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凡品天赋
眼看石像晃动，众人的注意力也跟着摇晃起来。
场下一片死寂，目不转睛的盯着石像的动静。
楚渊亦是心潮澎湃，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天赋。
雁山城中，他们楚家虽然是第二大家族，可也没有这样的机会能够测试天赋。
现在既然有机会，那自然不能放过。
可足足半晌过去，石像不再晃动，却也没有别的任何动静了。
到这时，众多长老渐渐反应过来，古怪的目光看向楚渊。
有同情，有怜悯，也有戏谑嘲讽。
“楚渊为凡品天赋！”
阮长老脸上带着笑意，高声宣布道。
武者天赋由低到高分为凡品，下品，中品，上品，极品和神品天赋。
天赋越高，未来成就便越大。
而听到阮长老的话，在场的众多弟子只觉得不可思议！
“他可是天丰武宗千年来第一个能击碎测试石碑和玉牌的人，怎么可能是凡品天赋？”
有人不愿相信，开口质问。
“是啊，如果他只是凡品天赋，那我等岂不是废物一个？”
有人神色难看，不愿接受这样的现实。
就连楚渊，亦是愣住了，他怎么可能只是凡品天赋呢？
阮长老冷冷一笑，大声解释道：“大惊小怪！他能击碎石碑跟玉牌又如何？”
“这只能说明他在气武境和玄武境有天赋，并不代表他有光明的未来！”
“怎么可能？阮长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名考核表现优异，却一直被楚渊盖过风头的弟子问道。
“自天丰武宗成立以来，天赋石像就未曾有过错漏！”阮长老眼底闪过小人得志的神采，斩钉截铁道：“楚渊测试石像毫无反应，只能说明他的武道前途，到玄武境就结束了！”
“我明白了！”
那名弟子顿时大喜，一步上前，站在众人面前说道：“肯定是他早就知道自己只是凡品天赋，没资格进入天丰武宗，所以早有准备，想在众长老面前显眼一番，好争取进入宗门的机会！”
说完，这名弟子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话音刚落，众人瞬间七嘴八舌议论起来，不少人全都厌恶嘲讽的目光看着楚渊。
只是楚渊神色淡淡，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嘴角还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小子，你的天赋太过逆天，不能暴露！”
“考核第一的奖励，我会私下给你，你大可放心。”
原来，就在刚才，孙辰戊的声音忽然在他耳畔响起！
这两句话，是孙辰戊凝练灵力包裹住的传音，只有他能听到，别人并不知情。
虽然不知道孙辰戊为什么这么做，但楚渊也能猜到一二，并不反对。
这不仅是对他的一种保护，也是对他的一种伪装。
这样一来，倒是方便他做一些事情。
而此刻，四周嘈杂的议论声还未停下，几乎在所有人眼中，楚渊只是一个止步于玄武境的废物！
“你这样的凡品废物还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速速退下！”
人群中有人呵斥楚渊，再也没有先前的半分敬畏和忌惮。
“就是！只会投机倒把的废物，快滚开，别脏了我们的眼睛。”
……
四下附和声音此起彼伏，楚渊只是冷漠的扫过说话的人，随即退下站在一旁。
到此时，阮长老心情终于舒畅了起来，轻蔑的扫了楚渊一眼，便说道：“继续测试。”
马上，便有人上前测试。
“上品天赋！”
“中品天赋！”
“次上品天赋！”
……
这次测试，持续了足足三个时辰才结束。
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有将近一半的弟子，因为天赋太差而失魂落魄。
在众多记名弟子测试的时候，楚渊一直在旁边看，记住了其中几名天赋不俗的弟子。
这几人，都在前两轮测试中斩获不俗成绩。
这也印证了楚渊心中的猜测：“我的天赋，一定是冠绝全场的存在！即便不是神品天赋，也是极品以上的天赋！”
心中暗暗猜想之时，楚渊忽然听到孙辰戊的声音响起。
“本次外院考核到此结束！”
孙辰戊负手而立，站在高台上不怒自威。
当他话音落下，记名弟子中有人神情失落的朝外走去，亦有人欢呼雀跃，开始憧憬成为正式弟子后的风光景象。
“接下来，宣布本次考核前十名弟子名单！”
孙辰戊冲一名长老示意，这名弟子便拿起一册竹简，开始宣布。
“考核第一名！诸葛雄！”
“第二名！宋司！”
“第三名！王志远！”
……
“第十名！钱严！”
哗！
当这名长老宣布完前十名名单，场间一片哗然。
因为在这次考核中大放异彩的楚渊，连前十名都没进去。
不过众人马上又明白了，楚渊即便前两轮考核都力压全场，可他天赋只是凡品，难有所成就，自然不能和其他天赋异禀的弟子比。
只是楚渊却皱起眉头，即便他们以自己天赋测试为由打压自己，可连前十都进不去，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长老，弟子不同意。”
想及此处，楚渊大大方方站出来反对。
嘶……
楚渊话音落下，四下众人登时倒吸一口冷气。
天丰武宗规矩极为严格，若是以下犯上，冒犯长老，将受到极为严厉的处罚。
而楚渊前路一段，竟然还敢如此嚣张，这是众人没想到的。
有人为他感到惋惜，也有人觉得他这是自寻苦吃，不一而是。
宣布名单的长老满头白发，一袭长衫迎风作响，不耐烦的抬眼看着楚渊，问道：“你为何不同意？”
“呵呵，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阮长老当即顺着话茬冲楚渊发难。
他走过来，打量着楚渊，上纲上线道：“你不过是一个凡品天赋的记名弟子，让你破格参与考核已是我们宽宏大量！”
“你不思知恩图报，还敢冒犯长老？”
言罢，他抬起两手抖了抖，将袖袍拢在腋下，恭敬的冲孙辰戊抱歉道：“大长老，恕阮某大胆，我提议废去他修为，逐出宗门！”
“咱们天丰武宗可不养废物，这要是传出去，势必会让宗门成为别人的笑柄。”
这话说出来，众人长老却神色变了变。
尽管楚渊最后没有表现的像开始一般惊艳，落入凡品，却也不至于让天丰武宗成为别人的笑柄。
他们自然看出这阮长老，是借题发挥，以报之前楚渊不给他面子的仇！
孙辰戊看了阮长老一眼，并未言语，这顿时让阮长老尴尬起来。
“阮长老，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楚渊似笑非笑的看着阮长老。
“什么？”阮长老厌恶的问道。
“皇上不急太监急！”楚渊陡然神色一冷，怒叱道：“就你这条老狗，还妄想废了我？”
叮！
倏然间，一声剑鸣响起。
楚渊猛地拔剑，势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