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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本大爷的名字的,呐,kabji~”仍旧是华丽无比的声音,但此时却带着一点点的恼羞成怒,一双凤眼瞪向岳人,多管闲事地提醒他多了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妈”。
“向日岳人,下周训练翻倍,真是不华丽的人,呐,kabji~”
“whi!”仿佛刻录机般的对话,同时响起。
“不要啊,迹部,我知道错了。”
“三倍,”居然在外人面前丢脸,太不华丽了。
向日岳人哀嚎着,都怪这个女人,自从侑士告诉他三天前,迹部之所以这么反常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他向日岳人就是那华丽的炮火,他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报仇,今天可是死缠烂打才让迹部答应来他们家的。而且,他更是准备了很毒辣的招数,侑士说了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年龄,那女人一定会羞愧的哭的。可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呜,侑士,快来帮忙。
这个幸村幽若不简单啊,岳人这么尖锐的问题都能无视之,他可不相信她真的神经粗到听不出岳人的敌意。冷眼旁观的忍足侑士,镜片下的眼眸闪了又闪,所谓旁观者清,他可是看着她借短短的一句话就祸水东引,模糊了焦点。不简单的人啊,更不简单的,是个有着一双□的美人。
不过,现在他得赶紧去拯救他的搭档了。
“美丽的女士,我是忍足侑士,网球部的成员之一。”少年低沉的嗓音却意外地带着无法抗拒的魅惑。
幸村幽若看向声音的方向,那个少年,噙着一抹邪笑,迈着颀长的双腿,优雅地举步而来,举手投足尽是魅惑。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及腰的长发柔顺地披着,略一点头,几根秀发横撩过无暇的脸颊,展示着那几丝无助几分柔弱与几许柔情。
看着少年来到跟前,优雅地弯下腰,执起她的手,绅士般地行了个吻手礼。幸村幽若边使劲憋红了脸,表现的一脸羞涩,边不禁晕乎乎地想到,近距离观察,皮肤也很好,果然是秀色可餐啊,她决定了,她等下要吃两碗饭。
“夫人果然跟立海大的网球部长幸村精市是姐弟呢,都是绝色啊。”似乎只是随意的感慨,却又寓意深远。立海大的幸村精市,或许有很多无知的人被那外表所欺,可是,能领导立海大网球部的,又岂是简单之辈。
说者有意,听者更有心。
幸村幽若相信,这突如其来的话绝对不是无意的。一个人有意还是无意、是真心还是假意,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啊,把窗户都关起来了的人,绝对不是外表所看起来的那样。
“听口气,似乎你们也是打网球的?”幸村幽若主动出击。
“那是,我们冰帝的网球最厉害了。”岳人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无比的骄傲。
想要阻止已是枉然,唉,虽然冰帝不承认立海大多厉害,可是往年的比赛摆在那里呢,忍足侑士在心底叹了口气,他这个搭档啊,祸从口出啊。
“可是,我昨晚听精市,嗯,提起全国大赛,”顿了顿,把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他说,王者立海大,没有死角。”
看着迹部景吾的脸色终于不华丽地由青转黑,她满足了,那个妹妹头,等下会很惨哦。
“不过,我不懂这些的,精市可能是哄我玩来着,”仿佛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不该说的话,幸村幽若急忙解释,试图不让冰帝的人太尴尬。不过,这个解释无异于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啊。
冲动是魔鬼啊,岳人,这次可救不了你了,忍足侑士以手掩面,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还是低估了幸村幽若,三言两语就能陷害人于无形啊。
“今年的全国大赛,冰帝一定是胜者,呐,kabji~”
“whi!”
打了个响指,迹部景吾潇洒地转身走向餐厅。向日岳人,很好,他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
第七章
中国有着独特的饭局文化,它是建立联系的桥梁,畅所欲言,沟通无极限啊;它为解决问题,联络感情的铺平了道路;正所谓“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
不过,幸村幽若抬头看了看那个,就连吃饭也如阳光般不遗余力地将灿烂洒向人间的“儿子”,不由地撇了撇嘴,太阳都没他这么敬业地照耀大地呢。
再看向那一如盛夏的海水般湛蓝的头发,看到她的目光时,少年还优雅地回笑致意。
将视线移到埋头苦吃的红发少年,幸村幽若不由地在心底笑到,虽说是单纯的少年,可直觉却也敏锐,从一开始对她张开防御网,到现在的安分守己。
不由的一阵无力感在心底蔓延,粗鄙之人,不懂我泱泱大国的传统文化,呜,可悲的是,现在她也是其中的一员了。
无奈地,幸村幽若将“食不言,寝不语”发挥到了极致。
“怎么,是食物不合夫人的胃口吗,”低沉的嗓音带着浸透人心的魔力,让人不由地迷醉。
“怎么会呢,精心烹饪的食物,确实是秀色可餐,让人不禁食指大动呢,”扬起一抹微笑,轻露贝齿,醉人的春瞳,让人忍不住要回她一抹微笑。
“您刚才说的是中文吗?”
“是的,想不到忍足君对中文也有研究啊,”幸村幽若在心底不由地暗叹糟糕,果然得意忘形了,他们世家子弟精通几门外语是正常的,她居然大意了。
“不过,没想到却是班门弄斧了。”幽若决定还是先探探他的底。
“哪里,我对中文一窍不通,只是能分辨出是哪国语言罢了,不知道刚才的意思?”忍足侑士尽管嘴上说着一窍不通,但却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优渥富裕且予取予求的成长环境让少年有着绝对的自信。
“哦,秀色可餐啊,就是说食物很美味,让人食指大动的意思。”柔和的嗓音仿佛带着沁人心脾的力量,让人信服她的话。
“不华丽的人,呐,kabji~”
“whi!”
放下手中的刀叉,迹部景吾轻抚泪痣,注意到那两个人看似你来我往气氛温馨的对话,眉毛微调,高深莫测得教人难以分辨他的心绪。
“夫人果然跟幸村部长一样优秀,听说幸村部长也精通中文呢。”看,姐弟俩的相似点又多了一条。话不用多,点到为止,迹部啊,他这个朋友可够意思吧,希望他能听出弦外之音吧。
“精市的优秀值得我骄傲,不过,我可不能跟他比,我学东西很慢,到现在也只会简单的讲几个中文而已,”幸村幽若淡淡地带过了这个话题,说多了反而增加了破绽的几率,画蛇添足更是大忌。
她俨然就是笼罩在弟弟璀璨光环下暗淡的豪门小姐,带着对弟弟的自豪与淡淡的自卑交融成的矛盾,完美的表情,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
温馨的晚饭时间,就在两人如谈话家常般的你来我往,你攻我守中度过了。不管是怎样的试探,到了幸村幽若那里,永远是落花随流水,雁过水无痕了。这一刻,连忍足侑士都不由地要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迹部景吾漫不经心地打着节拍,银灰色的魅眸在灯光下显得明灭不定,又仿佛如月光下的深潭,高深莫测。
芙蓉如面柳如眉,幸村姐弟都有着完美无瑕的外表。
区别在于,幸村精市,是在精英教育下培养出来的贵公子,可说是文武全才,众人口中的十全十美、无可挑剔的神之子。反观姐姐幸村幽若,比起弟弟,可算是平淡无奇,没有值得夸耀的才艺,从未在社交场合露面,现在想来那些,恐怕就连那些对她的评价,也不尽实。
幸村精市,一个把立海大网球带向顶端的人,外人可能被他的外表所欺,但他绝对不能小觑,值得他如此维护着的女人,会如此简单吗?
迹部景吾扬起一抹张扬的笑容,微眯起那双流光溢彩的银色眼眸:幸村幽若,让本大爷来揭穿你吧!
第八章
“姐姐,我美丽高贵的姐姐,饶了我吧,你再讲那冰帝少年的美貌,我的耳朵要抗议了。”幸村精是淡笑着求饶。
“都是精市的错啦,谁让你养叼了我的胃口嘛,现在难得来了几个能与你的美貌匹敌的少年,我当然要细细品尝,慢慢回味啦。”
“是,都是我的错,”幸村精市从善如流地应着,与幸村幽若多年交手的完败经验,血淋淋地提醒着他女人的心眼有多小。他能想象电话那头的她,此刻的眼睛肯定异样清亮,略嘟着唇撒娇,把责任推给他人而洋洋得意的模样。
紫色的眸子波光流转,扫过墙上的钟,很好,21分17秒,眼神一晃而过闪过一道亮光。忍足侑士,迹部景吾是吗,浪费他们姐弟联络感情的时间的两个人。长的出色不是你们的错,可是在幽若面前到处幌就是你们的罪过了。
“是,他们都是网球部的,我当然知道。”脑海内灵光一闪,他,幸村精市现在可是迹部景吾的“舅舅”,一抹笑容自唇间缓缓绽放,清雅绝伦。
虽说做长辈的似乎不应该与晚辈斤斤计较,可惜他从来不是个大方的人呢,而且,年轻人多点历练总是好事。下个月立海大与冰帝有场友谊赛,他一定会克尽长辈之责,好好磨练他们的。
“姐姐,立海大的三连胜没有死角,”冰帝对王者立海大来说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不用多言,他相信幸村幽若已经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他了解她,了解她对强者的执着。
“对了,还有那个妹妹头……”幸村幽若突然停了下来,侧耳倾听,“精市,有人来了。”
“我要挂了,下次再聊。”幸村幽若凝神细听着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正准备挂电话。
“怎么跟猫捉老鼠一样,什么时候姐姐你也变得战战兢兢的了。”愉悦的调笑声,通过耳麦之传入幽若的耳膜深处。
她不用想都知道,电话的那头,少年肆无忌惮的笑声,美艳绝尘的容颜此刻必定潋滟生辉,能叫人怔忡的忘了呼吸。
天啊,还有什么比你让你笑傲了十几年,却在最后一秒被反压更悲惨的事情呢。
想也知道,精市肯定不会错过能嘲笑她的机会。她,幸村幽若的一世威名不能毁于一旦。
“精市啊,你不用激我,不挂就不挂。”这点程度的挑战,她还没放在眼里呢,黑白分明的大眼里闪着狡黠。
双手随意地插进裤兜,迹部景吾迈着修长的双腿走上楼梯。边走边回忆这几天幸村幽若的表现,该死的,他居然被愚弄至此。脸色不由地晴转阴,阴转雨,到最后已然是大到暴雨并伴有雷电了。
走在纯白的短毡地毯上,迹部景吾周身阴郁的气息无形中已然贴着“生人勿近”的标签,让人退避三舍。以往虽对人冷淡,高高在上,却与今日的冰冷锐利大相径庭,凡是被他锐利的眼神扫过的女仆都不由垂下头,小心翼翼地挪过他身边,再一溜烟地跑掉。
对他们来说,若以往的少爷还让她们心存一丝少女浪漫的幻想的话,今日一个眼神也终于让她们感受到彼此鸿沟似的距离。
明明仍是那优雅俊美的脸庞,只不过一个眼神,就令她们在第一时间感觉到压倒性的窒息感。
经过幸村幽若的房门,迹部景吾的目光更是锐利地仿佛要穿透坚固的木板。站了一会,勾了勾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容,不急,猫捉老鼠享受的是过程。
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隐隐地听到房间里传出轻轻的吸气声,带着点颤音,气息不稳。
“不,精市,我……没事,可……可以……忍的。”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迹部景吾不禁皱了皱眉头,幸村精市,立海大的神之子,这是在诉苦?
他更注意到里面的女人,轻柔的声音不复平常的舒缓,带着点沙哑,似乎隐约有着啜泣声。
毫无疑问,她在哭,而且哭得很低调,像是努力压抑着不让人发现她,似乎听内容还在安慰他的弟弟,不让人发现她的委屈及心酸。
想到此,迹部景吾更是眉头紧蹙,泪水是女人的武器,他曾见过很多女人在父亲面前哭,或梨花带雨,或嚎啕大哭,但都是为了达到吸引父亲的注意的目的。看过无数次的烂招,他早已视觉疲劳了,所以早就免疫。
可是这个女人,这种哭法……
唉,摩挲着泪痣,迹部景吾丝毫没有意识到他此刻正不华丽地对着门板发呆。短毡地毯能消掉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