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查不出的话……”
  ☆、虚伪,还“君子”?(1)
  谦王低低的笑着,轻悠悠的讽刺把辛昆吓得毛骨悚然,王爷大人瞟了一眼某人下半身的罪恶之物,“这要查不出个所以然,你的侍卫长身份就让出来!再者,你身上多余的东西,本王下次进宫——会把你一起绑了去!”
  “是……是是……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查!马上去查!一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还不滚?”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办……这就去!”
  扯着身上快掉下的衣服,辛昆连滚带爬的从主子面前绕走!
  氤氲热气——
  划开浴水上的花瓣,涟漪的水面散出玫瑰花香,静静的映出无笑的脸色——胸口的肌肤上,分布着红红紫紫的吻痕和牙印!
  那个混蛋留下的痕迹,一天两天消不去的罪证!
  搓着身上的肌肤,恨不得快些把那些恶心的痕迹洗去……白皙的肌肤在猛力下搓红了,愈发的红艳,和院里的红色枫叶一样!
  残花败柳,段红锦……你差点变成残花败柳!
  什么狗屁的哥哥——出卖我!
  什么狗屁的侍卫——想的只有你自己!
  青丝长发混在水里飘着,扫不去我嘴角的瘀伤!
  被辛昆咬的,被辛昆打的!
  那些痛,记忆犹新——一辈子都忘不掉!
  一手打在了水面,散开的玫瑰花瓣又随着水纹游来游去!
  “红锦?”听到动静,阿木在屋外喊着,我不应,他急了,“红锦,你还在吗?说句话——你可别做傻事!红锦——红锦——”
  “闭嘴!!”我愤怒的叫着!“喊什么!喊什么!”
  生气,拂去了阿木对我的关心,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只是这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阿木不说话了,房门却开了!
  有人走进屋里,直接冲着沐浴的我而来,脚步声在屏风后面停住,我和他——只隔着一块隐约透出人影的屏风。
  “起来,水凉了。”
  沈云独在说话,冷冰冰的——不懂温柔,不懂劝慰,连关心都是那么生冷!
  我架着双臂,扶着浴桶边缘:“不想起,我爱洗多久就洗多久!”
  “起来,不然……”
  “不然怎么样?你进来把我拽起来啊!”
  ☆、虚伪,还“君子”(2)
  屏风后的他,发出拳头骨节的脆响……
  我可以想象他在另一边的模样:吃瘪,无语,傻子!
  送我回音阁的路上,我偶尔瞟他一下,他半边脸颊上隐隐一个五指手印!
  我在石洞里打出去的那个巴掌……打的不是扑过来的辛昆,那时候走近我的是沈云独,就那么硬生生的拍在了他脸上,事后……甚至很久很久以后,他都没有责怪我给他的这么一下。
  仿佛……是他心里亏欠了我的,心甘情愿挨的一下。
  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在他还没从童年的阴影中走出,他只能对我这样的态度,半温不热,半冷不冰。
  “想哭就哭……别作践自己的身子。”恐怕这是沈云独唯一能说的安慰了——
  “你爱哭,你哭去!”
  我缩了缩身子,浴水的确凉了……我埋下头,最好……让玫瑰花香带走我唇上的恶心!那样的碰触……竟是被辛昆强硬的抢去!
  不甘心……不甘心!
  耳边有脚步声匆匆过来:“段红锦!你做什么!”沈云独久久等不到我和他对话,他只是非常“君子”的看一小下我的动静,没料入目的,是飘在花瓣里的后脑勺!
  他冲过来扶着我的肩头将我拽起!袖子慌乱擦上我的脸,指尖掐上我的人中重重的按着!
  我猛的去推他!
  “疼……疼啊!你干什么!放开……”
  “你想死!不许死!我不许你死!”
  “我死不死关你什么事情!碍着你什么了!放手——”先前被辛昆粗鲁的掠夺,此刻对于近在身边的男人气息,我有后怕,不许男人的手碰触,不喜欢异样的气息临近!我奋力的击打水面,大叫着,“滚开——我不用你假好心!刚才不救——现在装什么好人!”
  在阳光下看清段绵爱的冷淡——看清那些侍卫的讪笑,我恨!
  “你见不得我好是吧!现在高兴了!我被辛昆欺负活该倒霉遇上!阿木还帮着我说话呢!你呢!你呢!你在哪里!我等着你来追我!辛昆扒我衣服的时候你在哪里!”
  花瓣和浴水纷纷溅了起来,在我和他面前缤纷凌乱!
  花香、水色——撩人心乱。
  ☆、虚伪,还“君子”(3)
  沈云独忍无可忍,伸手拉了过来!逼着我停下——
  “够了!只要你不寻死——你想骂就骂吧!”
  “谁想寻死!被个男人糟蹋就要死要活是吧?你巴不得我死了干净!”
  “没有!”
  “你有没有这种心思关我什么事情!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做你的侍卫去吧!我洗我的嘴巴!谁说我寻死了!要死也不为了那种恶心的人寻死觅活!”
  扭在我腕上的力气忽然顿住了……
  沈云独盯着我唇边的淤血,他意识到“洗嘴巴”是什么意思!
  他默默无语的看,看我唇角的淤血,心里忍不住的恨起……某一刻,他的目光不小心往下移动了点点,看到酥胸雪色上不一样的“梅花”点点,男人脸色涨红,又羞又怒的恨着,慌忙放开手,扯过屏风上的亵衣给我:“穿、穿上……”
  看都看了……还特么的君子!
  “好看么?”我太镇定,和沈云独僵硬的背影形成鲜明对比。我劈手夺过他手里的衣服,有胆子绕过屏风,却没胆子看……
  “反正是残花败柳了——都有胆子闯进来,是不是把阿木也叫进来?”
  “不许你说这种话!”他背对着我,恨道。
  “那说什么?”他不喜欢我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死脾气,我更不喜欢他避讳忌惮的臭脾气!我不禁冷笑,“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才把你看光——这次轮到你把我看光!下次呢,是不是轮到你被辛昆扒光了塞去假山里面——”
  男人猛的转过身子——恶狠狠的瞪我。
  我真后悔提早披上了衣服,若不然再光着,看你还能有恃无恐的瞪我!
  “谁……谁教你的冲穴?”
  他在没话找话,我没理他,自顾自的穿衣——沈云独扣上了我的肩头责骂道:“冲穴很危险——伤内力!伤身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我在救我自己!”
  如果没有豁出性命的那一下——我吐的不是内伤的血,而是被辛昆践踏之后的贞洁落红!
  “以后不许做这种傻事!”沈云独两手都落在我肩上,用力的晃醒我这个不听话的孩子!
  我不服气的哼哼。
  ☆、偏偏,欺负你(1)
  一场意外,闹得我心里不痛快,一根绳子上的三只蚂蚱都有共鸣:阿木和沈云独也变得很小心,我大喊大叫,沈云独不再和我作对,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了,他愿意退一步,任我发泄心里的不痛快。
  阿木端来的晚膳没动过,他几次敲门进屋,只看到原封不动的碗筷,而床第上的人,躺得像具死尸,他喊我,我能应一声,但不说多余的话。
  阿木很担心,无奈自己又没辙,只能让沈云独进屋陪我。
  他端着饭菜在我床边坐下,帐幔里我整仰望着床顶的纱帐发呆——他的红罂粟雪纱被我捂在心口护着,就像一道不能动的护身符,需要它随时安定我的情愫。
  “吃一点——”
  我不应。
  “喝汤?”
  我瞥过眼睛看他……
  男人放下了碗筷,他和我对望:“想离开锦王府了?离开段绵爱?”他估摸着,“现在知道他的可怕了?后悔自己留在这里?”
  我眯起眸光……有你这样安慰人的,换了别人被你安慰,肯定选择一头撞死!
  安静的氛围里,只有我们俩的呼吸。
  沈云独沉沉的闷气,他在琢磨有些能不能说的话!
  我看着他的身影……屋里没有点灯,坐在我床边的……只是一个背影宽阔的男人!
  男人……可以是冷酷无情的沈云独,可以善解人意的阿木,可以是妖孽浮生的段绵爱……也可以是露出男人淫-乱本色的辛昆!
  想着到最后那个,我猛的倒吸了一口气,坐起身子往床铺里挪!
  夸张的动静……沈云独伸手想扶住我:“段红锦!”
  “别碰我……别碰我……走开!走开!”
  “你……是我!是我!”他扯上了我的手腕,急道,“躺着!你有内伤——别再乱动了!”男人半个身子追上床榻,意图压住乱动的我!
  “别过来!别过来!点灯……帮我去点灯!”我喘着,急促的喘气,“太暗了……和石洞里一样……我把你当成他了!点灯点灯……还有……你理我远点……”
  在我……还没恢复心态之前……
  这番的恐惧驱不散!
  ☆、偏偏,欺负你(2)
  沈云独真的去了桌边,拿出火折子点亮了油灯,他怕小小的烛火太远了不够亮,索性把灯摆在了我的床头。火光亮在他的脸上……
  一半的阴沉,和他的心情一样。
  我慢慢平静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怯生生的去扯他的衣角:“你能不能……坐在这里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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