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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二妹了。”
对于夜影照的暗示柳如芸自然是听懂的。
她对夜影照他们说自己是镇长之女,如今除了自己,恐怕家里已经全部没人了……她是青石镇人,熟悉地形,明天要带他们去探查一番。
饭后,众人皆去了自己房内。
天色渐渐暗下,天上浓重厚积的乌云更像是要塌下来一般,让人发闷。推开窗户,远处依稀可见苍翠的群山,只是此时似被染上了黑墨,显得有些黑压压,连吹进来的风都夹杂着灰末和一丝腐臭。
窗子正对大街。只是此时街上仍然没有半个人影。偶尔有一个来了,也是行色匆匆,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一般。
再如此下去,青石镇的人恐怕都要死绝了。不知小二为何会这般讳莫如深,唯恐泄露了什么,或者说,是怕得罪了谁?
青石镇虽只是一个小镇,可人数也不在少,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做到这般地步都不被朝廷察觉?云州知州可是丞相的人呐,而夜影照应与丞相关系匪浅,不然不会贸然将柳如芸所知之事直接告诉了他。照理说,知州是不会叛变的。当然这是保守猜测。另一种可能性,便是造成这些事情的主谋有着很大的势力。单从上次遇袭时对方的实力看,便知这次的对手绝对不弱。只是他实在想不到,沧澜国之中到底有谁能在夜倾天的眼皮底下集积聚势力,而不被夜倾天察觉……
忽然想到一个猜测。也许……
当今天下之势并非是全然安定平静的,在宁和的表象下不知藏着多少暗潮汹涌。苍宇大陆还未被统一,如今沧澜也只是雄踞一方,在大陆中称佼佼而已,虽有许多国家来进贡依附,却并不排除有些国家暗地里在蠢蠢欲动。只是若真如此,为何有别国人潜进沧澜而没有人发现呢?难不成这世上还有奇人异士,也许……这时空存在着和他一样有异能的人,忆及更颜,自己突然消失的魔偶,还有生辰之时那诡异的粘在自己斗篷上的“索魂”……依夜倾天之能,居然也会中了圈套,居然有人能在辰渊宫里能做到这般不动声色的地步……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了一起,纷杂错乱……
月染不禁周身泛起了一股恶寒。随后摇了摇头,暂时撇开了那些复杂纠结的思绪。无论真相如何,他又有何可惧怕的呢。
那一瞬间,他居然感到了害怕……
为何会如此?明明以前从来没怕过。
是不是有了在乎的东西就会开始害怕?以前那种看似潇洒的生活竟似梦一般远逝,越来越不真实……他不禁要怀疑,他存在过么?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思绪忽然被打断。
月染走过去开门,看见夜影照站在门外,“大哥?”
夜影照挑眉道:“不请我进去么?”
月染径自进入了房内,默认夜影照进来了。
带上了门,夜影照看见月染懒懒地靠着床头坐着,眼神莫测,面上也是情绪不明。只是这般的美貌与纤薄的衣裳,还有那慵懒的模样,一眼看去,忘了人间春色几何,惟余眼前一人风采,更兼这般独处,很容易让人心猿意马……
“三弟可是累了?”夜影照随意找了一处座位坐下,仍旧拿着那把白纸扇,放在手心里一下一下掂着。月染的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月染摇了摇头。夜影照找他绝不是为了叙家常,一定是有何重要的事情要说了。
“大哥来此所为何事?可是与柳如芸有关?”
夜影照眼中闪过一丝激赏与讶然,“三弟真是聪明。”,
柳如芸的事他们之前在途中也提到过一些。似乎除了不能读出她的思绪外,还有别的可疑之处。这种疑惑与猜测无可考证,但是月染相信自己的直觉,只不知夜影照是如何想的。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叶是小二新换的,即便如此,仍然粗糙,夜影照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道:“三弟,你说什么样的人才不能让人读出心思呢?”
月染百无聊赖地缠着秀发,一圈又一圈,“恐怕,只有倾那般的吧……还有,就是死人。”
倾?
原来已经这般亲密了啊。看来他是愿意相信父皇的呢。
暂时绕过了夜倾天的事,夜影照道:“还有便是三弟的这种情况了。可是柳如芸的情况尽皆不同。而且……”桃花眼眯了起来,迸出丝丝的流华,“上次在林中受黑衣人袭击,柳如芸是最不受保护的一个。”但是所有人都被黑衣人打乱了阵脚,然而夜影照却于手忙脚乱中留了一个心眼。
话至此,已然明了。月染抬眸看了他一眼,“暂时不知柳如芸底细为何,有琉璃在,不如先观望一阵再说。”
夜影照不置可否。
两人又在房中聊了一些,夜色渐浓,不知不觉夜晚将至。于是又一同去用了晚膳。
回到房间后,由于这几天路途劳顿,月染很早就躺下了。然而身体劳累,脑袋却清醒着,毫无睡意。望着奄奄一息的烛火,他的心思不知不觉飘到了那遥远之处……
一年,只有一年……
更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两人间的不信任。
他不愿自己在这里最后的一点时光带上一丝悔恨。阻挡在他面前的人,全都该死!
思及此,眼前豁然开朗了些。犹豫踟蹰向来不是他的作风,既然认定夜倾天,他便不会放弃!
最后一点烛光也要灭了,吊着微弱的焰头。
青石镇的月亮似乎透不过密密的云层,只能漏下些许,只能更添阴森恐怖。
月染睁开了眼,看见了床头站着的人影。
不待他下命令,空气中传来不易察觉的波动,黑影不知遇上了什么,一个人缠斗了起来。
其实隐藏在空气中的是月染的魔偶夜隐,上次在林中神不知鬼不觉杀死黑衣人的便是他,只是谁也看不见他,因此以为是月染所杀。其实月染不过是动了动嘴和手指,下达了死令。夜隐是最优秀的魔偶,这点毋庸置疑,因此他不需要暗卫。此刻他隐藏身形,使得黑影像是一个人在那里舞动。
然而让他惊讶的是,他只来得及从床上起来,夜隐便被打了回来!
看似与常人无异的魔偶被一掌打向胸口,而后落到了地上,化为一个小小的人偶原形。
月染正要生起火焰,熟悉的龙涎香的气味飘荡进鼻子里,随后身体被一个宽厚的怀抱紧紧箍住,推向了桌边。
“多日不见,月儿可有想我?”依然是那人微带戏谑的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
第17章
“倾?”月染惊呼出口。
正要说些什么,一只大手伸进衣襟内,快速下滑,来到了身体前部的禁|区。
“呵,穿着这么凉薄,还与人独处一室,月儿倒与夜影照的感情好得很呐。”似揶揄似讽刺的话,却让月染听出了其中的醋意。
“唔……”前部被揉搓着,月染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那人暖热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一手紧紧搂住他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月儿可曾想过父皇?父皇可是天天想着月儿呐。”
花芽在富有技巧性的作弄下很快挺立了起来,月染喘息着,死死咬住唇,没有回答。
见爱人不答,夜倾天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听到了少年痛苦的呻|吟,“不说?怎么,父皇给你的影卫不要,却让一个无半点用处的废物停留在你的房间里?”
废物?夜倾天所指的必然是魔偶夜隐。
月染一边压抑着口中呼之欲出的呻|吟,一边转过头道:“他不是废物,他是我的影子……啊!”被夜倾天忽然力度微妙地一捏,月染仰起了头,溢出美妙的尖叫。
“你倒对他重视有加……说!有没有想父皇?”后一句加重了语气。
月染看不到夜倾天的表情,但是却能想象得出,那人必然是用邪冷霸道的神情看着他。
“嗯……想。”哪里不想了?以为那不知从哪投射过来的灼热视线是自己的错觉,现在才知,倾已经过来了。但是明明过来了,为何现在才出现?还打伤了夜隐。夜隐的实力真真不弱,但是一旦摊上夜倾天,似乎再强大的东西也没用。
故意用臀部顶了顶后面的人,不出意料地感到那里已有抬头趋势。
夜倾天呼吸一滞,然后勾唇邪气一笑,用最好的技巧取悦着月染,只是箍着他的力道并没有放松,霸道地占有着。
快|感如奔涌的江河一般迅速汇聚于前端,月染无措地扭动着腰部,不知是想躲离还是想索取更多,只觉这大手的炙热似乎从他身体最敏感之处如星火燎原般的扩散至整个身体哪里还顾得上捉弄背后那人。
在他的手里,月染感到自己总会模糊了意志,就像此时……
耳边依稀闻得那人满意低沉的轻笑……
然后是所有的快、感倾泻而出,满满地落在那人手中。月染的身子软了下来,被夜倾天一只手稳稳地托住,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望着手中的粘|腻,夜倾天邪魅地笑道:“看来月儿积了很多呢。”恶劣地在少年面前将手中之物倾泻到地上,白色的蜜|液一滴一滴落下,足以看出其浓稠。
夜倾天好心情地从怀中掏出一块丝质白帕,擦了手,然后折好放进怀里。
月染眼见夜倾天将那沾着爱|液的丝帕藏起来,不禁脸微热,白皙的脸庞透出粉色,似嗔似怒地瞪了夜倾天一眼,不悦地道:“拿出来。”
夜倾天邪气地挑眉,语声里颇有着些许的无赖,“只要月儿能找出来。”
“……”
月染狠狠瞪着他,却没有去拿。倾如此说,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不让他拿到,还不如寻个机会……
微微喘着气,月染决定不去理他,凝了他一眼,眼角犹自含情,“不知倾有没有为我守身如玉呢?”
二人分开将近二个月,他非常清楚夜倾天的情|欲。除了后宫的佳丽三千,还有那个更颜……虽说并不是不相信倾会背叛他,但是……
“月儿是不相信父皇么?”不顾被那眼睛看得些许情|动的身体,夜倾天只看着那双透露出狠戾的苍眸,心里既欣喜却又无法欣喜。喜的是月儿对他至少是在意的,不喜的是至今自己仍然无法让少年心安。
坐得久了,月染感到臀部下压着的那处已经坚硬如铁,灼热的温度似透过衣物直接传达到他的肌肤上。身体的反应时最忠实的。月染的唇角溢出了笑意,眼眸里的冷意也消融了一点,靠在了夜倾天的胸膛,“我相信你。”说着拿出怀里的东西。
正是那块从黑衣人首领那里拿来的玄火之玉。黑色与红色交织的纹路,雕刻出潇洒威严腾飞于云雾中的傲然龙神,五爪如钢牙般伸出云雾,凛然无比。夜倾天看着那块玉脸色沉了下来。
月染的眸子盯着他,等待着他的解释。如果夜倾天愿意解释,他会听的。若他不愿说,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任何人的谎言都可能都被那双魔魅的异瞳看穿,只有夜倾天的不会。但,他相信他又何妨?爱人之间,难道不应该相互信任么?而教会他这一点的,正是夜倾天。
“月儿相信父皇么?”夜倾天将下巴搁在他的瘦削的肩头,轻声问道。
“相信。”眨了一下眼,月染形状优美的唇挑开一抹无比明艳的弧度。
看月儿的情态,便知他是信着自己的。夜倾天愉悦地笑开来,薄情的唇破天荒地勾起不大却真实的弧度,怎么也抑制不住,连眼里都是满满的笑意,看得月染有些失神。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他应该相信他的。
夜倾天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拿了那块玉,再细细地看了几眼,道:“月儿可否将得到这块玉的经过说一遍?”
月染避重就轻地将那日所发生的事说与夜倾天听,将那些危险的情景一带而过。但是夜倾天越听越感到不对,一张脸阴沉沉的。
“以后出去要多带几个人,就凭刚才那个东西除了撑一时外还能做什么。”说着冷冷地看了倒在地上便会人偶形态的夜隐一眼。
听着父皇数落自己做的魔偶,月染蹙起眉,不满地道:“就算只能撑一时,也比父皇的暗卫强。他会如此不济,只是因为遇到父皇罢了。”真是奇怪,只要是自己的东西,遇上倾就完全没戏。
“父皇不准他留在月儿的房间里。”
月染愣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为着夜倾天的诚实而笑出声,“倾在吃醋。”
夜倾天冷哼一声,将地上的黑色人偶吸入掌心,一把扔出窗外。
月染无辜地眨着眼睛看着他,纯洁又带着诱|惑娇媚的样子惹来夜倾天一阵狂吻,柔软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