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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都是这么希望的。所以,不要再责备自己了,好吗?我和jas不能亲自照顾你,看著你长大,已经是我们最大的遗憾,不要再为了这种没道理的理由折磨你的心,那会让我们更难过的。」
『妈……』
「你其实比我们认为的,还有你自己知道的还要更加坚强,harry。」
lily的眼中是忧伤,是喜悦,也是骄傲。
「你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方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一直为此而努力,因为你是我们的孩子。我和你爸都明白这一点,所以我们才会放心的,毫不犹豫的走下去。我们明白,就算我们再也不能照顾你,你也一定可以好好照顾自己,让自己快乐……所以你绝不会被这样的幻境给迷惑住的,你知道不论我们在哪里,我们的心都一直都和你在一起的,对不对?』
我闭上眼,轻轻点头。
「那么,解除这个魔法吧,亲爱的。」我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靠著一片冰凉,「别忘了,你现在的身边,还有很多人关心著你……」
『妈……』
「我爱你,我的宝贝。」lily的声音是嘶哑的飘忽,「不要再自责了。记住,我们都爱你。」
我睁开眼睛,最后的,细细的,将lily的容颜印在自己的脑中。
『我也爱你,妈。』视线模糊的,我轻轻吻上那冰冷美丽脸颊处的空气,『我会永远记得……我爱你们。』
恢复意识的时候,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四脚床帷幔而是米黄的天花板,而且空气里还飘著淡淡的药味……脑袋有点短暂的空白,这才想到这里应该是医院厢房。
『醒了?』
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转过头,没戴眼镜的模糊视线让我只分辨出出声者白花花的长胡子,『dubledore教授。』
我几乎是立刻皱眉,为了自己涩哑的声音以及乾疼的喉咙。
『你昏睡了整整两天,虽然我向weasley先生们保证你完全没有受伤,只是精神太过疲惫才没清醒,他们还是在这里守了很久,大概半个小时前才被 poppy请回宿舍休息。』dubledore教授在我坐了起来后,帮我递来眼镜让我戴上,又给了我一杯冒著气泡的蓝色透明液体,『poppy说你醒来后最好喝下这个,会让你舒服一点。』
我没说什么的瞪了会儿那杯蓝色魔药,最后还是捏著鼻子一口灌下——还是那么不予置评哪!我皱著脸召出了颗草莓塞进嘴里。
『poppy做的药效果很好,你的气色看起来比刚刚好多了。』
『是的,就是味道实在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显然那蓝色魔药也有润喉的功效,我含蓄表示的同时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不再乾痛,不意外听到这位老者的呵呵笑意,『可以请问我怎么会在这里吗?』
dubledore教授微笑温和望著我。
『你还记得自己昏睡之前去过哪里吗,harry?』
我轻轻点头。
『我睡不著,所以去了图书馆。』我轻轻说,『我在回宿舍的时候,看到了一间门没关的废弃教室,在里面发现了一面镜子。』
『一面有著特别魔法的镜子。』dubledore教授同意的说,『你已经知道了它的用处,是吧?』
我扯了下嘴角,若有似无的苦笑。
『erised镜。』我低低的说,『刻在镜子上的第一个字,反过来念就是〝desire"。那是面,会显现出内心最深想望的镜子吧。』
dubledore教授的眼里多了些理解的忧伤。
『一般人在那面镜子面前,都会看到自己内心最希望的梦想成真。』他慢慢的说,『是的,就如你已经知道的,这是一面会反映出我们内心最深沉、也最迫切欲望的镜子。它无无法给予我们知识,也不能让我们看清真相,即便是再聪明的智者,也曾经在这面镜子面前虚度光阴,无法分清楚现实还是虚幻,最终被逼得发狂失去理智……而这还仅仅是它没有真正启动魔法以前,就泄漏出来的其中一种效用而已。一旦它真正魅惑心思的能力开始作用,几乎很少有巫师能够毫发无伤的离开幻境。』
『是因为,中术者本身也意识不到自己身陷幻境,或者就算意识到了,也下不了手真正结束幻境吧。』想起了化作幽灵,温柔却也严厉依旧的爷爷、还有美丽善良的母亲,我眼中浮现了抹黯淡,『破解这面镜子幻术的方式其实很简单,只要把镜子上〝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的刻字反过来念就好了……不过要不是爷爷逼著我认清现实,还有妈妈最后要求我这么做,我也无法下定决心走出来。』
温柔的手掌抚上我的头。
『你有位非常睿智的爷爷,以及非常坚强勇敢的母亲,harry。』dubledore教授轻轻的说,『他们很爱你。』
我垂下眼,强忍住眼中的酸意。
『我知道。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只有轻微精神虚脱的状况而已。』我不自觉捉紧了被子,『可是就算清楚知道危险,也还是很难克制想要再看那镜子一眼的欲望。就像麻瓜世界的毒品一样,一旦沾了,就很难摆脱吸引……好可怕的一面镜子。』
『是的,只有真正理智的人才会了解erised镜的可怕之处,同时也只有世界上最快乐满足的人才能将它当成正常的镜子使用,而不会受到它的任何蛊惑。』他轻叹的说,『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harry。这表示不需要我要求,你也不会再去寻找这面镜子……也表示或许将来有一天,你碰上了类似的迷幻魔法,也不需担心会因此失去理性。』
『所谓的满足和快乐都是一时的,毕竟欲望是促进人类发展成长的最根本动力,没了欲望这种东西就不是人了。』我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对 dubledore教授虚弱的笑了笑,『这是爷爷以前告诉过我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那面镜子在我看来只要是个人恐怕都无福消受。不过您倒是说对了一件事,我现在是巴不得离那镜子越远越好。至于所谓迷幻魔法那种东西我更是一点都不想再碰上第二次,否则就算承您吉言我还能保持理性,却无法保证自己能够忍得住把施法者用刀砍成十七八块的冲动。』
我还有些苍白弱弱的模样与口气,说到最后却是恶狠狠的暴力措辞,这么大的反差让dubledore教授怔了下,旋即呵呵笑了出来。
『喔,亲爱的harry,虽然身为你的校长,我不该这么说。』他对我眨眨眼,『但是私底下我个人认为身为一名巫师,就算是使用某些「非正规的行为」,使用魔杖的其实也更能达到一些预期的效果甚至更好,你认为呢?』
『您的意见我完全同意,我向您保证我会努力让自己改掉武者的冲动并习惯巫师的思维模式。』我知道上回对上山怪时,我完全没有运用魔杖的事情肯定 cgonagal教授也都如实上报,所以也给了dubledore教授我喜欢直接用武功近身打斗的错觉——虽然从某方面来说这也不算错误,毕竟我也想给外人我的魔杖运用能力还不如我身体反射神经俐落的印象好隐藏一些实力——不过在这老成精的校长面前,我还是继续扮演个老实的乖孩子比较好。我调整了下身后的枕头让自己坐得舒服些。
『不管怎么说,很谢谢您送我来医院厢房,dubledore教授。要不等到有人发现我或是我自己醒来,我剩下的假期大概会因为重感冒而在病床上度过了。』
dubledore教授笑咪咪的看著我。
『说到这件事,那可不是我的功劳。』他看著因为接下来的话而突然陷入呆滞状态的我,神色中的愉快更加明显了,『发现你昏倒在废弃教室里的人,是那天晚上刚好在那附近巡逻的snape教授。事实上如果不是你触动了erised镜的幻境魔法时碰巧弄出了不小的动静,我想不会有谁会发现你昏倒在那么偏僻的地方。』
snape教授——发现我的!?
不得不说我在知道这个消息瞬间有种天地变色的感觉——喵的我绝对不承认我是在怕snape教授!只是那家伙跟我爸妈的过往恩怨实在牵扯太深了。别说我知道自己这个仇人与爱人之子在他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尴尬地位,也正因为太清楚snape教授和爸妈之间的三角关系有多纠结,我更是不晓得要怎样去面对他透过我恨著父亲时的噬人杀气。
唉唉,要是换做是其他人这么敌视污蔑父亲,就算明知道爸爸年轻的时候有多幼稚浑蛋,我也照样用出整死人不偿命的手段不会手软;可偏偏snape教授却是那样深爱著我母亲,甚至为她不惜牺牲了自己的名誉、冒著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生命危险去做voldeort的手下,为的,只是希望能再一次,坦荡直视这双翡翠般的湖水绿眼睛……
别扭的男人,怪不得只有同样心思多弯的slyther才受得了他。我不由得头痛的压了压额角,躲了那么久不想和他有太多直接接触,就是因为怕听到他污辱父亲的时候我又不小心失控惹来更多麻烦,结果最后还是避不掉吗?
我一付想做驼鸟的神色逗得dubledore教授呵呵直笑,『在担心sever对你有所恶意,嗯?』
『就算整个gryffdor都发神经变成了黑巫师要对付我,我也不会怀疑snape教授有杀我的念头。』我想都没想的说,把自己朝枕头和棉被里埋进一些,显得有气无力,『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面对他简直比面对我爷爷还麻烦。』
『喔?原来你这么信任sever?』dubledore教授饶有兴致的看著我,说出让我心头一跳的话,『我还以为你与你的朋友granr小姐以及weasley先生一样,都在怀疑sever在上个月的idditch里想伤害你。』
『我认为那只是一点误会,我已经向ron他们都解释过了,只不过他们还是不怎么相信。』我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飞快运转,拿出我用了千百次的老藉口,『不过我始终觉得,有著和我petunia阿姨一样眼神的人,就算对我脾气再坏也不可能真的伤害我……再说我只有活得好好的,才能让snape教授享受透过我折磨我父亲的感觉吧。』
『真是一针见血的说法……听起来你似乎知道了你父亲与sever的一些陈年往事。』
『只是猜的。』没有回避dubledore教授略带审视的眼神,我一脸无奈,『petunia阿姨和我母亲交恶的例子从我有记忆以来就摆在我身边,而snape教授是位非常格守身分的老师,就算对每个学生的态度都很差也不会毫无缘故就特别针对我,所以我当然会认为snape教授以前大概和我父母的关系不是很好,这才会克制不住脾气迁怒到我身上来。至于我会认为他痛恨的对象是我父亲,是因为我不以为一名绅士会对一个女性痛恨到不惜人都死了还要找她儿子的麻烦——当然如果这名女性做了什么灭人全家或是刨坟鞭尸的发指行径绝对是例外,不过我不相信我母亲那么温柔的个性会对任何一个人做出这么过分的事……那么基于消去法原则,snape教授痛恨的人是我父亲的可能性机率就有百分之九十以上了。』
dubledore教授有些闪烁的看著我,微笑的温和神情中有著赞赏、欣慰、以及淡淡挣扎的担忧一闪而过,快得几乎让人无法捕捉。
『只凭这么一些线索就能自己做出这么独到的判断,你看待事物的分析能力以及见解客观度就和你的魔药学天赋一样出色。』dubledore教授有些感叹的说,『确实,sever从学生时代就和你的父亲相处得不是很好,严格说起来,他们的关系大概就如同weasley先生和alfoy先生那样紧张吧。』
我眼角不由自主抽了下,『您的形容还真是客气。』
紧张?ron和alfoy这两个即便是远远见著了,中间经过的人都可以轻易嗅到他们互瞪时产生的烟硝味。我一点都不怀疑他们的关系再这样发展下去,七年后要是ron没在大战爆发时的战场上救了alfoy两次,两位斗到最后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话说回来要是生在和平时代,照著snape教授扭曲的个性发展,对妈妈的一片痴心最后也难保不会让他走上极端杀了爸这个情敌……啧!还是别再想了,反正这种可能性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