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八点多。”他看一眼床头的闹钟。
“那你醒来的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
“看你。”
我抬起头,对上他深黑的眼睛,轻轻地问他,“昨天你高兴吗?”
谭川深深看着我,眼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光华流转,他表情郑重,“如在天堂。”
我笑,“对我来说,和你在一起,哪里都是天堂。”
我又说:“”昨天我睡觉的时候,应该不至于又踹你了吧?”我累得没有力气了。
谭川像是在想什么,片刻后他忽然笑了。
我好奇死了,“你笑什么,难道我又昨天又做什么丢人的事情了?”
他只是笑,坏坏地看我,就是不说笑什么。 我挠他痒,“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点快点,现在说不追究你责任!”
谭川拦住我的手,手碰到我赤-裸的上身,我又赶快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催他,“快说!”
谭川嘴角带着笑,“我想到,防止你晚上踹被子,嗯,顺便踹我的方法了。”
“什么方法”问出口我才醒悟过来,脸上一热,怒视他。
“你是不是也想到了?”谭川坏笑,“再来示范一遍?”
“去死啦!”我捶他一拳。
我软趴趴的,浑身没有力气。
谭川轻轻压过来,吻我的背,我满足地直哼哼。谭川似乎很动情,从背往下沿着脊背的弧线吻下去,停在腰际。我痒得受不了了,回身打他,“不行不行痒死了!”
谭川笑,我又趴回他身上,压着他,“我沉不沉?”
“再沉一点更好。”
“可是我脾胃不好,吃不胖耶。”
“你小时候不是挺胖的吗?”他来了兴致,说得兴致勃勃的,“脸圆圆的像盆子,胳膊像藕一样,手指像香肠,最严重的是你的眼睛,你明明是杏仁眼,小时候居然像一条线。造化真的很神奇……”
“……谭川!”我忍无可忍,怒视他,“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有你这么说的吗!就算是实话你也可以委婉点嘛!那是小时候吃了激素激素!你很伤人自尊的你知道吗!”
“……已经很委婉了,我用了比喻。”他慢吞吞地说。
我……我差点气死!
我一气就爱甩手走人,竟然忘记了自己此时特殊的身体状况,刚刚爬起来就觉得一阵疼,脸上一定一阵扭曲。腿一软就跌了回去,正好被谭川抱住。
“哪里不舒服?哪里疼?”谭川紧蹙着眉尖。
“废话,”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说、哪、里、疼。”
谭川一怔,再然后似乎有些好笑,幸好,他没有明目张胆地笑,只是含笑地看着我。
我气鼓鼓的,“还不都是你害的,哼!”
“大*****,那你说怎么办?”
“你,”我被他揽在怀里,指挥,“躺平了,让我宠幸一回。”
“……”
谭川挪动身子,抱起我,把我放在他身上,逆来顺受地说:“躺平了,来吧。”
“……”我被他逼出内伤,吐出两个字,“无耻。”
“彼此彼此。”他笑着说。
“……”
我本来还怒视他,后来就无力了,“算你狠。”
谭川温存地笑,在我唇上啄了一下,我恶狠狠地反扑,凶狠地吻他。
唇舌纠缠,他微微张开嘴唇,我大肆地侵入进去,被他轻轻咬了一下,我一分神,重新被他反攻。谭川的眼睛含笑,嘴上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他吻得激烈而诱惑。灼热的手轻轻揉捏我的脊背,渐渐下移,最后来到还有些发疼的腿间。
我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还是感到害怕,这种害怕有关于等待。空虚被填满,饥渴得到满足,我和我爱的人缠绵在一起,不理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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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的沐浴露是水蜜桃味的,谭川说,我每次洗完澡就像一颗大号的水蜜桃,闻起来就好吃,因此每次一洗澡我都有种自己要诱引他犯罪的感觉。==
有谭川给我补习高数和宏观经济学,我发现连学习这种科目也变得让人期待起来了。
我们常常一起逛超市,买东西回家,他给我做。我还是只会做蛋炒饭。
有一次我想到了以前做过的一个有关他的梦,真找他按照梦里的对话问他。
“谭川?”
“唔?”
“你喜欢吃什么水果?”
“都行。”
“喜欢听谁的歌?”
“好听的。”
“喜欢什么运动?”
“没所谓。”
“喜欢吃蛋炒饭吗?”
“不喜欢。”
“为什么?”
“还用问,吃你做的吃太多了。”
“……”——看,现实和梦境差别还是很大的。(参照第8章)
空闲的时候,我真的开始查北京的学校。
谭川去那里工作的话,我就考研考过去,我还是想上学。
我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隐隐地提到了有关男朋友的事情。
“……你大舅介绍的准没错的,妈告诉你,那几个男孩子不但人品好,家里也有势力。”
我打断她,“还几个?妈你是要我一女配几夫啊?婚姻法不允许啊。”
“瞎说什么呀,妈这不是让你选选吗?”
“我大舅不是在山西吗,介绍的不会是煤老板吧?还是煤老板的儿子?”
“煤老板的儿子怎么了,有钱你就瞧不起人家呀?”
“妈这话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得,先别说了,总之五一你回来,我得好好跟你说说。”
“五一我想在这儿玩呢,和同学都说了……”
“拜拜~~~”
“妈…………”呼唤没有结束,我妈把电话挂了,我妈的脾气还是这么火辣啊……
我翻翻日历,五一,快到了。
我决定,把谭川当成家属带回去。当然这得征求他这个当事人的同意。
我把这个事儿跟他说了之后,他揉揉我脑袋说:“行,不过这之前,我们得一起回家吃个饭。”
26 窒息的拥抱 ...
我和谭川,大概到了一个新的阶段,这个阶段是,我们俩挽着手回他家,他爸妈对我比对他还亲。我想这大概是传说中的爱屋及乌。惟一把我惊到的是,谭川家住的是别墅,在荒郊野外。当然也只有我说荒郊野外,人家都简称郊外。
肖叔叔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儒雅的中年男人,语气温和,谈笑风趣。
他是做生意的,具体做什么我没问,只知道他的生意做得不小,甚至我随便逛逛超市就能逛到和他有联系的商品,随便住个酒店就有可能住进他家的资产。
“江莱,多吃点。”阮阿姨给我夹菜。
“嗯,在吃。”
“小川你也多吃。”
“嗯。”
“小川该早带你回家来的,这么好的姑娘,我和素素也能早开心两天。”肖叔叔笑说。
谭川面无表情的,“她害羞。”
我立即反驳,“我不害羞!”
“哦,”肖叔叔来了兴致,感兴趣地问,“那是为什么?”
我瞥一眼谭川,小声地说:“叔叔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
肖叔叔笑出声,“好,我不告诉别人。”
“我和谭川是我追的他,我要是害羞,一定追不到他。所以其实是他害羞,才没有带我回来。”
“哈哈哈,”他拍掌大笑,“这么说我信,小川就是太腼腆,所以只能被追。”
谭川幽幽地看向我。
阮阿姨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们。
没过多久,肖叔叔对我的问话就渐渐转移到了我的家庭上。
“江莱在家可有兄弟姐妹?”
“还有一个哥哥。”
“你哥哥工作了吗?”
“他现在开公司呢。”我说了一个公司的名字。
“噢,年轻有为,”肖叔叔微一回想,“说起来,我倒还和这家公司有过往来,你哥是叫,江照?”
“对!叔叔你们认识啊?”圈子也太小了吧。
“说起来有印象……年轻的江先生,前途无量。”
我微笑不语。
“那令尊,”他沉吟一下,问,“可是江祁山,江市长?”
“难道叔叔还认识我爸爸?”
他忽然朗笑一声,双眼含笑地对我说:“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爸爸打电话,说你和我儿子在我家吃饭,看老江不飞过来揍我。”
阮阿姨薄嗔他,“当着孩子正经点。”
我和谭川面面相觑。
肖叔叔脸上的笑意像是收不拢,他对我说:“我和老江是老相识了,没想到,竟能成了儿女亲家。哈哈,这个亲家我做定了!”
我的脸有些热,阮阿姨拍我手背,“你叔叔说话向来这样,老没正经的,不要放心上。”
“夫人此言差矣,”肖叔叔笑说,“我今天说的可全是正经话。”
“小川啊。”
“在。”谭川言语恭敬 。
肖叔叔笑看着他,“你的女朋友,我和你妈妈很满意。事业上,希望你也能稳妥考虑。我相信,如果你做生意,不会比我差。”
谭川神色不改,语声缓和,“我很喜欢我的专业,做生意,大概不合适。”
肖叔叔收了笑,似乎并不意外,他还要再说。阮阿姨急忙打圆场,“光顾着说话,汤都凉了,吃完饭再说。”
我们正吃着,肖襄肩上甩着书包回来了。
他看见我,明显地一愣,我冲他笑笑。他甩给我和谭川一个白眼儿,上楼去了。
“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