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把你的眼睛闭上，把嘴巴张开”水儿很温柔地看着我说。
  老天啊，请你告诉我下一刻我该做什么，难道我能拒绝吗？难道水儿要吻我了吗？我该怎么办，靠，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照着做就是了吧！
  当我感觉自己的口中弥漫着一种浓浓地奶油味的时候，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我看见水儿正看着我傻笑。
  “喂，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啊？”我边吃边问。
  “那是我最喜欢吃的巧克力，我要让你闭上眼睛永远记住哪个味道。”
  我又一次深深地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我的嘴巴里那种奶油味淡了下去，接着是一种很苦很苦的味道，但却很有感觉。
  就在我体会这那几种味道的时候，突然我感觉我的右脸好象是被一个很柔软还带点冰凉的东西碰触了一下，我的全身立刻像触电一般，我立即睁开了眼睛，让我不敢相信的是水儿娇羞着低着头。
  现实告诉我，水儿吻我了，是的绝对是，因为我的右脸还残留着她双唇的温度。
  我真的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一种很浓很浓的幸福感让我彻底的迷失。
  “鱼谦，我要你答应我先不要把我走的事情告诉别人。”
  “哦，哦，我知道了。”
  我慢吞吞地说。
  “鱼谦，我先进去了，再见！”
  “再见！”
  “水儿，我——”
  话到嘴边我却欲言又止。
  水儿冲我笑了笑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走了。
  带着无尽的失落我一脸茫然地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城市上方那眩目的灯光映红了整个夜空。在眼前迷离的车流和人群中，我的心中又一次感到怅然若失。
  年轻的心灵是否能够明白这种很深的无奈，我也不知道。但我在心里问自己，如果有一天你走了，那么我呢......
  第五章（3）圣诞节的礼物（一）
  周一早晨明媚的阳光从窗户外面透射在我的课桌上。
  讲台上是负责播放英语听力训练磁带的亦蓉。对于那些只是为了混一张毕业证书的学生来说，此刻从录音机里飘出来的不是朗朗的英文句子，而是一首温柔缠绵的催眠曲。许多人开始爬在桌子上大梦周公，口水顺着口角流在书本上，几乎汇成了一条小溪。
  很抱歉，我也是其中的一个，不过我还没有睡到口水狂流的那种境界，我只是实在抵挡不住瞌睡的诱惑。可是就在我闭上眼睛没多久，我的桌子突然传来了剧烈的震动，我惊慌地抬头睁眼却看见亦蓉一脸不满地站在我的旁边，用手使劲的敲我的桌子。
  我知道这是对她工作的不尊重，于是我咧嘴一笑，赶紧坐好。可是还没过多久我就又爬下了。
  又过了一会，我似乎听到那该死的录音机终于停下来了。
  “碰”的一声剧响把我们那些爬在桌子上的同胞全部惊醒了，所有人的目光一起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亦蓉双眼喷射着愤怒的火焰直视着我，我顿感全身一颤。她怎么了啊，干吗那样看着我啊，睡觉的又不是我一个。
  亦蓉弯下腰把刚才用力摔在讲台上的课本拣了起来，然后她的目光又一次看向了我。接着我看到她的眼睛开始发红，两滴晶莹的泪水夺框而出，所有的人都呆住了，教室里立刻安静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亦蓉流泪。
  我正想着跑上去把她从讲台上拉下来，不要让人看笑话，可是就在那一刻，她突然再次用力将课本摔在了地板上，然后转身跑出了教室。所有的人都被震住了，我呆坐了片刻，终于还是决定把她找回来，因为我觉得这和我有关。我也顾不上别人异样的目光，从容地离开自己的座位向着教室外面走去。
  走出教学楼的大门，天还是黑的，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寒风习习让人倍感凉意。校园里很安静，几盏昏暗的路灯勉强照亮了通往操场的那条马路。青灰色的路面反射着冷暗的光芒。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一定是跑到操场去了。我裹紧衣领向前走去。
  操场的跑道上有几个黑影正在练跑步，应该是体训班的学生。我顺着入口出的台阶走下去，操场上没有那么明亮，在不远处的看台上我看到一个人影，我在心里想着那是不是亦蓉，可是脚步已经向那边移了过去。
  在离那个人影不远的时候，我已经从她的轮廓看出来那应该是个女孩子，就在我离她还不到5米的时候，她突然伸手指着我大声的说：
  “你是谁，别过来。”
  晕，一听那声音我就知道那不是亦蓉，这下好了，被人家当流氓了吧。
  “对不起，我找一个人，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赶紧给她解释着。
  “你是鱼谦吗？”那个女孩子怯怯地问到。我大吃一惊。
  “你是谁啊，你认的我吗？”我惊讶地问她。
  “我是冯丽啊，你还记得我吗？”
  听她自报家门后，我终于想起她不就是李伟的女朋友吗。
  “是你啊！当然知道”我说着向她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啊？”我问。
  “我陪李伟来跑步啊！”
  “是吗，李伟这小子真是有福气啊！”我小声的嘀咕着。
  “你说什么。”冯丽问。
  “没什么，对了，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子刚从这里走过来啊？”
  “女孩子到是看到了，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和她什么关系啊，这么关心人家？”冯丽饶有兴趣的说着。
  “真的啊，你先告诉我，她朝哪个方向去了，以后有时间我在慢慢和你说。人命关天啊！”我急切的近乎恳求地说。
  “好吧，她应该是向着学校后门的方向去了，你......”
  “谢了啊，等我回来了一定请你吃饭啊！”
  我还没等冯丽说完转身就跑下了看台。只听到冯丽在我身后喊着“慢点你.....”。
  第五章（3）圣诞节的礼物(二）
  学校的后门就在操场的西北角，只是那里从我来这个学校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关着的，这丫头跑那里去干吗啊！
  穿过两排破旧的平房，学校的后门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果然一个黑影正站在那破败的大铁门前面。不用问了那就是亦蓉，她的影子我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感觉的到。
  “喂，你跑这里干吗啊！”我在离她不到3米的地方停下，喘着粗气问到。
  她似乎被我的声音吓到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我。
  “你来干什么，我的事不用你管吧！”亦蓉口气有点僵硬。
  “我，我来找我的同桌，她刚刚离家出走了，我怕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以后再也没有人给我桌兜里悄悄地塞早餐了，再也没有人在我下课腰酸背痛的时候给我捶背了，再也没有人在半夜三点还发扬雷锋精神打电话叫我起床上厕所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深吸了一口气，流利地说完了这些话，这才发现亦蓉居然在我生活中居然也是如此的重要。
  “鱼谦，你少贫了。”亦蓉口气有所缓和。
  “喂，对不起，我知道早上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睡觉的，我错了，你就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很认真的给她认错了。
  “鱼谦，别人那样做了无所谓的，可是为什么你也不支持我呢！”
  “我有什么不一样啊，你可以原谅别人，也可以原谅我啊！”
  “你，你跟别人不一样，不一样！”亦蓉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
  我打住了话题，别说我傻，其实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接受她对我的好。
  “对不起，我以后绝对不会了。”我语气沉重的说。
  “真的吗？”亦蓉眼中流露着一种让我无法抗拒的纯真。
  “真的！”我又一次使劲的点了点头，接着说：“我们先回去吧？”
  “不，我不想回教室了。”亦蓉说着转头看向了那两扇大铁门。
  “喂，你想干什么？”我心里有中不好的预感。
  亦蓉并没有回答我，她低下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然后我看见她走到大门旁边的地方从地上捡起了半块砖头，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突然朝挂在铁门上的那个大锁使劲砸了下去，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我的心在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喂，你干吗？”我惊讶的叫到。
  “我要把这个铁锁砸了，我要从这里出去！”亦蓉说着又要去捡那块砖头。我疾步跑过去，一把拉住了她。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你在砸一下，校长都会被你吓的从椅子上掉下来，别胡闹了，走吧！”我说着就要拉她走。
  “可是......”亦蓉欲言又止。
  就在我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一束刺眼的光线从远处直射了过来，很明显那是一个手电筒发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