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九章 爱情是一场梦(3)
她气急攻心,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用脚踢他,他还是不让,连动都不动,任她又踢又打的。
“柯逸凡,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很累,问道。
他说:“对不起!”
她冷笑出口,说:“我担当不起,对不起你的人是我,我和钟羽还有来往……”
他说:“你不要再说气话了,如果你喜欢的人真的是钟羽,你就不会乱吃醋,乱说话,更不会……哭成这样了。”
原来她脸上还有泪痕未干。
她更气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可是还……,她很委屈,说:“那你……”又想起那一记耳光,她说不下去了,眼泪纷纷地又掉了下来。
“是我不对,是我当时昏了头……,我还给你!”他去抓她的手打他的脸,被她强行撑开了,他很着急,说:“我真心来道歉的,现在就站在这里,给你打,你打吧,我肯定不躲开。”
她吸了吸鼻子,决然地说:“晚了,多少巴掌都换不回来了。”
他咬嘴唇,问:“那怎么办?”
她说:“你回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可我想见你!”他接口说。
“你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还见我干什么!“她忍无可忍,说。
他眼睛里的光跳跃了一下,说:“如果我告诉你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是不是可以原谅我!”
她咬牙,说:“下辈子吧!”
他微微一笑,居然说:“那我就在这儿等,反正我病还没好,估计等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就有下辈子了。”
她气急反而笑了,说:“好,你就在这儿等吧,等你下辈子了投胎了我一定来看你,现在你让开让我进去!”
“一言为定!”他像是故意在气她,一副死心塌地的样子,还往旁边让了让,把门留给了她。
她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拿出钥匙开门。
是兰若把门拉开了,估计是她听到门口的响动跑过来的。
她看着站在门外的柯逸凡,笑问暖暖:“这是什么情况,我们家什么时候请了这么帅的一个门童了,不进来?”
柯逸凡冲兰若微笑,被暖暖回身关上了门,阻断了他的笑容。
“真不让他进来?”兰若大惊小怪,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好事地凑过来问:“让我猜猜,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
暖暖不理她,放包,换鞋脱外套。
兰若兴趣索然,说:“好,你不告诉我是吧,我问门外的那个了。”
她去开门,被暖暖一句话叫停住了:“你如果敢给他开门让他进来的话,就别怪我和你绝交!”
“这么严重?”兰若看暖暖一本正经地,估计事态比较严重,就不起哄了,笑着过去拉她,说:“好了,好了,不问就是了。”
她怕吵醒了母亲,和兰若睡在了一个屋里,躺下终是没有忍住,说了出来,兰若听完很气愤,跳起来,说:“柯逸凡居然为了别的女人打你,太过分了,不行,我要去帮你教训教训他。”
暖暖拉她不住,追出来的时候,兰若已经端了盆水拉开门泼在了柯逸凡的身上。
她很无奈,有时候都不知道兰若是在帮她还是在帮柯逸凡,泼完之后她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放下脸盆回房间睡觉去了,她看着一身水淋淋的柯逸凡头疼不已,外面天寒地冻的,她就算真有和他断绝一切来往的心,也不能看着他真的被冻死,况且如他所说,他还真的是一个病人,并且刚刚从死亡线上捡回一条命来。
没有办法,只能让他进来换衣服了,所幸房间里有他的衣服,只是她去帮他取衣服的时候,把母亲给吵醒了。
柯逸凡倒是很自觉,换了衣服自动要求出去,江母不让,说:“这么晚了就不要让逸凡走了,让逸凡住我那屋,我睡客厅。”
最后当然是柯逸凡睡客厅的沙发,她和兰若睡一屋,母亲还住在她的房间里。
早上起来的时候,母亲已经在做早饭了,满屋子都是粥的香气。她去催柯逸凡起来,柯逸凡还窝在沙发里迷迷糊糊,推了几下才醒来了,说:“暖暖,我好像又发烧了,头很疼。”
她以为他又在耍赖,想博取她和母亲的同情心,就恶狠狠地说:“别装了,快起来滚,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他揉着太阳穴,说:“是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的头。”
他抓她的手去探他的额头,被她不耐烦地拂开了。
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翻身起床,到卫生间去洗漱,被暖暖拉住了,说:“你干什么,别想磨蹭,起来马上走!”
他像是也恼了,看了她一眼,抓起外套就走。
江母从厨房里端了热腾腾的粥出来了,喊柯逸凡:“起来的正好,快洗漱过来吃早饭。”
柯逸凡还没有回答,暖暖已经开始推着他往门口走,边推边回头对母亲说:“妈,他不吃早餐了,他还有事。”
江母有些失望,问:“什么事赶得这么急,连早饭都不能吃。”
“重要的事!”她一句话把母亲打发了。
把柯逸凡推出了门口,她要关门,被他用手臂挡了一下,他说:“听我说句话总可以吧。”
这个要求不过分,她松开了门,示意他说下去。
“昨天我去酒店,是因为艾伦的衣服被刮破了,我陪她上去换,我们没有做别的……”
她面无表情地接口说:“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他又急忙地说:“你真的不觉得昨天发生的一切太古怪了,像是被人刻意安排出来的……”
她不想听下去了,这个人,总爱把自己的过错往别人身上推。这哪里是一个来道歉的人的姿态?
她关门,他用手臂撑着不肯松手,问她:“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她依然还是那句话:“不是告诉你了吗,等下辈子吧!”
他看着她,慢慢松开了手臂。
柯逸凡这么一走,果然再没有来打扰,也许知道下辈子是那么漫长的事,谁也无法确定有还是没有吧。
接着春节就到了,江母还是第一年在这里和暖暖一起过春节,她和兰若就陪着母亲到处走了走,去附近的公园风景区都转了一趟。母亲还是说,好看是好看,就是没有家里的年热闹,有过年的气氛。又问起柯逸凡,说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让暖暖给他打电话。暖暖都以各种理由推辞了。
年一过去,江母就执意要回去,说家里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事等着她去做,又说,你和逸凡的事如果成了我就多住些日子,看着你们把婚事办了。
她想这该是一件多么遥远的事情呀,就不再留母亲了,初九送她回了老家,因为还在上班,就请了半天的假,从火车站回去的时候发现逸薇等在她的办公室里。
她原本看上去纯真无邪的脸上隐隐有一丝担忧,说:“我是为了我哥而来的,去看看他吧,他病得很严重。”
她去了,柯逸凡在重症监护室里,说是发烧引起的并发症,被隔离了。
原来他一直都在发烧,从她离开医院以后,他又不肯吃药,不肯打针的,自然就又严重了起来。
逸薇说:“我哥昏迷之前让我转达一句话给你,他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她心中钝疼,又满是恨意,就拍监护室的玻璃,喊:“柯逸凡,你疯够了没有,我让你好起来,你听到了没有?”又忍不住失声哭了出来:“下辈子那么长,我等不了,你快点醒来!”
她的身子顺着玻璃往下滑,从没有见过一个人赌气赌到要把自己的命赔上的,更加不明白他和她在一起,她说过那么多的话,为什么他就单单只听懂了这一句。下辈子的事,谁能知道,她宁愿是这辈子,被他欺被他骗都好,她只要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