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娅娅和溪儿,唐庆在照顾的孩子们,她们没有躲起来,孩子们的好奇心驱使她们站在门口看看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叫嚷、打斗……还有入目的惨烈。
我伏着,喘得厉害;而唐庆,额角破了的口子里不断渗出血色。
娅娅看在眼里,两个都是伴在她身边最亲的人,小孩子经不住吓,“哇”一声大哭起来——溪儿跟着她一起哭!
亦是她们的哭声,成了绊住迦儿的坎儿!
她浑浑噩噩的抬起头……
光影中的那双女孩子……牵扯出童年时代的那一段影像,那么相似!
“不许哭!不许哭!”她丢下手里的瓷片,歇斯底里的抱着头大叫!
“娅娅……”我看着,我的孩子哭得更凶,小丫头什么都不怕,大着胆子闯进来,直往伤了的唐庆那里去!她去给庆儿堵伤口,她和溪儿扑在唐庆身上嘤嘤大哭!
迦儿倒吸了一口气,她退身撞在了桌角。
闷哼的疼痛——不知在想什么,她忍不住笑了,笑得苦涩,笑得绝望。
“段绵芯……你狠……好狠的你……”
捂着胸口,她呕出了一口鲜血,睇来的眸子——说不清的情愫!
☆、不许反抗,只准倒下(1)
一个转身的间隙,等沈云独带着大队的侍卫赶来,药房的门扉大开!
“红锦!!”他最先冲进来,看到蜷缩成一团的我,心如刀绞!
迦儿走了!
像个得了失心疯的人那样,在我面前又哭又笑,最后夺门而出!
一出一进,幸好他们俩没撞上!
男人紧紧拉起掉在我手臂上的衣襟,垂眸就看见肌肤上印着不属于他造出来的红痕,他两眼充血!
“谁?完颜少迦?!”
“……”我咬着唇摇头,“带我回寝宫……”埋在他怀里,很想蜷缩成一团。
有了你,我的身边就是安全的。
看来,云独的顾虑不是孩子气的无聊——总有一些预料之外的事情会发生,就好比……除了毒药之外,此刻身上的毒……唯一的解药就是你!
不仅是他,连很少进宫的阿木也来了,不来的时候他的唐庆好好的……怎么难得的出现,撞进他眼里的就是血色,平日里木讷的男人一下子被吓醒了似的,从孩子们身边抱着唐庆就起身,慌着找东西给唐庆堵额头上的伤。
“唐庆!唐庆!喂!凶婆娘!你别吓我啊!你别吓我!睁开眼睛看看我——喂!喂!!”
“唔……我疼……”
好不容易醒过来,晕乎乎的,她的身子被晃的很厉害,疼上加疼了啊。
阿木吓白了脸色,泪滢滢的东西在眼眶里打转儿!
自己的衣袖上沾了女人的血,看到唐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心像是被人一整块的剜了走。
跟着庆儿一起流血,跟着她一起痛!
“我的头……嗷……那个女人真狠……好痛啊!”
她忍不住的抱怨,充斥在自己身边的……是别样的男人味道。
自己抬手捂着伤口,一道血丝又挂了下来,脚上很重,定睛看看一左一右,倚着自己两个小鬼都把眼睛哭得红红的!
“那人呢……红锦呢……”刚刚好像看到有人抱着谁走了,是沈云独么?等她再抬眼,忍不住推了一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男人,“你哭什么东西,谁许你抱我了——撒手!”
腾出一只手帮她捂伤口就好了。
可是,木柯非但不撒手,还抱得更紧了!
忘乎所以,在心底萌芽的种子冒出了尖儿,他脱口而出——腼腆着用大理的乡土音,埋在唐庆耳鬓嘀嘀咕咕!
反正——她是听不懂的!
☆、不许反抗,只准倒下(2)
第一次,唐庆是没听清,蚊子一样的声音,什么东西?
“说什么啊,呢啊呢啊的!”
他抱紧了,冷哼一声再道——
阿木倒是忘了,唐门的人走南闯北,什么乡音土话都会个半茬子。
唐庆姑娘回味过来这话的意思,她的脸蛋不禁跟着自己的血一样的……红艳艳、热乎乎!不行了,一下子脸充血,这伤口堵不住了!
寝宫的大门被他急匆匆的撞开——
床第间早已换上了喜庆的红被子,呈祥的龙凤,或是堆在一旁鸳鸯戏水的新被。
身子一着柔软的床褥,他急躁的去翻我的枕边:“解药呢?哪一种?!”他以为……我执意回来,是把解药放在了寝宫!沈云独恨恨地埋怨我的“不小心”,“往日里都把解毒丹带身上的!你怎么这般大意!”
玩玩闹闹——真在完颜少迦面前吃了亏,他后怕!
男人的大力道翻乱了我的枕头,甚至把外面大红的枕面撕开了寻找,一无所获。
柔似无骨的手爬上了他的大腿,像灵蛇一般往根处钻……
热乎乎的手,熟门熟路的扯他的腰带。
“解药……你……”
“别玩了!”
“真的……”我从后抱上了他,贴着男人硬梆梆的身子摩挲着,“她给我下药了……云独帮我解……我没有让她碰我……我说了我只喜欢你……”
沈云独的身子有半刻的发怔!
很快他意识到所谓的“毒药”是什么,热乎乎的……成了一团炙热的火,自己的分身在熟悉的抚摸中变得坚硬、昂起。(其素,我想写“勃”起……尼玛,偶怕编辑请我喝咖啡——捂脸!这素犯贱出来让你们打的“画外音”。)
热乎乎的掌心贴上他的俊脸,娇嫩的气息拂过他俊朗的脸。又不是一天两天的相视,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交欢,在他身下的女人,每一次都像妖精一样缠着他的身,再缠到深处去勾引他的灵魂。
身子为她所动,心……也仅为一人所动!
不用他来主导一切,今日,他才是干柴,被烈火灼上身子,吻过的地方残留只属于“红锦”的味道……含着药香的阴柔气息,软软的,却在刺激他的感官变化、变化。
滚烫的手心,热烫的手背擦过他的衣裳摸上肌肤,揉搓他身上结实的肌理和每一道伤疤,要命的纤纤玉指,把他的身子当成了她的药桌子,逐一摆弄每一寸的肌肤,他的伤痕……就是我的药瓶子。
☆、不许反抗,只准倒下(完)
要命的妖精的要命的五指,浑浑噩噩的描绘他身上的家族图腾!
野性狂放的狼,冷酷孤傲的——契丹皇子。
他不是圣人,总尝着去征服,忽然有了当下的感觉,他被自己的女人从后抱着,那股强硬的力道在诱惑他躺下……不再固执地挺住。
“红锦……”男人哑着嗓子,身上来的力道,他被强硬的推倒,仰面躺着——
眼中只剩下红润似火的脸颊,蓝紫色的眼瞳那么美丽……跳跃着灭不掉的火焰。
近在咫尺,我吻上了他的颈子,属于男人的麝香……和女子的阴柔不一样,你才是我的解药,这一生不变的解药。
选择你……迦儿哭了。
就算她是男儿身——我选的也不会是她。
她总在失去,不曾真正拥有。
而我……有你,从一开始,就是你的守护。
不像往常,占主导地位的不是他,高大威猛的男人眨眼成了桌上瓶瓶罐罐里的药草药汁,由着我剥开衣裳、剥皮拆骨的折开,丢盔卸甲捣碎、压榨!
男人目光深邃,充满怜惜。
沈云独叹着,抬手覆上我汗湿的秀发,滤过掌心,他放在唇边吻着——
“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我摇头,我不知道……
意乱情迷的呼吸着,我垂眸看到了他身上的纹身:契丹的……皇太子……
“云独……”
“嗯。”拉下我的头,他吻了上来,似乎知道这里被人弄脏了,温柔的帮我擦去……
等一切都结束……我们去过最清淡闲散的日子……
等我、还差一点点……就可以了。
“我要你……”迫不及待的沉下身,去用火热包容热火。
亘古不变的点触,收容他的一切,从他的岸头开始——淹没到自己的彼岸港湾深处,摩擦溅出的不是火花,是冰棱水珠,那般节奏……是冰化成水,是水灭了火……是嘤嘤不断的吟唱,我的世界只有你可以进入。
香嫩的汗珠掉在他的胸口,映出晃动不清的纹身。
沈云独倒吸了一口气——越是忌讳,越是被我吃得透彻,完全把自己裸露在外,怕着、担忧着、却身不由己的淹没在无尽的感受里!
白天晃晃的光线亮在我们喜床上,他在欣赏这一床的红纱幔帐,也在享受……被女人压一回的“卑微”——谁说那是屈辱?凶猛如兽的,也不一定是男人。
他的女人,永远把斯文礼数丢在脑袋后面,洞房走在成亲之前,生子走在成亲之前——可以撇开世俗唯我独尊的骄傲的,只有眼里的她一个。
☆、【完结篇】洞房花烛双喜(1)
洞房花烛,这新房和喜床在那一夜试了够多的——等真的到了大婚的那一夜,沈云独反而站在喜床前盯着一身喜服的女人发呆发愣。
坐累了一天:宫里的热闹有些腼腆,宫外的热闹不太张扬。
我给云独的,或者说是云独给我的,只是表面的奢华铺张,诏告天上人间:沈云独和段红锦的姻缘红线从分离的两根变成了绑在一起一股,不会再分开。
我们厚着脸皮借着金国皇家的“脸面”:
他是亡国的辽国太子,我是回不了家的大理郡主,原本都是皇家出生的贵族血统,在这个乱世里飘摇,窃了敌人家的荣华富贵给自己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