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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这小子,几天不联系了?”显然是在外面,有些嘈杂,“都不知道给我来个电话!”
  傅鑫客套地寒暄了两句,“哪的话,不是担心您公事繁忙吗?没时间呗。”
  “行了行了,别给我绕圈子了,我这有一桌酒席,来不?见见几个朋友。”来海山直接开口道,语气还带了几分微醉。
  傅鑫瞟了眼时钟,八点半,这时候要他去,不是要他去买单的吗?
  这种事儿,他不是不懂,但……原本还以为来海山不会和自己来这套。
  就算要钱,要物,只要他有那么一个小眼神,连话都不必说,自己就立马给他双手奉上。
  可这……自己如若去了,那就太掉渣了。
  傅氏、鑫麟两个可都丢不起脸啊。
  心里稍稍一琢磨,傅鑫垂下眼帘暗了暗,“这,可不行啊来老。我和朋友聚着呢,要不,你们把账单给我?我待会儿让人替你们付了?”嘴角稍稍扬了三分,却因角度,而没人瞧得见。
  辽了的妈妈反倒是越发不满,只觉得傅鑫低着头,那是受委屈了!
  再听这话,也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话的!咱们这谁都不缺这点钱!”来海山听拒绝,心里有几分不快,“我这几个老朋友,是京城的大人物!介绍给你也是你福气不是?将来也好有个照应嘛,你这小子在北京有什么朋友这么重要?!”
  说话,都有几分责怪的滋味。
  傅鑫瞟了眼辽立江,后者本就微微皱眉,又被妻子撞了撞胳膊,直接从桌子一头起身,抽走傅鑫手里的电话,“喂,老来啊,小傅今天和我喝酒呢!怎么着,你还想从爷我手上抢人?!”这话有些狠。
  电话那头的来海山一愣,酒当即清醒了几分,吞吞吐吐地询问:“你,你是?”
  “我?老来啊,你这条癞皮狗,今儿喝多了?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辽立江丝毫没觉得自己说话过了,反倒是乐呵呵地开口。显然这身份不是高了一点两点,一层两层的,“辽立江!”
  “哎,哎呦!这傅鑫不懂事的,居然没告诉我,他,他认识你嘛!今天来你家吃饭嘛!不,不好意思!”来海山立马酒全醒了,拼命道歉,顺带把责任都推卸在傅鑫身上。
  可对方可不吃他这套,“怎么,小傅和谁交了朋友,去哪吃饭都要一一禀报你了?哼!你行了,别在小辈面前耀武扬威了!小傅是我家辽了的朋友!前几天刚去白展雄他们几个家里吃过饭呢,后面几天还有苏杰这几家没吃呢!你要请小傅吃饭?慢慢排吧!”
  “这,这……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介绍几个北京的朋友给小家伙认识认识,也好有个交友圈的,方便他办事。”来海山死命地道歉,可心里却把傅鑫骂翻天了。
  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傅鑫有这么几个朋友?
  和辽了?还有那几个不得了的老家伙家吃饭?
  难道是京城八公子?可如若只是这么简单,这几个老家伙,会一家家请客吃饭?都单独的……
  难道因为什么事?或者,送礼送的?
  “得了,”辽立江没心思继续下去,“今儿就到这吧。”
  “是是是!不打扰你们用餐了。”来海山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挂了电话。
  身旁醉醺醺的老头推推他的手臂,“怎么?上次一起来吃饭的小子什么时候来买单?”说着又趴下了。
  “他?”来海山冷哼了声,“他在辽大人家里吃饭呢!”
  顿时,在场几个清醒了不少,“什么?他认识这位大人物?”
  来海山脸色还有些难看,“这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认识辽了那小子!”眯着眼,“刚才电话就是辽大人接的!”
  “看来关系不简单嘛,”有人感叹,“还以为是个毛头小子,没想到也是个有手段的。”
  如果只是一个刚上市的鑫麟或傅氏,他们也敢耍耍那小子,让他有苦也说不出。
  反正贷款什么的还拿捏在自己手里,更何况,不论傅氏还是鑫麟,都是行商的,他们为官,自然不怕。
  可眼下……恐怕,不单单这么简单了。
  “哼,我看和京城八大公子的关系更好!”来海山只觉得今天自己丢脸了!但真要报复?报复个屁啊!
  现在他连傅鑫都得当小祖宗那样供起来!否则万一得罪了他,他身后不论是小的辽了还是老的辽立江自己都得罪不起!
  看来,那笔贷款不能拖了,自己也不能再说要问问,要讨论讨论这种蠢话了。
  料不准,明儿上头就会问起来!
  傅鑫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电话,不敢看辽立江。
  有些落落大方,也有几分知道自己做丢脸的事儿,不好意思面对长辈的滋味。
  辽立江想着这小子也不容易,来海山那群老狐狸想要吃吃他这种小年轻还不容易?
  而且就算傅鑫知道其中有猫腻,却也反抗无能不是?
  刚才他之所以一下子火气上来,抢了电话。其一,他是辽了的朋友,不给他面子,岂不是不给辽了面子?!
  辽了他将来可是打算推到前面,能顶替自己就最好,不能,也决不能比自己现在的位置低一分!
  如今,他还在岗上,自然要给辽了树立威信。
  第二,就是自己坐这位置这么久了,什么时候瞧见有人在自己面前这么折腾人的,训斥人的!
  更何况,这人他都要客套一分的!
  他来海山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更让辽立江觉得不悦的就是,那老小子居然刚才想把责任推卸在傅鑫身上。
  瞧不起自己智商还是怎么着了?!
  更何况,鑫麟是个有前途的公司,傅氏怎么说都是他们那群老瘪三动不了的!
  现在仗着自己手上能威胁下别人,就折腾下?也不怕别人报复回来!
  更何况,你动了别人的崽子,他们有道理不报复回来?
  这傅麟踅有多宝贝眼前这小家伙,这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
  辽了瞅着傅鑫,知道他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为难得丢脸。
  不过更好奇,为什么不找他们帮忙?
  于是,小辽了用爪子戳了戳小金毛的肚子,“不把我们当朋友么?”
  傅鑫斜着脑袋,叼着鸡腿,“没,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能处理。”
  辽了他妈瞅着更觉得懂事啊!聪明啊!怎么可以这么懂道理呢?!
  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这小子,也太让人心疼了!”
  辽了一爪子拍上去,“今后有人欺负你,就是不给我们八公子面子!”盖了个章,“我们的朋友,只有我们自己能动!”
  傅鑫嘴角狠狠抽了下,辽立江瞧见只能当做一群小孩子打闹,瞪了眼辽了,后者立马委屈地憋着嘴。
  傅鑫下意识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把鸡腿塞他碗里。
  这动作很顺手,说明经常照顾人。后者也没客套,或觉得什么不好,觉得理所当然得很。
  辽了的妈妈就认定,这小子肯定在外替自己照顾了不少时候的孩子!
  顿时感动啊,激动啊,感激啊。
  就连辽立江心里也有几分说不出的滋味,只想着,辽了这次交的朋友倒真的是个好的。
  “你这次来北京到底什么事儿?到现在都没办下来?”辽立江放下筷子,觉得就算为了刚才那塞进他宝贝儿子碗里的鸡腿,也要帮!
  傅鑫害臊地挠了挠头,“也不是什么大事,”笑着摇头,“没什么的。”
  “这孩子,让你说,你就说嘛!”不悦地催促道。
  傅鑫有些难为情地扒了扒饭,才慢悠悠地开口道:“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就是我在上海的一些发展到了瓶颈,资金也开始运作困难,需要一笔不低的贷款。我过去几笔都信用很好,在时效内还完。这次又和来海山说了,他是我过去打工银行的上司,对我有几分知遇之恩。所以我从开办公司,资金、贷款都是问他的。这回,我和他一说,他就让我先来北京……”
  小金毛后面没说下去,但事实已经知道了。
  辽了冷不了地加了句,“你那次昏昏沉沉地趴在酒吧里,后来很早回家那次,之前就去见他们了?”
  “嗯,实在喝不下了。被他们灌了一夜,你也知道我这人,很久不怎么碰它了。”把玩着自己奶茶杯,“毕竟我答应过我三叔,尽可能不会喝醉自己。”
  辽了他母亲忍不住又嘟哝了句,这小子真懂事。
  苏大人啊!~
  辽立江狠狠叹了口气,“你这傻小子,和那群老狐狸掺和一起做什么?别以为那人当初对你有些知遇之恩,就无以回报了。你要回报的,早就报完了!老来这段时间的业绩好得要死,是你拉的人?”
  “也没,我除了自己以外,工作上的事,都由从香港带来的人以及周兴天负责。”傅鑫腼腆地回答,“不过,我记得自己工作时,有个擅长业务的佘惠贤。”
  辽立江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老来的运气倒是一直不错。”这话是指能碰到出门历练的傅鑫,以及有个能帮自己拉业务的佘惠贤。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傅鑫尴尬地笑笑,并来多言。
  反倒是辽了的母亲颇有几分担忧,“那你来北京这么多天了,老来有没有把贷款给你批下来?”
  傅鑫乖巧地摇头,“没呢,他说这笔数额过于巨大,要去问问上头的人,可不可以批下来。
  辽立江切了声,摇摇头,“多少?”
  傅鑫说了个数,后者立马哈哈大笑,“那老小子诓点你呢!成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明儿就替你去办下来。”
  傅鑫脸颊微红,颇有几分不好意思,“没事,你都说不是什么大事,要不了多久也能下来。
  “切,你不知道那票子人,不切你点肉,才下不来呢!”辽了叼着一根鸡腿骨,冷不了地冒出一句。
  傅鑫挑着眉,直接从他嘴里拔了那根鸡腿骨,扔桌上,“行啊,要不,你替我去摆平了?”
  辽了气鼓鼓地瞪着双眼,不服气地点头,“谁怕谁!我去就我去!”
  傅鑫赏了他块肉,以示奖励。
  辽立江没开口打岔,也没借口把这事拦回来,反而喜滋滋地瞧着,满是笑意。就连辽了母亲也笑眯眯地不住点头。
  一顿饭吃得倒也温馨愉快,傅鑫告辞后,辽了的母亲拉着辽立江不停地说傅鑫懂事,聪明,乖巧。
  辽立江也觉得是理,他知道自家孩子是多么狠的角,底下做的事不知有多狠。
  他记得最深的就是,自己一个喜欢的小三都偷偷把孩子生下来,辽了知道后,直接带人冲进去。
  后来?后来那孩子是没了。
  自己回来后没少揍他,可揍了又怎么样?又能怎么样?!
  哎,可就是如此。辽了依旧有几分不务正业,不是说不好。这小子聪明着呢,知道分寸,也知道自己的底线。
  可,他不忍心看着自己闯荡这么多年的东西,就没人继承了。
  但辽了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可谁都不知道是在哪!
  他和辽了他妈,没少在这方面花心思。
  就连这群小家伙一起玩的人,也是如此。
  他们爹妈没少为他们操透了心,可结果呢?该怎么玩,就怎么玩;该怎么闹,还是怎么闹。
  不务正业,整日游手好闲。每天花钱如流水一般,根本没底线!
  但不知怎么的,上次去上海,回来后,却整个变了。
  虽说还是有几分吊儿郎当,但或多或少,有些上进心了。
  这让他们几个长辈祢奇,也稍稍调查过,但只是知道和一个傅氏的继承人混在一起。
  难道是他?
  看着儿子知道照顾自己,也不在外面一直留恋到第二天大清早带着酒气回来,也不会干脆几宿几宿地不回家!
  如今每日知道做些正事,虽然表现还不是顶好,但已经不错了嘛!这个发展趋势好嘛!
  傅鑫回到下塌的宾馆,累趴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半响才瞟见门口两个包裹,无奈,只能发了条消息给苏逊,告诉他东西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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