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凌昭指了指门,示意让她开门
凌昭满脸酒红,可能是喝高了的缘故,眼睛也微微发红,像只目露凶光的狼,依依隐隐觉得他的到来并没带着好意,心绪恐惧,弄了半天钥匙也没进锁孔里,手一抖,钥匙甚至掉在了地上,让她有些狼狈
凌昭也不耐烦了,他拉开依依,对着门用力一踢,老式的挂锁连着门扣都掉落在地上
看着门被他踢坏了,依依也发火了:“你是不是疯了。
“是,我是疯了。”凌昭大手一揽就将依依带进屋里,他紧紧的搂住她,不给她一点挣脱的机会
酒气不断的从他嘴里呼出,带着强烈的欲/望将她重重包围,他说:“依依,给我,我想要你,想要得发疯,你说,你到底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什么都给你。
他怕她嘴里会说出拒绝的话,于是狠狠的将她吻住,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不断的吸着她的芳香
凌昭伸手摸到了墙上的开关,灯被打开之后,他看到了她朦胧的双眼,他问:“依依,为什么要哭,我不许你哭。
他抱起她,然后将她扔到床上
这个男人天生就带着一种强悍,让她窒息,依依将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却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说,请你不要上我,他会罢手吗
男人喜欢当掠夺者,他们喜欢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当主宰你宇宙洪荒里的神
凌昭没有感觉到依依强烈的反抗挣扎,以为她默许了,他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他很快就将她的裙子脱了下来,罩、底裤,他将这些障碍一一清除
屋里的灯光虽然很微弱,但他依旧可以感受到女人体的光滑与细腻、幽香与光泽
她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对他散发着致使的诱惑,所以他失控了,决定用这种卑劣的方法得到她
可能是太兴奋的缘故,眼前的迷雾散去,他清晰的看到她面颊上有晶莹的光珠,他伸手轻轻摸,原来是她的眼泪
她在哭
可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让他放弃,他会不甘心,为了不让她的眼泪扰乱他的激情,他翻过她的身体,把她的头埋时枕头里,让他看不到她悲悯的神情
魔掌难逃(十)
凌昭伸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双手不安分的在她小/腹上来回的摩挲,依依闭着眼睛继续睡觉,任他澎湃得如海石击浪,她始终井水无波
凌昭恨自己窝囊到极点,到了嘴边的肉,他竟然没吞得下去,昨晚一步步攻城掠地,就要破门而入,却被她的眼泪堵在了门口。她无声的抗拒,最终战胜了他的理智,他只好丢盔卸甲,举旗投降
虽然吃不着肉,他也想占点肉香,所以他就搂在光溜溜的小泥鳅睡到了天亮
他是一夜无眠,可怀里的女人却酣然入梦,仿佛是吃准他下不了手
窝囊!他又在心底痛恨的骂着自己
天已经微亮,淡淡的霞光从沙窗里透进来,照得一室柔光
凌昭早上有重要的会议不能耽搁,他吻了吻她的耳垂,才恋恋不舍的起身下床,地板上凌乱散落着他和她的衣服,他捡起自己的衬衫套在身上,然后是西裤、手表,还有外套
昨天酒喝多了,衣服和裤子上都沾了酒味,他得赶回去换洗一下才能去上班
走过去蹲在床边,他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抚/摸她平静的睡颜,说:“依依,我先走了,我得赶去开会。
说完这话他又有点后悔,她冷漠的态度完全是把他当成了陌生的入侵者,任他百般温存,一点也不动心。他倒成了粘人的牛皮糖,自作多情的向她报告行踪
凌昭在附近找到他的车时,他差点没认出来,那车被刮得面目全非,肯定是个无聊的白痴干的,他的牌照,稍有点眼水的人都认得出来,哎,200多万的车就这么报废了,这算不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
“梅弯那块地你就真准备拱手让人了?”林至诚有点不甘心的问凌昭,那可是块人人眼馋的肥肉,做了这么久的准备,到头来功亏一篑,让他怎么跟手底下那帮人交待
“你的眼光放远点行不行,这就能算肥肉了。”凌昭走到办公室前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林至诚,说:“我准备标这块地。
林至诚翻看了一下,皱着眉头说:“你是不是疯了,市长亲自规划这里是公园,你把它买下来为人民服务吗?
凌昭说:“这你就不知道了,昨天我跟刘秘书吃过饭,这块地的最终用途还没定下来,上次不就是市长视察的时候随口这么一说,我们可以先买下来,放个四五年,这城市始终是要随着市场发展变化的,不可能放着这么一块中心地段当公园。
“这块地的价格是不高,但风险挺大的。
“做投资都是有风险的,要想一本万利,就得有前瞻。
凌昭的私人电话响了,他拿起来对着电话那头说:“把门给锹了吧,还有洗手盆也换了,墙上贴墙纸,颜色偏暖一点好,还有就是天花板的灯也换了,把那两张床扔了,买一张大床就行了,要软一点的……
挂了电话,林至诚问他:“你买房子了吗,在装修?
凌昭说:“算是吧!对了,你知道最近哪里有已经建好的楼盘,我想买个100平左右,情境优美一点的?
“你不是才买了别墅,怎么,打算狡免三窟!”林至诚打趣的问他
凌昭叹着气说:“算准备金屋藏娇吧!
做我的女人(一)
依依晚上回到家,发现门锁被人锹了,难道着了小偷,她惊慌的推开门,摸索着打开灯源,突然,仿佛时光错乱,她发现自己入了一个华丽而陌生的世界
满天星一样的水晶吊灯在天花板上折射出梦幻一样的光绫,紫色熏衣草的暗花墙纸将整个房间包裹,仿古的雕花铁艺床美伦美唤,天然木料的柜子散发着树木特有的清香…
这真的是她的家吗,还是她走错了
依依走到门外再一次确定了门牌号,这是她的住的地方,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打开衣柜,她的衣服和存折都还在,她又仔细检查了厨房和卫生间,堵塞的水管已经疏通了,卫生间里还多了一个白瓷的浴缸,厨房里原有的小冰箱已经不知去向,换成了一个双开门的haier,打开之后,里面已经装满了食物,有新鲜的绿色鸡蛋、密封好的火腿,盒装的鲜牛奶
依依环顾焕然一新的家,欣喜、感动,但更多的是无奈,她给凌昭打了电话:“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已经习惯原来的生活。
凌昭说:“我向来做事不问对与错,只看值不值得,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至于你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我只想你过得好。还有就是,你不要再吃方便食品了,没有营养又损坏身体。你太瘦了,昨天晚上把我的胸膛搁得好痛,你还是长胖一点好看,我喜欢丰满型的,不过你的胸还行,又大又挺……
他还没说完依依就把电话挂了,这个人真流,每次说着说着就不正经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依依是又气又羞,面红耳赤,笼统概括,凌昭就是无赖、可耻、自大的家伙,但这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家伙,却触到了她心中的柔软
昨天就在她以为会被他暴的时候,他竟然松手了,他轻轻的为她擦去眼泪,搂着她入睡,她紧紧的闭着双眼,伪装心里的恐惧,从死死抗拒到慢慢融化,她突然发现,即使拥着她的人不是阿峰,她也能感受到温暖
感动之后她又点鄙视自己,她现在已经是欧易扬的人了,欧易扬对她很好,而且他有钱,人又帅,更重要的是他还要娶她,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所以她是幸运的,她应该知足,知足的女人才会快乐
依依躺在软软的床垫上,心绪烦扰,她梦到小时候在皓森孤儿院,院子里的榕树高大茂密,像一把大伞把蓝蓝的天空都给盖住了,阿峰时常爬到树上去,他说,只有站得高才看得远,总有一天,他会带她走遍天涯,看春的媚美,夏的盛放,秋的静美,冬的洁白
孤儿院的生活是很残酷的,经常吃不饱饭,还会受大孩子的欺负,依依瘦小文弱,时常成为别人欺负的对象,阿峰就像她的保护神一样,总是出现在她的危难之时,她喜欢趴在他的背上,让他背着自己在榕树下转圈
依依很小就被人遗弃在孤儿院门口,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长什么样,她把阿峰当作唯一的亲人,依赖他,信任他,把自己托付给他
阿峰就像中她生命里的火炉,给她驱赶童年的阴霾寒冷,给她带来生活的希望
他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依依紧紧拉住他的手不肯放,最后是被阿基瓣开了她的手,她的美梦,她的幸福都要随他而去,被关进暗无天日,没有自由的地方
“阿峰,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依依哭喊着从梦中惊醒,枕头上已经湿了一大块,这样的梦在这两年里已经反反复复做过很多次了,梦里是不舍和眼泪,梦外是惆怅和悔恨
阿峰走到今天,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如果不是为了给她看病,他怎么可能沦落至此,她欠他的,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做我的女人(二)
依依很佩服凌昭的脸皮,又厚又强悍,不论她如何拒绝、躲避,只要他想,他就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拽着她满城市溜达,去得最多的还是一些环境精致优雅的餐厅,她发现凌昭是个特别讲究吃的人,喜欢辣,喜欢酸,还好,他比较照顾她的口味,吃红彤彤飘着一层油的菜肴时,他不会忘记帮她点两碟清淡的菜
依依却做不到他那样的若无其事,想着自己的身体被他看光,摸遍,心里就发毛,羞臊难当,每每对上他的眼神,她就会不由自出想起风衣下面那健美结实有肌肉,宽阔硬朗的胸膛,紧接着就会面红心跳
凌昭发现她又走神了,便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弹,让她魂魄归位,他问:“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吃个饭都神游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