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南宫玉脸上一窘,“我只是问问。”
清儿此时也不羞涩了,只剩了得意,“师傅确实该吃他的醋,他长得不比师傅差,却比师傅更阳刚,也比师傅壮,家里还有钱,对我也不错”
“那你为什么还要嫁给我?”南宫玉突然拉着她的手,将她拽到了眼前。
“啊——”清儿一不注意便撞到了他肩上,脸与他轻轻擦过。
“你做什么——”清儿收回身子,脸因他这突然激烈的举动而红了,低下头娇嗔,突然间无限妩媚。
南宫玉抬眼看她,因她那颈间馨香与温热鼻息迷乱了心智,慢慢凑近,贴上她柔嫩红唇。
齿间香津,依旧是洛洛的味道,只是这一次,她又比上一次生涩了不少。
他一只胳膊支在床上,一只胳膊揽着她,她则被迫辛苦地半倾在床头,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能艰难地呼吸。当他的舌逐步深入,愈来愈霸道时她却突然推开他,半趴在了床沿,红着脸细细喘息。
“上来。”南宫玉在她耳旁低沉地说。
清儿一愣,缓缓抬头,在对上他深邃无底的黑瞳后怯懦狼狈地低下了头。
“上来。”他又说,带着强烈的诱惑与命令。
清儿再不敢抬头,从凳子上起身躺到了床外侧。
南宫玉半撑着身子按过她的左肩,让她平躺在了床上,然后一半身躯覆上她再次含住了她的唇。
她终于在艰难中学会了呼吸之法,情不自禁捏住了身下的床单,沉溺在唇齿纠缠中。
直到他一边肆意霸占她的唇腔,一边将她胸口柔软拢在手心时她才骤地一颤直至片刻后他伸手至她肚兜内温柔又蛮横地揉捏那敏感绵乳时才慌乱地将他推开。
被推离开的南宫玉从上方看着她红透了脸颊,一边垂眼不敢看他,一边慌乱拉扯自己胸口衣襟的样子,不禁起了玩笑之意,躺下身拥了她,在她脸旁轻笑道:“昨天夜里我们不是做了很多么?”
清儿大为窘迫,口吃道:“什什么很多?”
南宫玉轻吮着她的耳垂,“刚刚,我想起了一些,昨夜里,你不似这般羞涩的。”
清儿既心虚又疑惑,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又不知道他们昨夜到底做了什么。
“什么不这样羞涩,昨天夜里是你欺负了我”说话间,竟是不由自主的心虚。
南宫玉不再说话,只是轻笑。
清儿瞧着那笑越发心慌,却又不敢再说话,怕说多错多,只能移了目光看向别处。
南宫玉拥着她,痴痴看着眼眸前她红脸的娇颜,轻声唤:“清儿”
“嗯?”清儿心旌乱摇,虚幻地回答。
他却没有立刻回声,好一会儿才开口:“没事,躺在我身旁,让我抱抱你。”
“嗯。”她无可抗拒地回答,顿时如同温顺的小绵羊。
他缓缓闭眼,静静感受怀中身旁的一切。
刚刚喝的药似有宁神静气的效用,一会儿他竟睡了过去,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她缓缓抬头,静静瞧着他的睡颜,半晌发现他刚才还舒展开的眉头竟皱了起来。
她心疼地看着他,抬手想触摸他的眉头,却又怕惊醒了他。
师傅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她不知道的,而对他来说,却是痛之至深的,她不明白那是什么事,只是能明显地感觉出他努力隐藏的苍凉。
“洛洛”
出神间,她听到了他梦中的呓语。彼时,她清晰地看到了他更加深皱的眉头。
“洛洛”这一声呓语,睡梦中那痛苦的神情几乎让她惊住,让她情不自禁推醒了他。
“你刚才梦到了什么?”她撅着嘴问。
南宫玉额上已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此时看着她一笑,说道:“没什么。”
“你刚刚梦到了谁?是女人对吧?”清儿直接盯着他问。
回想着梦中那自山崖上坠落的一袭红衣,南宫玉犹自心颤,脸上却依然努力轻松道:“什么女人?是你吗?刚才是做了梦,却是梦见的你。”
清儿瞪眼瞧了他一下,掀开他的胳膊,起身下床拉开了门。
“骗子!”她回头说了这一句,便带上门离去。
清儿南宫玉看着她的背影,心痛地闭眼。
想必刚才,他是在睡梦中说了什么吧。
洛洛啊洛洛,他如何能若无其事地娶她,若无其事地与她浓情蜜意?如果有一天孙师弟制出了解药,如果有一天清儿被拔出脑后三针,发现让自己痛不欲生的人竟成了自己的丈夫,甚至有可能那时候他们已经有了孩子,那该怎么办?他什么都不用管,只用等着她选择,可她呢?他让她如何应对?
可是难道现在,让他指出清儿的小心计,娶了柳拂衣不再管她么?夫妻啊与清儿做夫妻啊,这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哪怕一天也好,一天,也让他难以抗拒。
今天好没效率,估计下一更得到七八点了亲们多等等正文 第四十章 那个人,沈洛洛一连几天,清儿没再偷偷跑去见南宫玉,南宫玉的身体恢复的快,到能下床走动后也没过来看她。
又坐在了瀑布旁,将身侧的石子用力投进水中。
清儿心中有气,本是想直接问他,却又盼着他来解释,可一天又一天,他竟一句话也没有。
心中唯一的猜想是,她的猜测是真的。
师傅也许能瞒她,可却不是什么厉害的扯谎精,他如此,是默认了吗?是无奈了吗?
还记得,他说过自己当初是错把柳拂衣认成了另一个人,甚至,此时她才隐隐记起,他曾喊出,那个人叫洛洛。
还有柳拂衣,她说师傅的心不在她身上,说是自己拆散了他们,那个他们,指的是师傅和谁呢?
洛洛洛洛当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时,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分不清是爱还是恨。
她是怎样一个人呢?师傅对她,又是有着怎样的深情呢?
正想着,眼角竟出现一抹红影。
清儿侧首看去,只见柳拂衣从上面草木后走过,神情呆滞,竟如行尸走肉一般。
她这是怎么了?
见她很可能也会下来这瀑布底下,清儿瞧了瞧身周,躲进了一旁的树丛后。
那正是段烨霖经常躲着的地方。
柳拂衣果然缓缓走了下来,然后停在瀑布前,呆呆在瀑布前伫立片刻,然后突然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痛哭出声。
清儿在树后心疑不已。
她哭成这样却是为哪般呢?
柳拂衣哭着哭着,突然提剑飞身向前,直向那飞落三千尺的水幕刺去。
她的剑法,却也是精妙的。
想起之前看到南宫玉也曾在此把瀑布当敌人猛刺,清儿不禁暗暗决定以后也要好好练剑,怎么说也不能和柳拂衣差太远吧。
疯狂地在半空中刺了几下,柳拂衣落下身来,将剑一下子在地上猛划了几下,割出好几道刻痕。
“为什么要这样恋着他为什么要这样一年又一年地等他!以前一个沈洛洛,现在一个清儿,他的心里何时有过你!柳拂衣啊柳拂衣,既然这么苦苦恋着他,又为什么不也长一副沈洛洛的模样!如果你也长了一副他心中至爱的模样,他也许就能像对清儿那样对你的,你活该活该”
清儿心中暗流涌动。
她想让自己当柳拂衣在疯言疯语,想让自己装作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又想告诉自己,美女蛇柳拂衣明知道她躲在这树后,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挑拨她和师傅的可是,她没有从树后出来,没有把她对着瀑布喊出话左耳进右耳出。
洛洛沈洛洛她知道了,真的有个人叫沈洛洛,甚至知道了似乎她,清儿,长着一副沈洛洛的模样。
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很多很多。
第一次见面,他看着她的脸,叫了声“洛洛”然后惊愕得久久说不出话来。后来,他与掌门谈了好一会儿话,在继续的惊愕与不置信之下不情不愿答应收她为徒。
再后来,每每看她,他眼中都有着痛楚,无奈,与深情。甚至,他会很照顾地不让她练不情愿练的基本功,会亲自给她煎药,会屡屡对她想隐藏,却又不由控制地露出关切之情。
那一天,他才与她在床上纠缠那么半天就在片刻之后的梦中叫了“洛洛”的名字,然后,却佯装轻松地说是梦到了她,甚至在她骂他“骗子”,生气离开后他也不曾过来向她说过一句什么。
她是怀疑,怀疑柳拂衣是知道她在这树后而故意说了这一番话,可她却不能告诉自己她这番话完全是胡编乱造的。
也许这是她的计策,可她只是有意在自己面前说出了真相,那便是——她,清儿,长了一副酷似沈洛洛的面孔,而沈洛洛,是师傅心中挚爱。
喉间哽噎,眼中似有热液流出,她咬了唇,忍住胸口的难受,悄悄离开这地方。
南宫玉在人走到门前时就能觉察出有人来了,柳拂衣应也不会太差,不会连身旁不远处有人的动静也察觉不出。要么这就是她想要的,要么就是她真的太过伤心,太过出神而忽略了周遭的一切。
可清儿却已不在乎。
她只想知道,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当双眼干了湿,湿了又干好几次后,她从后山走出来,径直朝孙尚均房里走去。
有关沈洛洛的事,掌门是知道的,柳拂衣是知道的,那孙尚均肯定也知道。
到孙那弥漫了药香的门前,清儿却突然没勇气敲门进去了。
有这那个猜想后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证实,现在即将证实了,却又没勇气了。
如果是真的,那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