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八、如何动情
毒七七趴在窗台前看着落叶,魔教的男人有那么好么,那三个妖人现在又去缠岭南笑去了,她都怀疑她们出山是不是为了她,果真,太久没有男人的压抑的女人的力量是可怕的。
“媚儿,有□□没?”雪杀站在窗外直接问。
她、她、她没听错吧?柔儿在跟她要□□??毒七七眨眨眼睛,看见眼前的还是她,立刻一脸的兴奋:“你是不是看上什么男人了,哪个哪个?”
雪杀手中拿着彩带,万分诡异的吐出两个字:“暗夜。”
“你要扑倒暗夜?你太伟大了——柔儿,你的眼神不对啊。”有吃男人还这么冰冷的眼神么?莫非是冰吃冰?毒七七想不通,却很乐意让雪杀做试验,对待暗夜大人么,应该用最烈的□□,这样坚冰变成烈火,她挑来挑去,确定了拿了个催情果,你一口我一口才有感觉么。她塞给雪杀道:“嘿嘿,包你满意,那个柔儿,我可以旁观么?”
“好啊。”雪杀不介意道。
啊——啊——啊——她要喷鼻血了,难得一见的激情场面啊——她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再问一句“我可以参与么”?
毒七七乐呵呵的跟在后面,“柔儿,你究竟要对暗夜做什么?不会真的要非礼他吧?”
“柔儿,你告诉我么,我百分之百只看,不动手不脚。”
“柔儿,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暗夜呀,如果是的话我就不看了,这样多不好意思啊。”
她一路问过去,也没见雪杀回话。而三妖已经候在暗夜的园子里了,岭南药走过来对她们两个鬼鬼一笑,然后在雪杀面前低声道:“若她们三个把暗夜惹毛了,你要善终啊。”说完一闪没了人。
毒七七嗤嗤的笑:“岭南笑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么?如果暗夜知道他把香艳的女人推到这里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她看雪杀时发现她唇间含着一抹诡异的笑,似乎、看来这估计不是个善终,啊——啊——啊——柔儿发魔啦。
暗夜回到园子里竟看见四个半女人,不禁皱着眉头,他径直走到雪杀面前,红雨流着口水伸着手,一副梦幻的样子,极品啊极品。
“新出的水果,给你尝尝。”雪杀拿出异常鲜亮的催情果。
“暗夜大人,我来喂你——”红雨飞奔而来直接抢走了果子。
暗夜闪身来到雪杀身后,语气中有些笑意道:“你应该先把我绑你来不是吗?”
这是谁的声音那么温柔?毒七七惊奇的向后扭头,连个人影也没看见,雪杀也不见了。
两个人已经在空中打了起来,刀光剑影间衣袍飘扬。
“你不背琴的时候动作轻快多了。”
雪杀的动作更快,两把软剑如银蛇狂舞,在暗夜周围盘旋。
“我一只剑都敌不过你了。”
“你说好只用一剑的。”
暗夜飞下来,在毒七七腰间一扯,将她的鞭子拉了出来。他说每次比武会让她,可没说她要折磨他的时候让她。
毒七七旋转到红雨的怀里,定了定神却发现她的脸红得厉害,“红雨,你刚才拿的果子呢?”
“吃了……媚儿,你好漂亮啊。”说着,一张脸就压了下来。
“啊——”毒七七大叫着跳开,这是怎么样的情形呀,红雨竟然对她发情,莫非她中的果子有问题?
莲妖和柳妖也被搞的莫名其妙,红雨明明喜欢男人啊。
雪杀见下面有异样,只得先与暗夜停战,“怎么了,媚儿。”
“黑衣妹子,你好美啊。”红雨又来缠她。还没走两步,却被鞭子困住了,她转身一看,立刻扭动着腰肢柔媚道:“暗夜大人,暗夜大人,让我来服侍你吧。”话音刚落,她就被鞭子甩出了园子,莲妖、柳妖顾不得看岭南笑说的什么极品,只能飞走去找红雨。
对于雪杀没吃成暗夜的事情毒七七深表惋惜,如果不是三妖来的话,两个人已经你浓我浓情意绵绵了,苗笛却笑道:“你傻啊,如果雪杀想诱惑暗夜的话,直接脱了衣服跳到他床上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借我的彩带拿你的媚药、旁边三个女妖在场她又会那么高兴?”
毒七七对于暗里来暗里去的苗笛不怎么喜欢,这女人总喜欢偷听,便笑道:“看来是雪杀的魅力大些吧,你当初不是去诱惑暗夜没有成功吗?”
苗笛宛然一笑,离开。
毒七七看着她的背影,有说不出来的感觉,正面是个喧闹的人,而背面却是孤独的人。
又落了几片树叶,天凉了,她回了房间。大家喝花酒的快活去了,做任务的忙碌去了,就连独来独往的雪杀都有暗夜陪她练剑,只有她又闲又无人陪,还是钻研她的毒吧,反正孤独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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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柔儿呀,你去找岭南药问问他给我调的补药如何了。”教主依然不怕死的扇着扇子。
雪杀有时候怀疑他的病究竟有多重,教主就是个古怪的人,病重的时候别人看不出来,病轻的时候不喜欢装病重。“你让岭南笑去,我不去。”
“咳、咳,岭南笑那小子又不知道躲哪去喝花酒了,我怕找到他之前我已经没气了,咳咳。”他放下扇子,只顾咳。
雪杀脸一白,然后转身离开。
岭南药不在家,他院子的猫猫狗狗依然转来转去撒欢,雪杀坐在屋顶上皱着眉头,那家伙究竟给它们吃的什么,一天到晚的跑叫。
太阳由东向西转,然后月亮升了上来,岭南药还没有来,更可恶的是那些猫猫狗狗还在叫。她取出琴来,手指轻划。
安静柔和的琴声落了下来,生灵静了下来,似乎都被这琴声吸引住了。
迎着月光和风,她的指间也变得温柔,曲子像带了暖意的棉被,悄然落下,软软的铺在了地上,周围一片寂静,似乎连月光也一同安静的睡去。
岭南药刚进院子,就看见雪杀在屋顶上抚琴,长发时而轻飘,在月光下泛着银蓝色的光。女子纤细灵动的手指勾织出如痴如醉的曲调,一切,美得不现实。那张精细的脸,寂静的看不出任何表情,一身黑衣将她衬托的更加冷艳。
美人倾城,绝世而独立。
岭南药很明确的知晓,这时他的心,已经被她吸引了过去。
待清醒过来时,他走上前,雪杀跳了下来。
“药。”
“恩?”
深吸一口气,“我来取药。”
岭南药带她进了屋子,“能问件事情吗?”
“好。”
“这雪木是你琴上的?”
雪杀抱着琴没有收起来,看见以前的那快木头已经被他做成了扇子,扇骨平滑无痕。“是,你借了岭南笑的剑?”
“对。”
“他的剑向来不离身的。”
“偶尔会有例外。”岭南药轻轻一笑。
当初雪杀觉得琴沉,让暗夜把它坎去了大半木头,现在被砍去的实木又被岭南药劈下来几片做成了扇骨。“他的剑没坏吧。”
“没有。”岭南药又是轻轻一笑,他取了个白底蓝花的小瓷罐递给她,道:“这只能稳定病情,要治根的解药得等师傅来了才能调治。”
雪杀接过来,“皇太后是不是也发病了?”
岭南药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说不出的情绪,然后如实答道:“是。”
“怪不得。”她背起琴转身要离开。
“雪姑娘。”
她皱眉头,“叫我名字就好了。”
“好,雪杀,风云前辈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暗地里保护心爱的人……如果不行,就明里来。”她走了两步,又补充道。
“弑君可是祸国的罪名。”
“现在谁是君?谁要弑君?”雪杀转过身来反问,表情亦正亦邪。
岭南药对她的反问依然是清淡一笑,非正非邪,“风云前辈只求保护她吗?”
她咬着唇,眼前闪过一丝的微苦,又冷淡道:“应该是。”他已经默默守了这么多年,难道不是只求保护她吗?
“夜黑,路上小心。”他眼睛深沉下来,落下一句无笑的话。
雪杀原本不喜他柔和的笑,见他不笑的时候,又觉得别扭,跟教主一样,是让人摸不透的人。
岭南药看着黑影消失,他刚才看见了一个伤神的女子?伸出手来,满地的月华,究竟有没有温度?又能不能感觉出来?他嘴角抹过隐约的笑容,当在意时,原本平静的心,已经开始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