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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鑫微叹……
  如今的酒吧还分两种,一种是热闹而喧哗的,内有大舞池,提供年轻人所需要的环境,让他们在舞厅,酒吧台,挥发着洋溢的青春。
  一种则是傅鑫如今坐下的,宁静而优雅。
  环境不错,装潢不赖,傅鑫慢慢得也成了常客。
  他没多大嗜好,也不怎么懂得品酒,装下a到c中间这个词,他只是来静静,不想回家而已。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留洋归来的男子,如今也早已认识傅鑫,每次来后,会笑着问他今天要什么,傅鑫回回都让他替自己选。
  长久一来,那老板笑着说:“我酒单上的酒,都快被你喝过一圈了。”
  傅鑫只是笑笑,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思考着,既然那人自己不能碰,为何不找个其他人来代替。
  傅麟踅是男人,那他为何不也找个男人?
  只是玩玩,排解下如今空虚的心灵而已。
  酒吧,多是较为开放的人。不是没来搭讪的,就算如今社会,男人看上男人也不在少数。就算是九十年代,可上海这全面性开放的城市,就算不是在eddy39s,却也偶尔有上野鸳鸯几只。
  就算玩大了,老板也只会笑着让他们去包厢闹,声音轻点就成。
  老板的人很和善,为人也不错。傅鑫便是喜欢这点,故而越留越久。
  不是没人上来搭讪,毕竟傅鑫外表堂堂,英俊潇洒,穿着更是不俗。
  老板曾经问他,为何要每日来此,傅鑫笑着说,想要找个能暖床的。
  老板笑着摇头:既然找到一个喜欢的,就别放弃。
  傅鑫笑着摇头:爱错了人。
  恰巧这时,酒吧里放着一首迷茫却悲伤《梦醒时分》,如今,还是陈淑桦所唱。一种低迷而颓废的忧伤,一种淡淡的无奈……
  “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傅鑫听着,听着,垂下了眼帘。
  老板拍拍他的肩,放下一杯奶茶,离开……
  见了这么多客人,却第一次遇见傅氏集团的傅鑫。
  老板在香港呆过一两年,事情也看过不少。
  某次有幸瞧见过浪子的傅鑫,那时的傅鑫应该不过十七八岁,世家出身,傲视香港的身份,全然没把人放在眼里。
  狂妄,自大,呵斥服务员,动不动就动手招呼。哦不,也不用他动手,他身旁的人立马能把人揍得半死。
  可谁知,不过三年,那小子居然在上海发展出这么大的产业。不过想想也是,富家子弟,哪个要做不容易?只是,不得不承认,此人眼光独特。
  但,再次相见,却是他推开酒吧大门时的落寞与空虚……
  老板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让这位大少浪子回头,大少又是爱上怎么一个不该爱的人。
  但他知道,有些能问的,便问,不能问的,不该问的,决不能出口。
  这位大少爷之所以肯在此处久留,便是他这的一份宁静和宽容。
  就算面对上前搭讪的男男女女,他都笑着拒绝。
  老板不是没有笑着毛遂自荐,说自己可以尝试性上岗嘛,回答他的却是无耻地被狠狠捏了下屁股,然后这位大少在旁人哄笑中淡淡开口:“不行,肉不够结实。”
  得,感情自己被嫌弃了~
  但,这一信号似乎能让酒吧里那些新老客人明白一点,这位神秘的帅哥,是个gay~退一步说,最起码是个双。
  傅鑫喝完今天的奶茶,又抿了两口所谓新款鸡尾酒,带着一丝暖意起身。
  今天酒吧有些乱,突然出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不是熟客,而且瞧着就不是好货色。
  前不久,有两三个人还和一个男人起过争执,虽说,最后被单独来此的男人揍倒。
  可他没看错的话,似乎马上要进来一群人了……
  心里叹了口气,希望明天来时,能太平点,便打算去下洗手间就回去,可谁知半道上,他忽然被一个男人拽住西装领子拉到一旁。
  听得出,对方的喘息声很大,似乎伤了。
  瞟了眼,就是刚才自己赞叹过身手不凡的男人。
  想要反击挣脱,但见对方额头已经因为疼痛而冒出一阵冷汗,便只能作罢。
  “不许说话!”对方压低了嗓子。
  随后,推开傅鑫压着的房门,里面是一间包厢,正巧无人。
  房门关上,那人还死死把手臂扣住傅鑫的咽喉,不让其随意动弹。
  不过几息的时间,傅鑫便听见外面叫嚷的争吵声和嚣张的叫骂声。
  无奈,他对那人笑道:“你给老板惹了不少麻烦。”
  那人哼了声,似乎极其骄傲不愿承认。
  傅鑫没开口,一直祈祷那群家伙别开他们这扇房门,否则……
  只要发现,傅鑫知道自己百口莫辩,说不清自己与他并不相识。
  那群人似乎在一间间查,一间间搜包厢。
  傅鑫知道,早晚都会被发现的。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瞧着那人脸上流露的嘲讽与笑意。
  都到这地步了,还不怕?
  好吧,傅鑫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就算他不怕,自己也怕!
  就在对方砸开傅鑫所在的小包厢时,傅鑫一个翻身,把尚未反应过来的男人压在身下,用自己的西装遮盖住两人的身形,并且把他的脸压在怀中。
  自己整个人,就覆盖了上去。
  那人恶狠狠的瞪了眼傅鑫,可这时,那群人已经进来。
  老板微微惊讶地扫了眼傅鑫,又别有深意地瞧了眼傅鑫身下的男人。
  “把脸抬起来给老子看看!”进门搜的男人极其嚣张。
  傅鑫哼哼笑了两声,用广东腔开口:“这道上还没人敢命令老子呢!”说着慢慢从兜里慢慢掏出件什么。
  那带头的男人瞧见玩意的半个身子,脸色一白,连说几句抱歉的话,便乖乖退出。
  老板调皮的眨了眨眼,还附送一句:“玩的开心,包厢的钱,免单~”
  傅鑫直到听见房门被关上,这才松了口气,动作潇洒地从对方身上翻下,整理着凌乱衣衫。
  那男人,二十三四,和傅鑫年纪相仿。今天不过独自外出,惹了些事。
  随手抓了个想要打掩护,可谁知,居然也不是普通角色。
  他家境不凡,自然能从背光处瞧见对方要掏出的东西是什么。
  不过,看在这人帮了自己的份上,他会当做没看到。
  过了会儿,服务生敲开房门,送了两杯红酒,说是老板送的。
  那男人心里笑笑,看来不是道上的,否则怎么会和一个酒吧小老板熟悉?
  而且,这人眼睛很干净,不像是动过手的。
  傅鑫也不管对方在想什么,喝了酒,坐了会儿,竖起耳朵,听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无事,便打算走人。
  可谁知,对方却挡在他身前,“去你那。”
  傅鑫挑眉,别有深意地瞟了眼对方。
  可那人讽刺一笑,其深意,两人都懂了三分。
  走到车前,那男人瞧着眼前的跑车也忍不住吹了个口哨,抢过傅鑫的车钥匙,先一步跨入。
  后者无奈耸肩,看来也是个有钱的主,否则绝不可能一眼认出这车。
  这车是三叔前两天送来的,绝对属于低调的奢华。
  内地,还没与欧美挂钩,杂志也没多少,网络根本不发达,要认出这车来,倒真有几分困难。
  可这人却一眼认出?
  好吧,他给自己惹了个不小的麻烦。
  这时代,酒驾抓的还不紧,两人一路风平浪静地到了小狗窝。
  面对这普通到极致的房屋,那男人再次挑眉。
  这时,隔壁的王妈打开了房门,瞧了眼傅鑫带回来的男人,笑眯眯地说:“你这小家伙,带回来的男人越来越俊俏了,上次你三叔,还有你几个同事,长得可真好。他们还有没有娶老婆?我这有几个姑娘,绝对漂亮顾家哦!”
  傅鑫笑着与她随意聊了两句,那男人先一步用车钥匙圈上的钥匙打开房门。
  瞧了眼房内装潢,嘴角勾了勾,绝对不是普通人!
  这桌上放着的,他没记错是上周香港才上市的吧?
  还有这随意被丢弃的手表,他记得林霄似乎也有一枚,当时带的时候,可是狠狠炫耀了一把呢。
  而这人,却如此不屑,看来不只是有钱吧?
  没多久,这身份让他感到好奇的男人,便拎了两盒菜回来,放到微波炉转了会儿,回头问了句自己:“吃夜宵吗?”
  他没拒绝,因为先前的运动的确让他有些饿了。
  傅鑫觉得很凄惨,为什么跟自己回来的居然是个麻烦。
  对方不过凉凉几个小眼神,那下巴翘得比天还高,还有冷不丁的一句:“我睡床,你睡沙发。”就把自己赶出来了呢。
  哎,一大早,傅鑫确认对方并未离开,便顺手做了两人份的早餐,吃了自己一份,就去公司。
  晚上回来时,不出意外地并未瞧见那人。
  甚至连只字片语都没留下,但当然,家里一件东西都没少,甚至没翻动的迹象。
  不错,最起码还是个守规矩的。
  酒吧,傅鑫是不大会再去了。
  市场上一些策划需要自己参与,还有广告发展,也需要自己把关。
  忙了一阵,他已经忘了某一夜,那不速之客。
  偶尔杨讯飞还是会来,给自己带了点与众不同的小东西,比如,一把特质的刺刀,或者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不过,那夜来时,傅鑫不出意外地瞧见他有些小郁闷。
  便干脆坐到一旁问了句:“怎么?发展不好?”
  “嗯,想做些什么生意。”杨讯飞瞟了眼傅鑫,颇有几分期盼的意思。
  他知道傅鑫是个做生意的料,说不准就会有些小意见?
  傅鑫想了想,他的确有两单自己不方便做的。
  揉了一把杨讯飞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如果,你不怕危险的话,我倒的确有些意见,要听听吗?”
  杨讯飞打了个哈气,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你说吧,我听着呢。”说罢,还嘟哝了句,“罗里吧嗦什么。”
  “带点生活用品去俄罗斯,换取他们的轻工业,但质量一定要好。”当时俄罗斯甚至有一句玩笑话。说是中国的鞋子,走在雪地上没多久,就会四分五裂。
  可见当时的倒爷多不称职。
  杨讯飞玩着傅鑫的袖子,震了震然后又“嗯”了声:“继续。”
  “韩国的电器一直是个热点,你可以去看看,还有市场吗。”前几年,韩国的走私使之中国国货损失惨重。
  一个小小的走私,能让中国家电市场,失去平衡,可见其有多大的威力。
  杨讯飞想了想,打了个哈气,“也行!~”带着几分困意继续询问:“还有吗?”
  “白物,我不希望你沾手太多。”傅鑫一边摸着他的头发,一边哄着入睡,“但具体你看,我在这方面也不太懂,钱不够问我要。”
  杨讯飞想了想,又乖乖点头。
  第二天醒来,傅鑫看着空荡荡的床,微微有些失落,其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杨讯飞的消息。
  而工作上的事,对傅鑫而言,也告一段落,其后的,就是盖尔他们的事儿了~
  自己?自己可以洗洗睡了,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公子哥
  唐镇那个案子终于宣告判决,时间倒拖得不久。结果也是众所周知的,并没出乎任何人的预料。
  作为代理人,唐镇也没兴趣继续上诉。
  但这让天下哗然的案子,却并未有人责怪代理律师。因为唐镇让人们明白,他只是个律师,他只是一个接受国家法院委托的指定律师。只要到他手里,他便会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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