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就不知道，那个时候你和云灿明明说好要结婚，怎么说变就变了呢。云灿多好的孩子……”
庄文凤长长的“哎”了一声，看着母亲忧愁的神情，曦雯拍拍她的肩，“妈妈，顺其自然吧，事到如今我也看开了很多事。如果真有那么一个男人真心待我，我愿意试试看。”
“你是说……”
曦雯无奈的笑笑，“妈妈，给我一点时间，其实，云灿真的让我难以拒绝。”
闻言，母亲的脸上，连那浅浅的皱纹，好像都泛起了笑意。她握着曦雯的手，拍了两下，然后会意的点着头。
吃过饭去季云灿公寓的路上，程曦雯脑子里一刻都没有安静下来过。堵车了，她灭了引擎，单手撑着额头想着太多太多的事。妈妈的寄望云灿的心意，都让她无法再一退再退。
想着那个男人温润暖语柔声在耳边说的那一句句难以回绝的情话，她真是觉得温暖。有多少年了，有多少年她逃避感情逃避男人逃避任何人的靠近，这样的日子其实她也开始觉得不是自己所想。可是季云灿，她不确定自己对他究竟是哪一种感情更多，最重要的是，现在的程曦雯，是否还能配得上他？
前面的车子在缓缓的前行，曦雯抹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收回思绪打起精神，踩下油门缓慢行驶。
云灿给了她一把钥匙，所以去的时候根本不需要敲门。可她拿着钥匙在手里颠了颠，还是摁了门铃。
门开了，季云灿望着她笑，伸手揽过她的肩拥她进屋，嘴里有些责怪，“不是给了钥匙吗，忘带了？”
第二章 情难自禁的僵局 7
曦雯进了屋，将保温桶放在饭桌上，将脖子上那圈薄薄的装饰蕾丝围脖取了下来。云灿看着她，唇角微微一扬，“不热吗？”
曦雯转身看了他一眼，耸了下鼻子没说话。
“你们这些个女孩子就是这样，为了漂亮啊，宁可大热天的累累赘赘，冬天呢，美丽冻人。”说着就自个儿笑出了声。
“长湿疹了，脖子上一圈儿呢。怕妈妈看见担心，就围上了，反正家里车里都开足了冷气，也不热。”曦雯不经意的说着，往沙发上一坐。云灿却皱眉了。
“涂药了吗？”季云灿问。
曦雯笑笑，“每天晚上洗完澡再涂，大白天药味儿那么重还怎么出门。”
“还是去医院看看，打一针算了。”
“不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到夏天就这样，偶尔就会长几个疙瘩，没有还不习惯了呢。”
说着，这会儿又有些犯痒了，曦雯忍不住的将手指放在脖子上，还没做什么就被云灿拉住了手。
“别抓，留了疤多久都好不了。”
曦雯叹口气，拉开他的手，笑，“我不抓，就是难受了点儿，揉揉总可以吧。”
季云灿见她真的就只是揉了揉两下，这才舒展了眉心。
“给你热汤。”曦雯看了下时间，一点多了。起身拿了汤桶和食盒去了厨房。一边往里走，一边想着妈妈也真偏心，把最好的料都给他留着了。
曦雯站在那里轻轻的翻搅着汤锅，不时的扭头过去看客厅里正坐在地板上玩儿手柄游戏的男人，心里觉得那么平静。其实一直以来，也只有季云灿才能给她这样平静安宁的感觉。
讷讷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了阴影，再接着，一个温暖的怀就从身后将她揽了进去。怔忪间，那双大手扣住了她的腰身，然后他的下巴靠了过来，她的脸颊和耳际，都感觉到他呵气间淡淡的青草香。
云灿的唇角慢慢的上扬，双臂也不再顾忌的往中间拢得更紧些。是了，他确定了，其实曦雯，并不是那么抗拒自己。
“曦雯，曦雯，曦雯。”他轻浅的叫着她的名字，薄唇和浅浅的胡渣蹭在她的脖间，一次又一次的唤着，不知疲倦，他知道她一定会回应。
曦雯的身子轻轻一颤，她笑了。轻轻转头看着身后的男人，伸手捏他的鼻子，“你到底喝不喝汤？我可是有妒忌心的女人，妈妈把什么好的都留给你我很不开心。”
“可是，我只想把最好的都留给你。”他故意扯到别处上。
“季云灿。”她直呼他的全名，浅笑。
以为她有什么正经事，云灿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嗯？”
结果她说，“不要仗着自己生病就为所欲为，也不要仗着自己生病就博取我的同情心。”
季云灿愣了半天，然后哈哈大笑，将她拉到怀里，“我就是为所欲为，就是博取同情，我怎么了我。”
曦雯眯着眼，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正想伸手去挠他痒痒，却听到有人摁了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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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读友们，我有罪，更晚了。
第二章 情难自禁的僵局 8
季云灿双手揽着曦雯的腰，正值温馨的时刻听到这惹人嫌的门铃声，他翻了翻眼皮懊恼的“哎呀”了一句，然后在曦雯忍住笑的表情下转身去开门。
“南岚？”
“季医师，我来看你了。”
……
曦雯拿碗乘汤，听到来人是个女孩子，笑了笑，继续埋头做事。
电饭锅里的饭已经熟了，曦雯将另外两样菜放进微波炉热了一下，然后走到客厅对云灿说可以吃饭了。
小护士还没走，出于礼貌，曦雯跟她点头微笑了一下。待她走进厨房，小护士望着季云灿，“季医师，女朋友？”大眼睛眨了两下，小兔子一样的神情。
云灿挑了挑唇，看她，“像吗？”
南岚觉得他在逗自己，瞪了他一眼，然后就说要走了。云灿送她到门口，说谢谢你的红枣糕。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说再见。
待云灿关上门之后，南岚放下脚步缓缓的转了身，站在那里好半天，直到听到电梯“叮”的一声到了有人从里面出来她才赶紧的转身喊着“等一下”跑过去，幸好里面有人帮她按住了按钮。
南岚的心情，突然的有些低落。难道是因为季医师家里第一次出现除了她以外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这么美的女人。
吃过了饭，曦雯说要回去赶稿子，季云灿耍赖耍横的不要她走。她没有办法，只得说，那我去车上把笔记本拿过来好吧？云灿说，我陪你去。于是他就那样穿着t恤短裤和曦雯一起去了医院宿舍的停车场，这么不修边幅的季医师，要是给人看到了会不会让人大跌眼镜呢。曦雯偷偷的想笑。
整个下午，季云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时的转头去看一旁的曦雯。知道他一会儿又在看自己，她蹙着眉说了他好几次，文字工作者就是这样，受不了任何的干扰。可那家伙偏偏要用那灼热的目光去注视她，让她感觉是芒刺在背。
轻叹了口气，曦雯关闭了文档。沙发上的男人突然坐得很端正，伸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不写了，你继续啊，我又没偷看。”
曦雯回头瞪他，他嬉皮笑脸。
看了一眼她电脑的桌面，云灿问，“你喜欢鸢尾？”
“嗯？”曦雯一下没反应过来，顿了顿，笑着点头，“嗯，喜欢。”
“我身体好了之后就去给你摘。”云灿说，一脸的宠溺，随手将她从地板上拉起来坐在他旁边，然后，将脑袋蹭过去。
“你说好不好？”
曦雯笑他，“你是傻子吗，不知道去买呀。”
想了想，他抱紧她，“那我亲自去给你摘你高不高兴？”靠得她太近，心里有些兵荒马乱。曦雯也感觉到他心跳得厉害，所以她敏感的感觉得到，接下来他会亲她。
——
第二章 情难自禁的僵局 9
她没有逃避没有闪躲，就那样在他的唇渐渐贴近自己的时候闭上了眼睛，双手抓住了他衣服的下摆。
云灿的吻很轻，大概是怕自己吓到了她，甚至都没有任何过激的动作，就只是浅尝辄止一般，在她柔软的唇上辗转了一会儿，然后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
他突然笑了，像是在自嘲，笑得没心没肺。曦雯望着他，他伸手去摸她的脸，然后笑着说，“其实我有点害怕。”
曦雯皱了下眉，问，“不相信对不对？”
他点头，低低的笑。曦雯说，“云灿，给我点时间。”淡淡的，就像早上跟庄文凤说这句话时一摸一样的语气。
云灿说好，那你也得给我点信心。曦雯笑他，你还需要我给你什么信心呀？他竟然学着莫泽南那痞痞的表情，说，你主动亲我一下稳定军心呗。
然后他就被曦雯拿着抱枕狠狠的拍他，说他趁机耍流.氓。云灿大笑，趁着曦雯对他拳脚相向的当儿，狠了狠心一下子将她扑倒在沙发上。
两个人四目相对，一颗心像是奔腾的野马，可还有一颗心跳动的频率一如往常。
云灿捻开她额前的发丝，问她，“曦雯你怎么都不紧张？”
曦雯笑笑，“跟你在一起我只会安心，又怎会紧张？”
他满意的笑了，将她拉起来抱着，说，“既然这么安心，那，还要不要遵守以前那个诺言？”
于是曦雯反手将他抱得更紧。
回去的时候她告诉他最近几天比较忙，明天周一有个重要采访，估计是不能来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