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踩场子
晚饭后，已读初中的哥哥姐姐们去学校上自修了，妈妈做完家务也带弟弟出去窜门了，只有父亲一个人在煤油灯下翻旧报纸看。
“阿爷，你看这个，我们开店就以这个主题目宣传怎么样？”杨帆把一张纸递给父亲。
杨福堂抬起了头，说道：“我仔细考虑了，那个店还是先别开，过一两年再说，现在开风险实在太大！”
“这写的是什么？”杨福堂接过来打开看着：“大龙山农家乐：要让所有的农民快乐！要让所有人和农民一起快乐幸福！”
“这是什么意思？……哪里抄来的口号？”杨福堂忽然想到了什么，惊诧问：“这是你写的？”
杨帆点了点头，杨帆决定向父亲“坦诚相告”。
“你什么时候会写字的？”杨福堂满腹狐疑。
“阿爷，上次我掉到井里去的那天晚上我真的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到我上学读书，从小学一直到初中的全部经过……”
“今年我们国家将会有很多大事发生，准备到清明节了，到时京城就会发生一些乱子，不过很快就平息……最严重是今年七月份北方一个叫**的地方发生大地震，死几十万人，接着**去逝，没多久***也去逝了……”
杨福堂惊恐万状，他连忙制止杨帆说下去，起身飞快出去把大门关上，回来又把房间门也关上，脸色惨白得十分可怕……
“阿爷，一个人的生死不应牵涉千千万万人的生活！”杨帆见父亲极度紧张，于是想说些宽慰的话。
“刚才那些话你千万不能和别人说……听到没有？”杨福堂的神情严峻
“阿爷，我明白，你放心我不会乱说！有人问我怎么会写字，我就说是你从小教我的……”
杨帆接着又告诉父亲未来十年的一些历史轨迹……
杨福堂渐渐地已经相信儿子的话了，但还想再确认一下，找来钢笔和一张纸：“你写几个字给我看看！”
杨帆也不多说，挥笔涮涮地写着：改革开放，发展才是硬道理！
杨福堂本身是教师，一眼就看出那些字至少有二十年以上的功力！更令他吃惊的是那些字眼背后的深意……
“改革……开放？改革，开放……发展，是硬道理…….硬道理！”杨福堂低声呢喃着好久，忽然猛拍桌子，把杨帆吓得一跳。“哈哈，硬道理！硬道理！这个硬道理说得好，没有商量的余地，谁敢不服就给他来硬的！”
杨帆被父亲彻底雷倒了，谁能想到前世怯懦的父亲体内竟然隐藏着如此强悍的基因呢！
……
“阿爷，要不你尽快去找你那个同学谈谈吧，先递交些材料上去，风云变幻之后，你就重见天日了......记往，千万不要再去当那小学老师了，那怕是到偏僻地区当个乡镇小干部也好，只要你能紧跟着形势走，肯定能一路飚升！”
杨福堂被儿子说得心里痒痒的，当即便拿起笔来写报告材料......
杨帆不住暗示父亲加一些“料”进去，如果有哪位“伯乐”看到之话，日后不愁没有青云之路！
……
第二天，杨帆照例睡到八点多钟才起床，吃过两碗玉米糊后才不紧不慢地出晒场去。
“连长”杨雁能早已领着小兵们跑了几圈晒场了，看到杨帆到来连忙收队集合。
杨帆看着对面一脸期待的小兵，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无非是希望自己能继续带他们去找好吃的，这年头吃的东西永远不够！
“立正！向右看——齐！”
“报数！”
“1，2，3，4，.....9，10！”
“一班收拾东西，准备去二队晒场装麻雀！二班去找弹弓来，在山脚下练习打鸟，下午再去灌老鼠！”
昨天下午一班又装得二十多只麻雀，这里的麻雀已经学聪明了，杨帆无奈只有换场地。上午天气凉也不适宜去灌田鼠，万一弄得哪个感冒发烧就不好玩了，杨帆压力山大啊！
“十叔，二队人同意我们去他们的晒场装吗？”五侄儿小声地问道。
“没事，我带你们去！”
二队的晒场在西边，相隔一里左右。两个队鸡犬相闻，但人却不怎么来往。
杨帆简单地教二班几个大家伙一些射击技巧后，分咐他们两三人一组，自由活动，然后就带领一班杀向二队的地盘！
......
二队的孩子们早已眼红一队这边的情形，见到杨帆他们过来都脸色不善地远远跟着。当看到杨帆竟然是来装他们的麻雀后，那个领头的“阿眯二”忍不住冲过来了......
“你们一队怎么来装我们二队的麻雀？”阿眯二气愤地质问道。
“没有呀，昨天我们一队的麻雀飞过来了，我们来把它们装回去，我保证不要你们二队的一只麻雀！”杨帆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胡说......快走开！”阿眯二仗着个子高大上来就推杨帆。
杨帆顺势抓住他的手，错身一背，立即将他放翻在地上。
另外几个靠上来要围攻。
“你们不知道我是解放军吗？敢来打解放军，想被枪毙吗？”杨帆厉声喝道，几个想上来助阵的二队孩子顿时退缩了。
局面还僵持着.......
“下午我们要去鬼儿岭灌老鼠，你们几个敢一起去吗？去之话下午我们来这等你们啊......到时得来一起分，表现得好之话还可以参加我们解放军......”杨帆循循善诱，他知道随着水源越远，灌老鼠人越多越好，装满十多桶水后一次就能给一窝田鼠带来灭顶之灾。
阿眯二赖皮地坐在那里，起来觉得丢脸子，躺着更难为情......
“好了好了，阿二你也起来吧，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杨帆边说边将阿眯二扶起来，还热情地帮你拍拍尘土。
“杨雁能！”
“到！”杨雁能快跑上前来，“啪”地立正敬礼，把二队的孩子们看得两眼冒光！
“你带两个兵和这几个二队的兄弟到马路那边去学习学习，表现好的以后优先参加入我们解放军！”杨帆连哄带骗地将一群小孩子赶离晒场，只留下杨智勇三个在那里装麻雀。
......
“一二一，一二一......”
杨帆在马路边认真地训练几个“新兵”，杨雁能三个也在其中言传身教，加上二队的孩子也虚心向学，很快就能跟上节奏走......
快放学的时候，杨智勇那边已装得三十多只麻雀，杨帆宣布收兵，给七八只眯眼二他们，又约好下午一起去灌田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