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得到了鼓励的年轻身躯更加肆无忌惮,最后的一丝理智消失殆尽……
  外面刮着刺骨的寒风,屋里空气炙热难耐。极致的快感划过两人的脊背,精疲力竭又心满意足。可是,血气方刚的年轻身躯在刚刚的狂爱中还没有走出来,勃发的冲动还在,却已经又昂然跃立……
  ……
  喘息声终于慢慢的小了,缳萝的手依然攀在齐弈的颈上,齐弈颈上、背上全是汗,压在她身上的身躯依然微微颤抖,身体里的悸动依然勃发。
  哥哥好像很快活……缳萝朦朦胧胧的想着……这样激情的哥哥……是我的……缳萝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轻柔的亲吻着缳萝汗湿的前额,齐弈轻轻地抽离了缳萝的身体,从她身上下来,搂着她,心满意足的跌入了梦乡。
  冬天的天总是很晚才亮,已经过了辰时了,天还是雾蒙蒙地,总也大亮不起来,缳萝慢慢的睁开眼睛,入眼一片红色,恍如梦境。动了动身子,酸软无力,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转头看看,齐弈已经不再旁边了……
  缳萝坐起身,昨夜的一幕迅速在脑海中划过,叫她不由自主的甜蜜战栗,脸也迅速的红了起来,捂住脸深深埋进被子,把自己的甜美娇羞的笑脸急忙的藏起来……
  过了好半天,缳萝才突然想起来,还要伺候母亲梳洗呢!糟了糟了,看天色似乎母亲应该早起来了!
  一挺身起来,被子滑落,感觉身上一下子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自己未着寸缕……又羞又慌得急忙用被子捂上,四下看看,没人,才慌慌张张的找衣服。找了半天,在齐弈一侧的被子中找到了,齐弈是怕衣服太凉,所以给她暖上了。
  缳萝心里暖洋洋的,不由自主的嘴角就噙着笑,穿好了衣服。却又有点羞涩,磨蹭了一会儿,才从房里出来。
  一出来,就看见齐弈正好从母亲的屋子出来,看见了她就站住了,两人隔着院子对望着,心中都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彼此是对方最最熟悉的人,熟到对方的什么事都了如指掌。但是今天,却好像又都发现了对方新的一面,从来没见过的一面。从今往后,两人就是夫妻,共同一体的夫妻。温暖的热流划过两人的心底。
  在齐弈含笑的注视下,缳萝羞红了脸低下头去。手指羞怯怯的缠着衣带,露出从来没有过的女儿的娇态。齐弈缓缓地走过来,手轻轻拂过缳萝未梳的长发,嘴唇若有似无的在她耳边厮摩,低低的声音响起:“天冷了,多穿点……”
  缳萝低着头,没来得及点头,下巴已经被抬起来,齐弈冰凉的嘴唇落了下来,经过了昨夜的亲密,两人的吻已经变得契合无比……
  齐弈漆黑的双眸,完全痴缠在她娇媚的容颜上,口中香甜的气息缠绕着他的神经。萝儿……六岁的你就缠住我的思绪,注定了我与你今生的这份情缘。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最牵挂,最缠绵的妻房……
  第一百三十六章 冤家路窄
  屋中传来母亲的咳嗽声,惊醒了陷在甜蜜中的两个人。缳萝急忙道:“我先去梳洗一下……”慌忙的回身进屋。
  齐弈笑着进了母亲的屋子,齐母听见声音问道:“弈儿,萝儿起来了?”
  齐弈登时红了脸,支支吾吾的:“噢……起来了,一会儿就过来……”
  齐母点点头,道:“弈儿,今天带着萝儿到你父亲的坟上去拜拜。”
  “是。”齐弈见母亲想要起身的样子,急忙过来扶着。齐母由他扶着到柜子前,命齐弈拉开柜子,拿出一个深红色的首饰匣。打开之后,齐弈见里面只有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上边刻着两只凫水的鸳鸯。齐弈看了之后就笑了,知道是给缳萝的。
  缳萝进来了,轻轻的走到塌前,齐弈也站起身,拉着她跪在塌上:“母亲,孩儿和媳妇给您见礼。”说着磕下头去。
  缳萝今天就要改口了,虽然仍然是称母亲,但是以前自称是‘孩儿’,现在要改成‘媳妇’了。
  “媳妇给您见礼。”缳萝有点不习惯,忸扭捏捏的说着磕下头去。
  齐母笑着朝着声音的方向摸去:“起来吧,萝儿过来。”
  缳萝急忙蹭过去,齐母拉住手,轻柔的摸着她的脸,笑着道:“成了我家的媳妇了……弈儿,今后要好好待媳妇,不能辜负她。咱们家也没有三妻四妾的规矩,也不准出去拈花惹草,惹媳妇生气!”
  齐弈冲缳萝吐吐舌头,笑着答:“是!孩儿怎么会拈花惹草呢……媳妇这么厉害……”
  缳萝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齐母也笑了,又对缳萝道:“萝儿,弈儿可是单传,这传宗接代可是大事,若是三年内不给我生个一男半女出来,可别怪我破了规矩,给弈儿纳个妾!”
  缳萝羞得满脸通红,实在架不住旁边齐弈直勾勾的笑看着,捂着脸答了一声:“喔……”
  齐母满意的点点头,将玉佩拿出来,摸索着给缳萝带上,叹口气道:“家里什么值钱的都没有,发水的时候就把这块玉佩带上了……以后戴在身上吧。”
  “是。”缳萝低着头,用手婆娑着,很喜欢的样子。齐弈忍不住也伸手摸了摸。
  齐母对齐弈道:“弈儿,你去丁辰家把马车套来。萝儿是个新妇,坐在车上出门吧,免得谁看见都随意调笑。”
  “是。”齐弈答应着。
  齐母又笑着对缳萝道:“去做饭吧。今天开始我吃的就是儿媳妇做的饭了!”
  “是。”缳萝也红着脸答应一声,跟着齐弈出来了。
  两人在门口又是一番缠绵,依依不舍了半天,齐弈才出了门,直奔丁辰家而来。丁辰昨夜为了不被闹洞房,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别人都以为他新房在齐弈家,就是厨房里的那个小屋,没想到晚上趁着他们来闹齐弈,领着胡璞回家了。
  到了门口,齐弈还是犹豫了半天,怕两人还没有起来。正想着直接套了车走算了,就听见里面传来丁辰的声音,这才急忙拍门叫:“丁辰!”
  丁辰过来开门,见了他很惊讶:“这么早你做什么?”
  “我要去上坟,用一下马车。”本来新婚少不了开玩笑,但是既然两人都是新郎官,就谁也不用笑谁了。
  丁辰急忙过去将马拉出来,套在车上,问道:“我和胡璞去不去?”
  齐弈笑道:“不必了……前几日其实都去过,母亲可能是想叫萝儿去给父亲磕个头。”
  丁辰点点头,道:“中午我和胡璞过去。”
  “好!”齐弈拉着马车走了。
  回到家,缳萝将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吃了饭,齐弈、缳萝两人就往后山而来。两人新婚,真的是恨不能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上了车,缳萝坐在车里,齐弈就叫她出来坐在自己的旁边,缳萝就道:“坐在外面人都看见了。”
  齐弈笑道:“你以为你不出来别人就不知道是你坐在里面?只要看见我驾车,一猜就是你在里面坐着。”
  “那也不行……母亲不是说了吗?怕人随便……调笑……”
  齐弈只好作罢,笑着将手伸进去:“那你抓着我的手……”
  伸进去的手被拍了一下,齐弈一直伸着,感觉就被一双小手抓住了……
  上山的时候,齐弈非要背着缳萝,缳萝死活不让,这里虽然是山上,但是仍然人来人往的。看着人多,齐弈只好作罢。
  齐弈父亲的坟在山中腰,前几日刚来拜过,今天算是新妇过来给父亲磕头。缳萝郑重的给父亲磕了三个头,口称:“儿媳妇给父亲行礼。”
  磕完了头,又呆了一会儿,两人下山。回来的路上,缳萝有些沉默,轻轻靠在齐弈的背上。齐弈知道她想父亲了,也不说话,只是紧紧抓着她的手。
  到了家,丁辰已经带着胡璞、胡君杉过来了。胡璞已经做好了饭,正在吃饭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胡君杉过去开门,原来是吴秦过来了。有事找齐弈。看来是郡衙的事,齐弈猜想着。一问果然没错,郡守叫齐弈三天后就回郡衙当班。
  本来新婚可以休息十天的,齐弈就问:“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吴秦点头:“真有个大事。朝廷的太仆卫杰乃是临潼关人,过年要回临潼关来。来回都需要郡衙的衙尉护卫。”
  “临潼关在朝廷做官的不止一两个,太仆虽说官高,也不用来回出动衙尉护卫吧?”
  “主要就是忌惮十盘山的强盗,怕出什么意外……这个卫太仆倒是没什么,主要就是他还有个身份……皇帝的女婿。”
  齐弈恍然:“原来如此。”
  吴秦道:“还有更巧的嘞,你知道这位太仆娶得是哪位公主吗?”
  齐弈灵光一闪,惊讶道:“不会是……”他转过头去看缳萝,见缳萝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错!正是那个小偷----十五公主!”吴秦摇着头:“这才叫冤家路窄!”
  一旁一直没出声的丁辰也惊讶的张开了嘴:“还真是冤家路窄!”
  齐弈都愣了,半响才道:“公主也要跟着回来吗?”
  “正是。不然怎么会这么大阵仗!”
  胡璞不知道他们跟这位公主的渊源,急忙问丁辰:“怎么了?公主怎么会跟你们有怨?”
  丁辰就将几年前,公主偷窃的案子跟胡璞说了,他一说完,吴秦就道:“虽说过去挺长时间了,可是保不住公主记仇,难为你们俩……丁辰现在是个百姓,更是麻烦,随便就把你……”
  丁辰倒没什么,胡璞已经脸都吓白了,齐弈急忙打断道:“没事的,公主也得讲理……她回来的时候,咱们小心些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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