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肚子疼

  “小翠，好了没？”女子走了过来。
  “小，小姐，对不起，我……这位姑娘她不愿意……”小丫鬟小声的说道。
  “是你……”女子看向小丫鬟所指的方向，一下子就认出了姜楚来，“你怎么在这？那位公子也在?”朝着周围看了一圈，最后，在没看到人时，失望的看了回来，“就你一人？”
  “姑娘似乎很失望？”姜楚好笑的问道。
  “哼，这东西，我买下了，不管多少钱，你另外再挑一个吧。”穆雅斓说道，看向姜楚的眼神更是带着藐视，在她眼里，姜楚就是一个商女，毕竟能随随便便的拿出黄金的人，一般都是商人之家，于是，她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所猜想的就是正确的。
  “你觉得我缺钱？”姜楚挑眉问道。
  “那又如何，今个这玉佩，我要定了，你要不想与我作对，就放弃吧，不然……到时，因为你这一举动，让你整个家族背锅，可就不好看了。”女子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不好看了，不过，一会，又开始说话了，这一次，直接威胁了起来。
  “穆姑娘这是在以势压人？”姜楚看了过去。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本无意，谁让我爹在朝为官呢。”穆雅斓轻飘飘的说道。
  “是吗？原来，家里有人可以这么任性啊。就是不知道穆大人知不知道穆姑娘在外这般以她名义做事？”姜楚气笑了。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穆雅斓说道，“掌柜的，把东西给我包起来。”
  “这，这……姑娘……”掌柜的有些无奈，看向了姜楚，希望她能说句话，虽然他很想做个诚信之人，但是，人家已经挑明身份了，而这位姑娘却……他就是个小商人，不懂什么大道理，虽讲究诚信，可明显，谁强谁弱还是看的出来的。
  而且，他看姜楚的样子，在家世上，似乎比那位穆姑娘弱了不少，买东西事小，可这后面的事却不少。所以，他也在犹豫，自己到底该如何。
  这东西，对方也只是定下，却没付钱，若真要将其买给这位穆小姐，也简单，只是，这样，有些不道德。
  “姑娘，你拿个主意吧，这东西，你是要还是不要……”这掌柜的最终还是开口了，看向姜楚。
  “要，这点钱我还是拿的出来的。”姜楚颇为大气的说道，毕竟，整个国库都是她的，名义上。
  “那，我给您包起来。”掌柜的无奈，却还是咬牙说道，心里想着，今个要完了，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这才来律京多久，就要离开了，来之前可是打好包票了，如今就要这么灰溜溜的离开了。
  毕竟得罪了这宦官家子弟，人家想要整他这样没权没势小掌柜，还是简单的，说不定，还会丢命呢。
  就在这短短的几瞬，掌柜的已经连离开律京后，该去哪开店都已经开始着想了。
  “你……”穆雅斓气愤的看向姜楚，她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穆姑娘，不好意思，你来晚了，下次请赶早。”姜楚不客气的回怼。
  “你是哪家的？”穆雅斓问道，此时她已经想好好了该如何对付这商人之家了。
  “你这么有本事，那你猜？”姜楚偏偏不如她所愿。
  “你……”虽然姜楚在律京许多的人都认识，但穆雅斓是近两年才会律京的，前几年，她都是在穆家老家那边，所以，对于姜楚还真不了解，再加上姜楚如今登基为皇，别人更是不敢随意讨论了。
  所以，一般姜楚出宫后，虽然有人认出了她，但她通常只是点点头，轻轻示意对方不用行礼。
  对此，大家虽然胆战心惊，但更不敢大声宣扬，而很明显，最近姜楚出宫的次数更多了，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放松了不少，没有那种担忧了。
  “买个东西要这么久，你这是买了做金矿？”就在气氛这么紧张时，顾宴黎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看到姜楚在门口不远处站着，周围还围了不少人，不过就算如此，她也是一眼就从人群中认出对方。
  “你怎么来了？”姜楚错愕，她明明是偷偷溜出宫的，还自以为啊的决定终于能一个人出来闲逛了，可如今……
  “呵，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瞒的了我？”顾宴黎轻视。
  “呵呵”姜楚尴尬。
  “买了什么？”顾宴黎再次问道，脚步也跟着走了过来，周围的人自动的为他让出了一条路来。
  一是因为对方的身份，二是因为对方的气势不怒自威，让人胆怯。
  “哦，看上了一块玉，就是没想到，这也要被人截胡。咯，还是个熟人呢，你瞧瞧，是不是很眼熟。”姜楚淡淡的说道，仿佛没将这件事当成一回事，甚至还带着笑意看向了顾宴黎。
  顾宴黎环顾了周围，也看到了穆雅斓，看向掌柜说道，“掌柜的按规矩，谁先到，先定下，就卖与谁吧。”
  “是是是，公子稍等，姑娘稍等。这位穆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掌柜的带着歉意看向穆雅斓。
  被顾宴黎的气势吓到，看着周围都有意避开，也深知，这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所以，很自觉的知道这东西该卖与谁。
  “公子……我，真的很喜欢这块玉，不知道姐姐能否割爱……我愿意等价互换……”穆雅斓顿时微红了眼角，看向顾宴黎，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般，实则不过是一块玉，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绿茶？姜楚很是惊奇。
  毕竟，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接触不到这样的人，或许从前的姜楚经历过，毕竟有个曲江燕在那晃着。
  “喜欢也有个先来后道，莫非，穆大人没教过穆姑娘？俗话说的好，子不教父之过，看来，穆大人失责了。”顾宴黎仿佛看不见对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皱着眉头说道。
  “我……”女子直接失语了，她还能说什么？还需要说什么？虽然对对方有意，可这人这张嘴，却着实不讨喜。
  “姑娘，公子，已经打包好了……”就在大家忍着憋笑时，掌柜的走了过来。
  “嗯，这是银票，多的不用找了。”顾宴黎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木盒，随手拿了几张大数额的银票过来。
  “唉，谢谢公子，公子走好，欢迎下次再来。”掌柜的喜笑颜开，原本还以为这是一桩亏本买卖，谁知还有意外惊喜，这下好了，拿着这些银票，就算是离开这，也能找个地方谋生了，还不用担心资金问题，喜滋滋。
  见到对方离开，穆雅斓也没脸继续待下去了，跺了跺脚，最后带着丫鬟婆子离去。
  一场闹剧就这样散了。
  “你呀，还真是傻人有傻福，这等好事都让你遇上了。”一旁的客人笑了笑摇摇头对着掌柜说道。
  “哈哈，又好有坏吧，可惜了这店铺，当初为了能在这律京开个玉石店，可是花了不少心事呢，别看刚才那位公子打赏的多，可我这要离开律京，重新开始，也不是简单的事，不过也好过分文没有，灰溜溜的离开吧。”掌柜的收了收笑，苦笑道。
  “你呀，说你傻，你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啊，你呀，就放心大胆的在这律京开你的玉石店吧，放心，没人会找你麻烦。”那人提醒道。
  “啊？什么意思？我今个可是得罪了那位穆姑娘，这要是她回家在她父亲那说一嘴，那我这店，岂不是……算了，为了安全着想，我还是赶紧离开吧……”掌柜的说道。
  “你呀，是真傻还是假傻？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吗？”那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就别在试探我了……”掌柜的苦笑。
  “那两位身份可不简单，既然这事是因为他们而起，自然也就不会责怪与你了，你就放心吧……”那人道。
  “这，当真？”掌柜的不敢相信。
  “当然了，我骗你干什么？对我又没什么好处。”[space]
  “这……您就别卖关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两位究竟是什么人？”掌柜的觉得自己心跟猫抓了似的，这人说话，说一句留一句的，这也实在是没法……
  “他们啊，可是这个……你仔细想想，会是什么人。”那人小心的用手指了指天，提醒道。
  “什么呀？”
  “你咋这么笨呢？这都不明白，他们是咱们姜国的这个。”那人明显的提醒道。
  “这，不会吧？”掌柜的似乎想到了什么，吃惊的问道。
  “你说呢？要不人家怎么敢？区区御史大夫算什么？这姜国有谁能尊贵过他们？要不说你运气好，这都让你遇上了，你呀，辛亏你没捧着那穆姑娘，不然……”那人给了掌柜的一个自己体验的眼神。
  而掌柜的也是一阵后怕，“还好还好……”
  “现在放心了吧？这人啊，还真不能做亏心事，还是踏踏实实的好。”那人感叹道。
  “那可不……”
  “陛下出宫就为了买块玉？”出了门，走到人少的地方，顾宴黎问道。
  “这还不是那这么穆姑娘的，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要不是她，我早就……”姜楚还准备说下去，可看顾宴黎那眼神，瞬间闭嘴了，呵呵的笑着，“那什么，你怎么也出宫了？奏折都处理完了？”
  “陛下觉得呢？”顾宴黎危险的看向她。
  “我，觉得这点小事肯定是难不倒我们聪明绝世的顾丞相，是我浅薄了。”
  “公子……”穆雅斓追了上来。
  姜楚看向顾宴黎：这可是你的烂桃花，不关我的事。
  “穆姑娘，有事吗？有事回家找穆大人或是去报官。没什么事，在下就告辞了。”顾宴黎毫无怜香惜玉可言。
  “我……”穆雅斓眼里触漫了眼泪，摇摇欲坠。
  “没什么事，姑娘可否让让，你挡道了。”顾宴黎再次神开口。
  “噗……”姜楚一个没忍住，喷笑了出来。
  穆雅斓恨恨的瞪向她，顾宴黎则是危险的看向她，“很好笑？”
  “不好笑，不好笑……”姜楚脑袋都要摇匀了。
  接着，在穆雅斓目瞪口呆中，直接抬脚离开。
  姜楚见状，赶紧跟上。
  两人便没有在宫外逗留太久，很快就回去了。
  “陛下最近似乎太清闲了，是臣的错。”晚上，待两人上床后，顾宴黎深沉的看向姜楚。
  “那个，那个也还好，重点是丞相您太厉害了，不需要我。”姜楚道。
  “是吗，可我觉得，我很需要……”
  “什么……唔唔唔”姜楚话还没说完，余下的话就被迫的咽了回去。
  似乎是报复，顾宴黎动作猛烈了些，只是……才过一会，姜楚就感觉肚子似乎不太舒服，一直忍着，可这随着顾宴黎的动作，越来越痛，“顾宴黎，我肚子疼……”最后，姜楚喊道。
  顾宴黎动作一顿，以为是姜楚在耍无奈，也没放心上。
  “顾宴黎……”姜楚更疼了，不停的推搡着。
  看着姜楚脸色不对，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来人啊，去请御医……”
  “我肚子疼……”
  “御医，陛下到底怎么了？”顾宴黎着急的看向对方。
  “顾丞相……这，咱们外面说……”胡御医看了眼衣衫不整的顾宴黎，还有这会已经累昏睡过去的陛下，似乎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说道。
  “胡御医请……”顾宴黎平淡了一下心情，这才说道，也不在意这会自己的状态是否和规矩。
  “大人，陛下她……”胡御医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胡御医，你直接说吧，不管付出怎么的代价，我都要陛下平安无事。”顾宴黎已经做好了准备。
  “大人，陛下她没那么严重，不过若大人在这么不知节制的话，那这可能就……”
  “是因为我？”
  “……是，是因为陛下已有身孕，而大人又……导致胎儿不稳，所以陛下才会……不过陛下无碍，腹中的胎儿也无事，过会，臣在开个安胎药，保管陛下无事。往后，只要大人控制一下，陛下也就无事了。”
  “嗯，那就麻烦胡御医了，还有……今日之事……”愣了好一会，顾宴黎这才回神，往日里，非常淡定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尴尬，他实在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