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Chapter42 金融竞争
公交线和地铁线纵横的中心街道上，钢筋混凝土的堆积、金属玻璃的装饰，花团锦簇的缭绕，这周遭的每一幢大厦都是日进斗金的金融商务大厦。
这个星期，还是周一，上班高峰期的车辆和人流，红绿灯照应的一张张等待的面孔，无一不宣告着喧嚣和忙碌。
丰华商务大楼耸立在这片商务区的上风向，66楼的高度比起周遭，算不上高。但他别具一格的弧形建造，顶端的花开状天台，海蓝的钢化玻璃，停车库出出入入的名牌轿车和商务车，无一不昭示着他的高端和上品。
丰华大楼的大殿，从来不摆放欢迎的横幅和致谢的花篮。进进出出的商务人士，一个比一个低调，一个比一个繁忙。
今天58层的高档会议室，会来三方人马。
自早上8点开始，各种入流的轿车像参加车展似的，流水般得进入地下停车室。停车室的值班人员愣是看惯了大场面，也没看过一次堪比“村长大会”的来访阵容。
丰华大殿的四位美女前台，此刻，已然完全忘了工作礼仪和准则，你一句我一句得八卦起来。
“刚才我去58层送交接单，看到kbl公司的孙总跟着一个混血帅哥进了会议室。那个混血帅哥旁边还有两个保镖，将孙总隔着老远。你们没看到哦，孙总那脸上谄媚的哦~~”
“不是吧，，美国经济危机了，美国人在咱这没地位了，，还巴结成这样？”
“你懂啥，美国的巨头在哪都是巨头。哎，快看，建福的谈判团来了，，最前面的那个你们认识不？长得真帅~~”
“他低着头，看不清哎~~哎，快看快看，hr的谈判团也来了。我老早就听说hr的总经理特别帅，，，他旁边那个女的是谁啊？穿givenchy的，是不是小秘啊？”
黑衬衫白领节的主管敲了敲前台的桌面，拉下脸斥道：“你们是上班还是闲聊？今天来的都是大客户，你们知道不？嘀嘀咕咕的，不想干就给我辞职走人。”
方才被人称为“小秘”的美女迎面而来，8cm的高跟在光滑的地砖上敲起一连串的滑音，修身剪裁的小西装敞开到胸口，杨柳眉一扬，压迫感和强势感整个铺天盖地袭来。
主管弯腰谄笑道：“凌总，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凌霄姿目光扫过四个前台，表情淡淡道：“五分钟后将参会的各家公司和人员名单给我。另外，将hr代表团的坐席安排在前两排。”
四位美女还没反应过来，主管点头哈腰道：“好的，凌总，五分钟之内一定给您送上。另外，会议室的坐席也都满了，hr和建福都在第一排。”
凌霄姿点点头，长长的睫毛覆盖住因思考而放空的眼眸，听完仅“嗯”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主管倒吸了一口气，擦了擦自己额头上貌似不存在的冷汗。
前台的姑娘还在嘀咕：“她谁啊？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的？她是客户，别人不是客户啊。”
主管脸上黑了又白，白了又黑，最后只能咬牙切齿道：“连自己的老板都不认识，你们还杵在这干嘛？没听到要名单啊！”
被吼的姑娘们瞬间花容失色，谁会料到一年都见不到一次的老板这时候会出现？
荒谬的是，还是以客人的身份。
电梯到了58层，自电梯门一开，是人都能捕捉到空气里的紧张，瞧见这一触即发的战局。
萧然和凌霄姿目不斜视得缓步走进会议室大厅，碰到熟人还能打打招呼。他们身后的工程师和助理却完全的一脸严肃，脑子里不知道在回转着什么念头，如临大敌。
礼仪小姐恭谨得请他们入座，大红滚金的旗袍收身，一个褶皱也看不到。
凌霄姿扫视了一眼全场，忽视掉别处投来的视线，坐下来便打开文件夹，一声不啃。
萧然坐在旁边，挂了电话，皱着眉头道：“这几天铭心怎么了？电话总是打不通。”
凌霄姿叹了口气，看到西面一处正襟危坐的建福代表，又叹了一口气。
“婚前恐惧吧。今天结束了你去瞧瞧她吧，天知道她搞什么幺蛾子。上个星期聚会聚到一半就甩脸走人了。对了，我订的机票还没给她，回头你记得带上。当然，是两张机票，有你一份。”
萧然望了一眼对面的沈之，转身轻笑道：“是我的错，仓促了点。她不耍点脾气，我还觉得奇怪。霄姿，我不认识建福的沈总。但总觉得看他有点眼熟，你认识吗？”
凌霄姿合上文件夹，淡淡道：“沈之么，原名方之。是你未婚妻的小学同学，虽然只同班过一个学期。你不用吃惊，如果资料没有差错，他和铭心交情还不错呢。那天在主义吧，铭心都叫他方之了。可是呢，这位沈总却称呼我们铭心为唐小姐。”
萧然眼睛微眯，自嘲得疑问道：“那是不是要给他一份请柬？建福实体大，没道理红包不厚。”
招标仪式正式开始，主办方友好热情得简介了自己集团的实力和诚意。下面的观众也鼓掌如雷。
主办方对各家公司的造访表示了欢迎，随后，老脸一拉，开始宣布候选公司名单。
公司有：建福、hr、kbl。打算试一试的几家小公司中，有职员忍不住“靠”出声来。
早知道是三足鼎立的局面，好歹可以巴结一家捞点小活干干了。
其实这几家小公司原本也没打算“晋级”，只是想坐在会议室的后排观看“金枝欲孽”，然后自得其乐得充当路人甲乙丙丁。
谁知道候选名单一出，主办方的工作人员就开始清场。
各自职能叹口气，凳子还没坐热呢，都被人轰出去了。
凌霄姿冷笑着撇了一眼身后叽叽喳喳退场的人流，和助理说道：“让丰华的招待主管安排一下酒席，庆祝投标成功。”
萧然听到，懒散得倚在席间，眼睑微抬：“下面一场才是主战场。现在就准备庆功宴，不觉得早了么？”
凌霄姿整整衣服，满不在乎道：“给建福做庆功宴也不错，好歹我还能赚个会场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