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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电话,又瞟了眼堆满烟蒂的烟缸。心里有些苦叹,但终究还是起身给自己找了点食物。
  昨夜他在餐厅闹了一局,纯粹是为了把曹家拖下水。
  曹家二小姐与他家三叔交往,昨日看傅麟踅的态度,显然已经有些日子。
  可两人之间的事,就连盖尔都不知道内幕,可见两人都有隐瞒之意。
  曹家在官场上甚是有几分威望,而且,在傅家董事会中,有一个姓王的与之交往甚密。可此人偏偏也卷入那贩毒之事里。
  如此一来,傅鑫第一次在傅麟踅办公室里瞧见这位曹家二小姐时,便动了几分心思。
  等东窗事发,曹家会如何选择?
  如若香港境内无人知晓他们两人在交往,曹家不管不顾,那自然是没人会说什么。
  但如若眼下这般呢?傅鑫事先爆出内幕,届时曹家又会如何选择。
  傅鑫疲倦地再次把自己摔进被子里,四套房产已经全部卖出,眼下他按照前世记忆买了几只股,做短期到也有不菲收入。
  香港房产本就比大陆内地高出太多,更何况是傅麟踅给他的房子都是好地段,更是高档住宅,里面甚至还有两套是别墅。
  又翻了翻自己的存折,嗯,足够跑路了……
  叹了口气,他知道曹家到时,会有两个选择,其一不管不顾,不闻不问。这和前世一样,等尘埃落雪后,这曹家势必会受到谴责。
  甚至,如果傅麟踅狠点,都能抓住那姓王的牵扯到他曹家。就算其他不做,光泼一盆脏水,倒也足够。
  但如此一来,傅麟踅势必会和曹玲迩绝交,别说交往了,直接都能撕破脸。
  其二,曹家选择不顾阻拦,帮助落难中的傅氏。如此一来,傅麟踅对曹玲迩势必会有一份感嗯,料不准还能促成两人婚事。
  而且都说患难之中见真情,他傅鑫到时也说不了什么不好的话。
  可,偏偏眼下傅鑫看那曹家小姐不顺眼。
  昨天看到自己那德行!再看看他见到杨讯飞的样子!
  这也太势力了吧?
  某只小金毛气鼓鼓地在被子里打滚,一直滚到回家投食,这才懒懒散散地抖了抖毛,一路小跑蹭到饲主脚旁。
  2月初,杨讯飞电话了傅鑫,说是开始了。
  五天后,傅氏商业上的一条船被海盗光顾,甚至船员都无人生还。
  一时,各家媒体,各家报刊疯狂报道。
  谴责有之,关心有之,但无法改变傅氏股份的下滑。
  傅鑫趴在床头看着电脑桌上的屏幕笑笑,时机尚未到呢~
  第三日,官方介入调查,查出傅氏产业中另一条航线居然走私毒品!
  这消息一出,当真是把傅氏打入低谷,似有无法翻身之色。
  曹家别说出手相助,这消息到达的同时,立刻与傅麟踅撇清关系!
  董事会里更是吵闹万分,指责傅麟踅判断错误,还有走私毒品之事又是怎么一回事等等。
  似乎要吧所有的这人都推到这位刚即位没多久的傅家掌权人身上,可却不想想,当初说这产业发展,他们确实首当其冲。
  见有钱财入账,更是不懈余力地支持。
  傅麟踅暂且顶着压力,不动声色。
  傅氏股份几乎跌倒地盘,根本没有回升的空间。
  一时,香港股市动荡。
  而傅鑫则开始暗中收购傅氏产业的散股,顺带感叹句,幸而自己先买了房子,否则手头上的钱,也是不够。
  傅麟踅这几日忙进忙出,看似在努力扭转全局,但实则并非如此。
  毒品之事爆出第十日,由陈老头主持召开股东大会。
  傅鑫知晓后,当即要求加入。
  其后被股东会里的鹤奇当面冷嘲热讽,说他是个只知道吃饭的无用之徒!要不是没傅麟踅在,他连活都活不下去!
  傅鑫拦下傅麟踅,笑笑,并未说话。
  召开股东大会当天,各家报纸再次爆出傅氏负面消息。
  而这时,杨讯飞在傅鑫的鼓动下,开始按照他给的电话给傅氏产业那些股东成员打去询问是否愿意出让股份。
  旁人都以为是姜爷想要再衬托一把,但姜爷再怎么说都是道上的,商界不定懂得太多。
  傅家明显已经落败,无法再整顿旗鼓。
  当真有不少人愿意出让股份,当即便由这位姜爷的杨少爷出面,帮忙一一收股。
  想着,在还能卖出些钱的时候,先卖了。
  可说到底,愿意这么做的人,还真不多。
  毕竟,这次傅氏跌地太快,让人诧异,总觉得还有翻盘的机会。
  可不知是谁,把此事捅到媒体这边。
  居然把收购股份之事说成傅家已经支撑不住,眼瞧着便要散了,如今打算趁早先卖了手头的股份留些钱财。
  傅氏股东大会召开与1994年2月27日,星期二,下午一点。
  傅麟踅神色淡然,并未有任何落魄的慌张,带着傅鑫漫步走入已经热闹非凡的会议室。
  “今天各位到来的挺早。”说着,由盖尔帮忙拉开椅子入座。
  “麟踅!”陈老头铁青着脸,看着傅麟踅,“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先听听各位的意见。”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杯中的……傅麟踅心里幽幽一叹,怎么又变成奶茶了?!
  “傅氏的股票已经要被迫下市!”陈老头想到这就怒火中烧,“你对得起你父辈创下的基业吗?!为了这小子!”
  “陈伯,我想你老糊涂了吧?出问题的是航线上的是,这条生意,傅鑫都不知道,怎么就怪到他头上?”傅麟踅脸色阴沉,这几日来,就算傅鑫极少出门,但依旧会被刁难。
  昨日那混账居然当着他的面如此辱骂傅鑫,傅麟踅心里恨不得剁了那混账去喂狗!
  内斗
  “那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这次曹家居然一点忙都不帮?要不是这小子得罪了曹家二小姐,凭借你和曹玲迩的关系,曹家会袖手旁观?”陈伯一被反驳,心里更是愤怒异常,“我本不想管你们的家务事,但如今这小子一次次的瞎闹中得罪了多少人?!”
  “曹家是从政的,还有一年半,香港就要回归大陆,他家的位子本来就有些尴尬,更是自顾无暇。眼下,自然不敢乱动一分。”傅麟踅心里叹息,这曹家撇了这么干净是他也没想到的。
  虽说知道从政的一般都会为了自己利益,袖手旁观,可也没想到会到这地步。
  看来,自己看人方面,或许还不如傅鑫。
  这般想来,又思及前几日为曹玲迩对傅鑫动怒,更觉自己不该。
  “那好,这毒品是怎么回事?!”陈伯怒斥,目光却凶狠地瞪着傅鑫,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傅麟踅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陈伯,我不知你这是何意?为何如此针对傅鑫?”起身转而走到众董事成员面前,“傅鑫于十二月底便被各位赶出这幢大楼,想来在场的各位应当还记得吧?我父,傅氏企业的创始人,指定的下一任继承者,于圣诞节那日,被各位扫地出门!”
  陈伯狠狠拍击桌面训斥道:“我也是你父亲认定的董事,监督其子嗣中是否有人合格!能不能继承傅氏!免得被一些纨绔子弟败坏了家门!”
  “难道说,陈伯认为我不合格?”傅麟踅眼中阴沉了几分,言语却依旧不动声色。
  “原本我并非如此认为,可眼下……哼!”傲然侧头,似乎看都不愿看他一眼,其后不说的言辞,自然不言而喻。
  “这件事并非是我三叔一人的意见,我记得当时似乎在场所有人都很兴奋,渴望推动那次合作生效吧?”傅鑫见不得那陈伯的张狂,冷笑道。
  “我们兴奋?恐怕最兴奋的还是你吧?!傅鑫!又多了条财路!”鹤奇冷笑道。
  “怎么?陈伯以为傅鑫指使人贩毒的?可有证据?”傅麟踅承认如若没有傅鑫的提醒,自己可能会因此狠狠摔上一跤,同样并非是说不起的人。
  说他错,说他败,他都能忍。可却把脏水泼到傅鑫身上!这点却是他无法忍受的!
  傅鑫有什么错?有什么错?!他乖乖地被这些老不死的赶回家,明明是傅氏的继承人,居然还要被这些所谓的老一辈董事仗着自己是长辈而训斥!
  傅麟踅,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前几日,报纸上登的,你和曹玲迩小姐吃饭吃得好好地,可这小子却忽然和姜家的那什么杨讯飞搅合了,杨讯飞是谁?他背后是谁?在场谁不知道?”这句话不是陈伯说的,反而是那姓王的董事。
  王修,便是自己怀疑的那真正幕后贩毒的。
  傅麟踅此刻心里缓缓燃起杀意,他怎么会不明白这王修打的注意?
  毒是他贩的,现在被察觉,自然要找人顶缸。而过去口碑不是很好的傅鑫,又是董事里一些老不死的眼中刺,自然是最好的靶子。
  “王先生,说话是要负责的。”盖尔固然恭敬,可语气却是不屑,“姜爷与傅爷乃是拜过把子的亲兄弟,谁人不知他们的关系?傅少爷与姜爷的外孙杨少交往,自然是前辈之言。这有何做错?况且,难道你是说,姜爷贩的毒?利用他兄弟的孙子贩毒?!”
  王修的确想要把脏水泼到傅鑫身上,但绝对不是姜爷这。
  姜爷他还得罪不起,但可以从侧面的引申,让人觉得傅鑫不学好,这便也就够了。
  盖尔此言有些冒犯,毕竟他只是傅麟踅的一个助理,这话说的有些训斥之意。
  可,因为傅麟踅罩着,外加句句属实,更是扣上了姜爷的帽子,旁人当真是不好说什么。
  陈伯只是重重地哼了声:“不论怎么说,在这,最有可能做的是那小子!”
  “我称你一声陈伯,是给你脸面。”傅鑫毫不客气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原位,目光阴狠地盯着那老头,“你觉得自己死后有脸面去见我爷爷吗?现在不是想办法解决眼前困难,而是对我指责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你说我有错,行啊,拿出证据啊!拿出来啊!有本事你拿出真凭实据来啊!别他妈的坐在这只知道放屁!”
  傅鑫根本不怕得罪人,因为他根本就不想要傅氏,甚至可以说,这一骂,就是为了让这些老不死的对自己印象更差点。此外,不出一月,他便要离开这鬼地方。
  唯一能让他留恋的或许便是……他亲三叔,傅麟踅了。
  “你!你这小子!”陈伯气得脸面涨红,一个劲地猛咳,从口袋里掏出药吞了这才好些,“卖了九龙湾的地皮,先保住股市再说。”
  “我不同意,”傅麟踅淡然反对,“这块地预期收入远远大于我们所投入的资金,现在卖,反而会亏损前期投入。”
  “你反对?”陈伯脸上闪过一丝毒辣,“你小子是不是忘了,在场所有都是股东?以股份来决定投票率,我这边可是占有大头!”
  傅麟踅扫了眼,有几个犹豫,不确定,但大多则是一脸冷漠。
  陈伯见傅麟踅不语,进阶而言:“傅氏现在被你们败成这样,先卖了九龙湾的地看情况,如若真要糟糕,我们股东就要撤资!傅麟踅你别以为自己能保得住那混账小子,现在傅氏都要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办吧!”
  “傅鑫会是傅氏下一任继承者,这点不容置疑!”傅麟踅强硬道。
  “傅氏都快没了,还继承?”鹤奇嘲讽道,“我看,大家分分钱算了!这九龙湾的地卖了,我大概还能拿回些吧?”
  “每年傅氏缺过你们的钱?”傅鑫冷笑“三叔刚才说了,九龙湾的地不可能卖!”
  “小子,少数服从多数,你可别忘了!”鹤奇根本不把傅鑫放在眼里。
  过去还能有几分恭敬,那是傅氏还好好的,傅麟踅还是当家的,自己自然不能太过分。但如今,他还不好好嘲讽嘲讽?落井下石一番?
  傅麟踅走回自己桌前,慢慢地打开一份文件,“薛先生、金先生、罗先生等人把手上的股份转给我,这是协议书。如今我手上有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少数服从多数。”淡然地把反击扔出。
  陈伯脸上立刻阴晴不定,随即回头狠狠瞪了眼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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