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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白色的繁复礼服,妖娆的红色花纹,在雪色中一步步走来,隔了如此的距离看不清样貌,但是那头如同月光的银色长发,仿佛沐浴着微光一样的身影就在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近了,看清了走来的人的模样,不论是见过的还是没见过的,都屏住了呼吸。没见过的人震惊于世上竟然有人拥有这样的容貌,美,太过肤浅,但是除了美,又有什么可以形容。见过的人在惊艳之后想着,夙夜殿下更美了呢。
  池渊很快回过神,摸摸自己的脸,一种欣慰感油然而生,自己的脸似乎也不算太糟吗,果然,自己这是英俊,不是美丽。池渊觉得自己升华了。
  近勇呆了呆,该死的,夙夜这家伙长成这样,自己以后怎么和他动手啊,根本没有斗志啊。近勇觉得自己悲哀了。
  夙夜翼对于其他人的目光没有留意也不会在意,绝对理智境界让他冷静无比,可是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他锻炼过的绝对理智依然告破,不过,还好,不算是很严重,能够压抑,除了一点点小小的裂缝之外,没有问题,那狂热的过火的感情没有冒出来,只是比对其他人多了一点起伏。
  很好,夙夜翼对以后面对他的君王充满了信心,保持这样的状态,他就不会把不该有的东西暴露在他的君王面前,他依然可以得到他的君王的信赖,他依然可以呆在他的君王身边,不会被他的君王厌弃。这就是他的如此压抑的原因,绝对不可以失去这些。
  主角出来,那么典礼也就开始了。
  典礼是在广阔的主园举行,在中央的亭子已经布置好,庄重肃穆,客人们呆在回廊上,随意的或站或坐,关注着典礼的进行,乐师们奏响了乐器,隆重的乐声在随着飘雪飞舞。
  夙夜翼优雅的走到亭子,然后跪坐好。
  主持仪式的礼官,规矩的举行着各个步骤,自古传承下来的仪式,古朴肃穆,有着亘古的悠远。
  几个仪式下来,终于轮到了擎苍的出场。
  拿起侍者礼仪官手上端着铺着绸布上的盒子上的梳子,擎苍先为夙夜翼梳理一片头发。
  柔滑的触感在梳子和自己的指尖穿梭,冰冰凉凉的感觉,没有半点交叉的柔滑。擎苍在心里有些惋惜,如此漂亮的头发被剪掉,有些可惜啊,不过立刻就把这种情绪甩开,自己是男的,这样的多愁善感可不适合自己。
  夙夜翼仔细的感受着他的君王在他的发间穿梭的手指,这样亲密的举动让给夙夜翼的心不得不激荡着,幸好,一切都还能把持,夙夜翼对于加强了的绝对理智状态很满意。
  夙夜翼的头发很顺滑不需要擎苍做过多的整理,梳子暂且放回盒子,拿起另一个盒子里的发带,将握成一把的发丝捆起来,一圈圈轻易,不放过一丝。
  最后,拿起剪刀,所有的奜凡电孒书论坛准备就是为了这一剪刀,非常简单的动作,就是那样整齐的在发带起始位置剪了下去,咔嚓一声,漂亮的银色头发就被剪了下来。
  擎苍将这被剪下来的头发放在最后一个盒子里,仪式结束之后,就还给夙夜翼,夙夜翼要怎么处理就随他,像他自己的,十二岁的时候那束头发早被丢了,十五岁的也被自己给销毁,留着这东西有没什么用,不毁了干嘛。
  直到很久之后,擎苍才知道自己十二岁是被丢弃的那束发丝在那里,那个时候的擎苍脸色黑得,至于擎苍接着会做什么,那就不是现在关心的了。
  主要的剪发仪式完后,就是改名了,在礼官询问之后,夙夜翼就做出了回答。
  “缭,夙夜缭。”这就是夙夜翼改名之后的称谓。
  缭,在这个世界有缠绕,不放开,坚持,执着,不悔的含义。
  十五岁的成年礼上,夙夜翼正式改名为夙夜缭,也正式进入显国的政治舞台。
  典礼结束之后,客人们就开始了随意的行动,一般这样场合,都是各家联络感情的机会,作为主人的夙夜缭坐在了擎苍的身边,他不招呼客人也没人觉得失礼,毕竟王更重要不是吗?
  “翼,错了,以后要叫你缭了。”叫惯了的名字突然改口,擎苍难免有些不习惯。
  “吾主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夙夜缭倒是不介意。
  “这个给你。”擎苍将亲手写的兵书交给夙夜缭。
  方方正正的实木盒子,看不出里面装得是什么,夙夜缭也没想到当面打开,他的君王送他的东西,他当然要私下打开,私下去感动。
  “多谢吾主。”夙夜缭感谢道。
  “生日快乐。”擎苍祝贺到。
  夙夜缭美丽的脸笑开,他是真的高兴,其他人辞藻华丽的祝贺也比不上这人简单的一句让他感动。
  两人在聊了一会,夙夜缭突然问起他的君王闭关的事情。
  “那个啊,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如果实验成果,那么用处可就大,“鬼子呢?”想到那样东西,自然想到了送礼的人。
  “这种场合,他们不适合出现。”夙夜缭淡淡的说。果然,他的君王对鬼子有了映像,那天没杀鬼子是正确的。
  听到夙夜缭的说辞,擎苍并未说什么,虽然他不介意鬼子他们的身份,但是出入这场典礼都是显国的显贵,不说鬼子等人隶属于夙夜缭的手下就不适合出席,更别说他们真的出现,这里的人消息也不是不灵通,鬼子等是什么出身,他们会不知道,如果夙夜缭让他们出现在这里,无疑是对其他人的一种羞辱,对夙夜缭以后很不利。
  他自认是个自私的人,和鬼子他们只是一面之缘,和夙夜缭的未来相比,他更重视后者。
  “帮我对他说声谢谢。”如果不是鬼子将那个项链给他,他都不知道那看似普通的石头会有那样的功能,足以改变这个世界。
  “是,吾主。”夙夜缭回应,“吾主,缭可以知道鬼子做了什么让您向他道谢的事情吗?”
  “明天你来一趟我的实验室就知道了。”就目前来看,显国有能力做到那种事情的,只有他和夙夜缭,所以他没打算瞒着夙夜缭,何况在实验的时候,也可以充当助手,夙夜缭的聪慧有时可以给他不小的启发。
  “是,吾主。”能够让他的君王如此重视,应该又是震惊世人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夙夜终于改名了,也是书名的由来,无措在想的时候,在绚,缭之间犹豫了好久,以后夙夜就叫夙夜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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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第六十六章
  夙夜缭在第二日就进入了擎苍的实验室,配合着他的君王伟大的研究,对于他的君王的智慧,夙夜缭表示钦佩,这件东西的重大作用,夙夜缭也预见到了,可是这不意味着可以容忍他的君王埋头研究,不吃饭,不休息的行为,在夙夜缭的强硬之下,擎苍在热忱的研究中,也遵守着良好的作息规律。
  冬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就这么飞飞扬扬,断断续续的随着时间来到了年末。
  过年,在这个世界,它不比国庆盛大,不比秋收热闹,但是年与年之间交替的特殊意义,还是让人们想要庆贺一下。
  普通人家团聚在一起吃一顿,官员们会在当地最高首脑府邸里举行宴会,王都自然也会在王宫举行一场宴会,只有没有特殊的事情,在王都的官员都要参加,年末一次,年初一次。
  官员们陆陆续续的进入殿内,身份最高的,最得王宠幸的才有资格在正殿,其他的人就安置在偏殿。
  正殿前布置了舞台,正面,左面,右面的宫殿包围着它,宫廷乐师、舞者、技者,就在这里呈现他们的技艺,为宴会的客人们助兴。
  冬日的夜色降临的有些早,白日的余光正在消失,朦朦的光色还可以让人看清道路,一部□份较低的官员在天色还没完全暗淡前就来到了这里,恭候着其他大人物的到来,这不是礼仪,而是身份不高的他们必须对身份高者做出的一种尊重,也是一种潜规则,总不能让身份高的人等候他们这些身份低的人。
  按照这个规律,每一次的夜宴,哪个时间段来什么人那早已默契好的。
  天色渐晚,参加宴会的官员们身份也越来越高。
  夙夜缭作为夙夜家的家主,显国税收最高的夙夜领的领主,王的第一效忠者,深得王宠爱,并亲自教导,在十五岁之后就位列显国高层的身份,自然是来得较晚的一批,也是有资格坐在正殿,最靠近王身边的一批人。
  夙夜缭和到场的人礼貌的应对着,一起等候王的驾临,宴会的开始。夙夜缭表面看不出什么,可谁也不知道在伪装自己之前,夙夜缭的心里闪过什么样的憎恨和悲苦。
  原因是这场宴会,因为这场宴会,他所爱的君王,让他嫉妒的成为他君王妻子和有正式称号的妾室也会出现,他无法拒绝这次的宴会,因为他和他的君王约定了要一起守岁,那么装病自然是不行的,只能用绝对理智的状态压制所有的负面情绪,那种状态,已经是他唯一可面对他的君王的手段。随着这个方式的日渐深造,他有自信不会疯狂,也才敢出现在这场宴会上。
  天色已暗,屋檐下的灯具点燃,架在四处的篝火也被点燃,雪花落下就被融化,火奜?凡? 焰温暖着寒冷的天气,也为宁静的夜添加了喧哗的喜庆感。
  在礼官高唱王驾到的声响中,嘈杂的宫殿安静了下了,停下了正说的话,停下了在做的事,所有人跪着,等候着显国最高权力者的出现。
  在女子衣裙悉悉索索的声响中,夙夜缭的耳朵里只听着带着稳重感的脚步声。
  “都起来吧。”坐上了主位的擎苍让跪伏的各位臣工起来。
  众臣工整齐的道谢,起身,纷纷落在自己的位置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拖沓。
  “这一杯,敬诸位一年的辛苦。”作为宴会主人的擎苍端起酒盏,做出开场白之后,饮下杯中的酒。
  “谢王。”又是整齐的谢礼,举起酒杯,饮下今夜的第一杯酒。
  “随意吧。”仪式并不复杂,擎苍示意宴会可以开始了。
  宫廷乐师奏响了乐曲,艺者们开始献艺,侍者们开始忙碌起来,将精细的宫廷佳肴端上来。
  夙夜缭的身份离着擎苍不算太远,只隔了池家和近家两位家主,还有数位重臣,夙夜缭虽然是王的第一个效忠者,是天赋者,王的宠臣,但是毕竟还才进入官场,虽然位列显赫,却也还不是决算中枢。
  而这个位置也恰好遮挡住夙夜缭的神色,他就这样在众人后,默默的看着主位上的人。
  他的君王坐在主位上,冷峻的脸庞看不出喜怒,看着舞台上表演的艺者,骨节分明的手端起酒盏,边缘触及那薄薄的唇瓣,然后遮掩,放下,夙夜缭知道如果不是出于现在的状态,他的下腹一定会涌起火热,真是肮脏的自己,在如此的大庭广众之下,也可以发情。
  夙夜缭看着他的君王慢慢的喝掉酒盏中的酒,一双端着酒瓶更显柔美的手出现在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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