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阁主是谁
那人眼中有些迷乱,面前这个温润文雅的俊公子简直跟那个还没有圆过房就逃跑了的女人一模一样,可是他真的非她吗?他可记得那个女人可是有一身很俊的功夫。­
想到这里出手如电,一掌直拍我面门,身后人影一晃,易子昂已经替我挡住了这一掌,正怒气冲冲的看着这个一脸诧异的男子。­
“爷!别打了,您认错人了,这位是慕容清慕容公子!”刚才那个夫人急忙跑过来气喘嘘嘘的说道。­
“你不是死了?”声音阴森森的,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是什么人?小爷我的生死貌似不关你的事吧?不自报家门不说,开口便是言语不敬,还要出手伤人。”我淡笑着,啪抖开扇子慢悠悠的扇着,扇面上依旧是那四个字,惊为天人。­
“在下玉阙国贾君。”很不情愿的冲易子昂抱了抱拳。­
“哦!原来是逍遥公子。”易子昂说道,看来这个贾君名气很大啊,最起码比闲公子的名气响亮。­
贾君没有理会他,扭脸追问我:“不是说你死了?”­
扇子依然缓缓的扇着,脸上依旧是似笑非笑,我怒了,真的怒了!绝对是藐视!爷我还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再对你说一遍,小爷的事与你无关,另外麻烦你和小爷我说话时叫个公子,小爷我是文化人,这次就先不和你计较了。子昂兄,咱们走!”说罢转身摇着扇子洋洋洒洒的走了,易子昂憋着笑冷冷的看了贾君一眼说道:“下次对朵朵说话尊重点!”­
贾君站在那里,心中脑羞自是不用说,光是看见我那张祸国秧民的脸,就令他想起那晚的耻辱,新郎被新娘甩了,甩的还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朵朵,那个男人是谁?”易子昂在身后追问道。­
“不知道!不认识!下次再遇到打之!”­
“那要是打不过呢?”­
“打不过!逃之!”我火了,啪一收扇子走人。易子昂则在后面嗤嗤的笑着。­
入夜,苍龙堡内,玄亦真一路飞奔,来到骆墨卿的房间直接进了密室,密室内充斥着浓浓的草药味,骆墨卿站在床前为床上的人施针。­
床上躺着一个人,面色苍白,气若游丝,俊俏的脸也削瘦。正是那天被暗阁阁主一剑刺穿胸膛的暝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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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我打听到朵朵的消息了,她现在正在瀚宇国的皇宫内,据说那天有人见到易子昂和朵朵出现皇宫附近。”玄亦真说罢看看那一直施针的骆墨卿和依旧闭着眼的暝刹。­
“他还没醒吗?”玄亦真担心的看了看暝刹。­
“没有,他胸口的伤太严重,能保住命都不错了。奇怪的是体内的蛊毒已经解开了,只是他什么时候得到的解药呢?”骆墨卿的语气很疲惫,可是手上却没有松懈。­
“朵朵呆在易子昂身边应该没什么事,我再去打听一下,暝刹就交给你了。”玄亦真轻轻拍了拍骆墨卿的肩膀,骆墨卿也没说话,微微点点头。­
反手将骆墨卿的房间关好,玄亦真叹了口气,仰头看向天空那轮弯月,他疲惫的脸上已有密密的一层胡茬,曾经美的令女人都嫉妒的脸也失去了光彩。呆看了半天弯月,这才匆匆离开。­
这天晚上,方嬅又来了,见了我便举剑就刺。我连忙抓起无影剑将那把红的渗人的剑挡了下来。这把无影剑,晚上回来时易子昂便送给了我,说是我仇人挺多的,还基本都是高手,若没有一把好武器防身,大概活不了多久。­
瞅瞅这话,下午刚说晚上便应验了。对手是方嬅,我一点都不敢松懈,一招一式都小心应对着。­
手上的铃铛也随着我的手叮铃铃的响着,不过这一次没把易子昂引来,引来的是我做梦都想砍一剑的人,暗阁阁主。­
他一来方嬅自然收了手,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站在了他身后,我松了口气,也算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
“你也敢来?”我没好气的说。­
“放肆!竟敢对阁主无礼!”方嬅在后面娇喝道。­
“罢了,无礼惯了,方嬅你先下去,我有事找她。”暗阁阁主冷冷说道。­
方嬅再次用杀人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淡淡说道:“他是你的阁主可不是我的。”­
“你这种属下白给本座也不要,丢人!”估计他觉得在手下面前难堪了,这才顶了我一句。­
方嬅走了,暗阁阁主这才走过来说道:“几天不见,你瘦了!”­
语气冷冷的,可是这貌似不关他事吧?“这就是你来这的事?”我死死瞪着他,小爷我打不过你用眼练你!­
那双眼,真的很眼熟,我细细回想着。­
“嗯,那道不是,听说方嬅和你有仇。”声音能淡出个鸟来,似问的与他无关。­
“是她与我有仇,有话你直说!”我冷冷的站在哪里。
“我给你一个机会,什么时候能将方嬅打败,我便给你解药放你走。”语气很冷,可是我看到眼里有不舍的温柔,那个温柔,似曾相识,好像有个线头被我抓住了一般,我狠命的拽着。
“你的机会都是那么渺茫。”我眯着眼睛细细回想着。
“哼!你若真想见瞑刹自会拼命练功,以你的资质,不出一年便会超过她。”他的眼睑微微垂下,我一心惊,是他!?我不敢想象,真的不敢,一个是高高在座的君王,一个是拥有最好的杀手的阁主,这两人要如何重叠在一起?
我心中­慌乱,心跳也加速,咚咚直响,声音清晰的令我窒息,他似乎也发现了我的不正常,走过来抓住我的手问道:“你怎么了?”
我拼命摔开他的手厉声说道:“你别碰我!否则我拼命也会杀了你!”
他愣了一下,不明白我突然怎么这样:“也罢,你好好考虑,我明天再来,”说完人影一晃没了。
我再也撑不住,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这晚我在地上坐了很久,想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