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而且大都长得不够漂亮，比起这里的小姐们来，那真是差多了。
方建笑着说：“老总，你先挑一个吧。”
那位老总有些不好意思地推让着说：“方老板，你先来，我们随便叫一个唱唱歌就是。”
“那不行，今天到了云阳，你就要入乡随俗。”方建站起身来说，“云阳比你们那里开放，全国各地的美女都聚集到了这里，这些你看不上，里面还多着呢，你可以自己去挑选。怎么样，看中了就挑一个。”
“方老板，客随主便，你先挑吧。”
沈百均见他们相互谦让，便提议说：“方老板，老总让你先挑你就挑一个嘛，别把这美好的光阴给浪费掉了。”
“好，老总讲客气，那我就带头了。”方建在那些女孩子身上搜寻了一会，眼光落在一个满脸笑容的小姐身上说，“你来陪我。”
这个小姐是个川妹子，个子不高，皮肤白里透红，长得清纯可爱，是那种小鸟依人的女孩子。那川妹子听到老板点了她，便高兴地坐到了方建身边，依偎在他的肩头说：“老板，唱什么歌，我给你点。”
“我不会唱歌，等下你陪我们几位客人唱吧。”方建拍着川妹子的肩头对客人说，“老总，我带了头，再就该你啦。”
“好吧，我看个个都是美女，随便来一个吧。”那位老总就点了一个胖胖的不太起眼的女孩子。
另一位编辑也从中选了一个年纪稍大，留着短发的小姐。
沈百均没有要小姐，他自然还是要杨柳来陪。最后轮到市里的知名画家陈国平选小姐了。陈国平其实早就看上了那个个子高挑、披一头秀发的小姐，那小姐就是方琼。
说实话，不仅在这些小姐中，方琼是最漂亮的，就是在娱乐城的所有坐台小姐中，她也是出类拔萃的。陈国平不愧为在美女堆里滚过的画家，审美能力确胜人一筹。他一眼就看上了方琼，然而他又不好首先去挑她，因为是方建请客，还有市里的沈秘书长和出版社的老总，因此他只能谦让，让人家选好后自己才能下手。没想到这些人可能是看花了眼睛，最漂亮的最有气质的一个小姐确没有被他们选中。真是天意撮合，让他陈国平捡了个篓子。陈国平真有些脸色红润，兴高采烈。
五对男女坐在沙发上，耳鬓厮磨，窃窃私语，俨然是一对对情投意合的情侣。方建拿出一包“芙蓉王”，给每人一支说：
“王总，朱编辑，大家放松点，今晚我请客，一定要让你们下水。安全你们尽管放心，秘书长在这里，你就放心玩痛快好了，公安局的几个局长也都是我的铁哥们，云阳别的不怎么样，倒是经济娱乐环境不错，涉外宾馆娱乐城，公安是从来不查的。到了这地方，就是没干什么，你们有嘴也说不清，还不如来点实在的。人生在世，没泡几个妞也不值。是这样的，你们只顾玩好，其他什么事都不管。沈秘书长，你也一样，要让杨小姐把你陪好，不玩白不玩哟，我只认付钱，其他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方老板有经验，喜欢干实事。王总，你们就放松点，该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要有任何拘束。”沈百均说。
“秘书长说得对，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大家一定要玩好。”方建又对几个小姐说，“各位佳丽，今天是我请客，你们一定要把客人陪好。如果没陪好，我是不给你们发小费的，听清楚了吗？”
几个小姐笑而不语，算是作了回答。
方建没读多少书，但他绝顶聪明，鬼点子很多，是个难得的人才。这些年，他凭着改革开放的好政策，把书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每年少说也要赚个三五十万。老婆还是他在当农民时嫁给他的，为他生了几个孩子，算得上是患难夫妻。方建一直待老婆不错，钱让她有的花，老婆要什么，他也毫不吝啬，总是满足她的要求。不过方建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玩女人。方建长年累月在外面跑，老婆开始不大放心，生怕丈夫在外拈花惹草移情别恋，有事没事就打电话“查岗”。方建在外面泡了女人，就不像别的男人那样回家把自己说得如何干净，他却把自己碰到什么漂亮女人，做爱如何舒服呀都说给老婆听。老婆开始有些害怕，后来每次回家方建都这样说，她就有些不相信了。方建把这个自誉为“狼来了，狼来了”的精神胜利法，还常常在朋友面前炫耀。
方建平时很少进娱乐场所，因为他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他只喜欢桑拿按摩，说穿了也就是喜欢打炮。那一年，他在城里做了一栋别墅，请了市里文艺界的一些名流吃饭，不仅不收一分钱的礼，而且还让每个客人洗了一次桑拿浴，不过按摩小姐的小费则由本人负担。方建自己也按了两个点，事后他自己说和第一个小姐放了一炮，觉得那小姐太瘦不过瘾，于是又叫来一名身材丰满的按摩小姐风流了一番。方建是个做生意的，自然生意场上有一些应酬，要陪客人唱歌呀跳舞呀开房呀，方建就讲实际，碰上小姐就放上一炮，不留任何痕迹。他常常讲，我玩女人事不过三，只图当时快乐，不讲半点感情。有人开玩笑说，方老板，你老婆又丑又老，换一个算了。方建却摇头说，那不行，我老婆还蛮有味道呢。有一次，一个长得漂亮又有气质的年轻少妇和他勾搭上了，那姓莫的少妇很会缠人，说话也很有素养，方建把她带到一个作家家里，那作家眼睛都发直了。事后那作家对方建说：“方建你这狗日的，把这样的漂亮女人带到我家里来，是想取笑我么？”平时方建说过事不过三，可这次他却真的有点动情了。他把她带到杭州住了一个星期，方建还想带她到北京去玩，可妻子突然患病，一个电话就让方建顿时醒悟，马上乘飞机赶回了家。后来那位少妇又找了他几次，并说要他和自己结婚，方建才感到事情严重，于是将手机也换了号子，再也没有和那少妇来往过。
几个人在包房里唱的唱歌，跳的跳舞，聊的聊天，只有那间休息的房子还没人进去。方建知道自己不带头，他们是不会进去的。于是他对王总说：“王总，不要浪费了大好时光，我先进去，然后你来，好不好？”说完就拉着那个川妹子进了休息间。
半个小时后，川妹子首先出来了，然后进了卫生间。随后方建从休息间走了出来。川妹子从卫生间出来，脸色不是很好，一副很疲倦的样子。她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俨然没有了开始那缠缠绵绵的感觉。方建拿出烟来点上，显然也是在用烟消除疲劳。他吸了几口烟，吐出一团团烟雾，笑着说：“王老总，朱编辑，我已经带了头，该你们了。”
王总编和沈百均相互谦让着不肯进去，朱编辑却有些迫不及待。方建见王总编摇头，便对年轻的朱编辑说：“小朱，你们老总有顾虑，你最年轻，出来也有好几天了，恐怕已经憋不住了，你先上。”说完把他和那个小姐推进了房子里。
朱编辑和那个小姐进了休息间，小姐坐在床边，朱编辑把门扣紧，就去吻那个小姐，并开始解她的衣服。没想到那小姐却把他推开说：“别这样，我只坐平台，不出台的。”说完小姐打开门走了出来。
方建不知怎么回事，忙把朱编辑叫到一边问道：“怎么回事，刚进去就出来了？”
朱编辑有点不高兴地说：“算了，让她走吧。”
可那小姐说：“我已经坐了一个小时了，我不能白白地陪你呀，不给我小费怎能走？”
方建随手拿出一张百元钞票甩给小姐说：“算了，再换一个小姐。”随后出门让妈咪找了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过来。
朱编辑进休息间的时候，陈国平和方琼到谈话间里聊天去了。陈国平和方琼谈得很开心，似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方琼讲一口的普通话，很能调动男人们的激情。不知不觉，陈国平的体内就有了一种躁动。方琼说：“我们来玩骑马，好不好？”陈国平说：“好呀，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当然是女士优先罗。”方琼嫣然一笑，脸上两个酒窝像是要勾男人的魂魄。陈国平蹲着，让方琼站在凳子上骑到他的背上，然后向前走着说：“方小姐，现在你骑我，等下我就要骑你哟。”
方琼是个聪明的女孩子，陈国平的俏皮话，她一下就听出了弦外之音。她忙从陈国平背上溜下来，捶着他的脊背说：“你真坏，你真坏，你想欺负我，我打死你！”虽然话里听来有些责备，但那是女人惯用的一种手段，这时候，再强硬的男人也要被女人的娇柔所融化。
陈国平对方琼的印象真是特别好，方琼把自己的传呼机号码写在一张纸上给了他，陈国平也把手机告诉了方琼。陈国平心想：只要朱编辑出来，他就要和方琼到那休息间圆俩人的鸳鸯梦。
陈国平和方琼从谈话间出来时，才知道朱编辑又换了一个小姐，他们正准备再次到休息间里去，陈国平和方琼只好坐在沙发上点歌。朱编辑和那秀气的女孩到舞池里跳了一会舞，就进了休息间。可还没过一袋烟工夫，朱编辑就又尴尬地出来了，那小姐跟在后面也不大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