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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缓慢苏醒。
  像触电一样猛然缩回手臂,两个人互相对望,完全一样的深绿色瞳孔里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
  ——这舞是怎么跳得起来的?
  走神的时候,到底是谁跳了女步?
  一个提议,一个答应,各自都有好笑的心理,等着看对方要怎么跳,反正自己是坚决不干的——这会他们忽然醒悟过来,他们的行为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既然自己不会愿意,那么对方不也一样,这舞是怎么跳起来的?难道自己跳了女步?
  房间里只剩下壁炉里火焰燃烧的剥哧声。
  火光忽明忽暗的映照在两人侧脸上,有些虚幻不定,就好象一面快要破碎的镜子倒影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谁先伸出手。
  紧紧的握住对方手腕,这种莫名的恐慌来得极其蹊跷。
  温热的,肌肤微凉而光滑,指腹接触间似乎有些酥麻的异感。
  但是真实的。
  他们无数次看着镜子里的倒影,因为有些失措这种渴慕又来得突然的情绪,甚至不愿意知道对方的心思,斯莱特林本身就擅长于将一切都埋藏在心里,对于超出意料的事情永远闭口不谈,因为自信于清醒的理智可以应对一切,所以当理智被莫名的情绪蛊惑时,就开始本能逃避了。
  是喜欢?不,他们喜欢的东西多了,从黑魔法到魔药,精致的食物,甚至是伊里斯,或者几个特别聪明懂事的学生,半夜里的星星,把这些全算上也没有这种感觉。
  或者是爱,就像罗伊娜,就像是海莲娜,那种突如其来的疯狂?
  不,他们很冷静。没有不顾一切,也没有黏住对方一分钟不能分离。
  斯莱特林公爵有一个习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非常不好,任何不符常理的事情都要想个头绪出来,没有找到原因的事物,出于谨慎也好习惯也罢,都绝对不会接近。
  脸上有异样的触感,萨拉查沉默的看着凌查的手指在自己眼角下轻轻摩挲。
  就好象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彼此一样,用指腹描画着他脸上的线条。
  对了,不是喜欢,也不是爱,就是这样安静的看着彼此。
  因为,你只有我。
  我只有你…
  呼吸越挨越近,完全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的时候,就好象已经得到了所有,微冷的唇覆上,如同丝绸般滑腻,沉溺得仿佛连灵魂都要浸下去,不自觉的喘息,在微张间舌尖碰触到了牙齿,几乎没有丝毫窒碍,就滑了进去。
  这样的接触不是第一次,却从来没有这样清醒着神迷意乱过。
  模糊不清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两人不可遏止的想起就在这个房间里,石化千年初次醒来,为了减轻痛苦的灵魂交融,还有之前的那个晚上,越是激烈的吻下去,身体里异样的酥麻与躁动就越明显。
  两人已经不自觉的紧紧拥在一起,因为情迷时难以透气的窒息,手指下意识的撕扯着旁边的一切,好象听见几声破碎的坠地声,又看见别在萨拉查胸前的绿松石饰针落到厚软的翠鸟翎羽的椅垫上。
  凌查的脚绊到了桃心木桌的拱形边缘,本能的伸出右手却没抓到任何可以扶的东西,反而带倒了两个人。
  苏格兰羊绒混杂斯芬克司毛发编成的毯子,软得踩下去就能陷进去半个脚踝。后背承受了两个人重量,凌查也只是略微一痛,而迷乱的感觉早将这些忽略过去。
  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是谁在急迫的纠缠另外一个人。
  拥有完美魔法防御能力的长袍现在显得特别妨碍,基本上怎么扯也不可能坏的。
  于是花费了几倍的时间,微冷的肌肤才如愿以偿接触到了彼此。
  瞬息那种疯狂的情绪一下子冲散了仅有的理智。
  这次两个人都没有用最后的清醒时间使用魔咒来分开彼此,那时是因为不知道,不确定。斯莱特林只有在明确不会失去什么前,才会伸手去取得想要的东西。
  “凌…我…”
  呼吸不畅,断断续续从喉间发生声音,萨拉查迷乱的看着身下压着的凌查,湖绿色的瞳孔混乱一片,维持着紧紧相拥姿势,伸出纤细的手指从对方光滑的颈项一直延伸到背后。
  勉强挣脱了最后束缚手臂的袖子,所有散乱的衣服一层层的盖在凌查脚边不远处,两个人挨得太近,连呼吸都接触到彼此的肌肤,所以终于难以遏止的炽热,被两个人同时觉察到。
  被手指停留在异常敏感的腰上,凌查有些急促的呼吸着,猛然一转,就与萨拉查换了位置。眼前一暗,萨拉查觉得胸口被手臂压得难受,一种难以言喻的莫名情绪,使他趁着凌查迷乱的时候,再次翻覆夺回了上面的位置。
  纠缠之下,两个人几乎是无意识的换了十几次,其实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意味着什么,斯莱特林的清醒选择,只限定于彼此,对于别的更深刻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意识到。
  接触越加亲密,那些上下位置的调换并不妨碍他们更急促的动作。
  ——门外心满意足吃完东西爬回来蛇怪,用脑袋顶了顶画框,不动…蛇语,不动…睁开眼睛狠瞪,画里湖水里的乌贼诡异的摇晃着触腕,它是死的,不怕,于是依旧不动…蛇怪连窜了好几下,画框就是不好!于是“哇”的一声,第五次遭殃的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
  当房间里的两个人终于从迷乱里意识到问题时,显然已经有了结果。
  “萨——”
  只从喉间发出一个s的音节就被席卷的激痛刺得连身躯都不自觉的蜷缩起来。
  “呜!”
  萨拉查显然也不好受。
  没有准备,其实对于这些根本什么也不懂的两人终于吃了大苦头,僵持在那里,不得进退。他们从痛苦里回神的理智,怔怔的看着彼此的脸。
  透明的液体从眼角间慢慢溢出来,湖绿色的瞳孔就像弥漫了雾气,湿润得浸在水光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痛感逐渐消退,只剩下那种怪异的酥麻感从足尖一直蔓延上脊背。
  萨拉查低下头在对方耳边轻轻呢喃:
  “我只有你,凌查…你只有我…”
  于是一切都模糊了,只剩下他们以为一生也不会出现的疯狂,那痛不可抑的声音逐渐转为呻吟,从来没有这么接近,从来没有这样感觉到灵魂彻底融化在一起。
  半晌,喘息声才渐渐的平复。
  汗水与异样的味道布满彼此的身躯。
  气力与理智,这时才一分分回复过来,却谁也不愿意动一下。
  “我从不知道,这种事…”
  凌查的声音暗哑得几乎无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萨拉查。
  竟然是这样的感觉,从模糊的印象里,米娅的出生是个惊喜外,旁的,就什么也没有了。他们并不需要别人,也对别人没有丝毫感触。
  明天…圣诞节的假期有七天——
  作者有话要说:文艺吧,就是文艺了,一个个发邮箱我会死,还不如文艺
  看天,cp是互攻,真的,凌查现在没动静是当然的,谁会被没有任何前提准备下被上了还能翻身,那不是巫师,是东方武林高手吧
  至于第一次不是在床上的问题,应该不会有人来找我麻烦吧,抱头
  预言家日报
  霍格沃兹的圣诞节舞会在第二天早晨,就登上了预言家日报的首页,三强争霸赛是现在英国魔法部极力宣传的东西,目的就是为了让民众少去关心德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实上大多数巫师都对国外的事情没兴趣,他们只不过喜欢惊人的消息和热闹。
  虽然对于这场停办了几百年的比赛,能不能赢得最后胜利很多人还抱有疑虑,毕竟霍格沃兹参赛的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女孩跟一个十四岁的男孩,虽然那个男孩头上还套着“救世主”的光环,但也不能改变他仅仅是个四年级学生的事实。
  想争夺冠军,恐怕够悬。
  当第一场比赛被大肆宣扬后,终于那些不感兴趣不看好的巫师们也有兴致了。
  一条龙,第一场就是面对一条龙的比赛,多么刺激。
  更关键的还是四个选手全部都战胜了龙。
  巫师们已经开始猜测第二场到底是什么,几乎所有可怕危险的魔法生物全部被拉出来八卦了,稍微有些学识的去翻古老的典籍查看历代以前的三强争霸赛内容。
  圣诞舞会,做为让霍格沃兹所有学生向往,所有可以参加舞会的学生万分紧张的日子,学校之外的巫师们也大多在为自己的孩子准备舞会上的礼服,一边兴致勃勃的等着第二天早上猫头鹰送来的特别加长版报道。
  等所有巫师家庭都在吃早饭的时候心满意足的喝着牛奶翻开报纸,就看见十几张照片密密麻麻的刊登在报纸上。
  四位选手与舞伴,三位校长,丽塔斯基特用特别激情洋溢的文字描述她之前的误差,救世主哈利显然还有第四位关系密切的女孩——也是来自东方异国的佩蒂尔小姐。遗憾的是佩蒂尔虽然非常漂亮,舞会上的打扮也很出众,却非常明显的被其他三位被她打败失去救世主舞伴资格的女孩比下去了。文字上方,照片上的帕德玛佩蒂尔正是气势十足的带着哈利起舞,用眼睛暗示哈利该把手放在自己腰上,但是被丽塔斯基特形容为气愤救世主心不在焉,哈利照片上的动作也的确是在走神,先是看场外的秋张,然后又盯着伊里斯。
  丽塔斯基特的稍微写了下被德姆斯特朗优秀选手横刀夺爱抢走的赫敏格兰杰后,立刻转入第二个重点,从第一版下半页到第三版全部都是出现在圣诞舞会上惊住全场霍格沃兹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怀疑是选手之一伊里斯倪克斯的血亲,据说在研究魔法的时候出了意外而维持的十几岁少年外貌,还有霍格沃兹学生们闻之色变闭口不谈的反应,丽塔斯基特大写特写,她从外国来的巫师这一猜测怀疑起,然后写到了霍格沃兹每年报销掉一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可怕程度,笃定的写道十一岁的选手跟那位教授肯定都不是人类,证据就是去年白巫师请了一个狼人的前科记录,至于有位霍格沃兹学生所说的女巫周刊最佳微笑奖什么的不能指定给非巫师魔法生物。
  丽塔斯基特写的胡言乱语,几乎所有巫师都没仔细去想。
  他们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报纸上的黑白照片。
  上面伊里斯与萨拉查正一遍遍重复那优美又轻盈的舞步,小姑娘晕眩惊慌的表情照片上看不真切,反而是穿着高贵古老式样长袍,翻覆华美的纹路都细微清晰可见的萨拉查,没有表情的冰冷容颜优雅如石英般光辉冷冽的曲线,清贵出尘,纯粹得几乎透明的苍白肌肤…梅林,巫师们都有些傻眼,个别几位血统高贵或者知识渊博的老巫师猛然皱眉,连早餐也不用了就匆忙冲进全是灰尘的古籍收藏室里。
  半天之后,这些巫师摇摇晃晃的出来了,抓起羊皮纸,开始拼命的写信。
  倪克斯家族。
  不信奉梅林,拥有可怕诅咒天赋,能够预言,家族的覆灭是因为它最后的继承人是女性,嫁给了斯莱特林公爵,在十几年之后,连同城堡一起焚烧成灰烬。
  杀死她的人,是她的亲子,拥有整个巫师界都知道的名字。
  ——萨拉查斯莱特林。
  第二天中午,伊里斯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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