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空山鸣涧。

  爸爸在乡下种了一块地,地是于叔叔的。
  这天清晨我被爸爸叫来给豆角搭夹,烟也没顾上抽,只在干着农活,觉得很新鲜。
  “爸爸年轻的时候就在乡下干过活,”老爸将木条插在地上,把豆角秧带上去,在用绳子把木条和高架接起来。
  “对了爸,你跟李凤还有联系吗?”李凤,爸爸的前妻。
  “有啊,她现在过得老惨了,当初她抵押房子那笔贷款现在就靠她儿子那点工资还,她儿子跟那个小女朋友结婚了,一家三人愁吃愁喝的。”
  “恶有恶报啊。”我幸灾乐祸地说:“不过说到底,也和她一起过了十年,她对我有恩啊。”
  “臭小子快干活!胡思乱想什么!”
  我住了嘴,又开始胡思乱想。
  想起老爸种地的样子我心里就暗暗好笑,外面这菜价太高,老爹没招被逼的居然跟张姑姑一帮老同学种开地了。不论国家是何种形势,这个老人始终如飞鸟一般自由地翱翔在这片天地,用他自己的方式逍遥地生存在这片土地上。
  看似和谐的国家此时正有大批矛盾潜藏在背后: 国家主席马上又要换届了,京城*争权夺利;大连居民因抵制政府修地铁发生暴动之后消息被封锁;飞机高铁事故频发,无数人丧生,政府的大量基建事业也在饱受争议,一句“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令人发指;面对通货膨胀,央行几次提高贷款准备金率并打压股市希望百姓将钱存到银行缓解通胀,不料中小企业贷款更加困难难以生存,地下钱庄广泛出现高利贷泛滥,不料又被大批曝光,有些专家学者居然声称要打倒地下钱庄,中小企业眼见不活,年轻人这工作也愈加难找;越南在美国的背后支持下开始公然争夺南沙群岛,无疑是想制约中国;韩国将端午节申请成为他们的专属节日,屈原也成了韩国人,接下来孔子也成了韩国人,西游记也成了韩国出品,跳梁小丑公然叫嚣,不值一笑;*建党九十年,世界上还没有一个党派存活超过一百年,实在堪忧。
  在这个巨龙腾飞的时代,我们骄傲地成为gdp世界第二的腾飞大国。但面对高物价低收入工作难找的现状,让人觉得这腾飞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大时代的小城市,没有生机勃勃,取而代之的却是疲软的消费、封闭的市民意识、贫富差距的拉大、百姓对官员的憎恨,一片死气沉沉。这些问题最后将怎样解决?大家都无从知晓。
  我望着清澈的天空,太阳依旧升起。没人知道同一片天空下究竟发生了多少故事,我索性擦掉汗水,奋力地挥动着锄头。
  24,世界上有些事情是钱也无法解决的。
  “你于叔的小女朋友把他的金戒指项链啥的都偷跑了。”老爸面露难色地说。
  “啊??那些玩意儿值多少钱?”我还没开口王天就问道。
  “二十万左右吧。”
  “这得什么时候能抓到人啊?”我目瞪口呆地问,香烟燃尽差点没烫到手。
  “那谁知道呢?分局那边已经立案了”老爸很尴尬,似乎对有警察在的地方会有贼逍遥法外这种事很惭愧的样子。
  说完话爸爸给我留了零花钱就出门了。
  “我早就知道那小姑娘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王天冷笑。
  “我倒是觉得很意外。”
  “意外?你就是太傻,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我默默点燃一支烟,心里暗笑:不容易相信别人那咱俩就不能有这八年交情了。
  “哎王天。”
  “有啥事快说。”
  “现在这爱情越来越难得了啊,我这没钱的得不到,于叔那有钱的咋也得不到呢?”
  “这事儿可也分人,有的人没啥钱也一样不缺货。”说着王天坏笑着打开qq,看着若干个小妹儿的留言得意的给我显摆:“看见没有,这叫水准!这我都不能搭理,就搭理我媳妇。”他媳妇就是刘涛,我们都是初中同学,算来两个人也分分合合纠缠了五年了。
  我正在羡慕嫉妒恨,只见大天看着电脑一摔鼠标破口大骂。
  我纳闷的扒眼一瞧显示器,只见刘涛的qq签名上写着:“你要是养不起我就早说。”
  我顿时头晕目眩,心想:这世界上有些事情,不管有没有钱都解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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