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二、魔教护法

  “啊——啊——好棒好棒——”
  “恩——好舒服——”
  “就是那里,对,对,啊——”
  毒七七眼睛瞪得大大的,雪杀带她来杀人的,怎么偷听别人这个那个?太、太、太不道德了吧?
  雪杀白她一眼,她们现在光明正大的在隔壁,是那对奸夫□□声音太大了好不好?
  呜呜呜,她可是清纯的小女子,怎么能这样被毒害?
  雪杀不再管她,只专心听着对面的动静。
  “啊啊——好爽啊——”
  “……用、用力……啊——我快死了——恩——恩——”
  黑影一闪消失在旁边,毒七七眼睛瞪得更大,不会吧,雪杀杀人不看场合吗?是不是有些不道德?她内心挣扎着腿已经开动跑到了隔壁。
  床上的男女还在卖力的演出,雪杀的软剑已经出手,刀光剑影间,她又安静退了回来,房间里又多了个红衣女子,红枫派的主人飘零叶。
  飘零叶把客栈买了下来,听说有两个年轻的女子住店就起了疑心,她看对面的两个小丫头,一个冰冷如雪背后背着把古琴,一个娇媚似水手腕系着铃铛,便知道是魔教的两位护法。
  毒七七眼中压根没有这个突然来的人,只关注着床上石化的两个人,女人是长得容貌美艳身材火暴,男人却是个不入眼的壮汉,怎么看都比不上于桥,她顿时失望到极点,“哎,那个,床上的壮汉,你很强么?”
  男人黝黑的脸发出紫红的色彩,他见主宫来了,自己不敢说话。
  飘零叶却咯咯笑了:“小姑娘,他若不强这女人怎么叛了你们魔教的人跟了他?”
  “你眼光真好啊,挑了个这样的男人入教。”
  “小姑娘,我们这里好男人多着呢,真真把你们魔教比下去了。”飘零叶得意中带着狠劲,她向来讨厌魔教的男人。
  “你们这里的男人都是一边服务于你一边打野食么?”毒七七一脸无辜的问,早有耳闻红枫的主宫是个贪欢的主儿,面首养了不少,各种各样都有,现在看看质量也不怎么样,跟她们英俊无边、潇洒无边的教主没得比。
  飘零叶阴下脸来,然后又笑道:“你们这黄毛丫头懂什么,管人先要管心,你看你们教的于桥,就是因为管得太严厉了所以老婆才出墙不是?我有这么多男人,不能每天都去宠幸,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也不能太过于干涉,而且男人哪个不好色,哪个能忠于一个女子?说不准你们的爹跟我还有染呢。”
  毒七七张大了嘴巴,“原来是大婶呐。”她走进了几步看着她的脸道:“果真,你的皮肤不保养么,皱纹都出来了,是大婶就要穿大婶的衣服啊,怎么穿我们黄毛丫头该穿的衣服?”
  飘零叶脸气得通红,她向来以自己的容貌为傲,却被一个小丫头羞辱,正气的没话说时,雪杀冷冷的开口,“我来是杀人的,你们要斗嘴就出去。”
  “他是我的人,就看你能不能杀得了。”飘零叶原本没怎么稀罕身后跪着的人,却被激怒了什么都要对着干。
  雪杀瞥瞥嘴角,人已经闪到了她身后,飘零叶直接出剑向她背后刺去,雪杀也不躲,用一只软剑缠上她的剑,另外一只直接挥向两个人,偷情的男女没来得急躲闪喉咙便被刺穿。
  飘零叶看着依然跪着的两个人,身上看不出伤口却没了气息,一时间惊住了,她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武功竟然这么厉害。
  毒七七则叹息道:“死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有穿,不知道尸体是个什么滋味,大婶,你知道不?不过你对男人还蛮痴情的么。”
  飘零叶被最后一句话刺激的双手握的关节直响,魔教的女人一样令人憎恨。
  ~~~~~~~~~~~~~~~~~~~~~~~~~~~~~~~~~~~~~~~~~~~~~~~~~~~~~~~~~~~~~~~~~~~~~~~~~~~~~~~
  烧毁的草堂,菊花座主姗姗来迟,毒七七一手勾着他的脖颈笑道:“你又去哪里喝花酒了?我前些日子给你的媚药好不好用?”
  岭南笑苦声道:“好媚儿,你别折磨我,咱站直了说话。”他比她高一头,被她勾肩搭背实在不怎么舒服。
  毒七七正要骂他忘恩负义,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便问:“岭南药你认不认识?”
  “何止认识,他哪里惹你了?”
  “给我介绍介绍如何?”
  在一旁的雪杀道:“你们两个回去再聊,过来找东西。”
  岭南笑见美女命令,顺从的走了过去,笑:“柔儿妹子,你又漂亮了。”
  “废话少说。”她指着被烧黑的石墙道:“这下面是密室。”她当初先烧了草堂,让红枫派的人误以为魔教已经将于桥的密宅销毁,然后在等他着个菊花座主前来打开密室。
  岭南笑对她竖了竖拇指,然后四处搜寻了番找到了开关,石门打开,三个人进去将书册取出带走,于桥掌管菊花座的行动记录,他死了记录却不能丢,岭南笑翻着书册赞叹道:“于桥真是个细致的人,芝麻大的事他都记录,死了也真可惜。”
  三个人准备离开,岭南笑突然对毒七七道:“你不是想见见岭南药么,他刚好在这里不远处。”
  “你们什么关系,怎么知道他这么多?”
  “我们是同一师门弟子。”
  雪杀准备走,听到他们的对话又回了过来问:“岭南药是岭南狂人的徒弟?”
  岭南笑点头,这丫头不会也对岭南药有意思吧?
  “擅长药理的那个?”
  岭南笑再次点头。
  “我跟你们一起去。”
  毒七七第一次看见雪杀对男人有兴趣,好奇道:“柔儿,你也认识岭南药?”
  “不认识。”
  “那你去见他做什么?”不会跟她抢男人吧?
  “教主最近身体不怎么好,跟他讨些药来。”
  岭南笑拍拍她的肩膀,“你的恋父情节还没有消啊,不过你们得妨着岭南药,那家伙就是个祸害,男女通吃,于桥若不是看上了他而冷落了自己的女人,也不会惹出这样的事情来。”
  毒七七一个没站好差点摔了下去,她扯着岭南笑的衣服站稳了道:“岭南药有断袖之癖?”
  岭南笑说的不远不知道是跟什么对比的,毒七七累得要抓着他的肩膀挂在他身上,早知道这么远她就不来了,翻了几座山,似乎终于看到了人烟。
  “我不确定他现在在不在,那家伙也经常行踪不明。”
  话音刚落,毒七七的鞭子已经缠在了他的脖子上,“老娘辛辛苦苦跟你来了这深山老林,他若不在你就仔细自己的脑袋。”
  “是,女王大人。”岭南笑苦笑道,药若不在,自己就拔腿逃命,反正这丫头也累的不行了,岭南笑看了看雪杀,背着一把琴来回跑的女人真是古怪,她的气息均匀,但额头上也渗出了汗。
  山腰的别院,院子占了大半个,猫猫狗狗在撒欢,花草倒被用心的打理过,看不出是个男人的房子。
  岭南笑推开木栅栏直接走了进去,“师兄,有贵客。”院子里的猫猫狗狗看了人叫得更欢。
  岭南药走了出来,面容柔和。
  毒七七笑道:“公子,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呢。”
  岭南笑听了脸上挂上几条黑线,这丫头脸皮越来越厚了。
  雪杀话本来就不多,对陌生人跟没什么话语,只简单的说:“药。”
  周围三个人一愣,岭南笑不满道:“柔儿小丫头,你喊他也喊得太亲切了吧。”
  柔软的唇紧闭,然后不情愿的吐出几个字:“我来讨药。”身后传来几声狗吠,她的表情又僵了几分。
  岭南药将他们带到房内,雪杀将琴放在一边坐下来,给他说了教主最近的身体情况,下雨的时候经常慌神,有时候竟能咳出血来。岭南药脸上闪过一丝古怪,只说这病听着奇怪,并承诺过两天去拜访察看。
  毒七七看着旁边的木头,然后又看了看雪杀的琴,问道:“柔儿,你不觉得那块木头奇怪么?”
  雪杀看了看,依然没有太多的表情,“不觉得。”她背起琴要离开,向岭南药道谢告辞。
  毒七七一脸的不舍,她看看旁边的两个美男,又看看飞走的美人,喊道:“柔儿,你等等我呀,我跟你走。”说着便飞身追了上去,丝毫不像刚才娇弱的人。
  岭南笑看着两个丫头离开,转身回了屋子,“这就是传说中的魔教左右护法,各个都是尤物吧,老兄,你看上哪个了?”
  岭南药似乎没听见他的问话,直接将木头递给他道:“我正需要你的剑削个扇骨出来。”
  他天下无双的无痕剑竟然被当作做扇子的工具?岭南笑“你、你、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我来,他看着沉得不象话的木头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万年雪树?”雪树生长在冰雪永年不化之地,因为环境艰苦,生长得也慢,质地比普通的木材也密上百千倍,这么好的东西,普通人压根见不着,岭南药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这宝贝。脑袋突然一转,他抬起头来问他:“你不觉得这块木头跟雪杀丫头的古琴的形状很像?”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