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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十五、十六章

  第十五章
  攻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河蟹期间,此处作者删除798字,望谅解。
  “死小子,别告诉老子你还是个雏儿!”半晌之后,方阿草突然睁开眼骂道,一把拍开了沈越的手。
  沈越红了脸,讷讷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方阿草看他那个样子突然来了气,哀嚎一声:“老子居然碰上个雏儿!”说着翻身骑在沈越身上居高临下,十分气势的说:
  “五百两!老子教你□□!”
  沈越的脸色由红转黑,再由黑转白,正要说什么,只听突然一阵扑扑塔塔的脚步声,接着传来沈七特有的尖叫:
  “少爷……少爷……少爷你活过来了,太好了……”话音未落,只听嘭的一声,一人一猴猛地跌进门来。
  “少……少爷……”沈七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被眼前的情况惊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了。倒是方阿花,小爪子一举,自己遮住了眼睛。
  方阿草骑在沈越身上,长发飞扬,□□着上身,两人的下身被沈越随手扯来的外衫遮住了,但终究遮不住春光。
  “小沈七,你来的好巧!”方阿草并没有改变姿势的打算,只是看着沈七笑得诡异。
  沈七终于有了表情,哭丧着一张脸痛哭流涕:“少……少爷……我……”
  沈越叹气,起身将方阿草推到一边,慢慢的穿上衣服,这才看着涕泗横流的沈七云淡风轻道:“从明天起,你去换小牲,赶车!”
  “唔,另外,小沈七,你妨碍老子赚钱了,所以,五百两你来掏!”方阿草懒懒的靠在床边道。
  沈七直接一个白眼差点背过气去。
  休息了一天,第三天再次上路的时候,果然沈七顶着一副倒霉相坐在了车前,小牲得意的看着沈七做鬼脸。
  方阿草歪在车上生闷气,不但他的十万两银子没要到,就连沈七那五百两也没有,沈七是沈家的家奴,换句话说就是管吃管住没工钱,哪里去寻五百两给他,总之一句,他方大爷现在还在贫困线上挣扎。
  沈越上车的时候,被沈七揪住了衣角。
  “少爷……这个……我有个东西……给你。”
  沈越挑眉。
  沈七一脸神秘的从怀中摸出个小瓶子:“这个……听说可以让人心甘情愿的在下面……”
  “什么?”沈越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七红着脸支支吾吾:“那个,少爷和……和先生……”
  沈越张了张嘴,而后黑了脸:“今晚阿花继续和你睡!”说完,转身就走。
  “不……少爷……”沈七哀嚎,什么叫拍马屁拍到马腿上,这就是先例。
  一路无话,方阿草生他的闷气,沈越靠在角落里一脸严肃的翻着本书,苏牧还是老样子,抱着账册不撒手,小牲和方阿花无比幼稚的在互相扭打。
  其实方阿草很想问问苏牧,沈越给他报酬了没有,但鉴于那天他破了苏牧的阵,苏牧目前正处于炸毛状态,还是不要招惹得好。
  方阿草闲得发毛,左躺右躺都不舒服,掀开车窗帘一看,外面风景似乎还不错,再看看车里的两尊神,他不干了。
  “停车!老子要顺口气,憋死了。”
  倒霉兮兮的沈七停下车,方阿草从车上下来,便开始打量周围的景色。
  这是一处缓坡,初秋的天气,草叶子刚刚开始发黄,小风一吹,呼啦一片小波浪。
  沈越等人见方阿草下去了,便也跟着下了车,打算休息一下。
  方阿草饶有兴趣的四处转了转,远远看见半山腰上隐隐约约有一角屋檐露出来,雕梁画栋,甚是清雅,便想去看看,这刚一起身,沈越和苏牧不知怎的也跟了上来,不过此时他正跟他们制气,更懒得管。
  自顾自爬上半山,才见这屋子其实是个小庙,香火居然还不错,门口的大鼎里,袅袅线香幽幽飘散。
  “这里倒是个好地方。”苏牧十分职业的说道,目光扫过屋顶,“傍山对路,又在山脉交汇处,难怪香火这么旺。”
  “嗤……神棍!”方阿草啐道。
  “彼此彼此!”苏牧毫不客气。方阿草一口血憋在胸口把自己堵了个半死。当下愤愤的甩袖自己进了小庙。
  沈越举着书也跟了进去,其实自从上路开始,他把视线从书上移开的次数不多于五次。方阿草一回头就看见他一只眼睛盯着书,一只眼睛盯着路的进来了。当下不由好奇,什么书这么吸引人。
  “好徒儿。过来!”方阿草唤道。
  沈越继续那种一只眼睛书一只眼睛路的高超功夫挪了过来。
  方阿草探头:“什么圣贤书啊,如此精钻细研?”
  沈越难得的用两眼瞅了方阿草一下,淡淡道:“春宫!”
  “哈?”方阿草小小惊讶了一下,随即笑弯了腰:“哈哈哈哈……乖徒儿,你……你哈哈哈……”
  沈越眼皮都不抬:“不知而好学,不耻也。”
  “哈哈哈哈……”方阿草笑岔了气,苏牧白了白脸,愤愤甩袖径自转身去了后堂。
  方阿草笑够了,凑到沈越耳边道:“其实,还有个比这个更简洁的办法。”
  沈越抬头挑眉:“请师父赐教!”
  “唔,今晚如果能赶到平陵城,老子带你去现场观摩!”方阿草笑得贼兮兮的。
  “你是说……”沈越慢吞吞的重复道。
  “没错!”方阿草重重点头,“师父待你够好吧!”
  “嗯,是不错。”沈越眯眼。
  “那……那十万两……”
  “师父待徒儿如此,徒儿的自是师父的,有什么分别!”
  方阿草内伤:“死小子!”
  方阿草要债失败,心情灰暗,转头时不经意看见小庙的供桌上,斑斑驳驳的牌位上,两个名字有些熟悉,不由得便凑近去看。
  “战神冗渊之位,战将素言之位。咦?怎么又是这两个?”方阿草惊讶道,他记得上次在那个该死的道观密室里,也供着这两位。
  “这是上古战神和战将,凡是有过战祸的地方都会供着他们,十年前平陵王作乱,被先皇镇压,当时,整个平陵城被战败的平陵王差点弄成人间地狱,想必这庙就是那个时候建的吧!”本来已经转到后堂的苏牧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顺嘴接道。
  “臭显摆!”方阿草撇撇嘴,负手从供桌前踱开。
  苏牧黑了脸,彻底生气了索性拂袖出了庙门,径自去找小牲他们了。
  方阿草得意的昂着头慢慢的踱进了后堂。
  穿过那道门,后面是一个荒废的小院子,地上荒草都长了半人高,东北角的一口井边,轱辘歪倒在地,半边陷进了泥里,露在外面的半边也长满了青苔。
  “师父,该回去了。”沈越在前面唤道。
  方阿草看着院子觉得奇怪,按理说这小庙有香火,后院不至于荒废至此,可是……眼前的情况……
  “喵……”正不得其解,却听草丛中传来一声细细的猫叫,接着一个灰色的毛团从草丛里爬了出来。
  方阿草一见,乐了。
  这不是自己上次在那个崖底放走的小狸猫么,怎么在这里碰上了。
  “喂,你怎么在这里?”方阿草蹲下身子看着那小狸猫问道。
  小狸猫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了方阿草一会儿,就地一滚,再起来就是个清秀少年了。少年向着方阿草一揖:
  “小妖多谢道长不杀之恩,上次自崖底出来,小妖就到这里落了脚。”
  “前面的香火是你供奉的?”方阿草问道,如果这里只住着这小妖的话,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这里前面有香火,后面却破败了,这小狸猫一看便是刚刚能化出人形的小妖精,估计还不大熟悉人形生活,当然更不会学人打扫院子了,猫么,高草里一卧就能解决。
  少年点点头:“小妖想占着人家的院子,到底要供点香火才好。”
  方阿草笑了,看来这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小妖,当下心情便好了起来:“你叫什么?”
  “小离。”少年恭恭敬敬的回答。
  “师父,该走了!”沈越突然出现在门口,看见院中的少年,明显一愣。
  方阿草看看沈越,摸了摸下巴:“此处不错,是个修行的好地方,你继续努力,老子走了。”
  “道长请留步!”方阿草正要走人,却被小离拉住了衣角,他回头挑眉看着少年:“嗯?”
  小离涨红了一张脸,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爷爷……说了,受人恩惠,当……当结草衔环相报,道长……道长上次放了我一次,大恩……大恩无以为报,只愿为奴为婢侍候道长。”
  “啊?”方阿草愣了,面对着这彬彬有礼的美少年,他仅存的那么一点良心开始发挥作用:“这个……不大好吧,老子只是举手之劳,就收你,这个,好像有点不合适。”
  话音刚落,却听噗通一声,小离居然跪下了:“求道长成全。”
  方阿草看看地上的小离,突然想起妖精要修成正果,也是要善缘的,如果今天自己收了小离,对于他来说,也许就是善缘。再说了,这么粉嫩的美少年,即使不能做别的,放在跟前也是一种享受,想到这里,方阿草便点点头道:
  “你且起来,老子带着你就是了,不过……”方阿草指指冷眼旁观的沈越,“那个是你二师兄,也是老子的衣食父母,你得看他答应不答应。”
  小离一愣,随即十分机灵的上前,牵住了沈越的衣角,怯生生的叫了一声:“二师兄?”
  沈越看了看方阿草:“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徒儿不敢有怨言。”
  方阿草嘿嘿的笑,他心中小九九打的好,沈越这个徒弟太危险,动不动就有衣食之忧,方阿花又是个吃货,完全靠不上,这小离虽然只是个刚成型的小妖,不过却有一副好皮相,还乖巧得紧,就算日后沈越断他的粮,也有小离这个赚钱工具放在这里呢,这孩子水灵灵的往人家大门口一站,生意还不普拉着小翅膀飞来?
  方阿草越想越得意,嘿嘿的一手拉了小离跟在沈越身后出了小庙。
  回到车上,苏牧一眼就看出了小离的真身,只是淡淡道:“你还嫌麻烦不够多么?”
  方阿草一听这话,突然恼了:“姓苏的,老子不是你什么人,别整天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老子爱活便活,爱死便死,爱收几个徒弟收几个,跟你没半点关系,你自己铁公鸡一只,孤家寡人别来嫉妒老子!”说完啪的一声打开从沈越那里拿来的春宫,把自己埋了进去。
  苏牧白着脸抽了抽嘴角,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沈越盯着苏牧的眼睛,似乎在里面看见了一丝受伤,抑或是后悔?
  但没等他细想,苏牧就闭上了眼睛。小离拉拉他的袖子:“二师兄……”
  沈越低头,发现小离正看着另一边的小牲和霸占了半张桌子撒野的方阿花,似乎在等着他介绍。
  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小妖精,他并无好感,这小妖精身上,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让他心神不宁。
  “方阿花,你大师兄,小牲,苏公子的书童。”简短的介绍之后,沈越就拨开小离的手,独自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小离有些委屈的看了看沈越,转头试图和方阿花打招呼,却见方阿花突然站起来,浑身的毛都立了起来,对着他龇牙咧嘴,甚至威胁的伸了伸爪子。倒是小牲,大概是因为同龄的关系,大大方方的伸手:
  “我是小牲,你好。”
  小离受宠若惊的和小牲击掌,却换来方阿花一阵低低的咆哮,似乎是在警告什么。
  小离一见这情况,就又眼泪汪汪了。方阿花更加得意,吱吱的叫个不停。
  “阿花闭嘴!”一颗花生米准确无误的击中了方阿花的脑门,方阿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骂道。
  方阿花立即受到了伤害,呜咽一声,一头扎进沈越的怀中寻找安慰去了。
  沈越心不在焉的给方阿花挠脖子,心中那种不安一直挥之不散,搅得他不得安睡。
  天擦黑的时候,众人终于赶到了平陵城,马车停在了平陵的沈家庄园门前,这里已经很靠近大江了,明天过了江就是江北苏家的地盘了,所以,这里应该算是他们在沈家落脚的最后一天了。
  一阵吵嚷之后,沈家庄园的管家抹着眼泪揪着沈越的袖子要叙旧,还要给方阿草供奉长生牌位以答谢他救了沈越。
  方阿草不耐烦的看着老管家唠叨,心思早飞到了那城中的灯火辉煌处,便偷偷拉了沈越挤眼暗示。沈越立即明白,寻了个借口脱身,二人换了衣裳便从后门出了沈园。
  平陵城沈越并不曾来过,这里靠近大江,气候潮湿,为了防止大河夏季泛滥冲垮了房子,是以大多数建筑都是架空的,底下一层用木板或者竹子架起来,远远望去,高高低低,倒另有一番味道。
  “师父,你认得路么?”二人在漆黑的小巷子里穿行了半天,沈越纳闷的问道。
  方阿草抓抓头:“大概吧,老子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老子那死鬼老爹死的时候,都过去五六年了,记得不大清楚了。”
  沈越扶额。
  好在,没过多久,方阿草终于带着他冲出了漆黑的小巷子,来到了一片脂粉飘香,灯火阑珊的大街上,街两旁的商铺里,红衣绿袖,莺莺燕燕一片。
  方阿草拉着沈越避开沿途拉客的姑娘们,径直走到了尽头一个比较素净的门面前,这里没有那些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也没有呛得人发晕的脂粉气,黑漆的门楼上,三个大字行云流水,别有一番韵味儿:
  “袖袖馆。”
  第十六章
  断袖加断袖,等于袖袖馆。
  沈越一边跟着方阿草往里走,一边感叹这里的老板果然是个妙人儿,这一路上走过来,相公馆也见了不少,但不论是装修风格还是名字都不及这袖袖馆来得文雅,来得委婉。
  本来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情,便立即因为这含蓄和委婉而变得更加香艳起来,当然,也更加的销魂。
  穿过天井,是一栋二层小楼,楼梯上站了个白衣披发的男子,看不出年纪,只是手上一把象牙梳子来回翻转,看到方阿草和沈越,只是微微一笑:“二位吃茶还是品酒?”
  沈越正想答话,却听方阿草放浪一笑:“环疏,你还是老样子啊,许久不见,可还记得老子?”
  环疏眼波流转,轻笑:“阿草啊,怎么会不记得,就算不记得你这张脸,也还记得我肩上的牙印儿。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你不是发誓这辈子不再靠近大江么?”
  “嘿嘿,身不由己啊,诶……”方阿草懒懒的笑道。
  “也罢,来者是客,我这里有上好的花雕,看你吃不吃得消了。”环疏软言道。沈越只觉得这叫环疏的男子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但和女子的妩媚又不同,如果说女子是一株牡丹,那么他就是一株怒放的菊,风骨犹存却风流尽显。
  “别……别介,老子今天来,既不吃茶也不品酒,就寻个可靠的,干净的,让老子这小徒弟学学泡茶酿酒。”
  环疏扬眉,目光自沈越身上一转:“哦,原来是这样啊,阿草,咱们可说好了,这泡茶和酿酒就有泡茶酿酒的规矩,你可不能染指,否则,别怪我环疏不客气。”
  “这个自然。”
  “那好吧,你们跟我来。”环疏说着转身上了二楼,方阿草拖了沈越跟在后头。上楼梯的时候,沈越还是没忍住,悄悄问方阿草:
  “师父,什么叫泡茶酿酒,吃茶喝酒是什么?”
  方阿草扭头看着沈越古怪的笑:“嘿嘿,死小子,老子待你好吧,吃茶就是找个清倌听听琴啊,论论道,喝酒就是那档子事儿,至于泡茶酿酒嘛……等下你就明白了。”
  环疏带着二人穿过走廊往深里走去,一路上,两旁半开半掩的门里或传出断断续续的琴声,或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和□□,方阿草自从进了这地方,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此刻更是笑得猥琐,甚至还有意无意的推动门板,给里面的野鸳鸯制造点刺激。
  终于走到了尽头,环疏推开一扇门道:“就是这里了,规矩我就不重复了,祝二位尽兴。”
  “环疏,你不陪老子会儿?”方阿草轻抬下巴道。
  “不用了,我不想搞对称美。”环疏瞬间冷了脸,转身走掉了。
  沈越一头雾水,环疏和方阿草的话他都没怎么听懂,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环疏和方阿草不但是旧识,搞不好关系还不一般,想到这里,沈越就堵得慌。但没容他多想,方阿草就拽着他进了屋。
  屋子里燃着淡雅的香,厚厚的地毯铺遍了地面,屋子用一道轻纱格成了两半,这边当中一只长桌子,上面摆着些果盘什么的,四周居然布置成了书房的样式,北边的一整面墙居然是慢慢一书架的书,沈越惊奇的走过去抽出一本一翻,当下抽了抽嘴角又放了回去。
  这种地方就是这种地方,居然满架子春宫龙阳……
  方阿草一进门就横到了地毯上,他欢畅的打了个滚,撑起半边身子扯沈越的衣角:“别翻了,等下有更好的。”话音未落,只听吱呀一声,纱帘后似乎进来个人。
  “二位公子,有礼了。”声音清凉而有磁性,真真一把好嗓子。
  “唔,很好,你们去准备准备就开始吧!”方阿草懒懒的说道。只见纱帘后那人身影一闪,转进了后面的小隔间里。
  “师父。”沈越在方阿草身边坐下:“刚刚的对称美是什么意思?”
  “啊?”正在吃葡萄的方阿草一个葡萄哽在了喉咙里:“咳咳,没什么,就是当年老子第一次来,点的就是环疏,然后……然后那个有点疼,老子咬了他一口而已……如今……啧啧,他不知道,老子早就不咬人了。”
  方阿草摇头晃脑,全然没发现沈越脸色已经阴沉下来。
  纱帘后又是一阵脚步声,接着出来两个人,一高一矮,均是俊俏少年,矮个子走过来慢慢卷起纱帘,沈越这才看见纱帘后放着一张大大的软榻,白色的波斯地毯从榻上一直铺到地板上。
  高个子对着方阿草和沈越作了个揖,道:“我是然,他是晗,二位公子,可以开始了么?”
  方阿草点点头。
  只见然退到软榻边坐下,那里晗已经等着了,二人先是相互看了看,接着轻轻的吻在了一起。
  沈越瞬间红了脸,他突然明白了何为泡茶酿酒,感情就是看别人搞这档子事儿。
  “嘿嘿……好好看,这可不便宜。”方阿草一口气喝掉手中的茶水道。
  和谐期间,此处作者删掉310字,望谅解。
  “啧啧,看看人家,死小子,学着点!”方阿草点评道。
  沈越红着脸去看方阿草,却见后者歪在地毯上,脸色潮红。感觉到沈越在看他,转头叹道:
  “怎么样?好徒儿,为师待你多好,你不知道,这对于为师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嘛!”说着懊恼的瞥了瞥自己的关键部位。沈越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果然,那里已经隆起了一块儿。
  “师父,要不……我们……边学边做?”
  方阿草眯眼:“小兔崽子,老子说了,帮你□□,五百两!”
  沈越一边微笑,一边向方阿草凑近:“成交!”话音未落,吻却猛地落了下来。
  室内春光旖旎,纱帘的另一边,然和晗已经交叠在了一起,这边,沈越缓慢的解开了方阿草的衣带,啃了一半的桃子在地毯上滚出老远,沈越含着方阿草的耳垂轻轻喘息:
  “师父……你能给我留个对称美么?”
  河蟹期间,此处作者删掉610字,望谅解。
  只听一声巨响,雕花的木门被人猛的推开:
  “死人了……死……”话音未落,只见那人身子一软,竟然晕倒在地。
  方阿草和沈越被这陡然的变故惊呆了,特别是方阿草,保持着这种高难度的动作浑身僵硬,半天才蹦出一句:
  “他娘的!”
  身下的沈越更是恼怒的看着门口的“死尸”,恨不得一脚把这家伙踢出去,可是门外渐渐传来的凌乱脚步声告诉他,这场春梦,似乎真的做到头了。
  二人沮丧的起身,拉好衣服,纱帘之后的然和晗显然更悲惨,那人冲进来的时候,然正在做最后的冲刺,然而被这么一吓,登时一脸灰暗。
  “怎么回事!”环疏出现在门口,目光快速的扫过屋内的情况,只片刻就冷静下来:“你们把这位客人先送到别的房间,找人照顾好,然后去衙门报案。”末了,终于想起了屋内的方阿草:
  “阿草,对不住了,搅了你的兴。”
  方阿草一边慢吞吞的拢头发一边道:“环疏啊,老子丑话说在前头,钱,我一分都不给。”
  环疏抿了下嘴唇:“你还是这么损!随你。”说完转身走了。
  方阿草慢吞吞的收拾好自己,回头去看沈越,只见后者脸上的红还未褪去,低头正系着衣带:
  “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晦气。”
  “没事,师父,咱们来日方长。”沈越突然抬头说道,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方阿草觉得沈越的目光像一把剑,透过衣物将他看了个精光。
  二人收拾好,正准备离开这晦气之地,却不想又在走廊里碰上了环疏。这一次,他没有了刚刚的气势,煞白了一张脸,神色慌张,一直握在手中的象牙梳子被攥得死紧。
  “阿草……这次,怕是要求你帮忙了。”见到方阿草出来,环疏急急说道。
  “啥?怪事,你这里死了人关老子啥事,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知道,可是,你知道的,如果能请衙门解决,我肯定不来烦你。”环疏为难的说道。
  沈越闻言起了好奇心:“难道说那人,死得蹊跷?”
  环疏突的变了脸色,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方阿草看着环疏的表情,摸摸下巴:“有点意思,不过,老子向来不干便宜活儿!”
  “这个自然。”环疏见方阿草有所松动,立即道。
  “得,那先去看看吧!”
  说着一行人进了隔壁的房间,感情那人就死在方阿草他们隔壁房间。
  一进门方阿草就觉得有些不对,屋子里空气很干净,没有什么气味,同样的长毛地毯上,却凌乱异常,散落的衣物和饰物在地上摆出一道轨迹,直接通往房间尽头的大床,看样子,这是个急色鬼。
  方阿草促狭的笑了笑,顺着那路线走到床前,挑开纱帐,只一眼就变了脸色。
  “师父?”看到方阿草突然回头欲呕,沈越惊讶道。
  方阿草摆摆手,退出来道:“环疏,这是你这里的人?”
  “对,他叫蓝因,才……才十五。”环疏迟疑道。
  “环疏啊,你这里,再没出过别的事?”方阿草问道。
  环疏摇头。
  沈越趁着两人说话,自己走到床前,掀开帘子一看,只见华丽的大床上,一个□□的人面朝上仰躺着,却浑身青白,额头上硕大一个洞,可是,却不见一滴血,或者说,这整个人已经是一具没有血液的干尸了。本来姣好的皮肤皱皱巴巴的贴在骨架上,甚是恐怖。
  沈越打了个寒战,只觉得胃中一阵翻腾,急忙转头。
  “哎,叫你别乱看吧,活该。”方阿草一边讥笑道,一边再次掀开帘子查看。
  “喂,环疏,你没报告衙门吧!”方阿草在尸体头上画符,试图引出魂魄,这人新死,魂魄应该还没走远。
  “没有,我一看这死法,就知道不能报官。”
  “唔,不错,还有些脑子。小徒儿啊,咱们来得匆忙,老子的东西可都没带,这样吧,环疏,你派辆车把我这乖徒儿送回去,让他带着老子的宝贝来,老子要招魂!”
  环疏点头,转身出去了。
  “师父,你是说你要招魂?那不是很费力么,你现在的身体……”方阿草抬手制止:
  “嘘,老子容忍你第一次第二次,可是第三次就没那么好了,挡老子发财者,格杀勿论!”
  沈越眨眨眼,还想说什么,却被方阿草在脸上掐了一把:“好了好了,老子知道了,你回去把姓苏的叫来,说真的,老子还真不敢保证有力气作法,禁欲伤身啊……”
  沈越本来听到前面的话还准备点头,一听到最后一句,瞬间黑线:“师父,不急,弟子有的是时间……”
  方阿草抬头,挑挑眉:“可是老子没时间了!”
  沈越被这话震了一下,一瞬间他似乎在方阿草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奈和悲伤,可是再想看清楚,他却又是那副疲懒的样子了。
  “快去,老子等着东西用呢!”方阿草一脚踹在沈越屁股上,骂道。
  沈越皱眉受了这一脚,又看了方阿草两眼,这才跟着环疏派来的人出去了。
  其实,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沈越宁愿自己违抗师父到底,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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