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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就立刻回答,『但是有三个地方加放的八种药水我闻不出是什么--』
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我不由得卡壳的闭上嘴,尴尬又无措的回望面无表情的snape教授。
喔~我恨职业病--!!
给沉到读不出任何情绪的黑耀石眼睛盯得发毛,我苦哈哈的想,神情更显无辜了。
『这个配方没有记住的必要。』
在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到快要冒冷汗前,snape教授总算移开了他那冷沉到足以把人冰冻三尺的诡异打量--不过他接下来说的话并没有让我有丝毫松口气的感觉,反而还让我呼吸一滞,『你只需要把药喝下去。』
嘴角抽了下,我黑线的看著桌上那杯snape教授现做、已经推到我前面的美丽橙金色药水,嘴巴再一次不受控制。
『可不可以不要--』我磕磕巴巴的问,然后在他眼精眯起的危险目光下,我很没骨气地抓起杯子,『呃、当我没问。』
好吧,我承认比起dubledore教授,我更是拿snape教授没辄--可是谁叫我那么清楚眼前这位,为妈妈、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而且他的魔药能力真的比我厉害,我又一向对专业领域的前辈起不了太多反骨--不过这些都已经不是现在的重点--就算我一天到晚跟药物为伍,并不代表我就喜欢药物用在自己身上哪!天知道我前辈子吃的药已经够多得吓死人;来到hogwarts后我给pofrey夫人盯著喝下的药水次数,也远比我入学以前的十年总合加起来高上三倍有余!!我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喝药的感觉呀~~~
可是,不喝的话--
脑子里也不过才闪过这样几字的假设,身体就几乎是同步感觉到连旁边炉火都驱不走的寒气。
哎,好吧,至少这杯不会是能够毒死人的东西。我沉重纠结的瞪著手中这杯橙金色药水,自我安慰想。亲爱的妈咪,您这位青梅竹马对您的深爱到底赢不赢得过对父亲大人的痛恨,您唯一亲亲可爱的宝贝儿子就要以身实验了,您在天之灵一定、一定要保佑啊……
然后,抱著豁出去祈求母上大人英灵护佑的壮士断腕决心,我眼睛一闭,举杯打算一口气灌下。
可是,当这杯闻不出任何味道的橙金色药水才滑进嘴里,我就后悔了。
--我的天哪这是什么见鬼的味道--!!!
『不准吐。』集合黏腻腥辣等一切难以形容的诡谲刺激口感才在嘴里泛开,snape教授的命令就已经出现在耳边,『全部喝掉,一滴都不准剩。』
问题是就算我想吐也办不到呀……
也不知道是这杯魔药原本的效果之一还是味道真的太震撼,总之我的食道和吞咽肌肉几乎是在药水入口后立刻失灵;地心引力非常尽职的让药水全流进胃里,丝毫没给我反悔的机会,於是这恶心的味道就正样占据了我整个肌肉麻痹的消化道,连吐都吐不出来。
不过,比起这股绝对不属於人类能够消受的强烈味道,真正让我眼前发黑、连著拿不稳的杯子一起滑落到地毯上的真正难受,却是这杯魔药已经开始生效的药力。
好冷--而且,好痛--
--不只身体,而是从灵魂深源的,消融、撕裂、再愈合--
--该死的,我怎么会忘记以前看过的--没有味道的魔药几乎都是相当古老的、属於影响灵魂方面的配方--金色属於光明净化--我给自己下的前世灵魂封印--
『……不要……别碰我!』
无力的靠在扶手椅边,我双手环著自己身体,强自压抑著尖叫哀嚎的冲动,低吟嘶哑的阻止似乎也不知道会引发我身体这么激烈反应、而愕然的想检视我状况的snape教授。
『……不想……让魔火藤毁掉这……就别碰……』
苍白修长的指尖在离我只有几公分的地方停下……我虚弱地闭上已经相当模糊的眼睛。
……这里的书籍果然不止珍贵还很有用……连看都还没有机会就帮上大忙了呢……
忍受著灵魂和身体的双重痛楚,以及眼睁睁体验明显逐渐浮现、却是当初我和创世神订立针对我强大魔力和控制力被发现后予以压制的神契,在我心脏一圈又一圈的绕上封印符文--除了茫然失落外,我居然还能有这种阿q想法浮现,看来这阵子给自己弄心境提升训练是真的没白费工夫吧?我苦涩的自嘲想。
……不过……真的好痛……这种用来净化被黑魔法污染的灵魂用魔药……把黑魔法力量逼出身体的过程真是……千刀万剐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殿下--」
「……别乱来……」
感觉到魔火藤忧急呼唤与蠢蠢欲动,我不得不在忍耐净化魔药引起胫□的时候分心的安抚,「我不要紧,这点程度我还受得住……所以等等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给我安分点……威胁归威胁……我可没真烧掉这些古籍的打算……」
「可是--殿下的灵魂里面也包括了坏人的碎片哪!」魔火藤近乎哭泣的说,「这种状况下强制的净化排除黑暗--这样下去您的灵魂会坏掉的--」
「……才没那么夸张,你把这药的效力看得太强了。」这种灵魂净化魔药虽然古老,可毕竟不是上古年代的那种原版药方,而是几经失传又给复现的药剂--也就是效力应该是有时间性--虽然不大清楚会多久,可估计只要撑过这段时间也就行了,「现在,安静点好吗……我很快就会没事……只是这段时间已经没什么力气顾到你……」
又一波强烈的冰冷和痛楚袭来,我咽下差点呻吟的呜咽,没有心力去注意到魔火藤这回意外的听话。
「……对不起,殿下。」
魔火藤喊我的语气,几乎都是娇气中带著任性的;然而这次除了忧心的难过,甚至还带著令我惊觉不安的决绝,「在下可能无法继续保护您了,请您务必保重。」
什么意思--!?
「……停下!」
缠在我胸腹之间做护心甲的魔火藤,突然冒出无数细小的触手深扎进我的皮肤;察觉它意图的我虽然试著阻止,可净化魔药造成的疼痛虚弱、还有神契形成吸收消耗著我的内力和精神力,无一不让我想制止魔火藤的行动失败,「快停下!你这笨蛋--就算同属暗系又有地狱腐火,黑魔王的灵魂碎片也不是你这种程度的植物元灵可以伤害--」
「不能伤害或摧毁,但是可以吞噬融合的,殿下。」
魔火藤说得轻巧,而随著它扎进我身体、变得与我更加贴近的灵魂血契,我感觉到体内给我和母亲一同封印的灵魂碎片,正在净化药水的催化排挤下从我灵魂当中逐渐撕扯剥离、甚至受到魔火藤本身黑暗气息的引诱转而流向它的本体,「这刚好是个好机会,不是吗?这块魂片这么黑暗,对您来说一直是个负担;但是对在下来说却不一样,这魂片里蕴藏的黑暗力量,足够让在下大大进化,甚至成为所有暗系植物的王--」
「--或是让你直接爆体魂飞魄散!你这疯子……」忍耐著净化魔药造成的痛楚和神契逐渐成型的虚弱,无力阻止魔火藤的疯狂举动,我只能用心灵讯息企图说服,「别闹了,快停下来!这不是吸收幽灵玫瑰或是黑暗魔气的小小消化不良意外,你很可能会死--」
「--要不就是真的变成王,可以帮上殿下更多的忙。」魔火藤的语气异常平静,就好像说的并不是自己的消逝,「这是我们每个同伴最高的荣誉,殿下。只要能帮助您,陪伴您,任何代价和机会都值得我们付出冒险……不只是因为您是上苍赐予我们存在意义的殿下,也是因为您是您……」
我没有机会在说些什么,封印神契恰在此时初成也吸收完我所有力量;堪堪勉强的凭著最后意志阻档著灵魂净化魔药的药力误伤到魔火藤,我彻底晕厥过去。
我是在pofrey夫人的咆哮声中醒过来的。
不陌生的米白挑高天花板,让我很清楚知道自己就躺在医院厢房的病床上。
身为一校的护士长,以pofrey夫人的专业素养,应该是不会犯在病人休养的地方大吵大闹这种低级错误--所以要嘛她是真的气到失去理智,要不就是隔音咒的效果压根制止不了她狂怒下发出的高分贝音量--不过不管是哪个原因,都不是我所关心的。
有些吃力,不过我还是堪称顺利的从床上坐起;休息了下恢复些力气,我滑下床,赤著脚的踩在冰凉地板上,慢慢扶著柜子和墙壁,走向这间单人病房里唯一的一只衣柜前。
我拉开柜子的门,钳在门板上的半身镜子一映照出我的影像,立刻发出『亲爱的你脸色好苍白呀还是回床上待著』之类的叨絮;我听而未闻的看著镜子里面、那最熟悉却也有些陌生变化的自己,空洞的悲哀一览无疑。
创世神的神契,取代了进hogwarts前我给自己下的封印,只留下这些年来我自己修炼增长的魔力……现在的我,真的最多也只有到约莫一般六年级学生左右的魔力了;神契的成型过程中几乎吸收掉我每一种力量,不过好像,也成为我体内三种力量新平衡支点;而且神契完成后,把最初从我这吸收掉的力量,又靠著当时在帮我净化灵魂的魔药一起相融还给了我,意外改造了我的体质吧……
感觉这段时间累积在身体和灵魂当中的秽魔之气一扫而空,内力运转行经的筋脉肌肉更是被拓宽强化,甚至就连从小就相当模糊的视力,现在不用带眼镜也能看得透彻……以前因为上了小学给保健室老师的要求、petunia阿姨才不得不帮我买的便宜眼镜,以后应该是再也用不著了。
我伸手解著睡衣上的钮扣,以我目前手指冰冷颤抖程度执行这样的工作是有些困难,可也没到妨碍的地步;而随著衣服的揭开,从脖子,锁骨,一直到胸膛,镜子里显出彷若魔纹般的紫黑细蔓,明明血肉相连的深扎在我皮肤上,却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
顺著颈部的细藤,我轻轻抚著,手指划过锁骨和前胸,最后来到心脏的位置,一抹金红色的六角雪状图形,宛若刺青般落印在我本来连疤痕都没有的光裸胸膛上。
封印我魔力的,神之契。
而魔火藤的本体,也盘成了冠状的,紧紧围著雪印神契。
……即使,失去意识进入赌上性命和灵魂的破阶进化休眠状态,也要给我留下最后的保护吗……
右手按上心口的藤蔓和神契,我闭上眼睛。
『harry?!』
不知不觉中病房外的声音静了下来,我却完全没注意到;直至房门滑了开,门口传来带些讶异的试探呼唤,我才转头看向门口的三人。
『pofrey夫人。』
浅浅微笑,软声问候,我如同过去面对这位总是非常关心我身体的长辈时一样,有礼而乖巧,『不好意思,我好像又来麻烦您了呢。』
pofrey夫人似乎恍神了下,可随即出现在她脸上的厉色、以及带著担心味道的训斥,已经随著她迅速走来的步伐朝我直扑,让我认定应该是自己看错,『既然知道麻烦就应该好好照顾自己!我是很欢迎你经常带著下午茶点来请教我药理,可那不表示我会很乐意看到我把跟你提过的医术用在你身上--还有你现在根本就不该离开床!精神耗竭又魔力干枯,灵魂又才刚给净化过一遍,你现在根本就该好好待在床上好好静养而不是拖著身体四处乱跑!』
『我没有乱跑,夫人。』我有些无奈的辩解,一边赶紧给自己重新扣好睡衣扣子,『而且我觉得自己很好--』
『是呀,当然好,灵魂差点就给净化得「一.干.二.净」的清爽了,怎么可能会不好。』一语双关咬牙说,pofrey夫人冷笑,身上冒出的冷气团毫不犹豫的就朝门口那两人席卷而去;不过就算我现在不是她发泄怒火的目标,给她搭著肩的我仍忍不住为她的气势抖了下,『现在,立刻,给我躺回床上去!在我同意以前你都不许再离开那张床了,知道吗?』
『是。』愤怒中的女人是不需要再增加刺激的,所以我很乖巧(也是明哲保身)的回答;不过在顺从的随著她轻推我的肩回到床边时,我仍忍不住问了句,『那个,夫人,请问neville是不是也还在医院厢房呢?还有我昏了多久?』
如果这时抬起头,我肯定会看到pofrey夫人眼中闪过的一丝心疼、以及回头又瞪了门口一眼的举动;不过既然我正在爬上床的试图让刚刚被我推开的厚重棉被重新铺好,那么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