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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除了前二十天不得不去陪那些大臣将军们的儿子,还是有十天可以随心所欲,按照自己的喜欢,去要一些旁的男人的,但是……
  只有十天……区区十天,怎么够……
  即便是颠倒过来,二十天可以随她所欲,那也不够。
  陪那些男人玩玩是无所谓,但是玩到失去自由,非得按照规矩,今天和这个上床,明天和那个上床,那她可不愿意。
  若是这样,她宁可和廉宸上床。
  她是皇帝,理应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凭什么,凭什么一定要去陪那些连面没有见过的男人……
  这样不是他们伺候她,反倒变成了她伺候他们……
  她不要这样,无论如何,哪怕要帮他洗脑,她也一定要让他挤进她的后宫,她还会将皇宫搬到东都,并不仅仅是为了方便陪他,最最重要的是……
  没错,最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想到法子杀死一直驻扎在东都,时不时侵扰北漠边境的,西梁镇东将军……寒……寒什么来着……
  对了,她叫寒妍。
  两军对阵的距离,一般的暗器确实不可能射中万军丛中的敌军将领,上次飞云之所以会轻而易举取了轩辕魅的首级,也是因为轩辕魅以为飞云死了,居然一个人带着几员副将站在了东都城下,军营的规矩,更是三军之前,不得施放暗器。
  她才不管这么许多,打仗便是打仗,杀敌便只在乎一个杀字,既然三军之前不得施放暗器,那躲在人群后面,一枪蹦了对方不得就得了,她会将京都迁去东都,亲自镇守在那里,叫西梁的将军一个个统统有去无回,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一次,她都看到了,一旦将领殒命,那些群龙无首的士兵们,唯一会做的,就是丢盔卸甲拼命撤退,她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说起枪法,就连老爸和廉宸,都要甘拜她的下风,到时候,只要她躲在暗处解决了他们的将军,再让自己的军队趁胜掩杀,一路直将他们杀出汴阴关外,出了汴阴关,他们再想进东都,可就真比登天还难了。
  区区西梁小国,她凤飞根本不放在眼里,她会被轩辕魅的副将杀得掉头就跑,一路直跑回京城里,本来就不是因为怕了她们,只是因为从没有想过要留在北漠罢了。
  万一用不了枪,那就用弩,总而言之,既然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在那个世界生活下去,她就会叫他们看看,她凤飞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别人进她一寸,她就会还给他十尺。
  老爸从小教她的那些话,只有一句,她觉得非常有道理:受人滴水之仇,当涌泉相报。
  当然,除了军务,其它要整顿的政务,还有许多……既然……既然她已经下定决心,事实上也因为这具不属于她,不适合这个世界的身体,不得不在那个世界生存下去。
  但是……眼前最重要的问题,还是……
  昊飞云……他怎么可能学得会刺绣,书法……还有宫廷舞!?
  “皇……皇上……”
  小腹剧烈颤抖着,不停将腰臀往后缩着,看着身下飞云满头大汗,双唇紧抿,一片惨白的脸,凤飞终是于心不忍,翻了个身,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双腿一松,便一手握着他的臀,一手抚弄着他的头发,轻轻的,极小频率的震动起了腰臀。
  “小狐狸……你会刺绣么?”
  手指卷着飞云的头发,撅着嘴闷闷的问了一句,果不其然,此言一出,埋在她胸口的脑袋,先是怔了一怔,僵了一僵,跟着便左右轻轻摇了一摇。
  “那书法呢?写字总不用人教吧??”
  老天……他千万不要告诉她他不会写字,话说回来,从认识他到现在,她确实从没见他写过字……
  “微臣的字……写得不好。”
  眼神一暗,刚想将脑袋从凤飞胸口抬起,凤飞的手指却突然间一个用力,再一次将飞云的脑袋按回了胸口。
  “那跳舞呢?好了……不用说了,一定是也不会……给我穿衣服的时候,你也老是把结打错……那你到底会些什么……你这只小狐狸……就只会吐个血,破个皮,生生病……小狐狸?”
  眯了眯眼睛,舒舒服服抬了抬腰,一股暖流刚刚如愿以偿注入凤飞的身体,凤飞的怀里却随即一空。
  等到她一脸不悦的撑直了身子,板着脸望着□跪在自己床头的昊飞云,飞云那半红半黑的眼,那个面无表情的表情,还有他双腿之间涨得通红,在破皮的瞬间逃离她身体的小东西,瞬间抚平了凤飞心头的怒气,让她眉毛一挑,唇角一扬,便再一次将手指轻轻插进了飞云的头发。
  “不会,微臣什么也不会。”
  低下脑袋,一手捂着自己受伤流血的部位,一手摸出衣服里的药丸,往凤飞嘴边一凑,一张嘴,凤飞便将飞云的手指一并含进了口中,舌头绕着那一根根冰凉的手指,慢慢的,一圈圈舔向了他的掌心。
  “拿着它……把它绣得和你送我的这个一样,绣完之前,不准睡觉……”
  拉开抽屉,拿出一方丝巾,一根银针以及几圈金线,摸出怀里一直被她贴肉藏着的小香囊,将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往飞云手里一塞,飞云修长的双眉,果不其然在看清掌心里一堆事物的瞬间,再一次紧紧皱成了一团。
  “绣吧,就跪在下面绣,给你,照着书上教你的绣。”
  幸亏她平日里有绣东西的爱好……
  将抽屉里的《刺绣大全》往飞云怀里一丢,伸了伸手,把床头灯的亮度调大,凤飞随即拿起一本杂志,不再看飞云一片茫然的脸,拼命隐忍住满腹的大笑,抓起一只苹果,一边用杂志遮着脸,一边小口小口咬起了苹果。
  笨……笨死了……
  让他绣丝巾,又不是让他把手指头缝上……
  明明有书,怎么看了还是一针针往手指头上扎……
  透过杂志的缝隙,悄悄看着板着脸,跪在床头静悄悄绣鸳鸯的飞云,看着看着,凤飞的胸口,就再也无法遏制地隐隐作痛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傻死了,刚刚明明看到抽屉里面有好几十块丝巾,绣坏了一块,却只知道傻乎乎的用针去拆。
  拆又拆不好,越拆,手掌上,手指头上的针眼就越多。
  拆了半天,线没拆下来,丝巾倒被他拆红了。
  早知道刚才就给他披上衣服了……地板这么凉,她又没把内力还给他,他冻得……
  他冻得脚趾头都蜷起来了……
  他的眼睛又变红了,脸也板的更像石头了……
  可是……可是规矩是她定的,挤不进前十名,她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硬把他留下来……
  可是……
  可是她真的好想把他留下来……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把他留下来……也许……也许她可以逼着内侍总管,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通过?可是为了公平起见,是她亲口答应内侍总管,让选妃大典公开举行的……
  一手捂着脸上的杂志,一手抓着被子拼命的扭着,一声被拼命隐忍着,最终还是悄悄漏到凤飞耳边,低低哑哑,几不可闻的喷嚏声,突然就打断了凤飞所有的思绪,让她将脸上的杂志往地上一扔,低头一瞧,忍无可忍地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好笑……真是笑死人了……若不是因为把功力都传给了她,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到这么好笑的事……
  他居然……居然一边把脸板成了石头,一边又一针扎到了掌心里头,突然之间脸颊涨得通红,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紧跟着又把那双完全变红的眼睛瞪得老大,全身一僵,飞快的挪了挪腿,转过身去用背对准了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哈哈哈哈哈……好了……别绣了……别绣了……哈哈哈哈……学不会就拉倒……学不会拉倒……选不上就算了……我再给你加封一个禁卫军总管……当不上嫔妃,还是有其它法子可以让你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的……哈哈……哈哈哈哈……”
  拿起床上的狐皮大衣,将飞云兜头围住,从后面紧紧抱住他,与此同时扯下被子,抓起他的脚往被子里一裹,拿起地上那件飞云时刻不离身的,其实已经有些年头,却被他保存得像新的一样,同样银白色的狐皮大衣,咬着他的耳朵,轻声嘟囔了一句:“送给我吧。”,凤飞随即二话不说,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将那件大衣披在了自己身上。
  “来……张嘴,我不需要这些……来……”
  用水果刀轻轻在掌心拉了道口子,将伤口对准飞云的双唇,鲜血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流着,往日里一见到她流血,便会立即摸出怀里奶白色的小瓶子,将药粉洒在她伤口的飞云,这一次却不知为何,只是怔怔的望着她的手掌,双眸也瞬间由淡淡的粉红,变成了血一样的赤红。
  “怎么了?张嘴……没看我都流了那么多血么?”
  怎么了?她到底做错……说错什么了……他的病,怎么一下子又发作起来了?
  捏住飞云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将掌心的鲜血顺着他的唇角灌了进去,出乎凤飞的意料,她越是把血,把内力还给他,他的病非但没有丝毫要好转的样子,反而愈发严重,最后更是全身上下烧得一片赤红,光光是从背后轻轻抱着他,她就已经热出了一身汗来。
  从衣服里摸索出一个奶白色的小药瓶,将纯白色的药粉轻轻洒在凤飞掌心,偏了偏脑袋,将那双血一样鲜红的眸子闭上,若不是因为突然摸到了脚边的佩剑,手指紧紧扣住了剑柄,没有一下窜上她的脖子,狠狠掐住她,他几乎没能控制住着满身奔涌而上,狂躁激烈,比他那天杀光妓院所有人,还要更为浓烈的杀气。
  他几乎就要像当初的昊飞尘一样,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质问她,为什么要骗他。
  明明……明明是她先对他们发誓,没有人要求她,是她自己发誓,说只要他愿意跟着她,从今往后,她的身边再不会有其他男人。
  不知不觉……不知不觉他就相信了她……因为……就算遇到了她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叶廉宸,她居然也告诉他,她之前,现在,以后都不会碰她喜欢的叶廉宸。
  他……什么时候开始傻到相信她……明明……明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是皇上,而他,下贱,肮脏,一身毒,一身病……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
  他……不能生养。
  他不能生养。
  他不怪她,怪就怪他自己,不能生养。
  “怎么了,都叫你别绣……别绣了,你学不会的……”
  低着头,双眼直直地盯着镜子里面飞云一片赤红,满是杀气的眸子,凤飞当然早已觉察,怀里冰冷的身子,在自己说出哪一句话的时候,突然间就变得炙热了起来。
  她想尽一切办法对他好,只陪他一个人上床,天天腻着他,帮他挑鱼骨头,拆鸡腿,在他生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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