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你征得我的同意了吗?”
他直接不搭理我了。
我把他往浴室门外推,竟然有些害羞,“我会不好意思啦!”
谭川在身后关上门,他的背抵着门,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扯进他怀里,低头就吻下来。他吻得急切而疯狂,嘴唇上有些麻麻的痛,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我身上发软,有些招架不住,
他灼热的手掌从t恤下摆探进去,在我身上四处点火,他吻着我的脖子,我仰头,难耐地喘不过气。仔裤的拉链被拉开,褪到了膝弯,谭川把我翻转过去,搂着我,吻着我的后颈。
这真是极其疯狂的一次。
我们两个都像是沙漠中的旅人,对方就是自己的水源。
赤身的两个人纠缠在一起,谭川呼吸急促,眸色幽深,浴室里的水汽氤氲湿了我们的头发。他的手指按在我背上,顺着脊椎骨一路往下,在我最敏感的地方轻按。我禁不住缩了缩,更迎向他。他的手更不老实,探入我腿间,肌肤上传来的触感令我颤抖,我夹紧腿,完全无效,他的手成手刀状分开我的腿,一根手指探入,我抱紧他,感受着身体里的紧绷。
谭川的声音喑哑低沉,“想我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难受地咬紧下唇。
谭川低叹,下巴搁在我肩窝,“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他的眸色里似乎染了疯狂,我被他抱着转动身子,背抵在冰冷的瓷砖壁上,身前是谭川火热的身子。他挺身,深深地进入我的身体,痛得我差点背过气去。他的吻落在胸口,我全身像是着了火,处处都折磨得难受。
没有节制,温柔和缱绻似乎不曾存在,谭川狠狠地要我。后来我都哭着求饶了,他才放轻了力度,轻轻地吻我,简直是柔情似水。但是轻柔缓慢的挑逗似乎更折磨人,长长的细致的前戏,我感到自己骨头深处似乎泛出阵阵的奇痒。谭川缓缓的,一点点的,强烈而霸道地要我。
事后,我软绵绵地被他抱着,两个人一起洗澡。我虚弱地说:“谭川你真是大展神威,我要累死了……”
他低笑一声,手上按了洗发露轻轻地揉在我头发上,慢慢地给我洗发。洗完澡,拿浴巾擦干身上的水,他抱起我一路回卧室,把我放在床上。
天都要黑了。
我勾紧谭川的脖子,目光看进他的眼中,小声说:“还要,我要你。”
谭川眼中带了笑,“你受得住吗?”
话是这样说,他做的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我躺在床上,谭川在我上方,膝盖挤进腿间分开我的腿。这回他温柔之极,我抬起腿,绕住他的腰,情愿迎合。
我们做了很久。
柔情蜜意,食髓知味,无爱不欢。
35 love's sorrow ...
一夜抵死缠绵,我倦极而眠,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日上三竿,洋洋洒洒的阳光漫了一屋子,满眼的光辉。
身后的人紧紧地抱着我,我像个婴儿一样蜷在他的怀抱中,头枕着他的手臂。
“醒了?”谭川在背后吻我的脖颈,声音有些喑哑。
我动了动身子,发现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零散再组装起来,零零散散毫无力气,我努力翻了个身,面向他谭川。
我看着他,感受到头枕着的手臂,问他,“手臂麻了吧?”
他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嗯,有点。”
我微微抬起头,他把手臂抽回去,我又躺回枕头,继续看他。
谭川安安静静地凝视我,我伸手凑近他,手指虚画他眉眼的轮廓,最后轻轻地点在他眉间。
我不嫌自己唠叨肉麻,又说一遍,“谭川,我想你。”
谭川握住我的手,看着我,“江莱,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
他这么对我说。
自我不能说话,头一回无比真巧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寂寞,它潜伏在骨血深处,会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全面爆发,有一些日子,我甚至以为自己即将崩溃。而现在,连日来的寂寞似乎瞬间瓦解。这个人,他在我面前,我能触摸到他,能将自己所喜欢的所恐惧的,悉数说给他听,他在这里,他在听。
触景生情这个词永远是有道理的。我没出息地又想哭,谭川深深地看着我,抬起手,轻柔地帮我理理我额前的头发,手指在脸颊上流连,轻轻地拂过我的眼睛。
“我在这里。以后不管是伤心或是高兴,你都要讲给我听。”他轻轻地说,语调是前所未有的最温柔,“江莱,你不能说话的时候,我这样想,如果以后你都不能说话了,那我要怎么样才知道你的心事?如果你一个人偷偷地伤心,我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我怔怔地看着他,“我不会一个人偷偷地伤心的。”
谭川摇摇头,表情严肃,“你会。即便是你能说话的时候,有些心事你也会一个人藏着,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我。我有说错吗?”
我有些愣。
谭川沉默片刻,低低地说:“江莱,我不够关心你。”
我再次愣了,他这是在忏悔+表白么?
“幸好,你好了,我还要弥补的机会。”他看着我,有些低徊地说,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以后,你的心事一定要说给我听,我永远都在。”
我有些受震动,半天,我才说:“谭川。”
“什么?”
我慢吞吞地说:“其实这些情话,我们可以先把衣服穿起来,面对面坐好,再来深入细致地聊一聊的。”
他低笑一声,捏一下我的鼻子,“你不满意?”
我躲开,接着又凑近他,额头挨着他的,慢慢地说:“这个样子,我会忍不住想再宠幸你一回的。”
谭川的眼睛墨黑,光华流转,似汤汤春水,他弯眼睛一笑。
我还没得意完,身子被他带着一旋转,立刻成了他在上我在下的姿势。
他趴在我身上,手轻轻地在我腰间捏了一下。我最怕痒,立刻笑得往后缩,“快把手拿开,痒死啦!”
谭川凑近我,吻着我的耳垂,轻吮,温热的气息煽动着情-欲,“那就再来一次吧,宠幸,我是不介意的。”
我:“……”
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天我就没下床。==
*****
35 我们的爱情
*****
秋三月,木叶落,云淡天高。
一切都渐渐地好了起来。
谭川的工作定了,签了北京一家事务所,隶属英国的公司。为这事情,肖叔叔好像还生了气。
我也是知道的,肖叔叔希望谭川毕业后能在他的公司工作,他提过好多次了。但是谭川始终是一个态度,他不愿意。
我想不明白。
明明肖襄才是他的亲生儿子,为什么他任由肖襄去深造小提琴,而寄公司的希望于谭川?这是超越了血缘的特殊的爱,还是一种强加的责任?
我从不和谭川讨论这件事情,他显然是不热心,而我是不愿意和肖叔叔有过多的接触。
我还记得我听到我妈说的,肖景商是个商人,因为我上次的意外,他顺水推舟借我爸的手扳倒了他的对头。纵然这看来无可厚非,但他确确实实是个商人,我不喜欢他。我也不希望,将来谭川也会从商,变成和肖景商一样的人。
还好,谭川喜欢做设计,最不济也算个画图的,比商人好。
而我也开始为以后的路做打算。
我和谭川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们两个一辈子不分开。”
他握紧我的手。
现在他把我看得特别紧,我放学他接我,我去别的地方,他都尽量陪同。总之我一个人的话,他是恨不放心的。
可是他毕竟也挺忙的。
我说他:“谁能出这么多次意外,你别这么紧张,不用每天来接我的。”
他却丝毫不动摇,十分严肃,“想都别想。”又教训我,“以后不许丢三落四的,迷路了要问,要不就在原地等我,不许不知道路胡乱走。”
我顶嘴,“谭川你比我还要唠叨!你不帅啦!”
他依然不为所动,满不在乎的,“不帅就不帅,反正你已经到手了,帅不帅也不重要了。”
我晕,“你这是什么理论?”
谭川看着我,半天叹一口气,有些头疼的,“神经粗大概是没治的,算了,我看紧一点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你继续这样吧,我估计除了我也没人愿意接手。”
我:“……”我追着他打了一通。
……
国庆节很快到了。这种长假简直就是为分居两地的恋人准备的,思遥千里迢迢地飞回了我家。当然是去见他的男盆友林小白。不过这样说起来还真奇怪。
我和谭川则是哪里也没有去。
也许是我党悉心教化的结果,我从小就喜欢过国庆。
但这并不是出于某种深厚的爱国情操,我没这么有情操,爱过国庆仅仅是因为它假期长。
这样一说又觉得十分痛苦,因为一般漫长的假期里总会充斥着大规模的作业,作业量和假期时间成正比,和痛苦程度也成正比。好像是一个最亲爱的朋友被一样罪恶的东西灵魂附体,你打死它吧,很容易伤害到朋友,不打死吧,这个东西又实在罪恶。
也许是我党悉心教化的结果,我从小就喜欢过国庆。
但这并不是出于某种深厚的爱国情操,我没这么有情操,爱过国庆仅仅是因为它假期长。
这样一说又觉得十分痛苦,因为一般漫长的假期里总会充斥着大规模的作业,作业量和假期时间成正比,和痛苦程度也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