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你不是要睡沙发吗，进来干什么？”
  老婆看见我，有些错愕。
  源源不断的水流，遮住了她眼底的一抹慌张。
  我无视她的慌张，我说道：“老婆，我想你了！”
  我不顾她的抗议，疯狂的想她！
  我几乎是不留丝毫空隙的连着想了她三回。
  我不能停。
  我怕我一停下，我在潜意识里的刘小琴会彻底消失。
  我怕我一停下，我就看清了她的脸。
  我怕我一停下，我会吐她一脸。
  我一刻不停的疯狂宣泄着我的体力，一直到我再也没了力气，倒头就睡。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早已经放亮。
  老婆小猫一样蜷缩在我怀里。
  长长的睫毛，挑着曾经美好的记忆。
  我一度在想，如果一切还和从前一样，该有多好。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又该有多好。
  只是……
  她的脸终于恢复成了她自己的脸，刘小琴的容颜在她脸上彻底消失了。
  她的脸，被别的男人捧着把玩过……
  她的唇，被别的男人啃过……
  她的嘴巴……
  我的心猛然一跳。
  我记起来，42个视频里，她的嘴巴不知道多少次被那个男人享用过！
  我想得到，昨天晚上她甚至也有可能给那个男人奉献过！
  而我在疯狂里，不止一次的啃过她！
  这不意味着我间接……
  我猛地跳下床，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哇哇大吐。
  我差点没把苦胆都吐出来。
  哪怕真的把苦胆吐出来，只要能把恶心的记忆跟着一起吐出去，我也甘心。
  可我吐不出去。
  视频中看到的景象，和我昨晚的疯狂交互在我眼前上演，让我恨不能抽我自己两个大嘴巴！
  张一诺啊张一诺，你胡思乱想什么？
  你不胡思乱想，不就没事了。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不思不想难得糊涂啊……
  “你怎么了？”
  甜美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我扒着马桶回过头，就看见我老婆倚门而立。
  阳光经过窗帘的洗礼，变得格外柔和，穿透她身上的睡衣，依旧能把她美好的身段完整勾勒出来。
  我仿佛看到她身上有一层光。
  就好像我跟她恋爱，第一次找她开房后的那个早晨。
  我忽然释然了。
  因为我想起来，我们第一次开房的时候，她就拥有着极其娴熟的技巧。
  当时只是觉得能够得到她，就是一种幸福，就是上天的恩赐！
  但现在想来，那是千锤百炼的结果。
  在我之前，在过去，肯定已经有别的男人享受过她的嘴巴。
  我爱上她之后，不一样啃？
  有些过去，必须要有选择的忘记。
  我能忘记她以前经历的那些我不知道我也不可能有印象的男人，我现在也必须能忘记那个我知道我有印象的男人。
  要不然，我怎么装成那个一无所知的大傻痹？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笑了笑，说道：“昨晚喝多了，胃里不舒服。”
  “早说了不让你喝酒，你不听，现在难受了，怪谁？”
  老婆剜了我一眼，问道：“吐完了吗？腾个地方。”
  我腾给她，去外面洗手池边洗了一把脸。
  她隔着磨砂玻璃问我：“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我没吱声。
  我撑着洗手盆，听见她冲马桶的声音。
  然后我看见她出现在了我面前的梳梳妆镜里。
  “张一诺，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上次打了架回来发疯，差点没把我掐死，我招你了我惹你了？”
  “是，我叫徐振揍你了，可你觉得你不该挨揍吗？”
  “还有，这些天你去哪儿了？你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短信都不给我发？你想干什么？”
  她使劲在我腰上扭了一把，质问道：“你说话呀！”
  镜子里的她，撅着小嘴，和以前撒娇的时候一个样。
  有一个瞬间，我甚至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
  只是，我看见了她身上的睡衣。
  这件睡衣，我留意过，要一万多。
  我想要买给她，但是没等我入手，手里就没钱了。
  可我没给她买，她也穿上了。
  而且穿回了家。
  这个贱人！
  我低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