是不是也是这样经人介绍的啊?我可不喜欢你们那一套奥!这什么年代了,还搞你们那一套啊!”蒋飘飘说。她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她父亲和母亲的事情呢,今天突然对这件事情感兴趣起来了。这时她偷望了母亲一眼,观察着她的表情……
  “你问这个干什么啊?赶紧看一下有没有还没有准备好的,今天你要见的这个人各个方面都很优秀奥!”蒋飘飘母亲说。她似乎不想谈起和他的那段往事,于是就转了话题,在她眼中,女儿永远是个孩子,什么事情都要进过自己的考虑,才放心。
  “奥,你要是不说,我今天就不去喽!”蒋飘飘扭过头说。她一边说,一边躺在了沙发上,眼睛一转,等待着母亲的回答,电视里全是广告,不是这个药就是那个产品什么的,她索性把电视机关了,一个人静静地,仿佛要回忆起一切来……
  “什么?你赶紧给我起来,好好地裙子都被你弄皱了呀,今天还要见人呢!”蒋飘飘的母亲说。她穿梭在另一间屋里寻找着自己的化妆品,她还来不及对付眼前令她头疼的女儿,不过她的眼神突然变得焦虑了起来,因为女儿的犟脾气又来了,这让她无所适从……
  “那,那好,那好,给你讲讲吧!”蒋飘飘的母亲终于妥协了,这仿佛和二次世界大战的绥靖政策一样,一直在退让、妥协……
  她来到蒋飘飘躺着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准备翻开陈旧的往事……
  蒋飘飘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但她的耳朵一直竖起来听着母亲的故事……
  “你爸呀,本来是个乡巴佬,那年高考刚恢复,他就丢下锄头参加了考试,结果他真的考上了,读了大学,我们是在大学认识的,那时你爸穷的要命,我每天给他一些饭票,毕业我被分配到了一家企业,后来我辞职了,与你爸就……”蒋飘飘的母亲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顿时一缕微笑划过嘴角。
  “就咋么了?说啊,继续说啊。”蒋飘飘说。她着急地问了起来,故事听到一半的她等待着母亲继续往下讲。
  “接下来就不讲了,自己猜吧!”蒋飘飘的母亲说。她母亲刚说到一半就停了,并且从沙发上起来正要离开似的,她仿佛没办法再往下讲了,好像这是违法似的。
  “是不是私奔了?”蒋飘飘突然说出这句话来。她一下子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眼睛望着她母亲的脸,不过她诡异的脸上依然闪出一丝笑容,青春的那一丝好奇之心依然闪现在她嘴角。
  她总是把事情想得很浪漫,年轻的孩子大概都是这样认为的吧,可家长们从不认为,他们总以为那不是私奔。
  “没那么严重,不是私奔,是我父母不同意,但我……”蒋飘飘的母亲说。
  “但你硬要跟着我父亲?”蒋飘飘说。她突然笑了起来。
  “不是,我辞职以后,在我爸的公司里工作,我爸当时很不愿意我与他交往。”蒋飘飘的母亲说。
  “后来,你们俩就……”蒋飘飘说。她说了一半话就笑了起来。
  “笑什么!赶快走啊!小晴子打来电话了!”她母亲说。她一边说着,一边接起电话。
  “好的,我们准备好了,就来了。”她母亲说完就挂掉了,与她通电话的正是小晴子。蒋飘飘的母亲一直不知道小晴子与她丈夫的关系,只知道她是最近才当上了她丈夫的秘书的。
  蒋飘飘的父亲很早就到了宴会上,只等着她们母女俩……
  从66层楼往下望,一辆白色的小汽车停在那里,那是蒋飘飘父亲的秘书——小晴子,就是她要接蒋飘飘到宴会上……
  那辆白色的车穿过条条街道,在银海大厦前停了下来,蒋飘飘和母亲下了车,来到了大厦里面,小晴子穿着超短裙在前面带路,他俩紧跟在其身后。
  在门口,小晴子与门迎短短的交谈了几句之后,点了点头,然后示意蒋飘飘母亲女俩跟着她。
  这是一家国际大酒店,里面时不时的传来不同语种的声音,当然最多的还是英文,蒋飘飘也能听得懂一些,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她右手扶着母亲的胳膊,虽然她母亲现在还没有变老,但蒋飘飘依然做着和其他女孩子一样的习惯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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