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醋意
我一走,桌子上被我捏了半天的杯子,居然无声无息的成了一摊粉末,静静的散在桌上,惊得黄莺儿和月儿还有子昂直发呆。
如发了疯的狮子,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那个小院,手上运起内力,在小院的墙上啪啪直拍,那小墙那经得住我的猛拍,才几下就散了架,轰隆隆塌了一地。
“不就是长的帅吗?拽什么拽啊!跟着个美人就拿鼻孔看人了?小爷我也是帅哥!也帅的冒泡!爷我穿女装也美得如天仙!你们两人在我面前得瑟个什么劲!爷我今晚也去钓凯子泡美人!”我火的嗷嗷乱叫,叫完才发现,院口有人。
一个小童站在一边瑟瑟发抖的看着我,不是上次的那个俊美小童了,这次这个长得为平常点,估计他们是怕我馋延他们的美色,这才派来的童子长相普通,不过听到我刚才吼的那些话,我估计这龙阳公子的外号已经从清远跨国而来。
“公...公子,家...家师,自从来了你这以后,便把他老人家的胡子刮了,现在睡醒了正在那生气呢!公...公子快去看看吧。”小童瑟瑟的说着看那表情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小院。
我不高兴的说道:“看什么看?没见小爷正不爽呢?等爷我钓完凯子泡完妞儿再说!”
那小童听完我的话,腿一软拔腿就跑。我不由的好气又好笑,真是的小爷我是鬼吗?一个个闻风丧胆的样子!
无奈,收拾起自己酸涩破碎的心肝肺,没好气的出门找铁匠打模子去了。
傍晚,我踏着一片金黄晃晃悠悠的走了回来,手里还提了个塑料袋形状的布袋子,那是闲暇之时请月儿帮我做的。黄莺儿和月儿已经回来了,看到小院里塌了的墙,着急的等着我,生怕我一时想不开做出轻生的事来。主仆二人见我一回来便围了过来,我站在斜阳的余晖中笑着看着他们:“姐姐和月儿都回来了啊,正好帮我做点事吧,昨个不小心把乐老头惹了呵呵呵,现在做点小玩意哄哄他。”
从布袋里掏出模具和糖,糖是在店铺里卖的成品我看着白白的便买了回来,又拿出些苋菜和菠菜,吩咐月儿将两种菜的菜汁分别榨取。这才架上锅生上火,将糖块全部倒入锅中,取了点桂花蜜放在里面,熬啊熬,待到全部化开,院子里已经弥漫着一股香甜味儿,那味儿又将不少人引来观看。月儿那边的菜汁已经准备妥当,我便舀了两勺出来分别装在碗里,将菜汁倒进去搅,不一会,一碗红的,一碗绿的糖汁调好,看起来很漂亮,红的是粉红,绿的是粉绿。又将锅里的糖汁倒入模子里,七八个模子全部倒完,模子上有小孔,我将事先削好的细棍插了进去,嘿嘿!谁敢说咱这个不叫波板糖哩?待到糖变硬,我这边加热的带颜色的糖汁便画了上去,有蝴蝶,有花,还有螺旋的颜色,反正和小月儿画了个尽兴,待到弄好天已经擦黑,我将带着花和蝴蝶的糖给了黄莺儿主仆两,把两人乐的,拿着看啊看的就是舍不得吃,我笑着说:“好姐姐,那个是吃的,没有花瓶的功效。”
月儿这才伸出粉嫩的小舌尖小心的舔了一下,淡淡的桂花香,甜丝丝的,不由的高兴地问道:“好公子,你这个糖叫什么名字啊?”
“我这个糖啊,你可以叫棒棒糖,也可以叫波板糖。”我笑着将糖用细纸包好,人已经走了出去,身后传来月儿清脆的声音:“好公子,波板糖是什么意思啊?”
来到乐老头的院子,他的屋子里点着灯,一进门就看到他侧卧在仙人榻上,他的脸上已经光光的,那个一米来长的胡子已经被他刮了,他见我进来立刻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
“老乐!快起来,你看我又给你带什么好玩的东西了。”我笑着站在那里。
他眼睛眯起一条在那偷看,我拿起一根色彩斑斓的棒棒糖在他面前一晃,他立刻嗅到桂花的香甜,眼睛也亮了,翻身坐起,跳着就要来抓我手里的糖。
我笑着跳开问道:“还在生气吗?老乐,我可是来向你道歉来了,哎!其实你没了那个胡子呀,更年轻更英俊不凡了,没事干嘛要留胡子啊。”
他听我这么一说连忙问到:“真的?真的更年轻更英俊不凡?”
我含笑点头,将手里的棒棒糖尽数给了他,他乐的像个孩子一般,一个个拿来翻看,眼眸里闪耀的星子比烛火还亮几分。
“这又是什么?”乐老头高兴地问道。
“这个叫棒棒糖,很好吃的,你尝尝。”
他舔了舔,清香甜美,上面漂亮的颜色就连吃食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喜欢吗?你若消了气,明天你过来我教你做一遍,那套模子便送与你了,好吗?”我笑着柔声问道。
乐老头高兴地说道:“好!一言为定!好朵儿,我明天一定过去。”
松了口气,好不容易将这个孩子般的老头哄得高兴了,我也如泄了气的皮球,心中的烦闷也似乎好了许多,若不是忙这么一阵,说不定我会将这里全部毁掉。
吃罢晚饭我便早早躺下了,小月儿缠着我不停的追问什么是波板糖,我心烦的说:“明天告诉你!若被听墙根的听到,我还能为你家小姐换琴吗?”说罢她也就乖乖的闭嘴不问了。
一更天,我已经练习完内功,提了根树枝开始练习剑法,月色如练,地上一片银亮,照的如白天一般。我练到一半突然发现院后一棵笔直高大的树上有人在偷窥我,我本来心中就比较窝火,便足尖一点,如箭一般举着树枝刺了过去,树枝上倾注内力,虽比不上一把好剑,但比起一般的刀剑要好很多了。
树枝到了那人的脸跟,我才看清这个人是谁,连忙撤剑转身,将那冲劲硬生生的化解,旋转着落到了对面的屋檐之上。
树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红纱的方嬅,娥眉朱唇,身材娇美,银色的月光透过那层红纱,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美丽的曲线,露在外面的薄肩上,粉红点点,正是与人刚刚欢爱过的痕迹,那红看在我的眼里,早已疼到我的心上。
我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郁闷与烦躁压了下来,心疼就让它疼去吧!反正没有人会看的见。冲着方嬅妩媚的一笑,那笑容里有的是更多的潇洒不羁,多的是红尘中那一抹纤素无华的神采。
居然这一笑连方嬅也呆了一下,我说道:“漂亮姐姐,怎么半夜过来了?家里放着俊美男子不抱,真是舍得啊。”
方嬅嫣然一笑字字珠玑的说:“我也有些舍不得,刚刚与他欢爱,后来想到今天走时没有与公子道别,这不是赶着过来探望一眼。”她换了个姿势,坐在树枝上,穿着红色绣鞋的一双美腿不停的晃啊晃的。
我的手紧紧的握住,指甲嵌入肉中,我都未觉查,心中翻腾着酸涩苦辣。他与我同床十年之久,未曾对我动过分毫,却对她一夜欢爱。我们果然不是一个级别的,他的心原来都在她那里。怪不得,怪不得,看来还是我自作多情,是我不知廉耻的非要与他在一起同塌而眠。看来这个独角戏也就我一个人自演自唱,他至始至终都是个局外人,他的身边也一直有个如此美艳动人的红粉知己。
我笑了,强忍泪水:“有劳姐姐了,那就请姐姐回去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方嬅站了起来,一脸的得意:“哎!我还以为你会对他再多问一点,也罢,反正我们现在甜蜜的不行,龙阳公子,以后你就没伴了,再去另谋他人吧!呵呵呵!”那笑声如铃铛一般清澈,处处表示着她才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女人。
我心中苦闷,只觉得气血翻腾,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洒在我雪白的衣衫上,如朵朵红梅盛开,只是此时的红梅更显得凄惨。脑子里一片轰鸣,眼前一黑,笔直的从屋檐上掉了下来。
在我要接近地面的那一霎那,一道黑影从屋檐下飞来,稳稳将我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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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道黑影,落在花花的身后,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压在了花花的脖子上,声音冷冽低声喝道:“你不是允我是男一号吗?怎么我的出场次数越来越少?”
花花不由心头一颤,抖抖索索的说道:“暝...暝刹大人,你确实是男一号啊!什么突然有此一问?”
“哼!你还好意思问?你的亲们都质疑了,说!到底谁才是男一号?我?龙瑞?还是玄亦真?还是子昂?或许还有什么别的什么人?”
花花伸出手指说道:“我花花对天发誓,暝刹是男一号啊!若有假天打雷劈!”
这时,花花脖子上的那把刀子已经消失,就连暝刹也诡异的没了人影,花花这才哭诉道:“花花好可怜,每天那么辛苦的更新,票票捞不到几张,还要被男主威胁!这命苦也不是这种苦法吧?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