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可这庆幸也没持续多久──蒙萱居然敲碎几小块冰含进嘴里。
冰冷。
温热。
本该灵活的此时却微微有些笨拙的柔软舌尖。
凌澈感觉有点儿晕,似乎连脑子都随着被她霸道地封进他嘴里的冰块一起冻住了。灵魂和理智以他的身体为起点,竞赛奔跑。
原来爱情那麽伤 chapter 20
凌澈等了会儿,没等到他所期盼的软玉温香,倒是空气中除了之前淡淡的迷迭香之外又多了一丝暖橙香,芬芳氤氲,馥郁诱人。
正在疑惑时,那香味已经逼得近了,一点热灼轻轻落在肩上,并不很烫,但那落下再凝结的过程令人心颤,偏偏被蒙着眼,又不知道下一滴会在何时落在何方,始终悬心的境况,才更令人不安。
萱啊萱,以往对你再好再坏,可也没玩成这麽古典哪──她对他的怨念,到底该有多深呢?
含着笑,憋着气,凌澈硬是不出半声。
蒙萱细纤的指尖在他胸前轻轻打着旋,抑笑的声音问:“疼吗?”
“疼──”清朗磁性的声音几乎拖出妖媚的况味,柔腻地撒娇,“好姐姐,我知错了,放过人家好不好?”
姐──姐?真亏他能叫!
蒙萱眯了下眼,放下手中的蜡烛,拈起一枚细若发丝的长针,手腕微一用力,扎了下去。
专业针炙用针,如何?
凌澈只觉得自己似乎被蚊子叮了下,但他的浴室里肯定不会有蚊子,略微一想,随即明白过来,啼笑皆非──她还真是什麽都会了!
只是可惜了,细利的东西越慢才会越疼,她虽然从来没接触过任何杀手训练,可也不至於全然不知吧?但若要他来告诉她真正的用法,除非是这世界上的猪全都死了──可就算猪全死了和他受虐又有什麽关系?
蒙萱把凌澈忍笑的表情当成了忍疼,恶意地笑笑,再拿一根,在烛焰上略晃了晃,扎下。
啧,有点儿烫。还真狠……
可是那份快利速捷,偏偏让他只会感觉微微燥痒,估计被插成刺蝟了也不会有多疼。他只是好奇她的感觉她的表情,以往在一起时,她总会盯着他的面孔,手指轻轻抚着他的肌肤,神色是几近虔诚的艳羡和着迷,何以如今变得这麽能下得了手了?
不知不觉想走了神,蒙萱下一针刚刚好因为看见他微拧了眉而轻慢了些,这一下钝疼让他立马岔了气,呛咳好几声。
蒙萱飞快地拔掉他身上的针,“澈你没事吧别人都说越快才越不会疼我已经够快了你怎麽还疼呢?”
“谁跟你说的?”教她玩sm,他非卸了那人不可!只要一想到同样的情形在她身上或许也出现过,他就想杀人!
“我……你会怕疼我们就玩别的了,别问了嘛!”娇媚地含住适才扎针之後微微渗血的地方,软软地吮咬,“嗳,你皮肤还是这麽好──”
也只有她个小没良心的舍得这麽对他!优秀的杀手几乎全身都可以当成武器,在训练上,凌澈因为学得晚,并不十分卓越,但他的优势却比所有人都更明显──他的面孔有可以令警惕性再高的目标也会短暂失神的功效。
可看看她对他都做了些什麽?刚认识就骗他,刚爱上就抛弃他,刚逃离就躲避他──如今刚刚才找回来,又开始sm他!
原来爱情那麽伤 chapter 21
低温蜡烛,一滴、两滴、三滴……每落一下都是一次轻微的战栗,蒙萱一只手轻轻勾着凌澈的脖子,柔柔地与他亲吻,一边悬空滴着蜡油。
竹筷样纤细的蜡烛,太难控制,而他的吻,太令人失魂,烛泪有时落在他的身上,有时落在自己身上,些些的灼,微微的烫,开胃的橙香在空气中魅惑迷荡……
他不再催促,她也不再变换花样,就这麽吻掉小半根蜡烛的辰光。
熄了蜡烛,蒙萱开始在迷蒙的灯光中吮吻他漂亮光洁的手指,声音微微含混地问:“澈,如果现在把你放开,你会做什麽?”
“我会抱你,狂风骤雨式地爱你,让你在我的怀抱里沈迷,一次再一次将你送到天堂去……”
“呵~~真是危险份子,看来,还是不能放……”蒙萱将他的双手所系的绳结挪高了点儿,扶他坐到浴池边缘,倚在充气皮靠垫上,自己则跨坐到凌澈双腿上,全不理会自己的暧液流淌到他身上时引发的低低抽息声。胸部略略往前一挺,已经被他识情知趣地含吮引逗起来。
对她的身体,他极之了解,也正因此,她的湿滑才更让他意乱情迷。他将她吮舐到魂飘魄荡,而她的回报则是无意识地紧抱着他,在他腿上摩摩蹭蹭地滑来滑去,那一片黏滑的湿漉啊──
“我会吻你,手指在你身体的每一寸游移……”
“包括……那里吗?”蒙萱轻啮着他的手臂,声音虚渺而着迷。
“嗯~你知道我的手指很灵活──即便只是手指,我也可以带你到你想要到达的天地……”
“哦,那还是不行……”她拨起他的下颔,轻轻吻着他的唇,“澈,你太色情了,我想我还是暂不要放开你……”
“……”凌澈已经不想提醒攀挂在自己身上无尾熊一样丝丝紧扣的女人留意一下她留在自己腿上的[罪证]了。
“没有别的事情想做了吗?”蒙萱轻轻在他耳侧印了个吻,笑眯眯地看着一丝热气慢慢沿着漂亮白!的耳廓晕开。
“……”天!他有多少年没脸红过了?枉自活了二十几年,这种弱点居然连自己都没发现。
“那就由我来了哦!”
“……”
“喜欢这个吗?”她的手指又送到他唇边。
“一般。”尝了下,是蜂蜜,太甜。
“那这个呢?”
“喜欢!”他笑,含住她的食指,舌尖灵活地缠绕舔吮,周匝弥遍,她飞快地抽回手指,他还似品味一般留恋地咂出粘腻的声音。
蒙萱捧着自己的脸,郁闷地盯着自演自娱自得其乐的男人,差点儿又是一张免费小锅贴送过去。
“萱~~秀色可餐,春光可怜,你真要这样辜负吗?”
当然不,她还有那麽多事没做哪~~
比如──
蒙萱打开浴室的小型冰桶,取出几块冰来,裹在冰毛巾里捂了一会儿,然後先用自己近零度的手指碰了碰他的欲望。
凌澈抽了口气,开始挣脱绑缚。
蒙萱按住他手,轻轻吻他──她连唇都是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去了趟冰柜後回来的,凌澈一时失策地又上了回当,两块冰就此过渡到他口中,蒙萱拿手捂住他嘴巴:“不许吐喔!”说完就客客气气气地拿开,权当是已经上过了封条。
凌澈被冰得说不出话来。
但这还没完,她俯下身,跪伏在他腿间,用刚含过冰渡过冰的唇去含住他的欲望。
凌澈生平第一次庆幸自己的欲望够大,而蒙萱的嘴巴够小,等她能含下一小部分时,冰气早去了大半了。可这庆幸也没持续多久──蒙萱居然敲碎几小块冰含进嘴里。
冰冷。
温热。
本该灵活的此时却微微有些笨拙的柔软舌尖。
凌澈感觉有点儿晕,似乎连脑子都随着被她霸道地封进他嘴里的冰块一起冻住了。灵魂和理智以他的身体为起点,竞赛奔跑。
原来爱情那麽伤 chapter 22
道听途说来的步骤,蒙萱也做得极认真,冰水、热水,冰的咖啡、烫的红酒,可是总还好像少了些几步,加上蜂蜜,勉强又凑成一重,添上薄荷,再加一重,可是,还有些什麽给漏了呢?咬着手指想了好一会儿,决定回卧室上网查去。
凌澈被她忽冷忽热的玩法已经弄得几次快要死过去,现在重新又被她抹上冰片薄荷,极寒之间偏偏又蕴着热,折磨已经到了非人的境界,可是听听声音她居然又拿起钥匙跑了,郁闷已极地自己解掉绑缚,松开眼罩,放了水清洗一下身体,靠在池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烟。
浴室的灯光被她因为要梦幻浪漫而关得暧昧幽黯,适才的晕眩仍存,烟雾缭绕间,一切似乎又变得不真实起来──他是真的找回她了吗?还是只寻到一个面容相似身材相似,连声音也相似的另一人?
他得确定一下。
从水中起身,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浴巾也再度离奇失踪;取而代之放在原地的竟是她的浴衣──难道她竟然是只裹了浴巾就跑出去了?
这妖孽!
卧室并没有开主灯,他的小妖一手托着下马,一手握着鼠标,交叠着双腿,整个身子都陷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电脑荧幕上闪动的照片在她脸上映出变幻的光,显得既妖艳,又纯真──当然,如果她能稍稍分那麽一点点神来留意到他的存在与到来,也许他会不介意给她更高一点儿的评价。
凌澈静静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打印机正慢慢吐出的纸,随意看了一眼,眼光便被吸住,一张纸看完,不动声色地放下了。走到蒙萱身侧,轻轻环抱住她:“别看了,我们自己来──”垂头含住她的耳唇,舌尖抵住,轻轻一捻,呼吸拂在她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