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抱在怀里的暖玉,没有酒,却醉得昏天黑地!
  ☆、一世成狂,喜欢你(3)
  我闭上眼,贪婪地报复他——
  谁说床上的女人关了灯都一样!
  闭上眼睛,你们男人也一样……
  一顿洗尘宴,从桌上吃到地上,纠缠分不清的两个人,男人的发和女人的青丝交错在一起,衣带混淆着,身子交缠在一起,关键时候,唐宙自己清醒了,抬起头喘着粗气凝望身下脸色泛红的我。
  他难得粗鲁,掐上我的下颚,话语间却在央求:“绵芯……睁开眼睛看我……”
  世间……只有他这么喊我。
  我何止一次告诉他:“我不是段绵芯——我是段红锦。”
  “睁开眼睛。”
  “这样也可以——”
  唐宙不甘:“你缺男人吗?在你眼帘里吻着你的是不是沈云独?你也把我当成他的替身?”
  我嗤笑,一双手搭上他的肩头,再闭着眼睛摸他的脸。
  “胡说,云独比你好看多了,他的身子比你更壮实……这里,比你更大。”说话间,我的手顺到男人的胯下,那处有些异样坚硬的地方。
  唐宙不可思议的惊大了眼睛,他知我不要脸,却还是头一次领教我的“最不要脸”。
  和男人乱吻,还肆无忌惮乱摸男人的命根子——错了,那哪里是摸,根本是想一虎口下去掐成个太监。
  什么情什么欲,脑海里一下子清醒了,他侧身倒在旁边喘气。
  他恨道:“妖女——普天下,也只有沈云独受得了你!”
  我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哧哧的笑。
  侧过头看唐宙的狼狈样子,堂主大人的衣襟大开,应该是在和我纠缠着被我扯的,他正在整理他的衣物,垂眸看到我的恶意笑脸,他没好气——
  “看来是该把沈云独抓来了,有人欲求不满?”
  “没关系,我还有你们……唐庆说得对,红阁里好多的男人让我选,我要选个比他更帅,身子更结实的,下面更大的……”
  唐宙很反感“大大大”——大毛啊大,大你妹啊!
  不管我是不是玩笑的意味,他恨恨的没辙:“谁教出来的……祸国殃民的妖姬、不知廉耻的丫头。”
  “段绵爱教出来的……”
  唐宙起身,毫不客气地把我从地上拽起,臂弯一撒,丢我上床——
  男人很冷漠啊:“睡你的!疯女人。”
  我在床上滚着笑,矮油,小熊猫抓狂了。
  ☆、一吻成狂,喜欢你(4)
  唐宙擦着自己的唇,意乱情迷讨了蜜糖,居然双唇肿的像香肠,他比较担心:“你加毒粉了?”
  “我忘记了。”我看他的滑稽模样,不就是吻得用力了点,谁会把珍贵的毒药浪费在熊猫身上。
  唐宙护着唇,他嗷嗷叫:“这怎么出去见人?”
  “找个人再亲一下,转移掉。”
  唐宙将信将疑,这位一把年纪还没有个老婆热炕头的男人某方面需要人教育,但我绝对不是好老师,我正在带他走上“耍流氓”的歪道。
  唐宙返身出去,开门的刹那,他的身影顿了一下。
  我问:“怎么了?”
  “没事。”
  唐宙蹲身,他捧起了地上的端盘,里面有几壶子好酒。捂在手心里,还是热乎乎的……
  再看看左右,阁主房前没有侍婢——“她”已经走开了。
  “唐宙……唐宙!大叔……”
  喂!我的酒,你怎么都拿走了?
  独自一人,空荡荡的屋子里,我仰面倒下……
  摩挲自己的唇,上面属于男人的热度犹在。
  是不是久逢甘露,是不是如唐宙说的……我需要一个够份量的男人回来暖床?
  我叹着,从枕头下摸出自己的腰牌,三年,每一个昼夜我都会摸上几遍“红锦”的名字,谦王哥哥留给我的礼物,原本干净的背面有个一副画像:
  画得……很……就一个字:
  丑。
  要多丑有多丑,我自己画下的……云独的画像,我以为自己应该有画画的天赋,偏偏这双手只会制毒治病,画画什么的……吓人了,把好端端的美男子画成了丑八怪。
  本想看着他的画像睹物思人,如今是看一回笑一回,记忆里俊朗的他……怎么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云独看到了一定气死。
  想当初掉在山里的那块,背面有美人图,爹爹当年画下他最爱的女人;我呢,我这个丫头却在东施效颦,没画出个帅哥,只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唉唉,看着某人好可怜!
  凑近唇边,我吻着上面的“人”,再丑……再丑也是我心里的男人,孩子的爹。
  “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能再见你?我快……忘了你长什么模样了……”
  吻着没温度的木头。
  还是换回男人的唇更好——
  ☆、孤锁,疯了的王妃(1)
  夜深人静。
  一座宅子……所有的门窗都被钉死,唯一出入的门,也上了很多沉重的锁链。
  她一个人坐在冷冰冰的地上,身上,是暖暖的裘衣,王府里的奢华——他们都给她。桌上,还有好多女人喜欢的头饰和步摇,精雕细琢,件件都是会让女人为之惊叫的耀目宝贝。
  不仅是头饰,还有玉镯、耳饰……能点缀在身上光彩照人的物什,她都有,堆在梳妆台上,屏风上荡着好多漂亮的衣裙,不一样的颜色,不一样的质地,光鲜夺目的它们却被她无情冷落,封在首饰盒子里不见光,晾在外面的也只能接受蒙尘的对待。
  它们再昂贵、再稀世……都入不了她的眼睛。
  一个人在冷冰冰的屋子里,她靠在窗台,痴痴的仰头……能看到外面清冷的月光!
  她不要那些宝贝,她有最重要的宝物。
  当那个恶魔将东西递给她,她的心都碎了……
  “是我害死你的……是我害死你的……”低低的喃语,她似乎能感受到另一个“她”就在身边,好近好近,山林里的相依为命,没有了孤单,她们在一起最快乐。
  刻着“红锦”名字的腰牌,木牌背后的那副美人画像……是爹爹画下的娘亲。
  山上的大火,烧了他们住着的屋子,那些黑衣人毁了她最幸福的日子,把她带回了冷冰冰的北国。
  敬王府的人,将她困在这里。
  无法进宫面圣,无法联络宫里的人……
  完颜亮把这快腰牌丢给她,那个稚气的少年那般狠心,他笑着说他去追杀带着这快腰牌的女子——和大理谦王在一起的姑娘,生得好生漂亮。他们那么多的刺客,将她砍成了血肉,还把人推下了万丈悬崖。
  绵芯死了……
  是她害死绵芯的……
  刻着名字的腰牌,是绵芯抢去的。
  她说过……死也不放手。
  “绵芯……绵芯……对不起……”她喃喃的重复,只有心里无尽的忏悔。
  数不尽多少年了,她总在回忆她们相伴在一起的日子,山林里,那才是最快乐的生活……什么公主,什么身世,她想做像绵芯一样快快乐乐的女孩子。
  ☆、孤锁,疯了的王妃(2)
  无神空洞的蓝紫眼瞳里,没有任何的气息。
  屋外守门的侍卫换了一拨,她听到侍卫们在议论:
  “前院有歌舞?”
  “是啊,真是难得,王爷和世子居然请了遵王——”
  “啊……是老王爷认的义子?啧啧,那种人也能世袭做我们大金国的王爷?”
  “可不是,不过我听说啊,还是咱们敬王爷保荐的。王爷看上他——还不是看他是个武将,将来一打仗就派他去,他死他的。”
  侍卫们在窃笑,换班之际,有人想讨一口酒喝。
  “真是好奇怪,世子不是说遵王府的这位在六年前不是在大理掉下悬崖摔死了么?三年前又回来了,来历不明的,真是命大。”
  “不止呢,我听说那遵王啊……还是和大理的一个郡主一起掉下去的,萧大人去找他,人家非要娶那位貌美如花的郡主过门,可没把萧大人气死。”
  “不对不对,我听到的不是这么说的,是现在的遵王爷看上了大理谦王的侍妾,还去做了那女人的侍卫,两个人卿卿我我,东窗事发让谦王追着逃去了中原,后来萧大人去带回了他,让那个女人自生自灭了。”
  男人们说着说着,不禁猥琐的笑着,冰天雪地里搓着冻僵的双手,回眸看被封死的屋子。
  “能让遵王那个木头一样的男人动情,九成九是个绝色的美女,不知和屋里的王妃比一下,谁漂亮?”
  “那还用比吗?宫里的皇后娘娘那才叫一个漂亮。”
  “啧啧,那么老的,你也看得上眼?”
  “老吗?你是没进宫见过兰皇后才会这么说。”
  男人们在琢磨女人的婀娜身段,越说……越俗气不雅!
  屋里,她缓缓站起了身——
  她听到了什么?
  完颜亮骗她的?
  当日和绵芯一起掉下悬崖的,应该就是遵王府的养子——那个男人活着回来了?他还做了遵王,他还……认识绵芯?
  那么……绵芯呢?她也活着?
  护院的侍卫望着换班远去的兄弟,剩下几个,对于屋里的王妃可没什么好评。
  “真是奇怪,亮世子年轻有为,又是皇上多加赞赏的将才,怎么对屋里那个疯女人念念不忘的。”
  “说的是,整天拿着块破木牌哭哭笑笑,自言自语的,换了我,吓都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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