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拚柳僵立得闻风不动。直到我终于狂奔到浑拚柳树下,这只原本脾气狂暴的半妖巨柳才垂下所有枝干,除了叶片不断脱落,仍是动也不动的焉焉一息。
拆我扫帚的外加差点杀伤我朋友,新仇旧怨让我压根不理会被我精神力震伤昏迷的半妖巨柳。一见到刚刚neville在浑拚柳僵立停同时跳入的树洞,我也想都没想的直接窜进;只是这身轻盈到就算站在任何人肩膀一整天、也不会感觉到什么重量负担的狐狸型态实在太过娇小,让我从树洞滚进地道时因为冲力过大多翻了好几圈,直到撞上地道土墙才勘勘停下。我轻摇了摇因为又翻又撞而有些晕眩的脑袋,立刻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半走半跑的踩着冰冷又飘着厚湿土味石地继续前进。
『expelliar!』
好不容易从那一路都磕磕蹦蹦一点都不好跑的直线地道钻出来,我才刚从设在楼梯内侧没给关上的地洞口踏上shriekg shack地板,就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低咆出缴械咒、neville闷哼与ron的大吼同时从旁边的房间传来。我没有犹豫的立刻冲过去,出现在房门口的时候用力一跳,在房里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以前用尾巴卷住了空中那只飞向高大陌生男人身影的魔杖、也顺便把男人的魔杖直接咬掉,顺着降落力道轻巧落在ron身边的角落。
『什么鬼--harry!!??』
『我活得很好,你现在的样子才像鬼咧!』
没有犹豫的立刻解除化兽,取下刁在嘴里的魔杖塞到ron手上同时也把他手里獃住的老鼠抓过来,用藤蔓捆好的塞进自己的长袍口袋,我没好气拍着身上的灰尘爬起身,顺手取下腰带的水晶瓶丢了两罐过去,也甩出一条藤蔓固定住他显然已经断掉的右腿,『生骨水和补血剂,要是不想以后跛脚,喝下以后就暂时别乱动。』
被藤蔓自发迅速的接腿固定动作弄得到抽了口气,ron在深呼吸之余,白着脸的试图解释,『可、可是--小心!!』
不用ron提醒我也感觉到朝我扑来的攻击,我迅捷回身同时脚也甩踢出去。虽然控制了力道,可也足够让一身破旧衣服的男人直接抱着肚子倒在地上乾咳。我抓着另一根刚抢到的魔杖走到男人身边蹲下,在ron的惊喘声里把男人翻过身来面向我,直接用魔杖顶在他的鼻尖上。
『我知道您是谁而且也已经知道您的目的。』我直接望进那双混着痛苦和震惊的混浊灰眼,面无表情的说,『那只老鼠已经被我用藤蔓捆了,如果他不想窒息而死就会乖乖待在我的口袋里。现在,我要先去看neville的伤势,如果您不想沦落到和这只老鼠一样的待遇,就请您拿出冷静的美德等我查看完 neville的状况,再让我们坐下来,像个文明人一样讨论您的问题--我表示得够清楚了吗,教父?』
男人--也就是siri,满脸胡渣的狼狈又带着苍白的喘息着,在紧紧瞪着我几秒后,脸上露出像哭又像笑的诡异扭曲表情。
『……我想,我没有,选择余地?』
沙哑又略破碎的的声音,几乎感觉不像人类有的……
我皱眉,压下胸口堵堵的酸涩,抿抿嘴的挪开魔杖,起身走向倒在墙边的neville,『你也一样,ron,握好你的魔杖,不过用在保护你自己就好。我现在没什么应付冲动狮子的好耐性,所以别乱发咒语,不然就算是你我也照绑不误。』
『可是他攻击我!』总算从震惊里稍微恢复的ron,愤愤用我还给他的魔杖指着正缓缓坐起来的siri;可惜的是ron的语言表达能力显然还没来的及恢复正常水平,『他是aniag--你的狗--而且还咬断我的腿--』
『嗯,提到断腿,这很好的提醒了我关于你的脚还在流血的事实。』我已经来到昏迷的neville身边蹲下跪坐,先在他肩上类似鞭痕的肉翻伤口洒止血粉,把了脉像后这才把他的头挪到我的腿上,拿了罐水晶瓶扳开瓶塞,凑到他嘴边开始喂,『所以趁你还有力气,ron,赶快喝下那罐补血剂,要不很快你就会光荣成为巫师史上第一位被狗咬到失血而死的巫师--thalia回来!neville没有事了。siri的缴械咒威力是大了点,但是真正让 neville昏过去的原因是失血过多--而且我还有很重要的正事要问siri,所以就算妳想把他扎成刺蝟,拜托也等我问完再动手。』
neville在我喂他喝了补血剂以后就逐渐恢复了神志,这从他的契约恶人掌在与主人的精神取得联系后立刻现形便完全可以得到确认;至于鲜绿的恶人掌妖兽滚着针球状身体、朝siri喷怒弹去的迅猛举动就连我也差点措手不及。幸好深知我心的藤蔓自动从我袖口飞窜出去,把暴怒的thalia直接拦截回来--就是稍嫌租鲁了些,完全把这只针球恶人掌捆了个严严实实,程度仅仅略逊正躺在我口袋里的伪耗子。我用安抚的语气对吊在我身边挣扎的恶人掌说,顺便把手上这只方才卷来、属于neville的魔杖插到她身上由她保管,『听话,thalia,先乖乖守着neville就好。等这里的事情我都处理完,只要别弄出人命,到时妳想怎么帮neville报仇都随妳,我绝不阻拦。』
然后,不再挣扎的恶人掌虽然还是气鼓鼓的针球样,但是在藤蔓放开滑回我袖里后,却也乖乖顶着neville的魔杖待在他身边。而我身后这时传来一阵似咳似笑也似哭的破碎气音,却惹来坐房间另一角地板的ron像是炸毛似地低吼。
『笑什么?』ron仍继续用魔杖指着siri,恶声恶气,『不准笑!』
siri没理会ron,依旧继续发着那鬼气森森的笑声。
『我说你--』
『控制,你的脾气,男孩,』在ron的魔杖因为主人有些过于激动而冒了些火星出来,siri用他那难听、也似乎不太习惯发音动作的沙哑气音断断续续开口,『harry,警告过你了。惹他生气,会倒楣的,不信你试试看。』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ron现在肯定是涨红了脸一付气到想下咒的模样,只是碍于我刚刚的警告以及半放任siri的态度、还有siri看起来暂时还算安分(除去这会儿鬼理鬼气的诡异莫名气笑不停),这才只是紧绷着神经却没有动手;而我则是一心在给neville疗伤包扎--浑拚柳虽然没有毒,但是它强而有力的枝干甩下来,粗枝可以砸成肉酱、细条绝对勘比钉鞭,这点从neville左肩直斜过整着背部直达腰际、撕裂了衣袍连肉都翻出来的可怕伤痕就能证明--扶起neville让他侧靠着墙,一边在他的伤口上洒生肌散一边用「feru」上绷带,我心里计较到底是要先送ron和 neville到学校医院厢房还是先处理siri的事。虽然经过急救包扎没有生命危险,但是neville现在也算重伤--
『……harry?』
『是我。』伤口已经缠得差不多,我匆匆把绷带打好结的看向开始清醒的neville,『还好吗?会不会想吐?』
之所以这么问是我不大确定他刚刚昏倒的时候有没有撞到墙或地板导致脑震荡。不过看neville在眼睛眨眨后便突然出手把我朝他拉去的动作,看样子neville是很幸运的没有撞到头而伤上加伤,『snuffles!他是siri bck!他--』
『我知道,siri bck是aniag,snuffles是他变的--我已经看到他脖子上的项链了。』我冷静的安抚neville,『现在暂时没事,所以你先别紧张也别激动。你的伤口有点深,浑拚柳那一抽差点要了你的命,你居然没先止血就一路跑来这里--不过我已经帮你包扎好了,所以你先别乱动,要是伤口再崩裂,我身上的药可不够在帮你止血了。』
『你知道?!那--』
neville的话没说完,没关上的房门外传来两对脚步声就已经先行打断;siri摇晃的跳起来,不过在他有后续动作以前,我已经先一步的起身闪到他身边,魔杖也抓在手里指向房门口。
而当我看到出现在门口的,竟然是气喘吁吁脸色又充满惊移不定的re和herione……我实在不晓得自己该怎么表述自己的复杂心情。
诅咒万恶的命运女神!这种天杀的地点人物和状况--难道我唯一能庆幸的,就只有今天不是月圆之夜?
『不准进来!不准用咒语!』
我用魔杖指着就要冲进门的两人喝止,也是在警告有凝聚魔力意图的ron和neville。感觉胸口堵塞的郁气又重了些,我左手扣着身体紧绷的 siri手臂,准备压制他所有可能的行动,对他低嘶,『不准冲动--记住我说的,教父,我知道你的目的--所以,冷静下来。』
也许是紧绷太久了,siri身体微微颤抖,左手轻搭到我抓着他臂上的手背,『我知道,会的,你小心。』
『harry,你、你们--』抓着自己的魔杖,herione惊疑不定地来回看着我和siri,视线也扫过坐靠在角落墙边的ron和neville,『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我们都同样需要一些解释--或者是很长的解释。』我乾巴巴地说,看向身体同样微微颤抖、脸色苍白扭曲瞪着siri的re,『我可以相信您吗?re--p教授?您不会一时冲动把我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教父给宰了?虽然我已经知道他确实很欠揍?』
re闭上眼,狠狠地呼吸了几口气。
『当然,harry。』re重新看向siri,眼中的悔恨愧疚更深,痛恨厌恶也更为浓厚,『是他--那只老鼠?』
siri沉默,轻轻点头。
『那他现在--』
『harry的口袋,被绑得很结实。』siri搭在我手背上的手一紧,『harry很聪明,已经猜到了。』
『是的,harry一直都很敏锐。』re看了我一眼,语气苦涩,『你绝对不会相信,只凭一些所有人都没放在心上的细节,他可以帮你辩护到什么程度--harry他可以一直相信你,而我跟你同学了七年,我却--』
『是我没说。』siri磕磕巴巴的打断,『是我,怀疑你,所以让jas和lily别告诉任何人--你能原谅我吗?』
re苍白地看着siri,慢慢走进房间。
『我当然原谅你,padfoot,老朋友。』他沙哑问,『也能请你原谅我吗?原谅我没有信任你,没有试图为你辩护过?』
siri点头。而我后退了步,留给这两个误会冰释多年未见的好友一点叙旧空间,转身招呼了herione。
『妳能帮我查看下ron的伤势吗,herione?』我把看着siri和re两人、一脸欲言又止的herione拉进房间,将她推往ron所在的角落,而我则走向neville一边说,『neville的伤口我才刚处理完最严重的一道,其他的--』
『我没事。』neville抢先说,顺便把他的thalia捞到脚上抱着,『本来就只有不小心给浑拚柳划了一下而已。』
只有划一下?我在neville身边蹲下,直接翻了个白眼给他看。
『老大,你的「划了一下」差点就让你失血过多而死。要不是我有随身携带药物的习惯,在送你回hogwarts以前你八成就已经和rl泡茶去了。』
我没好气说,用魔杖故意在neville肩头的纱布处戳呀戳。疼得他龇牙不说,thalia也咬住我的魔杖(原谅我实在看不出那团针球里到底有没有五官,就当是咬住吧)同时传来求情的讯息--不过谁理她?『就算救死扶伤是我的老本行,可你们也帮帮忙,别老是挑我不在的时候搞重伤行不行?我不是每回都能那么凑巧的即时找到你们--而且要是死在某个乱七八糟的地方被野兽叼走吃了,我要上哪去帮你们收尸?』
『说真的,harry,如果你一直保持这种「pofrey夫人二号」的语气,你以后要进st ungo绝对没问题。』ron在herione的搀扶下,半拖半跳的来到我和neville身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