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姆……宣宣不困嘛……宣宣还没有和姐姐说说话……你们又赶我走……”
她在孩子气的撒娇,唐宣的小身子在唐茂身边站着……
☆、大补,乱七八糟药(1)
那副和我相似的模样,“她”正在训身边的孩子:
——真是翅膀硬了不听话,爬树!爬什么树!你看把红锦摔的!
——娘,我错了……
——行了,不就是孩子爬爬树嘛,她小时候也是这么摔着长大的,红锦不痛对不对?
——段锦秀,你还说!让你看着俩孩子都看不住!她摔她的,红锦不一样啊!
“偏心……”我痴痴的望着那双人,竟是不自觉的吃醋,你们都偏着她……你们都疼爱她……
“红锦?”
南宫沁儿放下了手里的勺子,她亲自喂我喝燕窝,突然发现我也成了孩子,吃东西在发呆,她循着我的目光去看,偏巧唐茂也听到了动静。
他和唐宣安静下来,他看到的……是我溃散茫然的眼神。
还以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又不是我害她摔的……是迦儿自己摔的……又不是我想上树,是迦儿非要和我比赛。”嘀嘀咕咕的抱怨,在心里压了好久,情不自禁的,慢慢泄了出来。
“迦儿?”南宫沁儿和燕慕雪都听到了,她们诧异着反问,“这里没有迦儿……谁是迦儿?”
“迦儿……迦儿就是……”
我转去看唐宣,小丫头含苞待放的美色,也像到了冬天,大大的眼睛充斥着的……是震惊!
她亲耳听到的,眼瞳骤然缩了起来,她的身子开始发颤,簌簌的抖着,一个腿软,她跌在唐茂的脚边,目光始终望着我,但里面已经多了惊恐和畏惧……
“唐宣!”唐茂伸手直接把小丫头的身子捞了起来,他唤愣在床边一动不动的沈云独,“过来,送唐宣回去睡。”
沈云独完全充耳不闻——垂眼只顾盯着我苍白的面色。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的身上,几束目光,他缓缓才尴尬的回神。
堡主大人气得……脸色和他身上的衣服可以媲美。
他在气恼沈云独无视家规,在他面前还敢放纵贪婪的眼神……
唐茂不再多言,他把唐宣强行塞了过去。
再度命令:“送她回去!你也回去休息!”
沈云独低了头,有话含在嘴里徘徊了一阵,他不能说,一低头,夹着小孩子的身子往外面去了。
两位主母不约而同的瞪向某个不懂情趣的男人——
☆、大补,乱七八糟药(2)
唐茂抽了一下嘴角,一仰下颚,吩咐他的女人:“探病也够了,孩子在屋里需要照顾,让她清静自己修养。”
沁儿把她手里的好东西递给我,顺便摸了摸我的发,低低的窃笑,哄我:“你哥哥就这样,红锦好好养病,嫂嫂明日再来看你。”
燕慕雪也顺便过来,她看着我苍白的脸色,说:“红锦,不用多想,你就是他的妹妹,他嘴上不认,可事实既是这样,还能扭过自己的心吗?”
“嗯……”我只能这么点头。
再多想,头很痛,根本就是在虐待自己——
走了一拨人,又来一拨人。
唐宁叔来探病,连刑堂那位铁面无私的大叔也站在门口远远观望了一下我的病情,唐宁愣了一下,他招呼人家:“这都来了……你不是来探病吗?怎么不进来?”
唐宁身为我名义上的“公公”,他很疼我,来探病是必然的,只是,我惊讶……还多来了一个。
审堂主咳了一声,说得婉转:
他说他是来看看“小妖女”耍什么心机手段,没有别的意思。
唐门里传来传去的说法,说我病了,是忙着给唐度治腿累病的。
银耳燕窝粥之后,堂主叔叔还端一碗滋补的人参汤,好让我快快好起来……
为了表示一下自己的铁面无私,审堂主站在门口,嘀咕着:“用得着这么大补吗??”
“要!你看把孩子累的。”
我:“……”
这不,两位长辈走了,莲汐扶着唐度也迈进了我的屋子,他自己走来的,这一阵能慢慢走路了,不敢走太多,有莲汐陪着,从他屋子那边挪过来,耗了大半天。
他们俩在我床边说些有得没的,唐度少堂主和莲汐眼眶始终红红的。
我的嘴皮子快磨破了……
我说:“哎呀你们别这样,我这就旧疾复发,不是累病的,你看我身子多壮实!”
以前谦王就夸过我:身子壮,抵抗力很好,说这个身子是泡着药酒长大的,大病小病少有,只是不偏不巧砸了脑袋,也砸来了我这个穿越的魂!
唐度同学就是一股子义气:“你别安慰我了!少来糊弄我,我又不是唐宣那样的小孩子!病了就是病了,还是在唐门病的!是我连累你的。你想吃什么,你吩咐莲汐就可以了——”
☆、大补,乱七八糟药(3)
莲汐端着一碗稠稠的汤递给我:“郡主,这是刚刚熬好的甲鱼汤,你趁热喝,很补的。”
“……”我四仰八叉的倒下!
壮士,你们快把我补死了……
这样喝下去,我会不会七窍流血啊?
好吧,七窍流血没有,虚不受补……有点反应。
再加上睡了一整天,到了夜深人静,我反而很精神,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合眼了睡不着,松了衣襟,还是全身烫得不行!
这这这……不是挑战让我裸睡吧!
挣扎着,理智在叫嚣,血液里大补的东西也在找发泄的地方……
以前总觉得被窝里很冷,恨不得把炭炉放上床来热一热。
现在……我觉得自己根本就是睡在火热的炕上!
凹凸有致的身子才是个巨大的发热体!
燕窝、人参、甲鱼、还有晚膳那些大补特补的东西……
活像是有人在我肚子里丢了一缸子春x的药!
静悄悄的夜,剩下床上的幔帐在晃动,还有碎碎的吸气呻吟……
我发誓,这么补的东西……再也不多吃了!!
露在外面额头,有什么冷的东西覆了上来。
沈云独的呼唤紧跟着:“红锦?”
出现在床边,他乍看被子里颤抖的人,他以为我又开始头疼,二话不说,脱鞋钻进了被子里,揽住我的颈子,好换个自己帮我揉一下。
手腕一紧,他的手被抓了下去……
“别走,再盖一下……冷的舒服点。”
“你……”他身子僵硬了一下,攀附在她身上的女体有着不同寻常的温度,烫得灼手。
我伏在他冷冰冰的外衫上摩挲,原来……冷冰冰的更舒服。
当下心里就懊悔:“吃得太补了……没事,你帮我去拿银针,我扎两下就好……”
身边的人不动,他听到的——是他最不愿意听的!
男人的粗喘落在我的耳边,他恶狠狠的警告着:“不许……我不许你用那种东西往自己身上扎,我不许……不许你像她一样忘记世上还有一个我……”
“可是……我好热……”迷迷糊糊的。
贴着他的衣襟,冷的也变成了热的!
☆、大补,乱七八糟药(4)
他在动,从外面透进来的气是冷的,我像条鱼,想要挣扎着离开水面,奋力往上层游走……却有人在扯我的尾巴,又把我拉进滚烫的深渊。
冷气没吸食多少,男人沉沉的身子翻身压了上来——
粗糙的大掌,碰上了我的脸,逼着我回头看他。
“段红锦——”
“嗯?”我喷出来的气都是热乎的,眼睛一眨,凌驾高处的男人压下了他的头,连着他身上最醉人的阳麝香息,呼吸之间,阴阳喘息搅乱在一起。
不一样的滋味,熟悉的气息,暖的、热的,包括他攻城略地的滑溜,在小小的空间化成无数只的蝶儿狂乱地飞舞,搅得一颗心都乱了、癫了、醉了!
朱嫩的绛唇,泛出了麻麻的痛——
从他开始的纠缠。
我躺着,只能被动的应承……以前就有过的,他发疯又不是一次两次,尝了蜜糖就会平静。
就像个很久没给他糖吃的小孩子,很久不沾他喜欢的甜味,舔过了吃过了,他就会慢慢平静……
只是这没完没了的吻,离开了唇瓣,他又开始在其他地方霸道的掠夺。
热得快熟了,红彤彤的虾子,又有人撒下一把火气。
落下的吻,带着那么点的痛,我低呼着:“喂……可以了……”这么明显的地方,落下吻痕,你让我怎么和看见的人解释。
他成了聋子,耳边只听到魅惑的呻/吟,似有如无的鼓励他继续、继续……
远远不够似的不够,肩头的衣襟落下,顺着锁骨肩胛不断往下,流水一样的淌着。
越来越不对劲儿,大补的热气没褪去,倒是沈云独在我身上放下了该死的火种,意乱情迷的时候,长臂圈上了细腰,另一手覆上了兜衣,他在描绘、勾勒肚兜上的绣花。
他看不清的是花样上的颜色,浅浅的凸起,一片、两片的花瓣……看不见的,闭上眼的,能看见最美
从中间散开的花瓣,蔓延伸展到附近的丘陵,一手就能完全包覆起来,感受着掌心里一点点的变化。
☆、痴情纠缠,寒春暖(1)
他的手,能揉出的花开艳丽——
报春喜讯,开始细碎的吟唱,燃着他的理智,不分事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