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波特，你怎么了？”
  哈利答道：“是的，以前我总是愁眉不展或者忧心忡忡的，现在那最个原因已经消失了。”而且，哈利顺势躺在德拉科的床上，裂嘴冲他笑着： “呃，马尔福，我知道你过去为什么热爱激怒别人了，确实是一种特别的快乐。”
  德拉科“嘶”了一声：“求你不要躺在我身边，这是我今生最后的愿望。”
  哈利笑：“你以为你现在还是斯莱克林的王子吗？你应该照照镜子，赫敏的‘烈焰焚身’已经把你烧成什么样子了。一个非州麻瓜难民营里的小婴儿罢了”
  这时，罗恩冲了进来，后面跟着邓不利多和斯内普教授及一群治疗师，罗恩扶着哈利站到一边。大家围着德拉科一番检查。
  邓不利多说道：“非常好，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完全康复的。”
  德拉科看着自己全身的绷带，疑惑地问道：“波特说我象非州难民营的婴儿。”
  哈利捂着胸口尽量不发出笑声，邓不利多搔搔头：“拆掉绷带才知道。”
  斯内普横了哈利一眼：“绷带里有我特别配制的魔药，你还会和以前一样的。”
  哈利低声——足够每个人听到的声音，和罗恩说道：“真是会臭美的马尔福。”
  赫敏跑了进来，伴随着高音：“德拉科，你醒啦！——校长、斯内普先生。”她看到病房里的人，止住了冲向病床的脚步，向大家低声点头问候道，转眼看着病床上的德宝宝，红红的眼眶中仿佛又蓄满了泪水。
  德拉科盯着赫敏的眼睛，轻声说：“已经没什么了，我现在还挺好的。”
  斯内普冷冷说道：“我并不这么认为。这里有一瓶“生肤水”。”他递给德拉科一瓶药剂说道。
  哈利插嘴问道：“生肤水？”
  斯内普答道：你在二年级时服用过生骨水，那时候不过是长一个胳膊的骨头罢了。虽然德拉科现在体内已经基本恢复，但是原有皮肤已全被破坏，所以需要一整天的时间来重新长一层皮肤。”说完又横了赫敏一眼。
  哈利眨眨眼：“我记得长骨头很痛。”
  斯内普答道：“长皮更痛，而且是全身的皮。”
  德拉科明显颤抖地喝下了药水，斯内普说道：“大家都出去吧，这孩子需要安静。
  罗恩害怕地看了那个装药剂的空瓶，连忙准备扶着满脸同情的哈利准备离开。赫敏站着不动，斯内普挑起他的浓眉。
  赫敏抬起头，固执地说：“我不会发出任何不必要的声音。”
  邓不利多走上前来，拖走了斯内普：“不要和魔法部最年轻的司长闹矛盾，格兰杰司长现在还是德拉科的监护人的不是？”
  房内只留下了两个人。赫敏坐在床边，将巧克力默默递给德拉科，说道：“你从来没有说过，哪怕一点点暗示，不信任我吗？”
  “邓不利多担心伏地魔会通过哈利的大脑看到这一切，而你又是哈利最亲近的人之一。”
  “你们应该相信我。”
  “作为一个斯莱克林，能够得到邓不利多校长独一无二的信任。我可不愿意与一个格兰芬多分享。”德拉科笑道。
  赫敏专注地看着他：“以后你必须把一切告诉我，让我们一起面对，好吗？”说完眼又红了
  德拉科瞪大眼睛："所有事情？"
  赫敏："所有事情。"
  德拉科：“所有的想法？”
  赫敏：“一切的一切。”
  德拉科："甚至包括我想出来一百种亲吻你的方法？"
  "好了，这个不要。你这个小白鼬。"赫敏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想让我不要再伤心吗？谢谢。不过这几天真是遭透了。我一直在想如果你好不起来我该怎么办？”
  德拉科笑："考虑过为我殉情吗？”
  赫敏叫了起来，声音里竟然有点撒娇的成份：“我都快崩溃了，你还在开玩笑！”
  即使在绷带中，还能看到德拉科眼神中的笑意，他满意地说道：“把头用绷带包起来，再盖上被子，真是个好主意。”
  “什么意思？”
  “这样看不见我的脸，才能显出少女令人动心的神情！”
  “你——”赫敏正要生气
  猛然发现被子在轻微地颤抖，恍然过来：“药效已经开始了？多久了”
  “有一会了，还是被你看出来了。”轻轻地呻呤，伴随着牙齿打架的声音。
  赫敏熟练地将德拉科抱在怀中，伴随着他凌乱的呼吸、若有若无的呻吟，她的心脏一次次地收缩，只能惶恐地、徒劳地抚遍绷带下的小小身躯，泪水不停地滚落下来。
  慢慢地，德拉科疼地模糊起来，滚烫的身体紧抵着赫敏的胸口说道：“妈妈，好疼啊，妈妈。爸爸去哪了？他不生我的气了——我会努力的，会带给家族纯洁血统无尽的荣耀，我只要爸爸一点点的赞许和妈妈的怀抱。妈妈，那个哈利波特不理我，在许多人面前拒绝我。妈妈，那个泥巴种成绩比我好，爸爸又打我了”
  赫敏轻轻拍着怀中的宝宝，带着哭泣的嗓音不停地说着：“妈妈爱你，你爸爸也爱你，你是爸爸妈妈的骄傲，是斯莱克林的骄傲。”
  “啊！妈妈，波特把魔杖插进脑门去了。妈妈，可她不相信我，还要放火烧死我。好疼啊，好热。”
  赫敏的泪水一滴滴地流在德拉科身上：“对不起！”
  有那么一会儿，斯内普站在房门外对纳西莎说：“你不进去看一下？”
  纳西莎看着装在墙上的透视镜，擦去眼边的泪水说道：“我儿子肯定认为已经在妈妈的怀里了。”
  第二天一早，德拉科醒了过来，纳西莎正坐在床边慈祥地看他。他冲妈妈笑了一笑：“妈妈，陪了我这么久，很累吧？”
  “我可刚进来没多久。”
  “可我记得您抱了我一晚上。”
  “那也许是另一个‘妈妈’吧！从昨天下午起你就又哭又闹的，她累坏了，我一定要她去好好休息一下。”纳西莎答道。
  “赫敏啊！”德拉科略呆一呆，“我又哭又闹，说了什么？”
  “那得去问她。她看起来非常关心你。”
  德拉科不自然地在床上转了一下，满不在乎地说道：“关心我？这个丫头把你宝贝儿子整成这样，伺侯一下病人也没什么。”
  纳西莎拿起一份《预言家日服》，念道：“在战役中，马尔福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中了‘烈焰焚身’咒，该咒语破坏力一般不大。但据圣芒戈魔法医院介绍，施咒人在咒语中加入了强大的悲痛、绝望的情绪，所以造成德拉科.马尔福几乎丧命。魔法部未告知施咒人是谁(纳西莎插了一句:为了保护年轻的女司长吧),我报怀疑可能是一位爱慕小马尔福的妇女食死徒所为，似乎只有被抛弃的爱情才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纳西莎念完这一段，笑道：“你什么时候抛弃了赫敏.格兰杰的?”
  德拉科干笑了几声:“妈妈，我发现你对我的伤痛似乎有种高兴的情绪。”
  纳西莎：“只有伤心的感觉才能说明某种感情，我是想让你高兴。至于你的伤，如果不是西弗勒斯紧紧拉住我，现在我唯一的儿子该和我闹翻了。”
  德拉科“为什么”一出口似乎就知道了答案，又干笑了几声躺了下来。
  病房里走进来斯内普和治疗师，打过招呼后，解开了德拉科的绷带。斯内普摸了摸皮肤，说道：“恢复得不错，休息几天就好了。”
  治疗师问道：“刚才我查房的时候，波特先生让我过来问可不可心和马尔福先生一间病房？”
  德拉科吓了一跳：“他想干嘛？”
  治疗师答道：“他说不想让格兰杰司长醒过来后为难，该在哪个病房多呆一会儿。”
  德拉科耸耸肩：“哈利波特一向自我感觉良好，好象人人都要围着他这个救世主转。他想来就来吧！”
  治疗师点点头：“我即刻安排。”
  德拉科转头对着斯内普说道：“教授，你看到了。我始终摆脱不了哈利波利的阴影，现在我身体也基本恢复了，那强大的危险也消失了，该是解咒的时候吧？面对一个甚至几个格兰芬多，幼儿状态的斯莱克林会吃亏的。”
  德拉科惊奇地发现斯内普脸红了起来：“这个，解咒啊，方法比较特殊。我得先去安排一下，还有这个解咒的时间也有特别要求。现在还不行。”
  德拉科奇道：“什么方法？什么时间？”
  斯内普一边说着“我尽快安排”一边后退出了房间。
  德拉科看着她妈妈，问道：“什么意思啊？”
  纳西莎也是满脸疑惑：“我已经二十年没有看见西弗勒斯红脸了。”
  另一间病房里，罗恩和金妮正帮助哈利收拾衣物，准备搬病房，
  罗恩还是不甘愿地说：“虽然那只白鼬与以前确有不同，但是哈利，我们需要时刻面对他那张小白脸吗？”
  哈利答道：“刚才治疗师说他的伤势今天就应该基本好转了，我想斯内普很快就会让他恢复原形了。让赫敏和一个男子，一个从外型上看不会让人讨厌的男子独处一室。我不喜欢那样，除非那个人是你，罗恩。”
  金妮接过话：“可惜我们不可能有机会让赫敏对你来个‘烈焰焚身’。
  罗恩：“为什么要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