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倾城绝色更狂妄(3)
  彼此的相视一眼,唐庆也不由自主的止步!
  看在她眼里的,是个穿得潇洒的金国武将,年纪轻轻——倒比那燕胜小盟主多一份成熟和稳重。
  他在看她,从一点点的惊讶变成了皱眉,他似乎不高兴,似乎和他预想中的某些结论不一样。
  “你就是红阁的阁主?”
  唐庆耳根子有那么一瞬间软软的……
  男人的声音也好好听,刚毅中的温和,温柔中的豪气。
  她想破天荒的软一下,想用最温柔的女儿声回答,只是对方不友善的一甩胳膊:“让你们阁主出来!”
  这一声暴怒,踩到唐庆脑门上去了!
  靠!你是来求医的,还是来撒野的?!
  唐庆跨前一步,挺起有份量的胸膛,傲慢道:“我就是阁主!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阿木横着眼,当年温和的小侍卫,已然在北国之地蜕变成了另一番顶天立地的男儿雄姿,“红阁有个蓝紫眼瞳的女人,她叫段红锦——不管她是不是你们红阁的阁主!我们要见的是她——”
  唐庆眼光一睇,空儿也正看她呢。
  无声中两个姑娘家的目光在转来转去:来找阁主的,指名道姓找阁主的,还知道阁主那双不一样的眼睛,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这人好凶呢,好像不是能随便糊弄的傻瓜——唉,没辙了。
  “红阁没有你说的这个人。”唐庆冷着脸,想见——偏不给你见。
  “告诉她,我叫木柯!”
  唐庆来气了:“木什么东西,都和你说没这人了,你把这里当你的地盘啊!”
  阿木瞪大了眼睛!靠的——你又是谁!
  “找的又不是你!告诉段红锦我的名字,她便知道是故人!”
  “故人?故毛啊!我还是段红锦的金兰姐妹呢,老娘告诉你——”唐庆往旁边一挪,腿儿踏上了椅子,横在那里霸气十足,“她不想见任何人!尤其是你这种自命不凡的臭男人!”
  阿木更气了,亏他最初觉得这位姑娘很漂亮……原来是个凶悍的母夜叉!不讲理!!
  “不是我来就医,是我家王爷。”
  阿木倒吸了一口气晃头,要死了,被这个丫头气晕了,话不是这么说的,“不是……是沈大哥。你去告诉段红锦,沈云独中了毒,等着她来救,再迟些——人就没命了!”
  ☆、倾城绝色更狂妄(4)
  唐庆再一次跺脚,她多想爬到椅子上和这个不识抬举的男人叫板!
  金国人,在红阁的地盘上你横什么啊!
  “中了毒我也会救!”
  “我要见郡主!!”
  “没有郡主!没有段红锦!”
  “你胡说!你刚才明明就承认了!”
  “我哪里承认了!我——我——等等,你说他是谁?”唐庆终于从暴怒中回神,她傻眼了,几步过来想推开男人看个究竟,可阿木巍然不动她推不动,只得绕开了去俯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金国人的服饰,身上的玉石挂件,都是一等一的成色好货。
  再看他肩头的伤,确实是中毒的,但……中毒的人,唇应该也是深色的,这位……却显白。
  唐庆在努力回忆,当年宣宣丫头带回来的男人,当这个男人换上唐门侍卫的衣服……对,对……就是这张脸,就是这个该死的混蛋丢下红锦和娅娅!
  “王八蛋!老娘等的就是你!”
  万般的痛恨无从说起,唐庆抬脚就猛踢过去,眨眼之际,阿木反脚就是一下,男人的力道冷不防袭来,把姑娘家踢摔了!
  空儿前一刻还看着他们吵来吵去的蛮好玩,可对方居然动脚伤人!
  空儿去扶她,唐庆气死了,还蒙什么面纱,抬手就扯去,腰际的匕首顿时出鞘——又狠狠往躺着的男人身上扎去!
  “你做什么!”阿木从后架住了她的脖子,毫无怜香惜玉的意识,勒了她站起。
  “送他一程……下、地、狱。”唐庆说着,脖子上的一下,勾的好难受。
  “你是红阁什么人!不都说红阁只救人,不杀人吗?”
  “哈……只怪他是沈云独,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他不死,谁死?!”
  “庆、庆姑娘……”空儿两头为难,这位金国的将军,武功不差的……庆姑娘在他手臂下都吃亏了,还在逞强。
  唐庆被勒的受不住了,她喊空儿:“去……去喊闻侍卫……砍了这厮!”
  这厮?指他吗?
  阿木气不打一处来——
  有白白浪费了半个时辰,等空儿寻了闻侍卫过来,场面又成了另一幕的倒转。
  阿闻只是拔刀吼了一句:“红阁之地不得放肆!”勒女人的一律丢下湘江喝鱼的洗澡水啊!
  ☆、半死不活的躺着(1)
  他只看着穿着金国服饰的某人……像是某位熟人。
  犹豫的回忆着。
  对方已经喊出了他们的名字:“闻煜、齐荫、方蚩——”连着报出来的名字,都是他们没错。阿木笑着撒开臂弯里的野女人,他和自己的兄弟们打招呼,“果然是你们……郡主呢?快把郡主喊来!”
  “你——你……”他们指着眼前仪表堂堂的将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是木柯。”
  “阿木?真的是你……你小子,怎么穿成这样?”
  不仅是衣装变了,连说的这话,都是地地道道的的北国方言,三年未见,大家都有变数,阿木身上的最多。他们很想叙旧来着,只是看地上这位……
  闻侍卫认出了人:“沈云独?他……郡主的侍卫?你们……”
  这一个穿着金国将军的衣服,一个穿着金国皇族的锦袍……这是怎么了?
  阿木过去探了探沈云独微弱的气息,来不及多解释:“郡主在吗?快去请郡主来救人!遇上刺客,都是带毒的刀。”
  闻侍卫几人面面相觑:当年在锦王府,繁花盛开中,他们总能看到那一幕——少女在前面笑着跳着,而身后的男人总是冷若冰霜的俊朗,那么匹配的金童玉女,却在三年前分了。其中的内幕不知道……但当年郡主是喜欢他的,尤其这个男人也是喜欢郡主才跟来锦王府做侍卫的。
  闻侍卫忙往后面去:“在……在在!她在——我这就去请阁主过来!”
  阁主……
  阿木的心头卡了一下:果然……和他们想的一样。
  他横了一眼想杀人的唐庆,庆姑娘早傻眼了,没想到红锦的侍卫不帮她砍薄情郎,这都跑那一边去了??
  想过很多再度相遇的画面——
  就连梦里也是那样,你坐在台下,看着光芒万丈的我,每次想要靠近了,我却在身不由自的走开。或者我想走近你……可当年带走你的马队又把你从我的世界抢走了。
  烛光烫过的银针,我的视线里,躺着一动不动的男人成了朦胧视野里晃动的幻觉。
  我在做梦?
  我又在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回来了……就在我面前……可为什么是受了这样的伤?
  ☆、半死不活的躺着(2)
  剪开了肩头的衣物,看过发黑了几乎快化脓的伤口,那一刻我险些当着众人的面晕过去……是,你又回到我身边了,可你看不见我,也不能和我说话,更不能听到我对你的打骂!
  就这么躺在这里,生死全部交托在我手上……
  眼波里涌出了热乎乎的眼泪。
  说好不在他面前哭的,可就是止不住,不管他会不会看到,就是忍不住心里的心痛和激动。
  当相思成了相聚,当不甘成了心痛。
  我努力吸着鼻子!
  不能哭,这下针弄不好……不是把他送去给阎罗王玩嘛。
  屋子里,只有我和他:褪去男人的衣服,一层一层,记忆里男人胸口的纹身再现……凶悍的狼,浅浅的跟着他呼吸着的胸膛上下起伏,古铜色的肌肤凉凉的,多的只有伤疤,做了王爷,你还是在受伤,不会照顾自己,在刀刃上过活,这次又是惹了谁,把自己的老命都快搭进去了!
  身上的锦袍,破的破裂的裂,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狼狈不堪,跟着衣服一起露出来的,却是那块晶莹剔透的雪纱,再见时——不止红罂粟妖艳,还染了他的血!
  好玩吗?好玩吗??
  你想到了红阁,让阿木护送你过来——我让你别碰的药,你又吃了!
  一来压抑自己身上的毒性,二来……你是在用非常手段逼我救你!
  你就这么相信……在红阁的就是我?
  你也愿意去相信,我会付诸一起来救你?
  我忽然想到娅娅为什么大哭大闹了……她是不是感受到了你的伤痛,心里不安呢?无来由的大哭……就这就是所谓的血缘?父女天性?
  “红锦……”
  一通呼吸喘息,我以为他醒了,那只是他在梦里的喃语,没有意识,眉头紧皱,他在噩梦里脱不开身,中毒和刀伤带来身上造反似的烧热。
  “红锦——红锦——”
  我不想答的,男人的大掌猛的抬起来,他捂着呼吸困难的胸口,想扫去身上的银针!
  我忙拉住了他的手!
  “红锦……”被他大掌紧紧握着,很疼,他恨不得捏碎弄坏,也不愿意松一松。
  “我在……”心软,忍不住应了。
  他却不得解脱:“红锦,红锦——”
  ☆、半死不活的躺着(3)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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