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还会在乎什么背井离乡,不受宠吗?只要每天能够看到他便已是知足。”
  年逸萱轻轻吸了口气,鼻头微酸,有些红红的。只是好在这夜色遮拦住了年逸萱的悲戚面容
  。“不就是个慕容清嘛!这苍月国多的是公子哥,再说了,我年逸萱的丈夫,绝非庸人!这慕容清,不要也罢!”
  年逸萱便是大气的摆摆手,装作不副无所谓的样子。
  年逸绝听着年逸萱这般洒脱的话语,只是这语气里明显的底气十足也让得年逸绝心里沉了沉。
  他们悉心保护的小妹,他也不想任何人去伤害她。
  “另外,挽歌与慕容清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挽歌并没有打着你的旗号去蒙骗人。只是慕容清误以为挽歌是你了。这其中的原因,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不过你别再记恨挽歌了,她就是咱们的四嫂了,对她要尊敬。”
  年逸绝说到四嫂这个词时,语气明显的弱了弱,一股浓郁的哀伤感便是再也压制不住的喷涌而出。
  “四嫂”!
  一个多么讽刺的称呼啊!年逸绝捂着胸口,迷迭粉的毒入心入脏,解得并不彻底。
  一定是因为迷迭粉的原因,心才会这般痛到只能半躬着身子,甚至直不起腰来的!
  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的,年逸绝这般的欺骗着自己。
  “七哥,你怎么啦?!”
  意识到年逸绝的不适,年逸萱忙是扶着年逸绝,担忧的问着。
  不股无助与慌乱涌上心头。在年逸萱印象里,那个一直都是无坚不摧,没什么能够打倒他的七哥。
  哪怕是在战场上,只捡了半条命回来,他也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那个让自己钦佩艳羡的七哥,今天却是这般的脸色苍白,便是生了大病似的。
  “我没事!回府吧!”
  年逸绝却是不再理会年逸萱,而是自顾自的走出宫门。
  年逸萱看着年逸绝踉跄的步伐,捂着胸口半躬着身子,在刮着寒风的深夜里孓孓一身。显得那般的孤寂与萧条。
  “七哥,她是你的四嫂啊!”
  年逸萱淡淡的呢喃着,七哥的心事,她又何尝不知道?!
  他们都是等不到爱的人,或许这辈子,那个能够让得自己这般痛彻心扉的人,只能埋藏在内心最深处了。
  年逸萱紧紧握着拳头,眼底却是充满了斗志。
  “七哥,挽歌已经嫁人了,你没得选择,但是我一定要去争取慕容清!用我自己的正道!”
  想到这里,年逸萱便也是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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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逸寒微眯着眼睛,看着年逸绝和年逸萱皆是走了出去,今天的婚礼虽说这般折腾。
  但俗话说“好事多磨”。不管怎么样,现在挽歌是真真实实的属于自己了!
  “挽歌,你今天真美!”
  年逸寒煽情的说道,便是一掌将房间里多余的烛火都击灭了。
  房间变得暗淡了些,暖暖的情调,让得人心里一阵安宁。
  挽歌向来就有点着一盏烛火睡觉的习惯,她喜欢这种暖暖的调调。
  很宁静,很安详。
  挽歌抬起头来,看到了年逸寒眼底浓郁的渴望。
  挽歌垂下头,不去看年逸寒,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怎么去面对这个新婚的晚上。
  “四爷,累了一天了吧,早点睡吧!”
  挽歌体贴的站起来,将床让给年逸寒,自己则是去了一侧的卧榻上。
  卧榻上只有一块小毯子,挽歌窝在小卧榻上。
  将单薄的毯子盖在身上。她向来便是畏冷,一到伙冬,双手双脚都是冰冷。
  以前的时候,弦夜都是会将小暖炉放到她被子里暖脚。
  深秋的夜晚已经是凉彻了心扉。不时的有冷风从窗子的缝隙里吹了进来。
  想来是刚才那些闹洞房的人粗心没关好门窗吧!
  挽歌蜷缩在一起,将自己抱得更紧了,单薄的床单根本便是给不了温暖。
  可是挽歌就是不想起身去关窗。
  她怕一起身,年逸寒便是要将她带去床上睡。
  风儿就这般毫不怜惜的使劲的吹向挽歌。
  挽歌又是抱紧了下自己,毯子下面的身子不自禁的抖了抖,打了个寒战。
  不去理会床上的年逸寒,挽歌缓缓闭上眼睛,却还是保持着高度的警醒。
  年逸寒却是一直坐在床上,并没有去睡觉,而是静静的看着挽歌。
  最后,只得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起身去关紧门窗。
  门窗紧紧的关上,隔绝了外面寒风的吹入,挽歌这才稍微暖和了点。
  只是手脚还是一如以往的冰冷。
  年逸寒走到挽歌的小卧榻上,手里却不知从哪里多了一床厚厚的棉被。
  年逸寒替挽歌盖上厚棉被,这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有些痴迷的打量着烛火摇曳下,挽歌那张素静纯白的脸。
  “挽歌,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就打算睡这小卧榻?!”
  年逸寒轻柔的问道,语气里没有任何情愫,甚至听不出悲喜。
  “我恋床,四爷是知道的。换了张床,我便睡不着。这卧榻本只是中午小憩一下的,我现在小憩一下,醒来再继续小憩。”
  挽歌也是轻柔的说着,语气里也同样的听不出任何情愫,仿佛他们真的只是在谈论着这床的事情而已。
  年逸寒没有说什么,挽歌恋床他确实是知道的,换了个床便睡不着。
  “那我便陪你一起睡卧榻吧!”
  年逸寒说着,便是脱掉身上的喜服,就势要爬上挽歌的卧榻。
  “别上来!”
  挽歌忙是出口大声的说道。这卧榻和喜床比起来是小了很多。
  可是这卧榻也足够两三人睡了!
  挽歌的大吼声让得年逸寒顿在了那里。年逸寒有些无辜的看着挽歌。
  挽歌这才是解释道:“我从来就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就算是孩子们,我都没和他们一起睡过。我不习惯,四爷还是去床上睡吧!”
  挽歌忙是这般的解释道,脑海里却是浮现过五年前,那个旖旎的夜晚。
  她在那个男子的怀里,睡得那么香,睡得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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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
  一向警醒,有一丝微的声响都能本来的她。
  那一晚,却是在溪水的潺潺声中,在小鸟们的鸣叫声中,在小动物的嬉闹声中睡得那么安稳。
  那个温暖的怀抱,成了每一个失眠夜晚的唯一慰藉。
  “挽歌,你现在是我的妃子了,以后呼们一起睡觉,行夫妻之礼,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年逸寒向着挽歌解释道。
  “对不起,给我点时间好吗?这么多年来,每次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夜晚,我都会从噩梦里惊醒,我现在还接受不了。给我点时间吧!”
  挽歌皱着眉头,恳求着。
  一想起那个黑暗的夜晚,一想起那撕裂开来的痛楚,挽歌便是脑袋会胀得痛。
  “挽歌,就是因为你一直无法释怀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所以后每一个晚上,都由我来好好爱抚你,让你忘掉那个黑暗的晚上好吗?以后你的回忆里,只有在王府,在这里,我们共度的每一个旖、旎、缠、绵的夜晚。”
  年逸寒眼底精光暗敛,却是很好的掩饰了那一抹嫉妒。
  他一想到五年前,挽歌和别的男人这般的缠绵恩爱,便是会恨不得立刻跑去杀了那个人。
  虽然他才是后来者,他才是霸占了别人的东西!
  “我会的,但不是今晚好吗?今天差点阴阳两隔,我真的是太累了,让我休息一晚好吗?”
  挽歌也是恳求着年逸寒,她只能拖一天算一天了。
  等救出仟漓,再做逃跑的打算吧!虽说再想逃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啊!
  “挽歌,别拒绝我好吗?我都已经是你的夫君了!”
  年逸寒将脸埋进挽歌的脖颈里,吮吸着她身上独有的清幽芳香。
  炽热的气息喷洒了挽歌脖子上,惹得挽歌一阵的不适。
  就好像一只蚊子在耳边不住的嘤嘤一般,扇动着空气里的风扑在脖子上。
  只想一掌将这只讨厌的蚊子一掌击毙!
  挽歌拳头紧握着,良久,却又是无奈了松了下来。
  她不能扇死这只蚊子,她也没这能力!
  “四爷,夫妻之间要相互理解,想到体谅,别勉强我好吗?今晚我实在是不想!”
  挽歌轻轻推开年逸寒,有些乞求的说道。
  年逸寒脸色变了变,却还是耐着心请求着:
  “那就让我抱着你睡好吧?只抱着你睡,让你慢慢习惯两个人睡觉可以吗?”
  年逸寒不再勉强和挽歌行夫妻之礼,而是这般的请求着。
  挽歌听着年逸寒退而求其次的招数,心里冷笑了一下。
  这天下男人是否都这样,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
  只抱着自己睡?那等下是不是要说:只进去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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