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嗯。”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推开琉水的房间。
掀开重重的紫色纱幔,旗海若一阵恍惚,便感觉一双丝滑的手附上了他的腰部。
室内没有灯光,唯有那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格子斜照进来,暧昧不明。
“若哥哥??????”
附在他腰间的手不断上移,纤细的手指带着魔力般,一寸寸的游走在旗海若身上。
心。
不受控制。
旗海若愣愣地看着那双从最后一层纱幔里伸出来的手,就这样不知所措的愣住。
轻纱。
薄如蝉翼。
旗海若就隔着这么一层薄薄的纱幔,不敢上前。然而,里面的人却将里面的那层纱挑了开去。
月光窜入,虽然仍是幽暗.
旗海若抬手,抓住了那双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手,声音嘶哑颤抖,“水儿。”
第二十四章 勾引
琉水从床上爬起,美丽的脸上勾着淡淡的粉笑,整个身子扑到他的怀里,“若哥哥都好长时间没来看水儿了。”
此时的旗琉水全身上下妖娆的如同暗夜的罂粟,透着最为致命的诱惑。而此时的旗海若,身心似不被自己所控制般,只感到丹田处有一股热气直往上冲,流向四肢百骸。
“水儿???水儿???”他抬手,抚上她那张此时此刻妖娆得如同罂粟般的美丽脸孔,手上的触感告诉自己,这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若哥哥。”琉水温柔地在他耳边低语,“水儿想通了,水儿不能没有若哥哥,所以若哥哥不要抛下水儿好不好。”
“我怎么会抛下你呢?”
旗海若抱住她,将她紧紧地箍在怀里,连续十几天来的疲惫也在此时一扫而光。
“水儿???”他俯下身,吻住她的唇瓣,轻轻啃肆,一只手扶住她的身体,以防止她下滑,另一只手解开她腰部的带子。
“嗯。”一声浅浅的低吟自琉水的口中溢出,销酥入股,她的手自发地攀援海若的背上。
他将她轻放到床上,唇啃咬到她的锁骨,留下一串串红印,“水儿???”他声音沙哑到极点,正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
“嗯???啊???”他的手来到了她胸前的敏感点,轻轻揉令。
“若哥哥。”
“嗯。”他竭力让自己清醒,可是低头看到红晕满面的她,下腹霍的一股热气,直往上涌。
“别怕。”他知道自己的理智快要到达崩溃的边缘。
“若哥哥,水儿,水儿想要去看看父皇的灵位,好不好。”
就在旗海若撕开她衣服的刹那,他的手猛地僵硬住,,然后就这么压在她身上剧烈地喘息。
琉水软软地躺在床上,虚弱地望着上方剧烈喘息的他。
一片昏暗中,旗海若突然翻身下床,拾起边上的蚕丝被褥,替她遮盖上。
“你随时都可以去,只是,以后不要再用这种方法了。”他的眼底一片灰暗,“我要的,不仅仅是你的身体。”
“若哥哥。”旗琉水眸光一闪,抓住他急于离去的一片衣角。
“我说过了,你随时都可以去看他。”
“不是这样的,若哥哥,我???”
“好了,水儿,好好歇着。”他动作温柔,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在她的额上轻轻印下一个吻痕。
月色拨开一层层云雾,晃得里面月影婆娑。琉水听到殿外婢女们的恭送声,美丽的唇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翻身。
侧躺着睡下。
旗海若一走出殿外,便吩咐随身的侍从道:“本王要沐浴,去给本王准备冷水。”
“冷水?”侍从看看四周的皑皑银雪,“王爷,现在可是大冬天。”
他身边的另一侍从细细品味旗海若的话语,心中顿时明白了八九分,于是上前,凑到旗海若耳朵边,用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小王爷,奴才给您去找个女人吧,大冬天洗冷水浴对王爷您身体不好??????”
然而,他的话在旗海若逐渐氤氲阴霾的眼神下猛地打住,“是奴才逾越了。”
冰冷的水浇灌而下,慢慢平复胸口处熊熊燃烧着的烈火,旗海若此时的眸子从未有过的阴郁,褪去往日优雅的外壳,想到几天前从暗部查处的消息,整个人更加显得阴郁无比。
“绿涤,没有想到,你居然也会过来,想要跟本王抢她吗?”
哗——
整个人沉入巨大的浴池,冰冷的水浸透皮肤的每一处,可是,那股子从心底升起来的烈火,还在身体的每一处角落里燃烧。
旗琉水侧躺着,把玩手中的一小搓头发,嘴角的笑容愈来愈大,直到一个从暗处走出来一个人影后,她的笑容才有所收敛。
“公主。”那人跪在旗琉水面前。
“原来是你啊。”旗琉水斜睨了她一眼,说不出是吃惊还是什么,“你隐藏很好,连本宫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跟了本宫十几年的人居然会是绿国的奸细。”
那人抬起头来,不卑不亢的说道:“公主,不管你怎么看待奴婢,奴婢都无话可说,毕竟是奴婢欺骗了公主。”
“无话可说吗?”手上的头发被她绕在了中指上,嘴角微勾,顿现一抹讥诮的表情,“你的主子要你传什么话?”
面对旗琉水的当面嘲讽,那人微低下头,但声音依旧不卑不亢,“主子让奴婢转告公主,她会带着公主离开皇宫,离开旗都的。”
“离开旗都吗?”继续躺下,“那他想要带本宫去哪里,不会是绿国吧。”
“主子只是让奴婢带话给公主,让公主不要担心,其余的奴婢不清楚。”说完,从地上站起,转身便走了出去。
脚步声远去了,旗琉水的表情有刹那的呆滞,双眼无神地望向依旧如一团墨般的夜空,“这一切,是不是你早料到了??????”
明王番外
四岁那年,他的父王,宠他宠上天的父王,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被旗皇用一杯毒酒赐死。从此,他的世界便堕入了黑暗之中。在没有认识她之前,他就在那黑暗的地底麻木地活着。
在他九岁那年,旗国的第一公主出生了,为此,旗皇大赦天下,然而没过多久,生育完第一公主的皇后却因为体弱多病而死去。
他被哭声吸引着,来到那座自皇后死去后旗皇不再踏入过的凤仪宫。凤仪宫里,除了几名年老的嬷嬷,其他的人都在宫殿里玩闹,谁也不去理睬躺在摇篮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公主,也是,旗皇都不管了,她们干吗还要管。
见到他,所有人都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他知道,他们畏惧他,畏惧他背后的滔天权势。他本该好好感谢死去的皇后,若不是因为她,旗皇不会消沉地如此彻底,,若不是她,他的计划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若不是她,他不会知道世界上还有爱这种东西。
他走到摇篮旁,轻轻摇起来,哭得起劲的婴孩因为这突然止住不哭了。发出咯咯咯咯一连串笑声。她好可爱,整个笑脸粉雕玉琢的,肌肤细腻的能掐出水来。她朝他笑,咯咯咯的直笑,这样可爱的婴孩,那些宫人怎么能扔下她不管呢。
他回头瞪向那些不管她的宫人,那些宫人因为他的一个眼神吓得发抖,谁见过如此凌厉的眼神啊,而且还从一个九岁的孩童眼里发出的。
他抱起她,她好小,一动不动的地任由自己抱住,小手自顾自地把玩他挂在胸前的一件饰品。
从此以后,他就经常过来找她,而他的身边也多了一个粘他粘得好紧的小女孩,总是若哥哥若哥哥地叫个不停。他知道她喜欢樱花,于是他费尽心思把品种极好的樱花搬到了自己的明王府,他知道她时常偷溜出宫玩,于是暗中派人保护她,他知道??????他知道??????
可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一切都变了,他怕她亲眼目睹,他怕自己心软,他怕??????什么时候开始,她成了自己的死穴了,于是,他任由她离开自己独自去樱城,他想要她快乐,他想要她看看满城的樱花飘洒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就发生了那一件事。
明王,她居然称呼他为王,那个高高在上的称呼,那个人人畏惧的称呼。为什么,为什么??????
第一次,他在她面前露出真实的自己,过去,他都是很温和地对着她笑,很温和地对着她说话,很温和地替她斟茶。
他还记得,她第一次来葵水的时候,那天她来找自己,脸上挂着两窜湿湿的泪痕,他以为别人欺负她,没想到,她见到他之后哭得更凶,他慌张地掏出手帕替她拭泪,半块帕子湿了她还在哭。
“怎么了?”他心疼地问。
“若哥哥??????”一边哭一边说,“要是有一天水儿不在了你会想念水儿吗?”
“傻瓜,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可以去找你啊。”
“不???不是???”她抓住自己的衣袖揩自己流出的鼻涕,从来没有人敢接近他三步以内,也从来没有人敢碰触他的衣物,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自己接近或者碰触到,那么等待他们的结果必然是死,所以,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的胆大妄为,更别说用他的袖子擦鼻涕了。
“水儿乖,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他低下身子,替她理平她用手抓乱的头发。
她抬起头,小眼哭得肿肿的,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语气愈发的温和,“谁欺负你了?”
“不???不是???、”听完他的话,她哭得更凶,都快喘不过气来,好了好半响才哆哆嗦嗦地说道,“若哥哥,水儿是来跟你告别的 。”
“告别?”他纳闷,是要去哪玩了,可可这也用不着哭得这么厉害啊。他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样,可是她说出口的第二句话害得他心跳漏掉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