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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寒向阳欺身向前,一把抓住汝雅身边的丫鬟巧儿,从她的窄袖中抽出一封信函。
“将军!那是给巧儿的!”巧儿慌乱的立刻跪了下来。
寒向阳大掌一扬,吕绍庭苍劲的笔迹立现,他瞥了一眼,咬牙说:“给你的?你可是叫寒夫人?”
柳汝雅一听,整个人僵住无法动弹,憔悴苍白的脸更加没有血色。
“将军!那是吕公子告知夫人他入秋后就要成亲的事,将军不要误会呀!”巧儿抖着声说。
巧儿的解释,他根本听不进去。
寒向阳矗立在膳厅,高大的身躯散发着不可遏止的怒气,瞪着呆坐在座位上的柳汝雅。他都已经回来陪她了,她居然还无法忘情于前未婚夫,背着自己的夫婿与他书信来往?!
该死!她上次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再有这种事,根本就是欺骗!
她居然敢骗他?!
“该死的!柳汝雅,你居然还敢与吕绍庭藕断丝连?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你嫁的人是姓寒还是姓吕!”
寒向阳将桌上盛补品的白底青花碗盘杯盅一扫落地,上好的瓷器应声碎裂,他一把抓住满脸惊慌的柳汝雅,将她按躺在圆桌上,高大的身躯压住她。
“不要!将军,放开我!”柳汝雅哭叫着。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她没想到他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做。
他当然敢!
寒向阳一用力,柳汝雅身上的衣裳被他撕了大片,露出雪白的肩,那肩膀上还留着昨晚欢爱的红色痕迹。她奋力的挣扎,但她太瘦弱了,所有的抵抗宛如螳臂挡车。
“不要!不要在这里!求求你,将军!我求你!”柳汝雅声嘶力竭的叫喊起来。
在场的人也都吓着了。巧儿第一个出声,哭着说:“将军,这不关夫人的事,是巧儿的错,请将军放过夫人吧!”她奔向前想拉开寒向阳的大掌,却被寒向阳的内力震飞了出去,摔倒在门槛,额头流下了血丝。
“将军……”是进伯的声音。
“住口!”寒向阳大怒,吼声震的每个人的耳膜都受不了,纷纷遮耳。
他撩起柳汝雅的裙摆,露出她白皙匀称的双腿,在场的人看了都倒抽一口气──将军是真的要做!
进伯夫妇用眼神指示下人将门旁流血的巧儿扶下,进大婶拉着哭泣的守儿就要离开膳厅。
“进婶!救我!”柳汝雅泪眼婆娑的叫着。
进伯夫妇虽然同情柳汝雅,但面对自家主子,他们也是无可奈何。进大婶满眼同情的低下头,拉着守儿走。
“不准走!”
所有人听到又愣住了,连副将拔元都表情严肃、紧皱眉头。
被压在桌上的夫人已经快衣不蔽体了,一只美腿也被……将军还不准下人离开,那……
“你们给我看着!告诉她,谁是她的夫!”他红着眼,野蛮的咆哮。
不!不要!寒向阳,你不是人!是禽兽!
柳汝雅死命的挣扎,双腿乱踢,长发都乱了;她像是待宰的羔羊,一点儿脱身的机会都没有。
仆人们尴尬的待在膳厅,每国人都垂下了眼。他们都听到夫人的求救声,那一声声哭叫像是刀子划过心窝,凄厉无助。
但他们也知道谁要敢现在惹火将军,那就等着人头落地!
柳汝雅仰躺在桌上,正巧可以清楚的看见他们的脸。他们脸上有着尴尬、难堪、有的婢女脸都红了。
她看着他们,可是没一个人敢正视她的眼。
她痛哭尖叫,每一个人都听到了,可是没一个人可以救她,没一个人敢救她!
压在身上的强大身躯将她的亵裤扯了,丝绸的撕裂声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在场的人心几乎要被那撕裂声撕成两半。
寒向阳硕大的男性象征正抵住柳汝雅脆弱的入口,接下来她就会被他要求放声浪叫,直到他满意为止。
不!她绝不让人听见那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
绝不!
柳汝雅的心纠结在一块儿,数个念头闪过。突然,她停止哭叫挣扎,仰躺在桌上,用她的眼泪仔细看着膳厅内一张张脸孔,时间仿佛停住了——
守儿一直在哭,拔元铁青着脸,进大婶脸红尴尬的闭紧眼,进伯看起来更苍老了……还有一些端茶水菜肴的婢女,她对她们没多大印象,但知道这些人都是善良的人,她们从来不误会她,她们知道她与吕绍庭之间真的是清清白白的,怎么反倒是那“心地极好、事母至孝”的人看不出来呢?
接着,她闷哼一声——他进来了!总是这么蛮横、这么用力、这么……迫不及待!
柳汝雅贝齿一咬,不让一丝声音泄漏,密密的将他的冲击锁在喉咙深处。霎时她觉得嘴里涌出甜液,她抿抿嘴,试图把甜液留在口中,不想让别人发觉。
她看着周遭的脸孔渐渐模糊,眼睛缓缓的合上——模糊中她看到他们一脸惊慌,大家张开嘴似乎在尖叫哭喊,她想安慰他们,但她已经没了力气,连手都举不起。
她真的累了,好想睡去……
“快叫大夫!夫人咬舌了!”进大婶拔尖了嗓门惊恐的叫了出来,膳厅霎时一片慌乱。
寒向阳呆愣在桌前,瞪着身下衣衫不整的柳汝雅,她苍白虚弱的小脸露出一丝微笑,鲜血正从她嘴角不断流出,染红了原先毫无血色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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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雅娘子 3
因为你
我的生命
从此有了意义
第七章
“夫人,吃药了。”守儿小心地扶起柳汝雅,将汤药一小匙一小匙的喂进她嘴里。
一小匙喂到她口中,落了一大半在雪白的衣衫上,黑澄澄的药汁在白衫上显得十分刺目。守儿忍着泪,哽咽的说:“夫人,药吃下去,身子才会复元啊
!求求你,嘴儿张大些,将这汤药喝下去吧。”
柳汝雅眼神涣散,对外界任何声音都没有反应。这些日子贴身丫鬟拼命哄她张口,要她喝下汤药,奈何一点儿用都没有,就算硬将汤药灌进去,也全数从嘴角流出,沾了她一身。
她在膳厅咬舌后,绍兴地方的名医都被召来为她医治,连御医都被架到将军府为柳汝雅看病,最后她的命是捡回来了,但精神大受打击,整个人变的恍恍惚惚,终日沉默不语,目光涣散。
本来她还会认人的,但上次寒向阳哄她吃药不成,暴怒之下,硬灌下去,结果她就变得完全不认得周遭的人了。
守儿忍不住流泪。可惜啊!好端端的一个才女,却被将军蹂躏成这样……
这时寒向阳踏进房内,身后还跟着副将拔元。
“退下!”他冷着声。
守儿不敢看他,怕自己一气之下会冲上去掐他的脖子。巧儿已经被关在地窖里,如果自己再冲动,怕没人可以照顾夫人了。
她好奇的看了一眼副将拔元身后的男子,他长得好象女人呢,白白净净的,身上还飘着香味及药味,看来不过十来岁,挺年轻的。
“赵大夫,这是将军夫人,麻烦你了。”拔元恭敬的说道。
这赵无言是他动用一切关系请来的。赵无言是江南名医赵华佗的女儿,为在外行走方便,大都穿男装,所以人称少年神医。
少年神医赵无言点点头,用手势示意所有人退出房间。拔元硬是拖着寒向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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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逸景园的暖阁里,赵无言啜了一口茶;寒向阳在一旁早就等得没耐性了,额头青筋暴起,大掌击在桌面,发出极大的声响,暴怒道:“快说!”
赵无言慢条斯理的放下青花白瓷茶杯,缓缓的道:“你都是这样对待她的?”
寒向阳俊脸倏地涨红,“我怎样对她与你无关。你只要医好她的病,其它的不要多管。”
“嗯,要医好她的身子的病并不难……”
“那就医好她!”寒向阳命令道。
“啧!寒大将军,改改你说话的口气。像你这样说话,怕是女人家都不搭理你了。还真可惜了夫人这般清秀优雅的女人,怎么受得了你!”
寒向阳想起以前柳汝雅对他的暗示,她不希望他老是用命令的口气对她说话……但他再外人面前拉不下这个脸,遂硬着声对赵无言说:“你只管把她医好,要多少赏金都不成问题。”
赵无言睇了他一眼,“将军所谓的医好是什么意思!”
“就是要她跟以前一样,能说话,可以走路!”寒向阳火了。这赵无言是大夫,居然还问他医好是什么意思?!拔元居然找来这个虚有其名的蒙古大夫,该死!
“这没有问题。”赵无言莫测高深的笑了,拿起茶杯又啜了一口。
这男人不给他一点教训,他是不会改的……
果然,在赵无言高明的医术下,柳汝雅虚弱的身子调养得好一些了,虽然她仍然眼神涣散,但至少她可以说一些单音的字,在丫鬟的扶持下,也勉强可以走几步路。
但她就像个娃娃般,不哭不笑,仍不认得人。
“赵无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会医好她吗?”虽然柳汝雅的情况有好转,但寒向阳还是不满意。
“将军,这可是你说的,医好就是会说话、会走路。瞧!尊夫人现在不就是会说话、会走路了吗?”赵无言凉凉的说。
“你……”寒向阳巴不得掐死她。她明明知道他的意思,却故意弄拧曲解。
“好了,将军,我先告辞,要讨两袋的黄金做赏金——这可是你答应我的。”赵无言皮笑肉不笑。
寒向阳气极了,对副将拔元吼道:“给她!送客!”
赵无言笑吟吟的看着他,笨男人,还当真看不出自己夫人的病吗?他只要改变想法及做法,她很快就会好的,但要是他死性不改,只怕今生她就只能这样了。
她待在将军府时,除了帮柳汝雅调养身子,还唤来府内的总管、丫鬟询问将军夫妇相处的情况,甚至连副将拔元都问了。看进大婶尴尬不已,守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拔元涨红着脸嗫嗫嚅嚅的,她就知道问题出在眼前这位高大英挺、自以为是的男人身上。
赵无言到了门口,交代拔元她会在城内的业丰客栈,若出了事,可以到那儿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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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雅,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就是寒向阳啊!”
寒向阳痛苦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柳汝雅,她依然目光空洞,脸色苍白,他的话进不了她的耳,她仍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
“汝雅,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误会你。我以为那吕绍庭总籍着各种理由与你书信往来,但他上个月真的娶妻了……汝雅,我不该误会你的,快些好起来吧!”
那饱读诗书、温文儒雅的吕公子成亲了?他的妻是怎样的人呢?希望他俩可以白头偕老,永世恩爱。
“汝雅,快醒醒!我会好好待你,绝不会在别人面前这样做了。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