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你别误会,我是七爷的属下,不过我也是挽歌的朋友。挽歌现在随七爷去了疆关口征战了!挽歌爱的是七爷,从来就不是四爷!”
  花蔷解释着挽歌和年逸绝的关系,却不知道疆关口这个词让得弦夜心里猛的纠紧了。
  “什么?!挽歌去了疆关口?!她怎么去了那个地方?!她不能去那里!我去找她!”
  说着弦夜便是作势要离开。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挽歌不能去疆关口?!”
  仟漓忙是拦住弦夜,想要他说清楚。
  “我当初就是在疆关口不远处的歧云谷救的她,她当时并不知道那里便是疆关口,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怕她万一到了疆关口,到了歧去谷,会想起那些不开心的往事!”
  弦夜这般对着仟漓解释道,他最不希望的便是挽歌的不开心。
  “不行!我要去找挽歌!”
  弦夜有些急促的这般说道,恨不得下一秒便是飞到了挽歌身边。
  “我说你去瞎凑什么热闹啊!”
  花蔷清脆的声音,没带丝毫的语气,如一瓢冷水般倾倒在弦夜的脑袋上。
  “挽歌现在和七爷幸福着呢!就算她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那也有七爷陪在她身边,你跑过去,算什么回事?!”
  花蔷责骂着弦夜,想起挽歌和主子,现在肯定亲密的在一起,心里便是一阵发酸!
  不过也更加的钦佩挽歌,能够这般不畏生死也要追随七爷,这又何尝不需要勇气?!
  “疆关口地形险峻,挽歌和年逸绝会不会有危险?!孩子们不会也跟着上了战场吧?!”
  弦夜想起这个问题,疆关口素来险峻,也不知道年逸绝带了多少兵过去。
  “实话和你说吧!四爷就是把我们七爷往死路上逼,只派了三万部队给七爷。七爷这次,就是去送死的!还有挽歌不是一个人去的。还带了孩子们一起去了!”
  花蔷快人快语的一口气便是将局势对着弦夜说了个清楚。
  “年逸绝他这不是胡闹吗?!也放心让挽歌去?!不行,我要去助挽歌!”
  弦夜想起自己实力大增,便是也想上战场,去助挽歌一臂之力。
  “好吧!你去吧!黑山寨有我呢!”
  仟漓见弦夜几乎要暴走的样子,知道是拦不住弦夜。
  不过心里也是有些欣慰,弦夜口口声声的说,挽歌有危险。
  那他又有没有想过,他这样去找挽歌,他自己又何尝的不危险。
  只是一门心思在挽歌身上的弦夜,怎么会想到自己呢?!
  “那就先谢谢你了!”
  弦夜对着仟漓抱拳,便是离了去。
  “我跟你一起去吧!”
  花蔷也是担忧着年逸绝,百花楼最近也没什么事情。便是跟了弦夜,一起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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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爷,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吧!”
  挽歌劝说着一直在盯着地图不合眼的年逸绝。
  这两天,他们已经差不多损失了五千的士兵了。
  疆关口他们一直都攻不下,一直都在城外。
  而翼翎国的人似乎知道了他们的兵情一般,每次都在数量上死死的压住他们。
  “挽歌,对不起,这几天辛苦你了。”
  年逸绝轻轻抚着挽歌因黄沙而变得有些粗糙的脸。
  “不累!我不辛苦!”
  挽歌轻轻依偎在年逸绝怀里,脸上是安详的甜蜜。明天,不知能否进入关口。
  “王爷,敌人又来进犯了!”
  一位副将手里提着长刀,一脸怒气的向年逸绝汇报道:
  “妈的!这群王八羔子!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就不知道咱们苍月国的厉害!王爷,让末将带兵杀出一条血路吧!”
  古洱血红着一双眼睛,里面全是噬血的杀戮!这几天也是让他够憋屈了,他也从没带过这么少的兵打仗。
  挽歌有些钦佩他的献身精神,但是不值得。而且他就算是杀出去也不见得能有什么收效,这地形,实在是对他们不利。
  “古洱,不可鲁莽!”
  年逸绝一口回绝了古洱的提议,杀出一条血路,最后只会变成铺上一层血路,而他们依然攻不过这个关口。年逸绝脸色沉重的说道:
  “本王绝不容易任何不必要的牺牲!传令下去,各部队坚守岗位,只防不攻!”
  年逸绝冷静的下令道,现在的情形,只能等!
  “三天了,每天我们都有弟兄们牺牲,那他们不也是不必要的牺牲?!”
  古洱说着便是要带兵出去,年逸绝一把抓住他的手:
  “古洱,不能去!本王命令你,留守在原地!”
  年逸绝威严的声音不容人的抗拒!
  他知古洱向来便是冲动,只能拿军令来压他!
  “咦!”
  古洱重重的叹了口气,便是走到旁边,掏出怀里的丝娟擦着汗。
  其他副将们看着古洱掏出来的明明是女人的丝娟,也只能叹了口气,不敢说话。
  一时间,营帐内的气氛变得紧张与压抑。
  “古洱!外面有个女人说要找你!”
  另一位副将走进来对着古洱喊道。
  挽歌和年逸绝皆是诧异的互望了一眼,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古洱?
  而且这里形势这么险峻,那个女人,又是怎么突破重重困境来到这里的?!
  古洱一听到有女人来找他,便是腾的站了起来,握着丝娟的手有些颤抖。
  年逸绝看着古洱一脸担忧的样子,便是对着来的副将说道:
  “出去看看,保护好那个女人!”
  一群人走了出去,只见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冒着战火,固执又坚定的策马奔来。
  就像前几天,挽歌和孩子们也是这般的策马奔来一般。
  “臭娘们!这疆关口只能进不能出,你来找死啊!”
  古洱未等女子走向前,便扯着他那独有的大嗓门吼道。
  却还是细心的搂着女子的腰,将她扶下马。
  “你说过,你要娶我的!现在你又去打这该死的仗!我怎么能不来?!”
  女子扬着手里的马鞭,一点都不留情的抽在古洱的身上,一边哭着一边骂:
  “你这个骗子!说好了要来娶我的!现在却被困在这个鬼地方,谁知道你带着脑袋睡觉,还有没有脑袋起床啊?!还敢吼我!”
  女子嘴巴犀利的诅咒着古洱,古洱只是任由女子抽着自己,直到战袍上浮现斑驳的血迹,女子才停手。
  抱着古洱哭泣不止。
  “你来干什么?!这是娘们来的地方吗?给我回去,翼翎国再不济,也不会对女人下杀手,你现在就给我回去!”
  古洱颤抖着手,想要去拥抱女子,却在碰到女子身体的一瞬间,将女子重重的推了开来。
  “啊!”
  女子一个重心不稳,便是跌倒在地。
  女子抬头,早已是泪眼汪汪,泪水流过清冷的脸庞。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古洱。
  “给我走!”
  古洱扯着嗓子对着女子吼道。
  “我不走!就算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女子却是突然的从地上站起来,紧紧的抱着古洱的腰。
  任凭古洱怎么推她,女子就是不肯松手,哭着抱着古洱的腰,死命的不肯放手。
  周遭的将领无不为之动容。有的甚至悄悄的别过头去擦着眼泪。
  年逸绝将挽歌揽进怀里,也是动容的长长的吐着气。
  “这便是战争,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归梦里人!”
  挽歌轻轻呢喃着那道诗,想起这三天,那些战死沙场的士兵们,又碎了多少女人的心?!
  不是所有女人都像这位女子一般有着独闯疆关口的勇气,有着同生共死的坚定!
  年逸绝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拥抱着挽歌,在挽歌额头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他们都知道,这场生死未卜的战争,任何一个人的脑袋都提在脖子上,随时等着死亡的到来。或者那就是下一秒。
  “马上就要开战了,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啊!”
  古洱看着紧张的局势说道,一边往外面推着女子。
  “我会武功,我会杀人!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别赶我走。我特意穿上你最喜欢我穿的红衣服,你说过要娶我的!”
  女子忙替自己辩解道,一双包含着泪水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古洱。
  “我根本就不喜欢你,谁要娶你了,你看看你自己,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我怎么可能看上你?!”
  古洱重重的将女子推开,一边狠着心这般说道。
  “啊!”
  重大的推力将女子撞到一旁的悬壁上,将悬壁上的松土都是擦破了一大块。
  一些黑色的液体从石缝里流了出来。
  一股奇怪的味道涌入挽歌的鼻腔里。挽歌皱了下眉头,便是用手指勾起一小块液体放在鼻子旁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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