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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应该是明白了,但是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做出怎样的反应。
  过了很久,混沌的思维开始出现反应,这样的反应直接表现在了脸上,“哈,哈,”夙夜翼轻笑,但是笑声勉强而又扭曲,那根本不是笑,只是发出笑的音阶。
  除了这样,他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述心里那复杂的心绪,他应该高兴的,不是吗?他的君王成婚了,他应该高兴的,不是吗?这是一件喜事,不是吗?但是自己为什么一点高兴,愉悦的感觉都没有,不是他的君王也不知道的冷漠之极的感情状态,而是在心里种种复杂的情绪中,没有一个是代表着喜悦的。
  在心里升腾的是愤怒,对他的君王成婚这件事产生的怒火;是厌恶,是对那个和他的君王成亲的女人产生的厌恶,甚至可以说是恨意,恨那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女子可以站在他的君王身边,占据他的君王最亲密的那个位置;是痛苦,一种想要毁了一切的痛苦让他的心跟也痛着,就像被刀一刀刀的切割者,又好像被一道道箭刺穿了一般。
  负面的情感冲破了心里的某一个地方,狂涌而出,在听到他的君王成婚的消息那一刻,世界好像步入了一片黑暗,自己被拉入可以称为绝望的黑暗之渊,寒冷得麻木,再也感觉到世间一切的色彩和温暖。
  好痛,真的好痛。夙夜翼用手按住左胸,抓着衣服,然后手卷缩起来,另一只手上把本该珍而重之收藏起来的信也被蹂躏在一起。脸上的笑容扭曲,连笑容的样子都摆不出来,眼里透露出的迷茫和不明所以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如此的痛苦?夙夜翼不懂,他真的不懂。他不讨厌这种感觉,他不想要这种感觉。拿着信的手的松开,随意的拿起房间内的一瓶酒灌入嘴里,辛辣的酒粗暴的从口腔流入咽喉,麻痹了痛苦的神经,让夙夜翼不再那么痛苦。
  找到了缓解痛苦的方式,夙夜翼继续灌着酒。
  东面的花街本来就是奢华,花魁的房间也最是富丽,一应设备全部齐全,就是酒也是琳琅满目,夙夜翼翻出这些酒,不管是什么种类,也不去品尝酒的好坏,只是将它们+非凡+灌入自己的嘴里,麻痹着不知名的痛苦。
  一瓶又一瓶,不用能力分解酒的效用,任由酒精带走思维,让不明白的事情消失,让难耐的痛苦消失。
  混杂的酒让夙夜翼醉了。
  “大人,打扰了。”门外传来花魁柔美的声音,花楼最是了解客人的需求,对这方面可是传承已久,自有一套规律,客人谈话,不可以随意打扰,但是说话说久了,也需要点心之类的果腹,太早进入会然那个客人厌烦,恰当的时期会得到客人的好感,花魁自然接受过这样的教育,知道这个时机正好,所以就来打扰了。
  听不到里面的回答,花魁自作主张的开了门,毕竟她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然后闻到了一室的酒味。
  有些惊讶的抬头,就看到房内一地的酒瓶,那个美丽的少年一直是那么的意气风发,仿佛沐浴在为微光之中的柔和优雅,而此时那股光芒就像消失了一样,整个人有一种黑暗的颓然落寞。
  “大人…”花魁的语气里难掩难分惊讶,连忙进屋,准备服侍这位很不对劲的尊贵人物。
  酒精混乱了夙夜翼的神经,听不到花魁担忧的唤声,只是在感觉到手臂上的温暖时,朦胧的眼中看着眼前的人。
  黑色的发丝,黑色的眼睛,眼前的人长得是什么模样,夙夜翼看不清,但是两种一样的特征,让夙夜翼无法抑制的在心里浮现另一个人的样子,花魁柔美的五官被另一张脸代替,冷峻的眉眼带着刚毅,薄薄的嘴唇很少露出笑意,有着一张让他钦羡的英挺容貌。
  醉意让他彻底的失去思维能力,依照着本心行动,抬起手,抚摸上眼前的脸,似乎在确认真实,又似乎只是单纯的描绘眼前的轮廓,眼里露出自己都不知道的水样温柔,那轻柔的抚摸就像在抚摸着珍宝一样,小心,温柔,力气不敢大一分,就像再用力一点就会弄坏一样。
  摩挲着脸颊,拇指不经意的碰触到嘴角,动作一顿,然后拇指拂过嘴唇,拇指和食指刚好露出嘴唇的大小,一时之间没有了其他的动作。
  突然,嘴边的拇指和食指一个用力,在唇的两边按出下陷的痕迹,脸靠近,尾指和无名指在下颚用力,将头部抬起,彼此的呼吸靠近,夙夜翼伸出舌,在对方的唇间轻舔了一下,然后手更加用力,拉近双方的距离,让唇彼此交叠在一起。
  夙夜翼啃咬对方的唇瓣,撬开对方的牙齿,舌头在对方的口腔里肆虐,翻搅着对方的柔软。
  什么都不想去想,任由醉意的朦胧思维,将怀中的人压倒在地上,手,唇在对方的身体上活动着,让最深切的渴望,在酒精的作用下真实的显露。
  一夜,暧昧吟语。
  清晨的+非凡+光辉洒进房间,照耀着一室凌乱的酒瓶,也照耀着昨晚不知何时到了床铺上的两人。
  金丝绣线的被子下,是两具交叠在一起的身子,显露在外的是一个黑发的柔美女子靠在银发的美少年的身边,黑色的和银色的交汇,两个漂亮的男女组成的这幅画面,美好温馨又透着暧昧的气息。
  银发少年浓密的睫毛动了动,冰蓝色的色泽出现,不久之后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完全的张开。
  好痛,夙夜翼皱了眉,因为那头部蔓延的犹如针刺一般的头痛感,还有这是怎么回事?感觉着身边柔腻的躯体,那温暖的感觉并没有让他感觉到舒适,而是厌恶。
  他绝对不会让一个陌生的人靠得如此亲密,甚至还和人共枕一夜,在女人身上纾解欲望就行了,他没有怜惜她们的想法,什么软玉温香在怀的舒适感,他从不觉得,每次都是解决完就走人,怎么会和女人共枕一夜。
  夙夜翼不耐的掀开被子,身边女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诉说他昨夜的疯狂。夙夜翼的眉宇皱得更深,他的理智怎么会失控,怎会制造出这些狂乱的痕迹。
  扶着额头,那种刺痛的感觉让脑袋涨涨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是早晨还是带着残冬的凉意,花魁受到寒气的刺激醒转过来。
  想到昨夜,第一次经人事的花魁羞红的脸,让那张美丽的脸多了妩媚的艳丽,可惜夙夜翼没空欣赏,起身,拿起在房内散落放置的衣服,穿上了身。
  花魁也赶紧找到一件衣服穿上,并没起身,不是她不愿,而是昨夜的疯狂,让她无法起身,双脚之间的痛楚让她甜蜜又羞涩,然后吩咐外面的人送醒酒汤来。
  对了,酒,正在穿衣的夙夜翼听着花魁名人拿醒酒汤,再看看房内四散的酒瓶,对了,他昨夜喝了很多酒,原因是什么么?
  夙夜翼开始回想,来到花楼,遇到明石秀那个讨厌的混蛋,对方给了他一封他的君王亲手写的信,对了,信,穿衣的时候没有碰到,那么还在房内,夙夜翼立刻在房间里收寻奇那份信,终于在某个角落找到那封被蹂躏了一番的信。
  看着那封不成样子的信,夙夜翼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这是他的君王亲手写的信,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门外的婢女将醒酒汤送进来。
  花楼里不乏宿醉的客人,所以这醒酒汤一直都有备着,效果也是挺好的。
  夙夜翼接过醒酒汤,他确实需要这东西让脑袋清醒一点,然后回想起昨晚的一切,他不喜欢不受控制的情况。喝下这碗特效醒酒汤,脑袋舒服点,也让夙夜翼想到了更多的事情。
  明石秀告诉他,他的君王成婚了,夙夜翼的脸色冷得可以结成冰,负面的情感再次涌上,对了,他就是因为这样讨厌的情绪才会想要喝酒摆脱的,但是疑惑又产生,为什么因为他的君王成婚,他就如此的难受痛苦,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到底为什么?还有喝了酒之后发生了什么,这个女人应该出去了,又怎么进来的?自己酒后会乱性?
  花魁在一边看着夙夜翼沉冷的脸色,看到不看自己一眼,想起昨晚这人的呢喃,心里升起一种酸涩的情绪,无关感情,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被当做替身,“大人,既然爱着那个叫做晴沧的人,以大人的条件又何须找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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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第五十五章
  花魁说出的晴沧这个同音的名字时,宛若惊雷一样在夙夜翼的脑海里炸响,将关于自己的疑问全部抛开,连思考都没有,就做出了如同本能的反应,让花魁的话没能接下去。
  一双冰冷优雅的手卡在了她的咽喉,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看不出来,夙夜翼那不算健硕的体格就有着如此可怕的力量,毕竟一个成年女人的体重也不算轻。
  这就是夙夜翼跟着擎苍学习的成果,在锻炼精神力量时候,同时淬炼肉体,虽然还不是近家的近勇那样天生的力大无穷,但是手上的力道也不算小了。
  花魁漂亮的脸孔扭曲,痛苦的看着那个仿佛朦胧着微光拥有稀世之美的少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露出让人脸灵魂都颤栗的冰冷,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没有一丝的感情,映着自己的样子,身子不是因为痛苦颤抖,而是因为对方流露的冰寒。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少年清亮的嗓音有着将空气结冰的威力,轻柔的语调让人心底发麻,明明不是威慑,却让人感觉到那可怕的压力。
  擎苍,这个名字是他的君王的名字,虽然这里是显国,但是王的名字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称呼的,就连王的母亲也不行,王的臣属,仆人都不行,就连其他国家的王也只会称呼王为显王,擎苍这个名字,除了王改名时,继位时会出现在记录中,没有人会称呼,时间久了,不少人都会忘记王的名讳,但是他记得,王改名成年那一天的事情,他永远不会忘记,王的名字更是在心里谨记。
  而现在一个低贱的女人唤出了王的名讳,这是多大的不敬,这是多深重的罪孽,王的名讳岂是这个低贱的女人可以称呼,可以知道的。
  从这话卑贱的女人嘴里说出这个名字,成功的让夙夜翼怒了,不是炙热的怒火,而是冷冷的怒焰。
  同样的焚尽一切,只是后者却有着无比的冷静,可以理智的分析什么样的惩罚对冒犯者而言是最可怕,而不是一刀杀了了事。
  花魁根本无法说出话来,喉咙很痛,就连发出一个音都做不到,脸色已经是青色,嘴巴大大的张开,唾液从嘴角滑落出来。
  不知道是否是意识到花魁这样说不了话,还是觉得那从下颚往下滑落的液体太过肮脏,所以夙夜翼松了手。
  花魁跌落在地上,咳嗽,喘气,痛苦不已的样子,却不能得到夙夜翼的一丝怜惜。
  “说。”
  只是一个字,就让花魁一抖,压下自己的痛楚,乖乖的回答夙夜,“是…大…人说的。”
  “我说的?”夙夜翼一挑眉,他不信花魁的言语,他怎么可能对这样卑贱的女人说出他的君王的名字,就连被这个卑贱的女人听到,都是对他+非凡+的君王的亵渎,他怎么可能会说。
  在花楼的女人对于察言观色还是挺有几分手段的,花魁听出了夙夜翼的不信和怀疑。
  “昨晚,大人叫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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