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随便写了
第二天下朝。
东儿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在御花园附近闲晃。
“东儿堂哥,什么风把你吹来这儿啊。”桑朵被东儿拉作幌子在花园里溜达。这几天她无聊死了也没见福家人来找她玩玩,只有那个永琰出现了不少次。
东儿四处乱找。她不应该最爱玩的么,御花园奇珍异草,凉亭假山,为什么她没有出现?
桑朵见他魂不守舍的,好笑地吹了吹自己的刘海。“我说我的堂哥诶,你找个人也得拽上我?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你到这儿来找她?”
东儿收回目光,“你知道她在哪?”
桑朵摇摇头。南儿昨天才进宫,她还没见到呢。
听桑朵这样说,东儿果断离开御花园,转向湖边寻找。
四处亭台楼阁,宫女太监们三三两两地行走。就是没有记忆中风风火火的影子。第三天,御膳房附近。
南儿啊,这么喜欢吃,有没有偷偷来这里啊。东儿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心里的感受,总觉得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南儿。
第四天,有意无意地晃到永和宫附近。
永和宫大门敞开,只有几个太监看门。
但永和宫属于后宫,东儿不便进去。
……
一连几天,再没见到南儿。东儿回到福家。坐在书房里,提不起看书的兴趣。南儿,你在干什么?
从怀里掏出那个荷包,精致的绣纹,朱红色的线绣成一个朱雀,爪子下却抓着一个青虫。
不自觉嘴角就溢满了笑。顽皮如她,古书中,朱雀代表南,青龙代表东。她却绣了一个被朱雀俘虏的青虫。真是形象啊,她死死抓住了他的心。
眼前浮现出南儿明媚的样子,嚣张地炫耀自己绣出的成品,然后再送给自己。威胁他要好好保存。
“我很少见过她刺绣。”那晚萧清遥如是说。
很少见,不代表不会做。以前他以为她不会作诗,却在中秋那天颠覆印象,以为她只是胡闹,女红却样样精通。她,只是懒得耐下性子来吧。
这么好动的一个女孩,却甘愿窝在屋子里,为他绣荷包。那点点女儿家的心思……想着想着,心底丝丝缕缕的疼蔓延开来。不锥心刺骨,却渗透骨骸。
缓缓闭上眼睛,靠上靠背。把荷包放在嘴边深深一吻,再捂在心口。想象南儿,就在怀中…
那天愉妃和欣荣畅聊许久,终于走出房间。那是她的孙女,儿子的女儿,她怎么会刁难,即使是那个小燕子的孩子,过去了二十年,她早就认了。
“欣荣啊,最近绵亿是怎么了,郁郁寡欢的。”愉妃担心的问。
欣荣宽心笑笑,“没事,额娘,您别担心。也许最近的压力太大了吧。”
愉妃点头。哎,“桑朵公主来了,永琰蠢蠢欲动。欣荣,上次的画册,绵亿怎么说?”
欣荣一怔,“绵亿他,没有意见。”
愉妃松了一口气。
“可是,额娘,绵亿不说,不代表顺从。我怕,他会和他阿玛一样……”后面的话没有说,她仔细观察愉妃表情。
愉妃纳闷,“永琪当初是被妖女迷惑,现在绵亿又没有招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会和永琪一样?”
欣荣暗自闭嘴。不再多言。夜凉如水。绵亿静静地站在榭水边。
“绵亿。”南儿轻唤。
绵亿回头,发现南儿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身后,顿时皱眉。“怎么不披一件衣服!”说完,脱下身上的外衣。
“我不要。”南儿制止他的动作。“不算很冷。我受得住。”
已经深秋了。再受得住也不得马虎。绵亿依旧把衣服给南儿套上。“怎么没睡?”
南儿舒气,“罗绵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她,还是明白的。号角的意义,她懂。
绵亿抬头,你真的懂么。他无谓地笑笑。
南儿正色,认真地说:“绵亿,我最近心情很不好,很低落。虽然我明白你的所想,但是我不想考虑这些了。我没有心思。”几天不见东儿,她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连笑闹的力气都懒得去使。
绵亿拍拍她的肩:“没事。我没事。你也要快乐起来,找回大理的那个南儿。”其实他心里没有很难过,却因为南儿的心情而忧虑,总是能特别感受到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