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她的下巴搁在他肩头，被他搂得紧紧的，她真怕自己缺氧就这么晕过去。尤其是，他身上那夹杂着酒精烟草香水还有男性特有气息的味道，都足以让人晕眩。
“我想要你。”他在她的颈窝蹭了蹭，鼻尖摩挲着那白玉一般的肌肤，他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可是，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没有底气一般。莫泽南欠了欠身，双手握着她纤瘦的肩膀，说，“你给我个理由，说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的理由。”
曦雯张了张嘴，又闭上。她给不出理由。
“之前，你拒绝我是因为云灿，我认了。可是他那天清清楚楚的告诉我，说你要延婚还魂期。曦雯，你要是延缓，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嫁给他？”
“莫泽南……”
曦雯轻轻启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莫泽南低下头吻住了，她要说的话，也全然被他吞进了肚子。她推他，他就把她禁锢得更紧。他的力气那样大，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他拥紧她的身子，任由他的气息填满她的大脑，任由他，夺走她的呼吸。
“你快要把我弄疯了。”他突然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重重的，带着一丝狠戾。曦雯疼得拧紧了眉，却没有叫一声，她垂着眼，眼泪在什么时候滴下来落在那晚礼服上渗透到了腿部皮肤，她都不知道。
“程曦雯，你告诉我，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肯回到我身边？你说。”他的手穿过她的大衣掐在她的腰上，那么用力像是在惩罚她又像在发.泄自己的不甘。
他的吻，从她的唇到脸颊，脖子，一路向下。他缓缓的拉掉了她的大衣，完全的，将她小小的身子困在怀里。她那么小，小到就这么抱着她都没有一点真实感。
“是不是，非得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你才能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分量。”他捧着她的脸，说着这话，眼睛是红的。他闭上眼将额头压在她的额头上，不想让她看见。可是曦雯，她看见了。
她哽咽着，握住他的手，半晌，终于哭出声，“你怎么这么傻，我有什么值得的？”
“有什么值得？”
他笑，不再言语，重新将她抱在怀里，又开始吻她。怎么都吻不够，怎么都不够。都是他的。她的名字，她的发丝，她的眼睛鼻子嘴唇，她的脆弱，她的凉薄，她的倔强任性她身上的刺，都是他的。
好多年前他就像这样肆无忌惮的吻她，这样拥着她，触碰着她的肌肤和她的灵魂。如今，他做到了，她就近在咫尺，这一次，他在不会放手，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
夜是那么短暂，仿佛一眨眼，就看见了天边的鱼肚白。
两人相拥着整整一晚，也没有说多少话，就那么坐在那里。莫泽南自她身后将她圈在怀里，双眼跟随着她的视线。她说要看日出，那么，他陪她。他没有告诉她，这里是看不到日出的，他就想让她抱着希望靠在他的怀里。
“莫泽南，天都大亮了，为什么还没有太阳？”曦雯在他怀里动了动，转头看着他。
他揽着她的双臂紧了紧，眉毛一扬，“等等嘛。”不过一晚的功夫，莫泽南下巴上长出了些许青须，看起来有些邋遢。曦雯笑了。
“其实要在山顶上才能看到日出的，是不是？”曦雯问。莫泽南哑然，将头埋进她的颈窝，蹭蹭，再蹭蹭。
像在撒娇，这样，算是在撒了谎之后求原谅？曦雯又笑了。
她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松开。莫泽南不肯，曦雯便拧他，她说她要起来了，就这么保持姿势坐了一个晚上，全身都酸。
泽南放开了她。她起身，泽南也跟着起来，她伸了个懒腰，手臂刚抬起来莫泽南就从身后将她抱住。
这时候有些清醒了，怔怔的站在那儿，心里有些慌。莫泽南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在她身后站着，咬她的脖子，喃喃低语，“咱们的事，什么时候告诉云灿？”
曦雯全身都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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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完
下一章，《没有日出的黎明》，咱们28号晚上再见。
今天一万二啊，为的是明天后天要段更。俺对不住你们，所以今天拼了命都把这章完了。
亲爱的们，我爱爱爱爱爱你们。
by the way，按惯例，有人欠我40朵花。乐死我了。
第五章 没有日出的黎明 1
车子在丽阳公寓停车场停下.
曦雯是被莫泽南挠醒的，她一睁眼便看见头顶上方那面带微笑注视着自己的男人。他的手，还在绕着她的发丝。那明晃晃的专注目光，盯得她有些犯晕。
她一根一根小心翼翼的掰开他的手指，将自己的头发捋了捋，然后解开安全带说要上楼去了。
他说，“就这样？”一脸无辜的表情。曦雯刚打开的门又被他关上。她又好笑又无奈，“能不能别闹了，昨晚一晚上没睡，你不累？”
“累啊。所以，你这就让我走了，也不让我上去休息一会儿？”他笑嘻嘻的。
曦雯看着他，半晌才说，“莫泽南，你的要求有点过分，当场驳回。”
于是他哈哈大笑。伸手抚了一下她的脸，这才正经起来。他说，“曦雯，今天我很开心。”
她点点头。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指腹轻轻的摩挲，“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
曦雯有些茫然，微微的皱了眉，“你想听什么？”
“是不是我想听什么你就说什么？”他笑，心里开始琢磨。
“说来听听。”
“嗯……比如你喜欢我，你觉得我长得很帅啊，跟我在一起倍儿有面子啊，等等等等。怎么样，说说？”
曦雯突然就笑了，一笑起来，两道眉毛皱在一起，甚是好看。她凑上去，将手里的包放在一边儿，然后伸过手去落在他的胸口，开始给他整理衬衫领子。
她知道他爱干净爱整洁。
“我喜欢你，你长得很帅，跟你在一起倍儿有面子。行了吧？”曦雯一字一句照着念，说完，缩回了手再次拿起自己的包。
莫泽南眉梢一扬，“怎么听着那么虚伪？”
“这跟背书一样，能听出什么真情实意？”说话间，曦雯拉开了车门，一脚已经踩了下去。莫泽南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她回头瞪他，有些着急了。
“莫泽南。”
“曦雯。”他扳过她的身子，让她正面直视他，“我觉得咱们俩在原地踏步。”
“你想说什么？”曦雯眯了眼，漫不经心的望着他。
“我是说，我们，跟之前有什么区别？”他说。曦雯听得出来，他这语气，是很不自信的了。莫泽南，不自信？
她淡淡的说，“你想要什么区别？或者，你真的想上楼去？”
这话，着实的让莫泽南怔了一怔。她的意思，他明白，可他没她想得这么肤浅。
他放开她，声音里也就有了些泄气，“我没有那个意思。”他的手搭在真皮的方向盘上，手指轻轻的叩了两下，便将手挪开放在了腿边。他胸口里堵着东西，烦躁，抑郁，于是也就把视线转了开，却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她不是瞎子，又怎会看不出他的失望。她也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僵。轻叹口气，这才开口，“想让我多陪陪你是不是？改天，或是晚上吧，今天年三十儿的，你老在外面也不好。先回去洗一洗，换件衣服，然后回你爷爷那儿——在国内的时候，每年这个时候你都该去陪他的对不对？”
莫泽南转回了头，看着她，却并不说话。
她笑着去拉他的手，握了握，“你也知道，我们俩分开了这么多年，即便要在一起，也需要一个过程。这些年大家生活习惯可能变了，还得慢慢的习惯对方呢，所以莫泽南，不要急好不好，给我一点时间，不需要太久，真的不要很久。”
闻言，莫泽南反握住她的手，然后，倾身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他说，“对不起，是我太着急。”
曦雯被他拥着，闭上了眼睛，她拍了拍他的背，“我知道，我知道。”于是，莫泽南便将她抱得更紧，生怕要失去一样。
下车的时候他盯着她的胸口看了好久，看得曦雯都有些头皮发麻了，他才郁郁的说，以后不要穿露这么多的衣服。
曦雯很无语，这衣服她千挑万选的，哪里有露太多？她也不反驳他，也就点了点头，然后就又被他吻了个头昏眼花的，这才彻底的下了车。
曦雯走了几步，听到身后鸣笛，她转身，就看见莫泽南在车里用手在耳边给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她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进了电梯。
她的背心手心，甚至脚心里都是汗。
进了电梯，看见数字一个个的变化着，那飞快的心跳才逐渐的平稳下来。
莫泽南，莫泽南，莫泽南。满脑子的这个名字，不是因为想他，也不是舍不得他走，而是，她开始后悔昨晚那样的放任了他。她不想的，不想像昨晚那样，被谁拥抱或是亲吻。她一点都不愿意。可是，她最终却没有拒绝。原因？她也不清楚。
手里拽着钥匙好久了，一直就那样讷讷的站在门口，满脑子的混乱。直到电梯门又开了，有人从里面出来，有了响声，她这才反应过来，将钥匙插.入了匙孔。
莫泽南装了一个早上的傻子。
他回去洗了个澡，刮了胡子，换了身干净衣服，整个人又精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