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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那个跟她一起的男人又会是谁。
但现在容不得他细想,要先把她救醒才行,想到这里,花季离立刻去端了盆干净的水,为她重新清洗伤口,重新上药,再重新用干净的白纱布包扎,最后看着路芊破碎的衣服皱起了俊眉,一不做,二不休,把路芊的夜行衣剪碎,然后拿来自己的一袭白袍为她小心穿上,等一下处理好,花季离更是俊脸绯红,气喘吁吁,看着路芊的小脸一动不动。他是第一次跟女人如此亲密接触,虽然他常去‘舞天馆’,那里的舞妓‘姬儿’是自己的红颜知己,但其实他们并未有任何关系,最多也只是搂搂肩膀,装给别人看而已。
花季离在上官路芊进宫时就已经看见过她,却从未打过交道,只是知道她很喜欢四王爷,一天到晚追着皇甫景跑,其他根本没什么印象。
印象中上官路芊长得一般,即比不上后宫那些娘娘,也比不上自己的红颜知己,但此刻花季离近距离地看着这张苍白的小脸,不知何故觉得很顺眼,睫毛长长,鼻子小巧而精致,小嘴唇形分明,嘴角弯弯勾起,感觉很可爱纯真的样子。想到她刚才的强悍以及风趣的谈吐,实在不能跟那么贤良淑德的王妃娘娘同日而语。
正在这时,院外响起了吵杂的声音,花季离知道一定是皇上来了,立刻拉高薄被为路芊盖好,自己皱着眉思索着该不该讲。
花季离走到御医馆的大院子,皇甫炎一脸冷清,见他出来连忙问道:“花御医可抓到刺客?”
“启禀皇上,微臣无能,没能追到,那刺客轻功太高。”花季离抱拳低头。
“嗯,这次的刺客武功都不弱,而且很狡猾,朕也未追到,哎,不知他们来宫内有何企图,咦,爱卿受伤了?”皇甫炎心细地发现他长袍的下摆有撕碎的痕迹。
“啊,噢,不是,是那刺客太狡猾,下到小巷子里,里面全是木头,微臣不小心自己勾破了,实在惭愧。”花季离暗暗心惊。
“嗯,那好吧,爱卿也累了,好好歇息,明日再讨论,朕去看看仇统领那边可有好消息。”皇甫炎说完皱着眉转身离去,花季离不免又惊出一阵汗。
回到房间,路芊依然未醒,花季离只好再拿出一个黑瓶子打开,放在路芊的鼻子下,然后看到路芊鼻子抖动一下,秀眉纠结起来。
“什么东西,好臭!”路芊忽然睁大眼,伸出一只小手捏住鼻子。
“哦,好疼!”一动牵扯到伤口,疼得路芊小脸皱成一团。
“王妃娘娘,你醒了?”花季离把那刺激味道的黑瓶拿开,连忙问道。
“呃,你,你个混蛋,居然敢阴本姑娘!”路芊一转头看是花季离,立刻柳眉倒竖,大眼怒瞪,恨不得吃了他。
“王妃娘娘,下官不知道是您呐。”花季离苦笑道。
“你,你?”路芊这才发现他叫自己的‘王妃娘娘’,低头往下一看,衣服都已经换过了,不禁嘴角直抽冷声道:“你帮芊儿换的衣服?”
花季离有点跟不上她的快速思维,一愣后方知,立刻俊脸通红道:“是,是的,王妃娘娘的伤口必须消毒清理,所以下官只好得罪了。”
“那你什么都看光了?”路芊郁闷之极,斜着眼睛看他。
“啊,下官不敢!”花季离吓得立刻大摇其头。
“哼,不敢,我看你没什么不敢,不管青红皂白就暗算我,不管我同不同意就帮我换衣服,告诉你,虽然本姑娘已经是残花败柳,但也不是男人可以随便看的,哼!”路芊思维确实不同常人。
“啊,王妃娘娘你?”花季离被吓到了,她为何说自己是残花败柳,她可是堂堂景王妃。
“咳咳,芊儿已经给景王爷休了,不必奇怪。”路芊发现自己一冲动就会说漏嘴。
“啊,怎么会?”花季离更吃惊了。
“呃,怎么不会,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两人性格不同,同床异梦,那还有什么意思,当然是分开了,花妖孽,你不必奇怪,对了,别说出,没几人知道的,咳咳。”路芊大眼开始细细地看床前的花季离。
“啊,下官明白。”花季离只能自己慢慢理清楚她的话了。
“我的伤怎么样了?”路芊这才注意到自己疼痛的伤口。
“这个,也无大碍,但怕要过段时间才能复原了,至于疤痕,王妃娘娘不用担心,下官这里有去疤痕的良药,王妃娘娘每日擦一次,不久就会看不出疤痕了。”花季离尴尬道。
“哇,什么药这么神奇,拿出去卖不就发达了?”路芊双眼立刻成元宝样。
花季离又一愣,然后嘴角猛抽了一下道:“王妃娘娘,此药千金难买,只为后宫娘娘和皇上准备的。”花季离服了她,难道景王爷没给她钱花?
“不要叫我王妃娘娘,都说已经不是了啦,叫我芊儿吧,既然大家认识,你也占了芊儿这么大的便宜,你说你怎么补偿芊儿?”路芊脑子里迅速转动。
“啊!”花季离立刻俊脸火红,看着路芊不知怎么回答,而路芊发现这男人真是没得没话说了,那长而浓密的睫毛比她都好看,那不点而朱的薄唇更是性感迷人,让她有种冲动想咬一口。
“啊什么啊,难道你还不认账,王妃娘娘的身子是你随便可以看得吗?回头芊儿告诉皇上去,看看他怎么惩罚你。”路芊立刻嘟囔道,刚还强调不是王妃娘娘,这下又自己承认了。
“王妃娘娘,你别忘了你是刺客!能跟皇上说吗?皇上刚来过,下官还不敢说呢?下官很好奇,王妃娘娘为何半夜做贼?”花季离清清自己的脑袋,总不能老被她牵着走啊。
“你才做贼呢,芊儿是跟踪黑衣人而来的。”路芊很不爽地白了他一眼。
“那为何穿着夜行衣?”花季离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我喜欢不行啊。”路芊没借口了。
“跟王妃娘娘一起的是谁?景王爷吗?”花季离猜测到。
“呃,你别乱猜。哎呀,好疼!你上的什么药啊,怎么没效果似地,还说是御医。”路芊没法回答只能装疼。
“王妃娘娘,你别装了,这伤痛相信娘娘忍得住。还是说说娘娘半夜入宫的目的吧?”花季离冷笑道,那双凤眼又眯起来看人,更显魅惑。
“呃,你别这样看着芊儿哦。”路芊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
“那王妃娘娘就老实交待吧。”花季离左眼一挑道。
“你,你大胆,居然敢勾引王妃娘娘!”路芊忽地大吼一声,把花季离吓得俊脸变色,这女人搞什么?
“砰!”房门被一脚踹开,花季离吓得连忙转身,看到后面之人一张黑色的怒脸,立刻冷汗直流,转头惊恐地看向床上的路芊,只见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却是邪恶无比。
房门被踹开,只见皇甫景怒气冲天地闪进来,对着惊讶的花季离就是一拳,好在花季离醒目,但还是被他打中肩膀,疼得他咬牙切齿。
“花妖孽,你居然敢勾引本王的王妃?”皇甫景气得星眸圆瞪。
“呵呵呵。”花季离还没说话,床上的路芊笑着坐了起来,没想到连皇甫景都叫他‘花妖孽’。
“芊儿,你没事吧,担心死本王了。”皇甫景立刻到床沿坐下,关心地看着路芊。
“你担心什么劲,芊儿不是你的王妃了,你自己最好搞清楚!”路芊心里一震,这男人不会喜欢上自己了吧。
“芊儿!”皇甫景很无奈地叫了声。
“你怎么来了?师兄没抓到你?”路芊很奇怪。
“啊,嘿嘿,皇上不熟悉宫外的地形。”皇甫景讪笑道。
“那你去过我家了?凌哥哥在吗?”路芊皱眉道。
“去了,就小绿一人,那男人也不知跑哪里去了?”皇甫景扁嘴道。
路芊立刻小脸失色道:“不好!”说完立刻匆忙起身。“哎呀。”肩膀的疼痛让她小脸皱紧。
“怎么啦,你受伤了,谁伤了你?”皇甫景立刻握住路芊的手。
“还不是这个卑鄙的男人!”路芊努努嘴看向花季离,花季离完全听不明白他们在讲什么?唯一知道就是跟路芊一起的黑衣人就是四王爷。
“花妖孽,你什么意思!居然敢伤王妃,还有,是你帮王妃换的衣服?”皇甫景已经注意到这点。
花季离一脸苦笑,他发现这两夫妇有相同的思维方式,就是不分青红皂白。
“王妃受伤了,当然要疗伤。还有下官之前也不知道她就是景王妃,只知道抓刺客。”花季离连忙解释道。
“哎,算了,现在去救人要紧!”路芊立刻下床来,然后发现花季离的衣服实在不适合自己。
“救什么人?”皇甫景惊讶道。
“当然是凌哥哥,芊儿怕他被仇天抓到,那就不死也脱层皮了,花妖孽,你这有女人衣服没有,这样出去,我估计被自己摔死。”路芊对着花季离苦笑。
“芊儿,你说那两个面具人中有一人是那死小子?”皇甫景星眸睁大,不敢相信道。然后看了眼正细听的花季离。
花季离假装没听见苦笑道:“下官是男人,怎么会有女人衣服?”脑子却想着两人对话,这里面很复杂啊,好像这景王妃什么都知道。
“没有?那你就马上去后宫偷一件来,快去。”路芊连忙使唤道。
“啊?这,这怎么成?”花季离立刻摆手。
“怎么不成,不然芊儿等下见皇上就说你非礼芊儿,嘿嘿。”路芊满脸奸笑地看着美得过火的花季离。
花季离立刻垮下俊脸,很郁闷地看着路芊,自己这是招惹了什么女人啊。
“还不快去!”皇甫景阴冷道。
花季离没有办法,朝路芊扁扁嘴走了出去,而路芊看着他委屈的样‘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芊儿,今晚你还去见皇上?”皇甫景扶她起来走动。
“是啊,要是凌哥哥被大刑伺候怎么办?”路芊很担心,她觉得十有八九有南宫凌。
“他也要找安公公吗?”皇甫景有些想通了。
“嗯,哎,为什么大家都要找北溟柔之女,当她死了不就好了嘛!”路芊叹息,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被发现。
“还不是为了邪剑青龙。哎。怪不得皇兄要着急了。”皇甫景也叹息了下。
路芊顿时不敢再说,青龙剑到底在哪,她都不知道,那些人找到了她又有何用,还有那个该死的面具男,自己该怎么对付他。
花季离不一会就来了,手里拿着一件女子的长裙,满脸尴尬地进来了。
“嘿,花妖孽真是好本事,这么快就找来了。”路芊立刻取笑道。
“两位能不能别叫在下花妖孽呢?”花季离苦笑。
“谁让你长的像妖孽,芊儿本以为王爷够妖孽,没想到你更妖孽,呵呵,不知以后还能不能遇上比你更妖孽的。”路芊笑道。
皇甫景心里不痛快道:“你还不出去,王妃要换衣服!”
花季离看了眼路芊满脸通红地转身出去,然后就听路芊道:“你在这干嘛,也滚出去。”顿时前面的花季离嘴角勾了起来。
“芊儿!”皇甫景觉得好没面子。
“滚!”路芊不给面子。
皇甫景只好悻悻地走了出来,瞥见花季离在偷笑,不禁气闷道:“花御医觉得这很好笑吗?”
“啊,呵呵,景王爷何时和王妃分开了?怎么宫里没消息啊。”花季离现在知道这两人什么情况了。
“谁说分开的,那是芊儿和本王开玩笑的。”皇甫景很要面子地狡辩。
“是吗?呵呵。”花季离不点破,他貌似听到路芊外面还有男人,这女人真是了不得。
皇甫景很不爽地白了他一眼,看着房门。要不是皇上对花季离器重,他才不会这么客气。
门开了,两男人一起转头,只见路芊穿上那不起眼的宫女装看上起有几分清纯。
“花妖孽,你真会偷衣服,还挺合身的,呵呵。”路芊笑道。
“啊,下官也不知是谁的后院里拿的,看到晾在那里,就取了一件。”花季离尴尬道。
“嗯,不管如何,谢谢你!王爷,走吧。”路芊对他微笑一下,然后对皇甫景说道。
花季离一愣,还以为他们不会那么容易放过自己,没想到这王妃娘娘还说谢谢,那之前的都是在开玩笑?好特别的女人。
“王妃